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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件事情,让他们开会开到这个点上。
顾秋当然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如此牵系到陈燕,轻则丢官,重则丢命的事。当然,得看这中间的情节有多严重。
如果陈燕在这中间收了人家的钱,问题就麻烦了。
市委那边,顾秋倒是认识几个人,可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也不敢乱插手。
顾秋说,“县委的态度呢?”
从政军说,“跟县委没多大关系,他们表不表态,都是要处理。市委已经明显表态了,要追究这个责任。”
从彤问,“那陈燕姐是不是有麻烦了?”
“难说,如果她没有从中牟利的话,估计会轻一些,要是她从中承担了什么重要角色,只怕会有牢狱之灾。”
从彤对顾秋说,“走,我们去看看。”
顾秋道:“我一个人去吧,你陪儿子在家里。”
从彤也没有坚持,只是叫顾秋早点回来。
从政军问,“你去有什么用?”
顾秋说,“看看吧,能不能帮得上忙。”从政军知道他的能力大,说不定还真能帮得上忙。
顾秋走后,他们就在家里继续讨论这事。
冬天了,外面的风大。
呼啦啦的响,顾秋开着车子,朝陈燕家而去。
赶到陈燕住的地方,楼上亮着灯,顾秋把车熄了火,就朝楼梯口上去了。
叮当叮当——陈燕出来开门,看到顾秋,不禁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从彤呢?”
顾秋说,“不用看了,我是一个人来的。”
陈燕奇怪的打量着顾秋,“这个时候你来干嘛?从彤不会怀疑你吗?”
顾秋说,“我又不是出来偷情,怀疑什么?”
他一直在观察陈燕,发现陈燕好象没事一样,他就在心里暗自琢磨,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顾秋也不急着问招商办的事,打量了屋子里一圈,这才慢慢坐下。陈燕开玩笑,“看什么?你怀疑家里藏了男人不成?”
顾秋说,“偶尔突袭一下,说不定有奇效。”
陈燕道:“那你逮到了没有?”
“暂时没什么发现。”顾秋说,“有茶吗?”
陈燕说我这就去泡。今天陈燕穿着黑色的毛线短裙,下面是打底裤,短裙把屁股包得紧紧的,顾秋惊讶的发现,她的屁股明显有些大了。
等她泡了茶过来,顾秋这才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燕瞪大了双眼,“没有啊,难有什么事?”
顾秋说,“真没有?”
陈燕摇头,“真没有。”
顾秋看着陈燕的脸,“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撑得过来吗?”
陈燕知道瞒不下去了,这才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顾秋说,“什么事情能瞒过我?安平也好,南川也好,我都有熟人。这次事还必须闹得这么大,你还想瞒我?”
陈燕叹了口气,“都已经发生了,能有什么办法?”
顾秋吸了口烟,“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燕说,“去年引进来的一家公司,被举报涉嫌洗黑钱。他们在安平境内,买了三百多亩地。建了一家养殖厂。养殖厂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花了些钱,建了个四米多高的围墙,还架了铁丝网。平时神神秘秘的,倒是有人看到有车辆经常进出,但是也有人反应,他们的养殖厂根本什么都没有。除了两条大黄狗之外。于是上面派人去查,很快就发现这只是一个空巢。”
“市委接到举报,说这家投资公司是洗钱公司,于是市委派人查下来,一切就露馅了。”
顾秋道,“是不是有人怀疑你从中收取了好处?这件事情是不是针对你来的?”
陈燕说,“应该不至于吧,没有必要针对我来啊!”她看着顾秋,“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不会为了钱去犯罪。”
顾秋说,“我当然相信你,但是要让上面的人相信你才行。现在这事我还是不太清楚,等我详细了解一番,再分析下看看。”
只要这事不是冲着陈燕来的,一切就好说,真要是冲着陈燕来的,那就要小心了。
陈燕道:“不管他们怎么处理,我都心里有数。”
顾秋道:“你们今天的会议,就是在讨论这件事?”
陈燕说,“这几天都在讨论这事,我都接受好几次调查了。”顾秋说,“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知道我的话,说不定有办法。”
陈燕摇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也躲不掉。反正我想好了,这是我的工作失误,我愿意接受上级任何处分。”
顾秋看着陈燕,“别激动,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没有收他们的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责任。”
陈燕幽幽地叹了口气,“顾秋,算了,你不要去因为我的事情折腾,会影响你的前途的。”
顾秋闻言作色,“怎么这样说话呢,当我是什么人了?”
