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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佩兰去请了文素问到正殿等他们，江嫣简略的和端木宸说了一下德妃喂大公主喝药的事情。
“想必文美人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问过高御医了。”江嫣蹙眉，不知道文素问能不能查出来转换性别药物的事儿，如果没有，她该怎么跟端木宸说呢？
端木宸已经气的脸色发青了：“这德妃真是不知所谓！是药三分毒！难怪朕最近看大公主总是神思不属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皇上先别气，先看看德妃到底给大公主吃了什么药要紧。”江嫣安抚了下端木宸，心中叹气。
现在就这么气了，等知道了真相还不把他气死……
到了正殿，江嫣才发现，文素问是和高御医一起来的。
“参见皇上，参见珍妃娘娘。”
“高御医也来了。”端木宸率先开口，“如何，可查出是什么药了？”
高御医和文素问互相看了看，还是高御医先开口道：“是，臣查了玥永宫最近取药的记录，确实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取相同的几味药，从五月初的时候就开始了。”
“是什么药？”端木宸皱紧眉，“可是对大公主身体有什么损害？”
高御医踌躇了一下，又道：“单看那些药，都是一些补气益气之物，后面多取的一些也只是补血之药，并无大碍，只，奇怪的是，臣并未找到太医院给玥永宫开的补气药方……”
“没有方子，德妃随便取药吗？”端木宸也是不解，难道德妃懂医术？
没想到高御医和文素问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臣下面说的事情，还望皇上赎罪。”
“说！”
“臣，看那些药的搭配很是奇怪，因为搭在一起并未有什么用处，正常大夫都不可能给人开这些药。”高御医咽了口唾沫，“臣怕有遗漏，便和文美人一起去查阅了医术古籍，在，在一本古书上发现了一个药方，里面就包含德妃拿的所有药……”
“是什么的药方？”端木宸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越发在意起来。
“是……是一个部落的秘方，说是，说是能转换性别，能……能把女孩转成男孩……”高御医支支吾吾的说道。
端木宸大惊，随即大怒：“荒谬！世间岂会有此种事情？”
“是，是，臣确定那是假的，绝不可能有此事，只，只德妃娘娘大概听说了此事，又不知从何处寻得了那换生花，便做了这些事情。而且，玥永宫另外取走的那些补血药物是找太医开过方子的，臣猜测，臣猜测……”
“说！”端木宸耐性全无，此时只想冲到玥永宫直接掐死德妃。
“臣猜测，是德妃娘娘按照那诡异方子，每日放血给大公主喝，气血不足，才找太医开的补血方子……”
“什么叫，放血给大公主喝？”端木宸越发惊讶，随即反应过来后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这后宫简直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肮脏。
“那方子，除了有换生花做药引子，还要，加入，亲近之人的鲜血……”高御医说着也皱起了眉，“这种方子实在邪恶至极，岂有喝人血的道理？早年间这便是个禁方了，那换生花更是禁药，德妃，德妃娘娘实在糊涂啊……”
“哼！何止是糊涂！”端木宸拍案，“来人！给朕把德妃叫来！”
☆、第192章 这般为母
已经准备入睡的德妃莫名其妙被人叫起来，还拉到凤阳宫。本就因为和大公主吵架心情不悦的德妃更是不满，她站在凤阳宫门口冷哼一声：“珍妃娘娘好大的架子，都这个时辰了，想见本宫，难道不能自己去玥永宫吗？”
“娘娘，是皇上要见您。”去传话的小太监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德妃再哼：“看珍妃那狐媚样子，这么晚了皇上还在她那，便要炫耀嘛？”
那小太监见德妃这幅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沉默引着德妃往里面走去。
“给皇上请安。”一进殿，德妃便换上一副温婉的笑，向端木宸福身道。
却不想，端木宸直接一个茶杯扔了过来，虽然德妃险险躲过，但是那滚烫的茶水还是浇湿了她的鞋子，德妃被烫的“啊”了一声，马上就泪眼婆娑起来：“皇上，臣妾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皇上发这般大的火，还望皇上明示。”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端木宸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看着德妃那副好像很委屈很坦然的态度更是生气，“木林！传旨！德妃，品德低劣，不堪为妃，夺其封号，降位为嫔……不，降位昭仪。”
“皇上！”德妃，或者说是王昭仪，一脸震惊，“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朕为什么？”端木宸怒极反笑，“王昭仪，你给朕的大公主每日吃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王昭仪马上眼神闪烁：“没，没什么呀，就御膳房送来的菜式……”
