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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安国慢慢的往公交站走去,他现在每天上下班也如大部分人一般坐公交,并没要求薛兵开车接送他到门口,每天要走的距离虽然有很是那么一段路,但这种朝九晚五就跟普通公务员一样的生活节奏,还是让其乐在其中,跟以往担任市长,市委书记的日子比起来,现在五一清闲了很多,黄安国也珍惜眼前的日子,恐怕也就这段时间才能享受这样相对清静的生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开始忙碌起来。
公交车上,黄安国挤在靠后的位置上,这坐公交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多,有时候挤得连站得位置都没有,这也是令黄安国唯一有点不喜的地方。
手机的铃声响的有点突兀,黄安国拿起来一看,也有点惊讶,“喂,杨主任。”
“安国。前天可要多谢你提醒,这两天我们在京城的人加强了对万奎的监控,他可还真的是蠢蠢欲动。”杨逸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洪亮。
前天晚上在天上人间俱乐部意外碰到了万奎,黄安国后来寻思了一下,还是给远在F省坐镇,亲自主持这个案子调查的杨逸打去了电话,提醒其多注意下万奎,虽然目前还没有到对万奎动用手段的地步,但也得防范万奎会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黄安国也是基于这种考虑,才给杨逸去了电话,毕竟万奎是远在京城的中央党校学习,跟在F省调查取证的纪检人员隔得太远,这里虽然也有派人密切关注着万奎的举动,但相对来说,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万奎要是想要做的隐蔽一点,潜逃出国未尝不可能。
“怎么样,还是没到采取手段的地步?”
“不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了,案子在这两天有重大突破,准备对万奎上措施了。正上报中央领导审批,只等上面的指示下来就动手了,今天给你打电话,一是感谢你,而是顺便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确实是一个好消息。”黄安国舒了口气,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完成对一个重量级副省级干部的初步调查,能进入实质阶段,也算是相当高效了。
“你那的声音怎么有点吵?”电话那边的杨逸皱了皱眉。
“在公交车上呢。”黄安国笑了笑。
“公交车?怎么,你这是走访民生疾苦还是在响应节能环保的倡议,改去坐公交了?”杨逸有点愕然。
“就当是响应政府环保的倡议吧。”黄安国被杨逸的话给逗乐。
挂掉杨逸的电话,黄安国并没有如预想般的有好心情,按理说对万奎的调查取得重大进展,可以对其采取实质性手段,听到这样的消息,黄安国理该感到高兴才是,但心情却是没有畅快起来。
窗外的建筑物随着前行的汽车做着等速的反向运动,一幕幕景象从眼前划过,再到消失,而后是新的建筑物映入眼帘,黄安国莫名的有一种惆怅的情绪,昔日的万奎在F省也是荣极一时的干部,从海江这个F省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一步步爬起,直至坐到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万奎可以说是显耀一时,而在万奎主政海江的时期,可以说恰好是海江经济迎来爆炸性发展的时期,万奎当时也是备受瞩目,所以说不论是在海江。还是到了省里,万奎身上都聚焦了很多光环,这样一个声名威望颇盛的干部到头来也终是要走到终点,权力下的荣耀,或许并不如一般人所想象的那般美好。
将这些惆怅的想法甩出脑外,黄安国并不想让这些对他来说已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来影响自己的情绪,万奎有功,也有过,但是非功过并不需要自己去为他衡量。
回到家里,高玲已在客厅等候,“今天下午薛兵的家人到了,晚上是不是要跟他们一起吃饭?”
