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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次的事,我从瑾妃那里已经听了一些,但到底怎么回事,还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公主,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奴才可以向公主保证,阿诺绝对没有做出半点有害公主的事情。”
阿诺又拜了两拜,草原男人的个性一向直接,他说没有就是没有,是草原上的一条好汉的阿诺从不说谎。
“我自然是信你的,但你也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刘公公带人来为侍卫房换夏天的衣物,因为宫中一直有惯例,换季时会将大量物品换下,所以即使那时有人趁机将一些与我无关的东西放进我的衣柜里也不可知。总之,那天晚上就有人向瑾妃娘娘告密,说我在房中私藏了女人的东西。刘公公原想将这事草草了之,不想——”
“阿诺也知道中原皇宫规矩极多,自来到这里,一直谨言慎行,从未与人有私。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谁这样恨我,甚至不惜用这般卑鄙的手段陷害我。我只知道刘公公告诉我,云儿姑娘死了,在她的衣袖里有一封遗书,遗书上说我与她私下往来,做下了不干不净之事。本来这事还可以掩盖过去,现在出了人命,刘公公也怕是不能压下去了。现在,阿诺已是全身都长了嘴巴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
“公主,阿诺即使被人诬陷也不在乎,只是担心——”
阿兰珠也觉得奇怪,阿诺一直未与人有隙,这次被陷害,只怕仅仅是一个开场,真正的阴谋却是——
“我在这里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到何时与人结下这么大的仇怨。恐怕这次对方是冲着公主来的。公主自来到中原,便不是得罪中原人。这中原人大多心思狡诈,为人气量极其狭隘。我只担心这次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开端,那人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公主。阿诺是不怕含冤受死的,但阿诺怕自己会连累了公主,若真是那样,阿诺便是九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九死?你能死一次就不错了!”阿兰珠气恼他说出不珍惜性命的话,但又觉得奇怪,“你说那人想对付我,难道你还有事没对我说?”
“公主还记得三年前的赛马大会吗?那一次大会上,公主说过,赢了比赛的人,除了奖品,还可以得到公主亲手做的腰带,这对我们草原上的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大的荣耀。公主是草原男人们心中的月亮,是天父额上的夜明珠,为了得到公主亲手做的腰带,我们这些男人真会拼命的。而那一次,奴才不负众望,赢了冠军,也就得了公主的腰带。”
“难道说……你……你一直都……”阿兰珠没有料到他会在这时提及往事,“可是三年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
“其实,自从公主在刑场下救下我父亲的那一刻,阿诺的心中就已经爱上了公主。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公主,所以这十几年来,我也就一直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若是公主不发现,我也会永远都不承认我喜欢的人是公主。”
阿诺抬头,缓缓道,“公主,我的心中一直都深深地爱着你,但我不曾期望过公主会看我一眼,尤其在知道公主已经与中原皇子有了婚约,阿诺的心里已经决定了放弃。”
“我愿将我的一生都陪在公主身边,即使我已经决定永远不让公主知道我对公主的心意,我只是想陪在喜欢的人身边——那一日我尽了全力,夺得公主亲手做的腰带时,心里也明白这份感情也仅止于此。公主是天父额上的明珠,我只是伏在尘土中的一个爱慕者,我愿一生为公主而活。”
阿诺的眼泪流了下来,阿兰珠不敢打断他的话。
“这次有人诬陷我,说我与宫女私通,云儿已死,没了人证,即使我们都知道这是有人作假,可我已经根本洗不清了。现在他们一定要我说出腰带的秘密,我也知道,说出来只会害了公主。可我现在不论做什么都没用了。公主,我是知道中原人的礼节的,若是将公主牵连进去,就会让中原人看轻了公主。要真是那样,阿诺情愿一死,以维护公主。”
中原人最终视女人的名节,他们认定女人不可以在结婚前与除未来丈夫以外的任何无直系血缘关系的男子亲近,否则就是伤风败俗的无耻女子,会被人看轻。因为以后要嫁到中原,阿兰珠也一直学习中原人的习俗,但她知道这些规矩不代表她会遵守这些规矩,她已经习惯了,草原上没有这么多的规矩,女人与除丈夫以外的男人说话也一点都不扭捏。
“为什么这样维护我?我不值得你这样的对我好。”
阿兰珠的心里从来就将阿诺当作年长的哥哥,因为身份特别,对难得的以平常心对自己的人,她都会回报,可是阿诺却是爱着她!
她真没有想到阿诺一直爱着她。
“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好歹我也是一个公主,他们即使有心针对我,也不可能把我怎样!”
