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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伤心里有伤的莲菂更是精神紧张,这样近
身不错眼睛的服侍让莲菂受用的难过。有心忍着不咳不翻身子,却忍不住不咳,而一侧睡累了翻一翻身子,不由自主的呻吟声就逸出唇间,莲菂就紧张地看着小枫再一次爬起来。
莲菂狐疑:我这伤要些日子才能好,她难道从此不吃不睡就此昼夜看着我。莲菂忍着。晚上你可以这样,白天你总要做饭洗衣服吧。
身子一直是剧痛,近天明的时候。可能是服下的伤药效果发作,莲菂才沉沉睡去。等她醒过来,是近中午的时候。炕上留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看到姐姐醒来。留弟先高兴一下:“姐,你好些没有,要吃什么,我给你端去。”
“留弟,你这打扮真好看。”一觉醒来,留弟变成小姑娘,头上梳两个小髻。戴着两朵纱堆的花儿,还有一个首饰。留弟很不好意思:“小枫姐姐说,我打扮成女孩子,姐姐病也好得快。”
莲菂再呻吟一声,这样伶俐的人要是我的忠仆该有多好,我期盼留弟早日改装的心思,她居然能看出来。
听到这呻吟声,留弟忘了改装的难为情,赶快再问:“姐,你还在疼吗?”然后又接着骂安五:“坏人。坏蛋,等我长大打死他。”骂过的留弟再告诉莲菂:“多了一个人做饭,小枫姐姐说你病着,她以后就只陪着你说话。”
莲菂再次呻吟一声。这意味着以后白天我也不得轻闲才是。唇边苦笑象是生根的莲菂觉得饿了:“留弟,给我拿点儿吃的来。”
小枫先送进来的是热气腾腾的一碗。。。。。。汤药:“医生一早来看过,说要养上几个月才行。”和安五是同一阵营的小枫也要骂安五:“手太重了,就是留姑娘,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而莲菂看着小枫头上的伤口歉疚,听小枫帮着自己说话,忍不住一笑。这一笑扯动胸前又是一痛,莲菂缓一缓气,接过汤药来服下。
送汤碗出来的小枫再去端早饭,在院子里遇到安五,小枫又忍不住要说一句:“姑娘刚才又吐一口血,老人说年青人吐血最损身子,以后落下毛病来,看公子揭你的皮。你昨天夜里就不能轻些。”
坐在院子里的安五头也不抬,端着饭的小枫看看厨房里,婆子正在忙活象是听不到,又小声问安五:“你早上回公子,公子怎么说?生气还是不生气?莲菂姑娘可病着呢,一句重话也经不起。”
不耐烦的安五低声道:“送你的饭去。”把小枫撵走,安五也没好气,伤到她能怪我,她昨天夜里不是也用着全力来打我,再看看自己手上白布包裹着还在疼。
回身看那两道贼兮兮的眼光,是留弟小姑娘在院子里正不怀好意地瞄着自己,那样子象是还要再给自己来上一口。安五才是最冤枉,手上伤口都无处找回来。
当天夜里莲菂姑娘额头滚烫,装病弄出真病来,把小枫和留弟都惊起来。这一次昏昏沉沉烧上好几天,白天夜里都人事不知。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安公子温和的语声,莲菂姑娘迷茫中冲着那语声只是想说,我是不情愿的。。。。。。然后听到留弟的大哭声,再次陷入昏迷中。
安公子立于炕前,脸上担忧的不行,伸手再探一探莲菂的额头,这一次额头滚烫和面颊上赤红不是假装出来的。莲菂病的这样狠,安公子心中越发恼怒,这是无事找事生出来的一场病。可是心里还是担心的不行。
给莲菂盖一盖被角,安公子温和地交待留弟:“不要再哭了,你总是哭,也惊到病人。”留弟拉着安公子的衣袖:“求求公子救救我姐姐。”
“出来说话吧,你在这里这样哭,她哪里能养得好病。”安公子心中担忧和气恼,语声还是温和可以安抚人,留弟觉得他说的有理,哭泣泣跟在后面出来。
外面正屋里是叔公们和村里人,乌压压的或坐或站是一屋子人,医生坐在桌前,看到公子出来,赶快站起来,也是心中惴惴不安:“姑娘的病,象是重的很。这样的高热发上几天,好人也能变糊涂。”
安五和小枫都跪在安公子脚下垂首不语。一个屋子的人眼睛都在安公子脸上,安公子面上的担心关切是人人可以看到,这一次是真的不是假装。
安公子强打精神告诉医生:“但有的药都给她用上,没有的药你开出药方来,让人四处寻去。你医道向来是高明的,保她一条命。我重重谢你。”
眼睛都哭肿的留弟第一个跪下来:“多谢公子救我姐姐。”一个村子里的人都跪下来:“公子仁德。”安公子苦笑在唇边:“这是我家的人,当然我要尽力救她。”再看看安五,安公子叹气:“你起来吧。这不怪你。”要怪的人在炕上昏迷不醒,眼前只想着她能好,哪里还有怪她的心情。
再让小枫起来:“你好生侍候着。”这样一一交待过。安公子看看屋中来看视的村里人,叹气道:“我秋闱在即。不能天天来看。她这病势又不能挪动,有劳各位乡邻多来看视才是。”
