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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瓦片上哩哩啦啦的脚步声,更加增加了恐怖的份量。
屋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无处可逃。
那黑衣人在一个书架前伫足,不动,敛气。
无雁抽剑发力,气如长虹,势如碧月寒光一泄千丈,直剌那人咽喉,森森利剑眼看顺势而去,蓦地从一侧窜过一条白光,如毒蛇般缠绕过来,诡异莫测的剑势,全无章法的出击。
无雁纵向屋顶,又一借力弹回,使出飞雪灵珑剑法的第七层功力,白光交织紫气凝剑,剑势看着不快 实则到了极至,绵柔如丝,锐如电击。
两剑相击,玄光散射,剑气互织,似夜幕黑云中闪电惊雷,变幻莫测,气象万千。
哧──
哧,哧哧──
屋子外面羽箭齐发,那声音划过黑夜与空气磨擦,带着炽热,涌进屋子。
如雷霆万钧,又如飞娥扑火,箭似雨,密齐、冷酷、无情地射过来。屋内三个黑影俨然雨中翻飞的蝴蝶,以灵动的姿势躲避着羽箭。
形势在险恶中运行,三个人就像夜行走在潮湿滑腻溪石上,斑驳的月光射在石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亮,情况越来越不利,那两个黑影想尽快摆脱无雁的纠缠。
突然,无雁觉眼前一片惊亮,视觉暂时看不清东西,急收剑势退后几步。那两条黑影破屋顶冲了出去,等无雁发觉,只见碎瓦片从上面落下,无雁借势亦从屋顶冲出。
箭如雨。换作是孟优早已成剌猬了。
若沁和爷爷一前一后,穿夜行衣在屋顶急奔,黑色的衣服在黑夜里极具欺骗性,若沁摸一摸怀里的书还在,心里放心点。
哧──
一支箭正中若沁后背。踉跄,步伐渐缓。关鹏回头想去接应孙女无奈从地面窜上一位大内护卫,关鹏被缠住无法脱身。
若沁心慌气短,重心失控,险些跌落屋顶。无雁轻身一纵落在若沁身边,一手揽住若沁一手持剑,虽然怀里抱着个人,无雁依然身轻如燕,在屋顶狂跃,最后被黑暗掩没,在大内侍卫的眼里消失,坠落于大越皇宫深沉如水的宫殿之间。
皇宫一角落,无雁确认安全,把怀里的若沁放下。借助微弱的星光,无雁揭去那人面部的遮掩,隐约见是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已昏迷。
箭正中后背,虽离心脏颇远,但也不好动手去取箭。
无雁背起若沁,急驰。
小威最先感知院里的动静,它并不狂吠,像位绅士样地坐着,耐心地等着,因为它已闻着来人是无雁,但夹带着异样的气息让小威的内心燥动。
老大,有外人来了。小威想吠叫还是忍住了,只是用尾巴拍打地面以示不安。
门被吱嘎一声推开,孟优惊醒,无雁背一人进来。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出去做啥了?”
嘘。无雁示意孟优把房门关上。他轻手轻脚地把若沁放置在床上,俯身背朝上,右背上那枝箭突兀于背部,血凝在箭头四周,殷红,湿了周围一片衣衫,这样子看了让人不免心痛。
“大哥,这女孩是何人?”
“我并不认识,藏书院里捡的。”
“眼下要紧的是把那箭取出来,幸好金伤药还有点。”孟优果断地从鞭子里取出小刀,打算刀落箭起,果断利落把金伤塞住那伤口就完事。
无雁拦住孟优手中的刀,“孟优不要这样,还是让我运内功把她体内的箭逼出来为好,然后你就给她上金伤药。”
“好吧,就依你。”
孟优扶住院昏迷中的若沁,让她跟自己面对面坐在床上,孟优则把两胳膊伸得老长扶住若沁的双肩。无雁坐于若沁背后,盘腿、敛息、运气、发功,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紫气把无雁给罩住了,那紫气慢慢移动直至若沁身上,无雁的手在微微颤动,掌心一道白光闪动,若沁背上的箭啪地脱落,一股於血流了出来。无雁收势。起身。然后把若沁又像刚才那样置于床上。
☆、第二十八章 疗伤
解开古代的衣衫对于孟优来说不易,况且若沁又背面朝上,孟优无法下手。于是就用锋利刀刃挑开了背部的衣服,露出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
无雁扭头不敢去注视床上的若沁。
“大哥,金伤药。”孟优把若沁的衣服挑开,把伤口完全地露出来,见伤口挺深,血还不住往外地流出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心,心里想,伤口是要发炎就难办了,不过不管怎样总得医治。伸手,回头,向无雁要药,见无雁扭着头,别扭地立在一边,孟优心里觉得好笑,于是说:“大哥,看一眼你就活不成了?”
“那倒也不是,人家比竟是姑娘家,男女有别嘛。”无雁把金伤药递给孟优,头还是那样地别转着。
“那我看了这姑娘粉嫩的肌肤怎么办?把我双眼挖出来?那我把你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又怎么办?”
