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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傅鸾祥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还有着丝愧疚,不禁掩面大哭。
杨水娇无奈道:“王枫,鸾祥姐姐没上过战场,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你不应该拿自己的标准来要求鸾祥姐姐,我想任谁第一次见到这样残酷的场面都会情绪失常,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怪她了吧?”
“好了,好了!”王枫挥了挥手:“傅鸾祥,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就叫你鸾祥吧,是我不对,口气太重,我向你道歉。”
“小三,我没有怪你,我被吓着了,不对的是我,呜呜呜~~”傅鸾祥靠着城跺,泪流满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在傅鸾祥身上,具有中国传统女性忍耐温顺的美德,以夫为纲,凡是与自家男人不合拍的地方,首先从自身找原因,虽然王枫主张打破封建伦理纲常,可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傅鸾祥就是这种性格,再退一步说,身边有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好呢?这种女人虽然不会象洪宣娇那样在事业上帮助自己,却是男人疲惫心灵的最好避风港湾。
王枫虽然有心安慰,但这时显然不合时宜,于是移开目光,暗暗数着太平军前锋接近的距离。
“嗯?”王枫突然心中一动,大概在韦昌辉军的后部,隐隐约约传来了枪声。
“拿望远镜来!”王枫伸手一招。
一名战士连忙递上,王枫凑眼一看,果然有战斗发生,约千名民盟战士咬住了韦昌辉部的尾巴,显然是陈阿林派来的增援兵力。
这千名战士并不急于突入,而是以屋舍作为依托,占据高处,分散开零零散散打冷枪,充分发挥了米尼枪射程远的长处,光是王枫就能看的清清楚楚,韦昌辉的部下成片成片的倒毙,倾刻间,后队就有了些混乱!
“好!”王枫猛叫了声好,能够分析判断战场形势,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并不因指挥官被围而冒险突进,这是人才啊!
王枫向更远处看去,希望能看到是谁在指挥这场战斗。
韦昌辉部队尾的混乱也引起了杨韦石三人的注意,这时,又有一名韦昌辉部下赶来急报:“北王,近千名民盟军突然出现,从队尾攻击我军,弟兄们快撑不住了!”
三王纷纷拿起了望远镜,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屋顶上,墙壁后面分布着一团团绿色,在荒芜的冬日中尤为显眼,这片区域原是居民区,现今空无一人,恰好被民盟军作为依托,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推进。
在隐隐约约的枪声中,己方士兵寻找一切可以掩护的物体掩护,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甚至连动弹都极为小心,就有很多士兵是不小心挪动身体,或者试图反击时被子弹击中。
这是典型的城市巷战,居民区的特点是分散,遮蔽物多,逐分逐寸攻打无比困难,不付出数倍的代价难以有效歼灭敌人,而且民盟军掌握有枪械方面的绝对优势,攻打付出的代价更是大的难以想象。
第二五四章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从理论上说,太平军虽然可以拿火炮轰击,但红夷大炮只有不到二十门,不用来压制城头火力,反而转移去对付居民区中的分散敌人,这显然是一种本末倒置的行为。
只不过,调用佛朗机炮吧,佛朗机炮已经推上了前线,调回来不但花费时间,还很容易引发诸如退兵之类的误解,严重的甚至会造成溃败的后果。
“他娘的!”韦昌辉暗道了声倒霉之后,恨恨骂道:“那姓王的有多少兵力?着弟兄们死守,不得后退半步,否则军法处置!”
“遵命!”这名将领向回跑去。
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眼下却连王枫的兵力都无从判断,这是哪门子的知己知彼?不明敌情,盲目开战,这一战已经犯了最基本的错误,杨秀清与石达开的心里都生出了种不妙的预感。
杨秀清厉声道:“当务之急,便是攻破真神荣光门,传命,着弟兄们加快进度!”
一道道旗帜打出,命令快速向前传递,前方战士虽然很不满,因为面对没有准备的敌人时,自然是兵贵神速,可是面对有准备的敌人,快并不代表着有效,往往过快会导致队型松动,带来更多的伤亡,但杨秀清的命令无人敢不从,只得冒险加快了进度。
城头的枪声比之前更加稠密,太平军的伤亡大大增加,却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眼见距城门还有十丈出头的距离了,杨韦石三王均是摒住了呼吸。他们明白,越是靠近城墙。民盟军的反扑力度也会越强,只要能顶住。一旦将士们冲上城头展开肉搏战,那么,这一战的胜负基本上可以提前宣告。
出乎意料的是,城头城下那密集的枪声戛然而止,一种诡异的气氛瞬间弥漫!
三人还未有所应对,就看到密密麻麻的黑点掷了出来,紧接着,是终生难忘的一幕,距离城墙十丈处。轰隆隆炸起了一片,火光飞射,浓烟滚滚,云梯当场崩塌,待硝烟稍稍散去,才看清楚,什么木驴冲车云梯之类,凡处在爆炸的范围内一个不剩,满地都是碎木头。还有死状各异的尸体!