“王秋德！朕再问你一遍！你！给朕的女儿吃了什么药！”端木宸猛的一拍桌子，大声问道。
“没，没什么药……”王昭仪越发心虚，只左右乱瞟，待看到文素问的时候，她眼神一变：“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在皇上面前造谣本宫是不是！”
文素问淡淡的撇她一眼，不屑多说什么。
“王昭仪御前失仪，迁居玥永宫后殿禁足，无诏不得外出。大公主，交由文美人教导。”端木宸继续说道。
“皇上！”王昭仪不可置信的大喊一声。
“文美人救助大皇子有功，又揭发大公主一事，升为嫔，记大公主在文嫔名下。”端木宸说完，沉吟一下，“似乎与温嫔的封号冲了，文嫔，便封为月嫔吧。”
文素问还有些诧异，却也起身谢恩。
“王昭仪，以后别再去见朕的女儿。”端木宸雷厉风行，也不管时间，当下便让木林去传旨，然后给大公主迁宫到永清宫。
江嫣在一边眨眨眼，没想到端木宸这次解决事情这般利索。
不管……文素问好像才十六岁吧？而大公主也要九岁了……这记名女儿，完全可以做姐妹了。
王昭仪似乎这才明白事情再无挽回的余地，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不，不，本宫的大皇子……”
被0039转告的江嫣翻了个白眼，还惦记着她那大皇子呢。摆摆手让人把王昭仪拉下去，随后江嫣笑道：“恭喜月嫔妹妹了，只天色也晚，快回宫去吧。大公主初初迁宫定会有些不适，劳烦月嫔妹妹了，若有什么事情，直接来找本宫便可。”
“多谢珍妃娘娘。”文素问有些忐忑，但是想想中午与大公主的相处，好像也不是很难，便鼓足勇气回去了。
江嫣回头，看了看还在生闷气的端木宸，心中也有些抑郁。
“皇上，娘娘，请不必太担心。大公主服食这个药物虽然已有四个月，但是好在，对身体影响并不大。待臣开个方子，每日按时调养，再有文……哦，月嫔她也懂些医术，平日里精心照看着，大公主的身子定会无恙的。”高御医赶紧说道。
端木宸脸色好看了些，夸赞了高御医几句，又赏赐了一堆东西后，终于愿意起身，拉着江嫣回到寝殿。
“若是可以，朕真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是你生的。”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端木宸把头埋进江嫣怀里，闷闷的说了这一句。
江嫣抱住端木宸的大脑袋，心有戚戚，德妃真的算得上是丧心病狂了……
“再给朕生个孩子吧？”端木宸闷闷的提出要求。
江嫣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龙蛋很好，很好。如果凰儿是皇子也好了。”端木宸继续自言自语道，“朕膝下只有三位皇子，大皇子如今还躺在床上，二皇子的左臂……虽然龙蛋很好，可是，朕应该有更多儿子啊……”
江嫣再翻个白眼，那你多找几个人给你生去啊？
端木宸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可是朕只想让你给朕生孩子，所以要再辛苦你，不，如果你有孕，其实辛苦的是朕呢……”
江嫣感觉今晚自己将会集齐七个白眼，不知道能不能召唤白龙呢。
“生吧，朕与你都辛苦；不生吧，朕的皇子少了些……”端木宸的大脑袋在江嫣怀里蹭了又蹭，“生不生啊……”
“先睡吧皇上，明儿个再说。”江嫣忍住再翻白眼的冲动，伸手摸摸端木宸的头发，劝道。
“嗯，那明儿再生，一定要生……”端木宸呐呐说着，慢慢陷入沉睡。
半晌，安静的寝殿冒出轻轻的一句话，似是梦吟，似是感叹，语调轻柔，转眼就消失在空气中。
那句话便是……
“生，你，妹。”
第二天，醒来的众人才知道德妃，王昭仪的事情，虽多数人还不清楚真相，但一时间人人自危，后宫平静不少。
九月下旬，端木宸说过的秋猎便准备起来了。
“本宫照顾大皇子，同时操管六宫事宜，便不去了；静妃不喜热闹，也不去了；珍妃妹妹，月嫔妹妹，温嫔妹妹，慕美人与皇上同去。”沈瑶荷端坐上座，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安排道，“此次皇上北上，恐要一月才回，望留在宫中的姐妹安分守己，不要让皇上分心才好呀。”
“是。”因着要说事，所有嫔妃都来了，此时听皇后吩咐完，便齐声应道。
散了后，江嫣刚想坐上步撵回凤阳宫，却被赵蔻追上：“娘娘，珍妃娘娘。”
“赵妹妹，有事？”江嫣挑眉。
自愉嫔出事后，赵蔻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可看今日这般，是要再活跃起来了？
“妾，妾有一事想求娘娘。”赵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第193章 秋猎路上
“何事？妹妹请说。”江嫣垂眸，心中已经对赵蔻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
赵蔻左右看看，还有些不好意思：“妾陪娘娘回凤阳宫吧。”
江嫣挑眉，不置可否，两人便并肩往凤阳宫走去。
路上，赵蔻七拐八拐，各种话题扯了一遍，最后还是提出那个要求：“妾想着，此次去云洱草原的人，是不是少了些……”
看到江嫣戏谑的目光，赵蔻马上又道：“不不，妾的意思是，会不会没人伺候娘娘？妾愿跟随娘娘左右，任您差遣。”
“伺候本宫？”江嫣好笑，“本宫有一个姑姑四个一等宫女十六个二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