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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女生宿舍楼也就罢了,这里却是男寝,一大老爷们从中午等到深夜,连吃饭都不舍得,这得多大的基,情!
“陆离,陆大哥,陆大爷,您老快点回来吧!”
薛守业盯着挡风玻璃,右手夹着一支燃尽的烟头,车内的烟灰缸已经堆得满满当当。
“他到底什么身份,连大爷爷都惊动了。”
一想到三十年没出过薛家村的大爷爷突然来到海城,薛守业顿时觉得无比惊悚。
现在这年头,如薛任志这般参加过抗战的老将军堪称凤毛麟角,个个都是国宝级人物,就算长老们见了恐怕都要以礼相待。可就是为了一句先祖遗言,竟然不远千里跑来,这事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而且陪同大爷爷前来的还有薛家村下一任族长,薛家势力中地位最高的薛卫国,不能不让薛守业震惊不已。
薛家拳的确威力惊人,后两段心法确实重要,却绝对不值得让薛家族长亲自出马。
事出反常即为妖,薛守业能成为同辈中的佼佼者,自然不是白痴。因此在接到薛任志的命令之后,他马上开车到了中海大学。
因为窥见家族机密而兴奋不已的薛守业,到了目的地才悲催的发现,陆离昨晚一夜未归,直到现在都消息全无。
好不容易问到陆离的手机号码,手机居然关机。
薛守业彻底傻眼了。
与此同时,大爷爷薛任志却是电话不断,一遍遍打个不停,直让薛守业郁闷的想死。
一方面找不到陆离,一方面老族长电话催促,他咬了咬牙,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最笨的办法——等。
反正陆离既没有请假,又没有退学,一天不回来,两天不回来,难道还能永远不回来?
薛守业做梦都没想到,这一等竟然从中午等到深夜,眼看宿舍楼都要关门了,却依然没有陆离的影子。
“王八蛋,千万别让我逮住,否则老子和你拼命。”
被一群大学生看耍猴似的看了十多个小时,任凭薛守业耐心十足都有些受不了。
“阿嚏。”
陆离刚走到宿舍楼附近,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向张建笑道:“老大,你心里骂我呢?”
“滚,老子才没那兴趣。”张建没好气的骂道。
陆离撇撇嘴,扫了眼薛守业的奔驰,很快撇开目光。
两人刚登上台阶,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接着一道嘶哑的声音吼道:“陆离,陆离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陆离愣了愣,连忙转身。看清楚来人,他颇为惊奇的道:“薛守业,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有脸说。”
此时的薛守业满脸委屈,就差抱着陆离痛哭流涕。他大步上前拽住陆离的胳膊,不由分说拖着他就走,边走边抱怨道:“我已经等了你一天,快跟我走!族长要见你。你说说,你买个手机有啥用,关机了一天,还不如没有。”
张建看到奔驰里冲出个人拉着陆离就跑,先是愣了愣,接着好似想到什么,脸上迅速多了一抹喜色。
“薛家族长来了?”陆离心中一动,问道。
“对啊,大爷爷上午到了海城,刚下飞机就让我前来请你。”薛守业满脸纠结:“我从中午等到现在,连饭都没吃。”
“额?”
陆离大汗。
“老大,我还有事,晚上不回来了。”
“行,赶紧去吧。”
张建心中大喜,赶忙朝陆离摆摆手,哼着歌上了楼。
陆离注视着张建上了楼,转身坐进薛守业的车里,催促他开车。
两人一走,只见张建鬼鬼祟祟溜出寝室,站在门口看了眼1927方向,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海城星海公馆。
梁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梁军的父亲梁振邦,母亲薛兰,薛任志及薛卫国兄弟,五人无一休息。
随着时间推移,客厅内的气氛越来越焦躁,就连薛任志都渐渐有些沉不住气。
梁振邦今天早上突然接到消息,大伯薛任志要来海城。他当时已经在机场,得到消息马上退票,在机场等待老爷子航班抵达。说实话,直到现在,他还对薛任志驾临海城震惊不已。
“伯父,卫国大哥,你们先去休息,我和薛兰等着就行。”梁振邦偷偷瞥了眼薛任志,开口劝道。
“大伯,守业说他今晚会守在那儿,陆离一回来立刻通知我们。”薛兰紧跟着道。
“你们累了就先去休息,不用管我。”
梁振邦几人相互看了看,神色古怪。您老即是族长,又是这里最大的长辈,您不去休息,谁敢去啊!