“嗯,昨天我就跟薛兵说过这事了。”黄安国点了点头,“对了,给薛兵半张银行卡吧,里面给他打些钱。”
“等你吩咐的话,黄花菜都凉了。”高玲摇头笑了笑,“听说他家人要来,我上午就给他了,推辞了好久才收下,不过依他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动你们的钱。”
高玲想起薛兵上午拒绝的样子,还有点忍俊不禁。好说歹说才让其收下,她也没说里面有多少钱,只说是给其父母的一点心意,要是薛兵知道那张卡里面有几十万,不知道又不会火急火燎的送回来,以薛兵的做事态度,若是没有送回来,几乎可以直接断定其一直没有动作里面的钱,也没有去查过了。
高玲对薛兵这样忠厚的性格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平常人巴不得别人钱多送点,薛兵却是始终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只拿自己该拿的,不是自己的,坚决一分不要,虽然没有像黄安国那样在海江跟薛兵时常在一起,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高玲对这位一直执行着保护自己丈夫的警卫也是心存感激。
“这钱是给他了,怕是那张卡他拿到老也不会去动。”黄安国摇头笑了笑,“这样,你再以他的名义去置办一处房产,他的家人都搬到京城来,房子对他来说更实用点。”
两人在客厅里聊了一会,黄安国想着今晚出去就一辆车也不够座位,又打电话从赵金辉那里借来了一辆车。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到楼下去看看吧,直接去吃饭了。”黄安国挂掉电话,看了看时间,到薛兵那里耽搁一会,赵金辉的车子也该送过来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门铃就响了起来。高玲望了黄安国一眼,起身走去开门,门外却是薛兵一家提前上来了。
兴许是从薛兵那提前听说了,薛兵的父母看到高玲就憨厚的直笑,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称呼才好。
“高姐,这是我爸妈,他们说要上来看你们。”薛兵挠了挠头解释着。
“叔叔阿姨赶紧进来。”高玲笑着让开门,“我和安国刚也要下去看望叔叔阿姨,你们就上来了。”
“哪能让高姐你们跑下去,应该是我们上来才是。”薛兵不好意思的笑道,跟父母还有妹妹也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下午一家人一团聚,说起这几年的事情,一家人又是高兴又是激动,让薛兵都觉得没有及时带自己的父母上来拜访黄安国跟高玲两人好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你啊。”高玲看了薛兵一眼,无奈的摇头,薛兵说话总是这么耿直,他这种性格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改变。
“这就是你妹妹吧,长得可真俊俏。”高玲笑着打量薛兵的妹妹。薛兵有三十岁了,其妹妹看起来也有二十四五的样子,站在那里,婷婷玉立。
“都快进来吧,还在门口站着干嘛。”听到是薛兵的家人,黄安国也闻声出来。
“叔叔阿姨,你们都随便坐,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一样。”黄安国热情的扶着薛兵父亲的后背,往沙发走去。
“使不得,使不得。”薛兵的父亲有点受宠若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瞅了瞅那白得一层不染的沙发,却是舍不得坐下去。
“东西再怎么贵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没有比人最金贵的。”黄安国瞅见薛兵父亲的神色,一下子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将其给按着坐下去,“叔叔您尽管坐就是,要是再这么生分,我就真的生气了。”
“你这椅子太干净,我这一路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沙尘,怕把沙发给弄脏了。”薛兵的父亲拘谨的笑道。
“叔叔,您可能不知道吧,我的父母也都是农民,这个可是连薛兵都不知道的,今天我才第一个告诉您。”黄安国笑道,“我看到你们就像看到我的父母,很是亲切。”
想起自己的养父母,黄安国心里就暖暖的,可惜了他们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在那里住了一辈子,跟周围的乡里乡亲早已有很深厚的感情,搬到这陌生的城市来,像个牢笼一般,过着枯燥的生活,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也始终没答应要搬过来,还有一个方面也是因为弟弟是在家里那边成家,对于养父母来说,或许那里才是一辈子的根,他们不想挪窝。
黄安国的话让薛兵的家人都有点感动,他们知道薛兵在给领导服务,对于他们这种没有知识,没有学历,在土地上耕耘了一辈子的人来说,他们也分不清干部有什么具体划分,
他们只知道当官的在他们眼里都是领导,薛兵以往在中央警卫局服役,因为一些保密条例,也不想让自己父母多担心,并没有跟自己家里人说,他的父母也只是以为他还一直在部队当兵,这两年薛兵来给黄安国当警卫,关系也已脱离中警局,跟自己家里人的联系也才多了起来,跟自己父母说的是在给一个领导办事,因此薛兵的父母了解的不多,在他们眼里其实也不知道厅级干部是个什么概念,要是给他们来个最肤浅的解释,说厅级就是差不多市长那样大的官,恐怕他们才会恍然大悟,“哦,那就是在给市长做事啊。”
薛兵倒是没跟自己父母说那么多,说多了自己父母也弄不清楚,只说领导就住在自己楼上,他现在住的这房子也是领导买的,让他先住着,他的父母一听领导就住在上面,就骂这娃太不懂事,也不知道早点说,来了就该先上来拜访他的领导,虽是很朴实的一对农民夫妇,为人处世却是一点也不死板,但此刻进了黄安国的家里,仍是拘谨的很,屋里只有黄安国一个男的,他们自是知道这就是薛兵说的领导,既惊讶于黄安国的年轻,也有点看到领导干部那般紧张的心态,大部分干部的形象在他们眼里恐怕都还是高高在上的。
“小兵这孩子比较直,这两年给您添麻烦了。”薛兵的父亲不知道说什么,许久才饱含感激的说出一句话。
“添麻烦是没有,倒是为我做了很多事,说起来,要我感谢他才是。”黄安国笑着摇头。
“那是领导您人好,薛兵的性子我还是知道的,这孩子太直,有时也不知道转转弯。”薛兵的父亲不以为然的摇头,他对薛兵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总觉得自己这儿子啥都好,就是做事缺了变通。
“叔叔,您就别一口一声领导了,我跟薛兵私下里说,都是让他把我当兄弟的,您啊,就叫我一声安国。”
“这哪可以。”薛兵的父亲直摇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