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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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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们朝我们这桌走来了。周泉没等他们靠近,就忽然仓惶地逃走了,像个遇到了警察的小偷。
    我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却跳得厉害。我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不管小满怎么反应,我都得依顺和承受,因
为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是来祝福她的。
    小满站在我面前,依然面无表情,亲自从司仪的托盘里端起一杯酒,递给我。戴阳注视我的眼神是陌生的,看来小
满对他没说起过我。小满没等戴阳端起酒,就兀自向我举起了杯。
    “谢谢你能来!”她的声音像一根快要绷断的弦。
    “祝福你们婚姻美满,白头到老!”我赶忙说些俗不可耐的套话,笑容僵在了脸上。
    场面话说毕,周围照旧响起了一阵捧场的掌声、笑声和起哄声。戴阳、小满和我都把杯子送到唇边。
    突然,小满的酒杯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按照通常的说法,这是个极不吉利的兆头。司仪和伴郎伴娘都吓
得不轻,赶忙说些救场面的吉利话。可是,突发事件并没有到此为止,小满的冷汗迅速浸润了浓厚的脂粉,表情显得极
为痛苦。她用右手捂住左胸,开始摇摇欲坠。
    “小满,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戴阳几乎吓傻了,连忙抱住小满。
    第十一章
    “痛——”小满的冷汗开始顺着鬓角往下流,脸部扭曲了。
    场面顿时大乱,宾客们一下子围成了人墙。我只觉得憋闷难耐,但此时此刻,想逃也逃不掉了。尴尬中,我木偶般
站着,头脑一片空白,手里还端着酒杯,酒几乎全洒了。
    很快,小满的爸妈疯了一般挤开了人墙。她爸把瘫软的小满从戴阳怀里夺过来,紧紧搂着,使劲帮她揉着胸口,眼
泪一下子就流了满脸。
    “好孩子,告诉爸,怎么个不舒服?告诉爸!”他竟孩子般哭出了声。
    “爸,心痛……”小满几乎没气了。
    “好孩子,爸妈这么做是在要你的命吗……”
    小满她妈绝望地看着女儿,神情恐惧,全身筛糠。戴阳连忙扶住了她。突然,她挣开戴阳,怒视着我,变成了一只
疯狂的母兽。她死命抓住我的衣领,厉声吼道:“都是你这个天煞星害的,谁给你发请柬了?谁叫你来搅场的?你不把
小满害死,你就不死心,是吗……”
    我感到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脸烧得像着了火,似乎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生怕她宣布我是个“臭不可闻的同性恋”。
    “妈,别这么激动,估计小满喝多了酒……来捧场的亲友越多,越是小满的福气啊!现在要紧的是送小满去医院!”
戴阳说着,使劲儿把丈母娘拉开了。
    宾客们满脸疑惑,他们不会想到“同性恋”这一层。但我明显地感觉到,聪明的戴阳已看出了几分。
    戴阳一语惊醒了所有人,亲友们纷纷帮忙,把小满抱了出去。司仪们开始热情洋溢地维持秩序,安顿宾客们继续用
餐。
    我则趁着这场混乱,悄悄离开了。
    47仓惶逃出门,才发现把伞忘在了大厅里,又不好意思回去取,狂风暴雨一下子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坐进车里,我变成了一瘫烂泥。我担心小满的身体,她捂着左胸叫痛,好像和喝多酒或头脑受刺激没多大关系,她
捂的是心脏的位置。也许我的担忧是徒劳的,她已经属于一个男人了,我还能插什么手呢?再说了,她妈也不会叫我靠
近她半步。
    我沮丧地望着狂风暴雨中变了形的世界,眼前突然出现了幻觉——“六月新蝉”就站在不远处!奇异的是,她周围
大约三米半径内没有风,只有暴雨在哗哗地下。我清楚地感应到了她向我发射的信号——绝望和无助,像条渐渐收紧的
线,牵着我的心,朝她一点点靠拢。
    我明白了,冥冥之中,桑子又向我发出求救信号了!也许,我作为一个生命存在的那一刻,上帝就给我一种特别的
能力——感应桑子。同时,也把拯救桑子于水火的责任赐给了我。不然,临近新年的那天夜里,下着倾盆大雨,我怎么
还五匹马拉不住地赶去和她相遇呢?我看了看腕表,九点钟了。小满有很多人关心,而桑子,在这样几乎崩塌的世界里,
是孤身一人。我得赶快去陪她!