夸下海口,其实也只是阿兰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诺的告白。
毒(下)
阿兰珠回长宁宫,想到中原人的势利,忙让阿蛮包了些金银送去天牢,受了银钱又搭上自己的面子,料想他们也会对阿诺宽厚些。
阿兰珠其实想不到可行的办法,只是心中烦闷,漫无目的的乱走。
莎莎不知从何处冒出,她穿着藕色的薄纱,越显得身姿曼妙迷人。
“公主,这宫里都传遍了,说是长宁宫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莎莎这时出现,料想就是为了讽刺她,自然阿兰珠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莎莎,你不再永央宫伺候宁王,找我做什么。”
“公主的眼神好可怕。我这个较弱的小宫女,真的好害怕哦。”
莎莎发出吃吃的笑声。
“好了,公主殿下,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宫里是藏不住秘密的。何况是淫乱宫闱的丑闻,对一直活在无聊和寂寞中的宫女们而言,可是很刺激的。我虽说还不至于像她们一样欲求不满,可我也是女人,我也有女人都会有的好奇心,对这宫中的事——”
莎莎意味深长的笑着,阿兰珠想到这个宫女一直都不简单,知道很多秘密,也许她就知道这次的事情的真相。
“难道你知道是谁在陷害阿诺?你要是真知道,就告诉我,不要在卖关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公主真是高看我了。主子的事,做奴婢的就不该问。何况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公主知道是谁在陷害你,也已经于事无补。再说,这次的事,几个主子都有份,我这个小宫女也只是代人传话。”莎莎狡猾的笑着,“公子说他会在今天晚上等你,地点是护城河边的第七棵柳树下。不过公子没有耐性,过了子时你还不到,公子以后也不会约你见面了。”
阿兰珠对白云早就芳心暗许,但没想到白云连约会都这样高傲。
莎莎的传话让她喜出望外,即使知道在这非常时刻夜不归宫只会招来非议,她还是向刘公公讨了腰牌,连一个宫女侍从都不带就悄悄便衣出宫了。
白云到底有多少手段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父汗,白云就是她心中最相信的男人了,可她也明白白云根本不可能为她做任何事。
在这种时刻,定王可以为她做的事绝对远胜过白云,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但她还是相信这白云,相信只要白云愿意,就一定可以救出阿诺,即使她已经可以看见白云无情的拒绝自己的样子了。
离子时还有半刻,阿兰珠终于赶到了护城河边,她并不知道河边的第七棵柳树指的到底是哪棵柳树,但她看见了在夜晚分外醒目的白衣。
她急忙上前,白云已经有几分不耐烦了,她自然赶紧解释,可令她失望的是,白云身边居然还跟着穿着浅蓝衣衫的云轲。
原以为只属于两个人的私密约会,平白地加入了第三个人,阿兰珠心中的失落自不是语言可以表述,可在白云面前,她又不敢表现出这种不快。
最叫阿兰珠伤心的还是白云竟没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直接谈正事。
“莎莎告诉我宫里出事了,你有个侍卫被人诬告,说他与宫人私通,现在涉事的宫女死了,他又被下到天牢。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你的侍卫对你很是忠心,若是诬陷他的人想把事情迁到你头上,她也只能失望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这个侍卫宁可自尽也不会说出任何对你不利的证言的。”
“你胡说什么!我才不在乎有谁存心针对我。我只想把阿诺就出来。”
被白云的态度激怒,阿兰珠扬起手掌,却被云轲扣住。
“云轲,放手。”
简短的命令,云轲立即松手退到一边,响亮的耳光打破夜的平静,白云的脸上反倒有了笑容。
“现在你该解气了,阿兰珠公主。我已经用这个耳光弥补了刚才的失言。”白云掏出丝帕,擦净被打破的嘴角渗出来的血丝,“不过公主的手劲也真是不小,我从小到大都几乎没有被人这样打过耳光,这下子怕是要一连几天脸都是肿得了。”
“对不起,我刚才也是太激动了。”阿兰珠立刻心痛起他来,“不过也是你不对,你是不该把阿诺当作一个普通的侍卫对待的,他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没有血缘的哥哥。”
“阿诺是我们草原第一的勇士的后代,从很久以前,他的祖先就跟从我的祖先四处征战,立下的功勋可谓是不计其数。但在他父亲的这一代,却发生了一件事。因为对敌情的估计错误,他率领的千人队伍全部战死,唯他一人奋力突击才杀出重围。草原男人的性格是敢做敢为,他知道自己已经犯下大错,自然不会逃避责任。虽然知道回到金帐难逃一死,但他还是回来了。其实父汗也是有心宽恕他,可他却坚持要用自己的血偿还兄弟们的性命。于是我父汗就与他作了一个约定,若是在行刑的期间有任何人闯入刑场,这就证明是天父的宽恕,他也必须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