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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在看人给鸟雀笼子外下黑布。
“你在这里做什么?”安公子满腹心事。还是微笑走过来。莲菂走在他身边,一同往里面去,慢慢说一句:“等你。”
安公子明亮的眼眸往她面上看看,微笑道:“我听错了没有?”莲菂面上又是别扭劲儿:“没有听错,我在等你。”
“又觉得你受了委屈,还是给了别人委屈受?”安公子想来想去不过就是这两样,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站住脚步不走的莲菂嗯一声,安公子失笑:“我竟然是神算。”取笑的话刚出口,莲菂溜圆眼睛瞪着他,看着面色如梨花一样,风致秀气娟然。
“这里风大,到房里说吧,”安公子含笑给她紧一紧袍子,这亲昵让莲菂往后退一步,才不情愿地道:“我求公子,我再为别人求情的时候,不必答应。”
安公子一听就要乐:“为什么?”莲菂姑娘往一边儿扭扭面庞,低声道:“你知道。”安公子忍无可忍地要笑话她:“你不为别人求情不就行了,是你揽这么多的事情在身上。”
“我怎么能不为别人求情?”莲菂被说破心事,心里不喜欢,再动一动身子道:“她们来求我,我怎么能不帮忙说话。”
安公子笑哼一声:“装头疼也躲不过去,你就来欺负我了。”莲菂忍俊不禁要笑嘻嘻:“我再帮人求情,你只管训我好了,要打人是不是,这只手给你打,不过少打几下,打上三下就成了。”
莲菂从衣服内把自己手掌伸一只出来给安公子看,让他记住:“是左手不是右手,右手还要吃饭呢。”
“我知道了,”安公子在她手上轻轻拍一下:“回去吧,我这几天事情真的多。”想想又交待道:“天冷少出来逛,家里最近客人多,让人看到多不好。”
走开两步的莲菂回头来“唔”一声,再问道:“让谁看到不好?”安公子回答道:“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到都不好。”
“那就惨了,以前看过的人还真不少。”莲菂再走开两步,又回头道:“留弟说你给她留的点心很好吃,夸你呢。”
得到夸奖的安公子觉得衣衫风中飘飘,人也风中飘飘,这就往房中去。书案上摆着几封书信,只看字迹就知道是小周公子及几位同窗写来。想想莲菂刚才问谁看到不好,当然是这些人看到不好。
这些同窗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通家之好。来到都是内宅里直来直往,以前不觉得有什么。菂姐儿一住进来,安公子是觉得不方便的地方很多。就是现在不方便撵他们不进二门。
拆开信看过以后,安公子又要皱眉头,小周公子和别人的信中都是说一件事情:“。。。。。。两位主考均为田公公之人,领吏部主事一职的桑大人在秋闱结束后,会在本省一一巡查民情,请永年兄代为准备迎接。”
安公子心中一闪。第一个想的是,此人为钟离夫人而来?再或者是为自己而来?然后觉得自己实在自惊自怪,鬼还没到。先乱阵脚。
说什么代为准备,就是银子先准备好。早就打算好破财消灾的安公子已经备下金杯玉带等各色礼物,看过信后他倒也不着急。这银子大家一起分摊。都是拿出来的,这件事情可以不用慌忙。
自安公子说不要在家里乱跑。莲菂以为又是一次压迫制度,就没有放在心上。而安公子病渐好事渐多,天天见管事的和心腹人,丫头们也避出房外,更是不要莲菂在身边。
悠闲自在的莲菂每天事情就是顶着北风往安老夫人、安夫人房中去一趟,如果没有挨骂,出来就满园子乱逛。如果挨骂,就装洗心革面,回去帮着画角和蓝桥理理绣花钱,过一时再出来逛。
过了几天小周公子回来,第一个来拜安公子,准备告诉他省城里多少好玩好听的事情,再就是今科的若干笑话。
安家新修的宅子比原来小,却更秀雅精致。小周公子每次来,都要赏玩一回。露台下有一棵累累果实的桔子树,这树栽的时候就挂果。是从山里现移出来,小周公子正在看这桔子树。
想想刚移来时,自己还取笑过:“这树活不得,”如今来看。一树的红果子,红通通的看着喜庆。仰着脖子看过正要走,见到一只白晰的手掌从高高的露台上面伸出来,随着手掌再出露台的是一只翠袖,这只手掌吃力地往前伸,抓住一只桔子就揪下来。
随着一声“姑娘,你小心摔着,”这手掌缩回去又伸出来,几下一揪,揪得树跟着乱晃,叶上灰尘落下来。小周公子哎呀一声,迷了眼睛。
他素来在女色上无行,以为是安公子的哪一个丫头,迷了一只眼睛,还睁着另一只眼睛往露台上看看是谁?一面嘴里喊出来:“看我告诉你们公子去。”
露台上探头出来一张略带惊慌的面庞,小周公子一看,先酥倒半边,却是秀丽端正的一张面庞。这是哪个丫头?心里正寻思的小周公子,听到上面又是一句小婢低声:“咱们回去吧,公子知道,怪我服侍不好。”
小周公子恍然大悟,这就是永年兄的那位宠姬,满城风雨里把她容貌夸得象天仙一样,今天一见,虽然不是天仙,永年兄一直眷顾,也是极有道理。
往安公子房中去的小周公子揉着自己眼睛,回头再看那露台,花砖砌就雅且高,这位莲姑娘就爬这个为乐,真真是个淘气人。
进到安公子房中,小周公子先取笑道:“你的妙人儿,我看了一个饱。”安公子板起脸:“你这狗才,你哪里能看到?”