    我回家洗了个澡,换了干爽衣服,又赶紧开车往桑子家赶。街上,呼啸的狂风一阵猛似一阵,雨也一阵大过一阵,
台风气流像个暴怒的野兽,正在对这个城市发起洗劫。马路上积满了被摧折的树枝,偶尔还可以看到被吹落摔烂的灯箱
和广告牌。车子出了市区,海边,无遮无拦的风雨来势更猛,十几米高的巨浪咆哮如雷——车子似乎随时有被吞掉的可
能。平时半个小时的车程,这次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桑子打着伞给我开了门。她看见我,就像在黑夜迷失的孩子看见了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她又鼓了好
大劲儿似地拉起我的手,来到楼下的餐厅。餐桌上有几样小菜,还有两瓶红酒,两双筷子,两只高脚杯子。摆得整整齐
齐,显然还没动过。
    “你还没吃饭?”我疑惑。
    “等你一起吃呢。”她眼睛里飘出一丝陌生的柔媚。
    “是等我吗?”我想起了穆安。
    “是的!”她郑重地说。
    “我走时没说要回来啊,再说,我要是吃了婚宴呢?”我朝她做了个鬼脸。
    “现在你不是回来了?没吃婚宴呀!”她自信地笑着,好像我是逃不脱她掌心的孙猴子。
    我幸福得快要飞起来了。窗外风雨扑打着玻璃窗,餐桌上方的一只柠檬黄吊灯,把门窗紧闭的室内烘托得温馨、安
全。我坐下来,开瓶倒酒。
    “台风可能会刮到明天晚上呢。”她说。
    “反正明天是周日,我不用上班。今天好好喝它一回!”我端起酒,和她碰杯。
    酒喝得挺恣意。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小满婚礼上的见闻,当然略去了最后发生的那件事。桑子很认真地听着,却
很少搭话。第二瓶酒喝到一半时,我觉察到,她有点儿焦虑,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变得沮丧起来。
    “十点都过了,小安哥怎么还没打来电话……”她的声音失去了亮色。
    “今天刮台风,律师事务所可能有什么事情。再说,通讯线路也可能损坏。”
    “再等等吧。”她有些恍惚。
    “不要担心他,一个大男人,会照顾自己。”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今天想要的不止是一个电话!”
    “想他回来吗?”
    “是……这么大的台风,他竟不回来看看我!”
    “可能工作上有什么事,也可能出差办案了。”我挖空心思地想到了这些理由。
    “唉……我们今天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吧!”她又给我倒满了酒。
    酒一喝到赌气的份儿上,酒量就会变得奇大,速度也会奇快。第三瓶很快又喝了多半。
    她今天穿了一件紫色底撒小蓝花的吊带棉布睡裙,使她看起来像遥远记忆中的一朵野花。小时候,我常去农村的外
婆家小住。自小我就沉默寡言,最喜欢去屋后的山坡上,靠了一棵大树坐着,望着天空傻想。春夏秋三季,山坡上都开
着小野花,白的,粉的,红的,蓝的,紫的,黄的……我从没掐过一朵,我对它们有种与生俱来的敬畏和爱怜,我觉得
它们就是一张张漂亮女孩脸儿……
    “怎么看傻了?”她的醉眼里闪出了风情。
    我没有躲闪她的目光,我的心被胶着在痴纯的幼年时代,原始的情结依然虬扎在那里。她胸前的细带没有系紧,隐
隐约约地,我看见了细白的胸脯。此刻,我心里没有一丝猥亵,而是充满了对母性的神圣崇拜,它们使我想起了我妈的
乳,我觉得自己变成了婴儿,想捧起它们吮吸。
    我爸妈给我起名叫“翎”,可我却没飞起来,连常人能享受的天伦之乐也不能给他们,因为我是个Les。我爸早在我
幼年时就去世了,我妈就是为了让我再有个“爸”,才又嫁了人,没想到竟嫁得这么错。此刻,桑子和我妈合成了一体,
她们都是需要我保护的女人。
    我揽住了桑子,她竟自然而然地应和了我。
    48临近0 时,台风真正登陆了。
    狂风像一只疯狂的巨掌,夹裹着暴雨,歇斯底里地抽打着这个世界。尖利的风哨像魔鬼的咒语,被疼痛的耳膜和脆
弱的神经无限放大。树枝的断裂声、玻璃的摔碎声、重物的跌落声……不时传来,世界似乎随时有被颠覆的可能。瓢泼
大雨哗哗地打在玻璃窗上,顺着细小的缝隙流进了室内。这种混乱比任何交响乐都要激情澎湃,置身其中,恐惧感再加
上怀中滚烫的人,我和她都哆嗦起来。
    “这世界乱了吗……会永远乱下去吗?”
    她这带着淡淡酒气的热话,喷在我的耳垂上——这是她第一次碰触到我的“欲穴”,尽管只是一股气息。我的胸腔
积聚起一阵奇异的热流,醉了神经。和自己最心爱的人亲近,敏感竟这么容易被放大。我觉得,浑身的细胞像雨后春笋
一样,长出了饥饿的小嘴,大张着,喊叫着,向桑子寻觅食粮。
    聪明的她竟发现了我的秘密——这是相互爱慕的人才有的超感应。她滚烫的唇凑了上来,一下子就叼住我的耳垂,
用舌头细致地、轻巧地、不厌其烦地缠绕它。她的气息被我的耳膜夸张着,和窗外的狂风暴雨混为一体。我的耳朵被震
聋了,理智也被摧垮了。我闭着眼睛,被快感逼上了天,粗重的呼吸快把胸膛撑破了。
    一阵狂迷的浪潮过去之后,我开始恢复一些理智。我稍微放松她,把嘴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傻孩子,如果没有狂风暴雨,没有酒精,你会这样吗……”我问道,感伤倏地一闪。
    她不言语,撒痴地望着我,眼睛直了。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秘密——她单单把她的“媚”给了我。她对穆安只有
“痴”,而没有“媚”。这是我的魅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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