在之前的战斗中,除了一开始飞梯兵伤亡了近两百人,以及后来被民盟军包抄死了几百人,攻城中的伤亡数量极其有限。可这一次,是真伤到筋骨了,不但死伤惨重。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震憾!
太平军的攻势自动停了下来。哪怕其中有不少人是从金田一路杀到南京,也是由衷的感受到了恐惧。一次爆炸全体死光,这他娘的谁玩的起啊!
甚至都有人头脑一片空白,从挡箭车等掩护物后面站直身子,完全忘了对方手里的米尼枪能打五百米,但民盟军并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冷眼看着。
杨秀清、石达与韦昌辉的心里也是惊骇异常,如此宏大的场面,他们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哪怕是最为艰难的攻打长沙战役中,萧朝贵便是死在了长沙城下,却也未有过一死一大片的情况发生,民盟军究竟用了什么武器?
石达开最先回过神来,连忙道:“东王,请速速退兵,恐怕战士们死伤殆尽都未必能攻破城门。”
杨秀清连续深吸了好几口,勉强调平了心绪,才满腹不甘道:“传令,全军后退!”
“咣咣咣~~”刺耳的铜锣声炸响,太平军陆续后撤,咬着尾巴的民盟军也出乎意料的停止射击,韦昌辉回头看了眼,鼓足劲气唤道:“姓王的,算你狠,但你也别想跑,咱们耗下去,看谁能耗得过谁,天黑下来,你们就等着冻死吧!”
“好!我王某人陪着你们耗!”王枫毫不示的回了一句,就转头向回看去,这一看,顿时大喜,洪宣娇与一些战士押着五花大绑的洪秀全快步而来,在后面,还有陆陆续续的马车与诸多女人,这些女人一部分穿着直属天王的金边号衣,另一部分身着明朝宫装,显然是洪秀全的王娘,能被洪秀全选入宫的,姿色最起码也是中上。
“嘿嘿~~”王枫轻笑道:“弟兄们,你们的福利来了!”
刷刷刷!战士们齐齐涌向了身后的城跺,立时炸开了锅!
“俺的娘,这么多美人儿,那个穿淡青裙子的,就是她,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才是我的梦中情人啊,我一定要娶她!”
“你他娘的学了几首诗词就出来卖吧,你看清楚,那是个小脚娘们儿,走路都不稳当,我要娶,就娶大脚婆娘,诶?我也看中了,英姿爽飒,走路虎虎生风,就是洪副司令左边那个!”
一时之间,城头吵吵嚷嚷,战士们指指点点,大声叫唤,还有人热情的招手:“妹妹,妹妹,看过来!”
很快,全军就一起放声高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女人们惊呆了,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包括女兵都停下了脚步,站洪宣娇左边的李清芷结结巴巴道:“洪。。。。洪总管,这。。。。这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民盟军吗?”
洪宣娇俏面微红,很不好意思道:“这都是王司令搞出来的,专门在军中教战士们唱下流小曲,还美其名曰训练太刻苦,放松放松,姐妹们,都不要害怕,他们不会,也不敢伤害你们,听听就算了,其实唱的也挺有趣的。”
战士们卖力的表演,哦啊耶乱叫,边唱边作出整齐的肢体动作,陆续地,王娘们都感受到了战士们传达过来的善意,有些性子活泼的甚至都纷纷掩嘴轻笑。
城头上,傅家姐妹也是目瞪口呆,傅善祥忍不住道:“小三,这曲儿是你弄出来的吧?调子古怪,歌词粗俗,你还真是旷古烁今的第一人呢,作战时唱曲,你就不担心军心散了收不回来吗?”
王枫显然心情不错,微微笑道:“傅善祥,你听谁说古人作战不唱歌?《秦风、无衣》是怎么唱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只不过,时代不同,歌曲也不同,我们现在听的雅乐,在古代是俗的不能再俗,比如《诗经》,大部分都来自于田间地头的农民,所以歌曲没有雅俗之分,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就是一首好歌,战士们在作战闲暇时唱唱小曲,既放松,又不花钱,有什么不好?至于军心的问题,这完全不用担心,太平军再敢来攻,他们会立刻投入战斗。”
“噢!”傅善祥凝眉细想了一阵子,便转头道:“姐姐,这一次全怪我太任性了,好在你没被洪秀全弄进宫,否则我就是死了都会心里不安的。”
傅鸾祥却是幽幽叹道:“三娘姐去了天津,天津可不比南京,紧挨着北京城,我们是安全了,可是三娘姐。。。。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傅善祥的俏面也现了明显的担忧之色。
王枫接过来道:“鸾祥你不要多想,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三娘姐的行踪了,如有必要,我会亲自领军救援,总之,我绝不会让三娘姐落到清庭手里。”
“嗯~~”姐妹俩双双点了点头:“真希望三娘姐吉人天相。”
说话间,洪宣娇已经带着洪秀全上了城头,战士们也止住歌声,虽然被五花大绑,但洪秀全脖子昂的笔直,一副君临天下的派头,以很不屑的眼神瞥着王枫,冷声道:“你就那个顽子?天父有海底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