“在露台上爬那么高,摘你那树果子,”小周公子只是好笑:“既然要收到房里,爬高弄低的象什么样子。”安公子心想,爬高弄低的也罢了,只要别想着走就行了。
小周公子摆出要与安公子好好说说莲菂的架势,安公子只推过一个礼单来:“废话不要说,让我准备,我备下来这个。”
礼单上写着准备送的礼,玉杯二对,金杯二对,银壶二执,金珠头面全副是送给桑大人,另外还有一个礼单,是要托桑大人送给田公公。
安公子也备下送田公公的礼,这是信中嘱他一起代办,名字也是大家都附在后面,个个不少。小周公子放下礼单道:“你办事情,我从来满意。还是再来说说你那位妙人儿吧。”
“咄!再说我就恼了,我与你不一样。”安公子是正色严肃要生气的样子,小周公子有些无趣:“我刚回来就来看你,知道你是认真的人,开个玩笑何必着恼。”
安公子这才微有笑意把话岔开:“你可打听过桑大人喜好的是什么?昨天吕老爷、莫老爷几位伯父都来问我,刘知县也让人传信来说这事情,我正等着你们回来对我说说,好备办着接他。”
先是住在哪里?小周公子道:“只怕他要住你家,他对我们提过你家新盖的宅子,说看过你文章是个雅人。应该也有雅园才是。”
安公子皱眉:“要是以前也罢了,宋姑娘在,住进外人来象什么样子?”小周公子低声道:“我正要告诉你。这个人很是好色,在省城监考的时候,四处让人给他找女人。”
掩鼻的安公子觉得肮脏地不行:“刘知县应该请他住县衙才对。不然就住在临水的吕家庄子里去,可以冰面垂钓。也可以冰上卧雪。”安公子出言就要讽刺他一下。
“吃倒好办,我们几家的厨子都可以轮流供奉,送的东西不合适,再加些应该大家都情愿。”小周公子也是犯难在住上:“我刚到家,我父亲就问这件事,也不想让他住到我们家去。以后他们倒了台,我们白跟着犯为难。”
“大人下来视查。应该住到县衙去。”安公子力主桑大人住到县衙去,小周公子想想也对,县衙虽然不如各家宅子,却是气派。
正事儿说完,小周公子和安公子商议自己心事:“我回来的路上,又看到翠翠,不想她做小生意,人变得水灵更伶俐。”想想官道上那一件红衣服绿裙子,红配绿裹着白生生的人儿,是小周公子的最爱。
“你重新收了她也行。”安公子看他一脸馋涎,就出个歪主意。小周公子神思飘飘地摇头:“这怎么行?她以前是个清白农家姑娘,收了她也还罢了,如今人前到处去。收了她我脸面往哪里摆。”
安公子心想,这个始作俑者就在我们家里。把一个清白姑娘逼到人前露脸,还觉得自己得意的莲菂任她如何想也想不到这一层。
小周公子谈论过正事又谈论过私事,这就告辞回家去。行到露台下,想起来刚才的情景,再想想永年兄这样在乎,真是没有必要。通家之好的朋友,就是妻子也可以得一面见,何况是姨娘。
日头混沌快近中午,经过二门的小周公子,又看到自己想看的人。莲菂在二门上接留弟放学,从后面看大红色锦衣裹着袅娜的身影,小周公子看背影看了一个饱。
莲菂正低头在给留弟抹脸上的胭脂印子:“这又是谁弄的,当男孩子你要打架,当女孩子,看着你象吃人嘴上胭脂。回回弄到自己一脸都是。”
“豆蔻说她的胭脂好,让我们都试试。”留弟先看到的小周公子,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又是一个陌生人。
留弟不害怕的都是熟人,这个陌生人眼睛炯炯看过来,留弟小声对莲菂道:“姐,看那个人眼珠子定着不动。”
莲菂回过头来看看并不认识,拉着留弟道:“咱们回去。”小周公子整整身上衣衫,原本想上来套个近乎,喊一声:“小嫂子,”不想这位姑娘脚踪儿快。等他整过衣衫,再看眼前人。已经从小径上摇曳而去。
走开的莲菂问蓝桥:“这人是谁?”一看就是轻浮相。蓝桥掩口笑:“小周公子。”莲菂鄙视,原来是他。难怪翠翠会上当,初看上去也是佳公子。
回到房里,莲菂明白安公子说不要给人看是指什么,就问蓝桥:“公子的朋友经常来家里?”蓝桥理所当然地点头:“都是通家之好,吕公子,莫公子等人,都是常来常往。”
小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