第0662章必须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
陈燕见劝不住顾秋,便有些担心,“我仔细考虑过了,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反正我又没有受贿,在这件事情上我问心无愧,顶多把我免职。”
顾秋说,“那就太没道理了,你是安平县的功臣,怎么可以把你撤掉?当初你为安平县付出多少,他们难道不知道吗?现在出了事,就拿你来顶罪,这算是什么意思?”
陈燕道:“你怎么就不听劝?市委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理由,你一个人能改变什么?”
顾秋愤然起身,“我去找余书记谈谈。”
陈燕说,“别去,听我的。”
顾秋站在那里,心里很不痛快。陈燕说,“相信我,我自有分寸。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再管这件事?”
顾秋转过身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陈燕抬起头,“这些年我们一起走过,你还不相信我吗?”
顾秋看着陈燕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我听你的。”
陈燕说,“不管上面怎么决定,你都不要去插手,听我这一次。”
顾秋在陈燕家里呆了一个多小时,看到时间不早了,这才回从政军家里。除了小若安,他们三个都没睡。
从政军坐在沙发上抽烟,“你见到陈燕了?”
顾秋说见到了,从彤立刻站起来,“她怎么说?”
“她保证自己没有问题。其它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政军说,“其实这件事情,都是市委压下来的,她也是没有办法,再说,县委班子必须给上面一个交代,也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这就是说,不管她有没有错,她都逃脱不了这层关系。”
从政军抽了口烟,“你懂的,这就是官场规则,哪怕这个人功劳再大,能力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是逃不过这一劫。”
这些顾秋当然懂,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都必须有人出来承担后果。陈燕是分管招商的副县长,她不承担谁来承担?
这次处理结果,除了陈燕会,招商办的几位主任,同样难逃一劫。
顾秋道:“陈燕好象被他们洗了脑一样,死心踏地承认这个错误。”
从政军道:“她也是没有办法,逃不掉的,因为这件事情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必须给上面一个说法,否则他们交不上差。”
睡觉的时候,从彤还在担心,“陈燕姐真的决定了吗?”
顾秋说,“看上面怎么处理吧,反正陈燕姐已经心灰意冷了,似乎默认了这个结果。”
从彤叹气,“官场上风险大,有时看起来春风得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栽了。顾秋,你要小心点,清平这个破地方,还有很多人盯着你的位置。他们这些人,只要你犯一点错误,就会无限放大,恨不得摧毁你才甘心。”
顾秋说,“放心吧,官场上拼的是实力和背景,一般有背景的人,他们还是不敢轻易动的。”
这是永恒不变的原则,也是不可能改变的道理。
如果你有深厚的背景,一般人想动你,还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但也有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为妙,做人不要太高调。过度的高调,总会招惹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
从彤前两年看到老爸差点就进了监狱,还是顾秋费用心机,才想办法让他平安出来。这次又是陈燕,面临着行政处分,她不禁有些担心。
顾秋的话,让她有些紧张起来,“如果没有左系的话,我倒是相信他们奈何不了你。”
说到左系,顾秋心里一直有种想法,他坐在床边,“从彤,其实我并不恨左书记,相反我还觉得左书记这个人,应该是个可以利用,来解决两大家族矛盾的人。”
从彤说,“你现在下这个结论,应该说有点早。左书记的为人我不清楚,但是上次那件事情,却看出来了,左系的那些人,完全就是十足的纨绔子弟。他们的行事风格,荒诞不经,有时真的不可理喻。如果左书记是个很讲原则的人,为什么他们在县公安局这么折腾,为什么不处罚?”
顾秋说,“或许左书记并不知道吧!他们不会将这样的事情传上去的。”
从彤说,“不管左系也好,其他人也好,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事。”
顾秋笑了起来,“睡吧,睡吧,你想得太多了。”
从彤躺下来,抱着孩子睡觉。
顾秋坐在那里理了很久,陈燕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第二天,他准备独自回清平县的时候,余书记的秘书居然打电话过来,叫顾秋过去坐坐。
顾秋觉得很奇怪,余书记好久不曾跟自己说话了,今天这个电话来得有点特别。
既然余书记找自己,顾秋就过去了。
看到顾秋过来,余书记对秘书说,“今天就不见客了,谁来了都回避。”
顾秋道:“没必要搞这么隆重吧。”
余书记说:“坐,坐!”
顾秋坐下来,发现余书记这段时间,微微发福了。以前他儿子余理出事,他一度憔悴了很长时间,还好,杜省长没有落井下石,给他留了面子,也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否则他早就被革职查办了,可能是时间冲淡了一切,他没有再去管儿子的事。顾秋倒是听说,余理没这么快出来,毕竟他犯了命案。
余书记说,“我没想到你会来安平,否则昨天应该请你吃饭的。”
顾秋说,“别客气,书记有什么吩咐?”
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