自莲菂姑娘订下亲事以来,村里是闲言不断,此时可以稍稍得到平息,公子对莲菂,不象是一时的玩弄,此时看来。是有真心。
这真心是几时出来,就是问当事人,估计他也不知道。此时安公子都没有想到自己是不是一片真心,只是想着如何保莲菂一条命最要紧。
重新进来再看莲菂,昏迷中轻声呓语:“。。。。。。我要回去。。。。。。送我回去。。。。。。”安公子突然心灰,初听到安五来回报的时候,安公子还有责罚莲菂的心,只想着等她好了,好好和她算帐。此时心灰意冷,只盼着早些好。哪怕就是活蹦乱跳的对着公子出言讽刺:书坊里印话本儿呢,都是公子的佳话。
只要你好起来,这事情既往不咎。安公子为莲菂再掖一下被子,再交待留弟要听话。这才出门上车离去。一路上只觉得手心炽热,仿佛莲菂额头上的滚烫时时在手边心中。
自此院子里天天药香不断,安公子就是以后再不来,这村里的人也暂时不敢小看莲菂,这样的用药,没有公子,村里哪一家都用不起,更不要说两、三个医生守着轮流诊脉。在莲菂醒来以前,十里八乡能传谣言的地方,都知道安公子出重金四处请医生,出重金要保住宋姑娘一条命。就是大小寺院里,也散了几百两银子请人念经保佑。
安公子是愧疚在心,亲事是压着订的,只为他避祸;莲菂是安五打伤,要是小命不在,这条性命是断送在他手里。安公子不能不尽心尽力,他长于算计,却不是富家恶少。这事情由他而起,当然他要尽责任。
过些时日,莲菂脱离危险病情后,这一天精神好,看着窗外初夏的风光,听着留弟对自己说这一时的事情,莲菂心中叹气,以后公子负心,别人都说不出来他什么。这位公子可真是会装相。
负心是开始就谈好,莲菂心想,随他以后负心名声好还是不好,从来没有想过让他坏名声。留弟笑眯眯还帮着安公子说话,是很犹豫:“姐,我现在觉得,公子对你也挺好。不比梁五哥差。你说过拿梁五哥当兄弟看,要是你不喜欢梁五哥,这亲事已经订了,咱们就在这里等着成亲吧。”
吓一跳的莲菂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病,留弟的心思天差地别的变了样。这个同盟军一点一点地象敌营滑落。留弟还在意犹未尽地道:“公子给你,人参是论斤的送来,现在还剩下多少在那里,,虎骨熊胆用了不少,你只是不醒的那几天里,三个医生在家里从早到晚看着你,还套上车四处让人请医生。”
留弟再下炕去拿来一堆寺庙送来的安康符咒:“这是在寺院里给你念经的和尚和姑子送来的。”给我念经,莲菂这才一笑,念的不是超度经卷吧。
“留弟,公子他说了什么?”莲菂淡淡问出来,留弟认真皱着小眉头想:“就是说要你早些好,他说秋闱不能天天来,不过送药的人天天来。让我听你的话,别总是哭害你不能养病。。。。。。”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话的留弟道:“就这些。”莲菂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再笑着问:“公子面色如何?”指不定比锅底还要黑。留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担心你,姐,公子对你好,全村的人都这么说。”
留弟下面说着又不象话了:“你病了公子这样对你,村里人都说尽心。后面的春桃也说病了,让她家里人往城里去找人家,”说到“找人家”地时候,留弟撇一撇小嘴儿。十足的小姑娘样子,让莲菂忍俊不禁。
“春桃天天在家里喊着心口疼,然后她爹娘天天满村里说。春桃也发热,也要病的不行了。人家家里也没有来人。”安公子就是这样无意中把留弟小姑娘也收伏了,他是一片真心花钱派人上心地来救治莲菂。
莲菂对着留弟的表情莞尔。不必再问安公子大约花了多少钱,人参虎骨熊胆和三个医生。估计把我卖了也还不上他这钱。
留弟偏偏提起来这个,声音是小声些,脸上也是神神秘秘的:“姐,知道为你花了多少钱吗?”莲菂摇头微笑:“姐病着呢,怎么能知道。”
留弟的话又先偏离一下:“村里的邱二妮,也跟着春桃一起装病,城里人家只送来五两银子。”留弟一提起来这个差异就笑嘻嘻:“为你请医生。一个人先送二百两,你好了又是三百两。”
莲菂觉得头疼,五百两银子可以在集市买上几个人,荒年里买人人更多。这钱。。。。。。三个医生一千五百两,莲菂听过头更疼。
屋后吹来一阵小风,带着夏天特有的草叶清香气,留弟面上是笑靥如花,还沉浸在莲菂的身子比同村的人贵重的心思中;莲菂姑娘是头疼,以后公子不要来找我要钱,我实在还不起。
“公子以前是隔一天来一次。就是不来也有人来看,现在听说他准备赶考呢,最近是不怎么来,不过还是有人一天来一次问你的病情。”留弟这样说过。小脸儿上继续乐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