“那也就这样了,看都看了,眼珠挖不得。”无雁喃喃地说。
“哎,死脑筋,封建得要死。”孟优叹息一声,“我们小时候是光屁股长大的,夏天时去游泳,几乎全裸,男孩穿条小裤衩,女孩子穿件泳衣,都只遮一点点的,那才高兴呢,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
无雁听了几乎不信,以为孟优在取乐他而已。
孟优用布条把若沁的伤口包扎好,然后问无雁前后发生的事情。无雁一边脱夜行衣一边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孟优说了一遍。
“皇宫这边还算安静,没有动静,你说出动了很多侍卫?”
“很多,箭如雨发。”
“让我看看你,”孟优这才想起无雁有没有被伤到,她拉着无雁上上下下地打量。除了衣服有几个破洞之外还算无整无缺。
“你说那本书在她身上?”
“应该是的。”
“好办。”
孟优来到床边开始在若沁的身上摸索,在摸索之余顺手用小刀把若沁的夜行衣挑破从身上除下。
“孟优,这样不好吧,她终总是个女孩子,你这样对她无礼吧。”
“有啥不好的,我又不会非礼她。”孟优狡黠地一笑,“有你在旁边看守得这样严密,我想吃也吃不了她。”
脱去黑色夜行衣,露出粉色丝绸绣花斜开襟小袄,粉色的裤子,烛光下,衣服面料反射着水样的灵动。若沁秀美有点苍白的脸安祥地沉睡着,长长的睫毛被烛光染成金色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少女。
很快,孟优从若沁的怀里找到书,从怀里取出,书还稍带些体温,精致封面,上书《片玉堂集》,正是无雁在找的书。
无雁把书捧在手里,轻轻抚磨,心里想,这是本什么样的书?为这本书这两人竟夜冒着极大的危险闯皇宫,连命都不要了,这是为何?母亲交代要找书,至于为何要找不甚其解。
轻轻打开书页,无雁一愣,页面洁白无暇,上面没有一个字。再翻下去,还是没有一个字,整本书只是做了个封面,其他一概全无。上当了,无雁把书扔在桌子上,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片玉堂集》这本书变得面目神秘。无雁想不出头绪来,只有等床上之人醒来问个水落石出。
一本无字的书,显然是本假书,孟优想,这本书假得连山寨都算不上。《片玉堂集》这本词书就这么好?这么多人都喜欢那为何不多印几本,都来抢这本书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大哥,皇宫的藏书室里放置这样一本书,一定是有意而为之,显而易见是个陷井罢了,所以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前题下,大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无雁点头,觉得孟优分析得有道貌岸然理,只是眼前弄个陌生人在凝晖苑提高了孟优的风险,就怕刚才那些人来查房。无雁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若沁,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哥,既来之则安之,总有办法的。”孟优看出了无雁的心事安慰他。
过了好久,查房现象并没有发生,两人心里稍稍放心些,于是两人取被子想和衣在床前脚榻上眯会。孟优替无雁铺好被子,自己又拿一床要到外间去,被无雁一把拽住,“孟优就一起在这里眯会吧。”
“两人一起睡,恐怕男男也授受不亲吧。”孟优脸上泛起红绯,不由得一阵娇涩。
无雁被说得一愣,蓦地显现尴尬,只得给自己打个圆场,“授受不亲说的是男女之间,我们是兄弟,你忌讳什么。”
“那就一起挨一夜吧。”孟优想不出推脱的理由,无奈就和无雁同榻共衾了。
吹灭烛火,拉好被角,两人肩并肩,头挨头。呼吸渐渐均匀,院子里偶尔传来几声蛙鸣,青色的夜光,蒙蒙胧胧的温暖,这是个短暂的春夜。
窗外春风起,越过山丘穿过树叶从门逢里吹进来。
天麻麻亮,若沁从昏睡中醒来,不晓得自己在哪里。记忆只到在黑暗的屋顶上狂奔,中箭,被人揽入怀里,之后就不知道了。躺在床上,看着缦帘罗缎锦绣,坠穗五彩华丽,想必这家是富足之家。
背部钻心的疼,想那伤口在做怪,若沁掀起锦缎的被子想看一下伤情。嗯,什么情况?若沁见自己的夜行衣不见了,只穿着斜襟小袄,再一摸小袄,已被撕裂,一片布条在胸前斜斜穿过把自己给绑缚起来。若沁想不知那位救了我。
孟优醒来了,听见床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挪开无雁搁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站了起来。
若沁吓了一跳,怎从床下站起一人来?不到十秒钟,又站起一人来。两少年低头看着自己,若沁睡在床上有种压逼感,突然倒吸口冷气,欠身,腾地从床上坐起,也顾不得那伤口的疼痛了。
☆、第二十九章 要你负责任
“是谁救了我?”
孟优用手一指无雁,于此同时,无雁也用手指着孟优。
若沁突然心里一酸,眼睛一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秀美的脸上写满悲伤。孟优慌了神,“这位姐姐,这是为什么呀?有什么委屈的事情说出来,能帮你的我们俩一定帮呀。”
“我都被你俩看完了,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