注意到几人的脸色,薛任志皱皱眉头,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发现那东西还在,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薛任志一愣,猛然站起来,粗重的呼吸使得胡子乱翘。
薛卫国反应很快,迅速接起电话,对着话筒说了几句,随即挂断。他转身看向薛任志,点了点头:“守业的电话,他已经找到陆离,很快到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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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拜见先祖
站在梁家别墅门前,陆离注视着上前叫门的薛守业,神色中一片复杂。
从薛天赐到如今,六百年已经过去,当年的袍泽尽皆入土,大概连骨头都烂了,而他依然活着。更准确来说,他以另外一种状态活着。
尽管经常被张建吐槽为哲学家,他其实根本不懂哲学,更加不了解人之所以为人的真谛。
他之所以是他,究竟是因为记忆的存在,还是自我意识做主,这点儿恐怕连最顶级的哲学家都无法解答。
随着大门悄然打开,陆离终于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嘴角露出一丝淡笑。
何必胡思乱想,他们再怎么说都是那些兄弟的后人,就算为了当年的承诺,只要他们拿出姿态,自己就不会言而无信。
隔着木门,他静静看着对面,对面的薛仁志等人同样注视着他。薛仁志的目光复杂无比,有吃惊,有怀疑,更多的却是热切。
“陆——先生,请进。”
看着双方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开口,身为主人的梁振邦心中苦笑,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哦,对对。我是薛仁志,现任薛家族长,请进。”薛仁志牙关一咬,说道。
“你好。”
陆离笑着点点头,跟随薛仁志几人进到客厅。
落座之后,谁都没有开口,气氛充满诡异。
薛仁志观察陆离片刻,温和的道:“陆离,我听守业说你有薛家拳后两层心法,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如何得来?”薛仁志急切的问。
陆离眨了眨眼睛,古怪的道:“薛族长,你确定让我在这里说?”
薛仁志听得一愣,心中恍然,扭头朝梁振邦吩咐道:“振邦,借你的书房一用。”
“好,伯父尽管用。”
听见梁振邦答应,薛仁志站起身,看了眼薛卫国:“卫国跟我过来,其他人回去休息。”
坐在一旁的梁守业一听,张了张嘴,满脸失望。他完全能猜到这三人将要谈的必然是薛家隐秘,可惜他的地位不够,尽管很想知道却无能为力。
身为海城排名前几的大企业家,梁振邦的书房布置却很简单,除了一张红木书桌,最显眼的就是占了两面墙壁的书柜,书柜里摆满了图书。
陆离三人走进书房,薛卫国落后一步,随手锁上门,显得极为慎重。连薛守业都能看明白的问题,他岂能看不懂。
关门回来,薛卫国发现老族长眉头紧皱,有些犹豫不决,他暗暗吃了一惊,看向陆离笑道:“我是薛卫国,陆离,薛家拳后两段心法,你从何得知?”
“我本来就会,而且那不是薛家拳,是三阳拳。”
“三阳拳?”薛卫国若有所悟,继续问道:“我们薛家先祖薛天赐的遗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离看着薛卫国,目光玩味,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不过我答应过将薛家拳后两段心法送给你们,如果需要,随时可以。”
“此话当真?”薛卫国眼前一亮,惊呼道。
“卫国!”
陆离还没回答,薛仁志突然叫住他,只见薛仁志颤抖着手解开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卷。那羊皮卷已经泛黄,一看就年代久远。
掏出羊皮卷,他轻轻打开,目光看向陆离,递了过来。
陆离心中惊奇,有点搞不懂薛仁志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接过羊皮卷,低头一瞧,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羊皮卷上画着图形,简单几笔即勾勒出山川草木,而最中心位置则是一枚火红的三角形图案。因为年代久远,那图案呈现暗红色,仿若血液。
“军用地图?”
陆离第一转曾做过明朝定国将军,对军用地图毫不陌生。
看出这是张古代使用的行军图,他疑惑的扫了眼薛仁志,随机低头仔细观察,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贺兰山脉,想不到还能再见到这张地图!”
薛仁志听见陆离的叹气,身体急剧哆嗦了一下,连忙问道:“你知道这地图来历?”
“薛天赐从军第三年,担任斥候军百人将。在一次出征期间探查敌情,不料遭遇千人元军,一百精锐丧失殆尽,薛天赐重伤昏迷,后被两名亲卫拼死救出。这也是薛天赐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而救出薛天赐的那两人,后来成了亲卫营正副统领。”
陆离说完,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笑容,笑容中充满苦涩。
世人都说薛天赐战无不胜,未尝败绩,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薛天赐虽然出身军户,当兵之前却从未打过仗。又是从士兵到将军,哪能从未失败。只是那时候他声明不显,没有多少人在意而已。
“你——你?”薛仁志满脸震惊,指着陆离,完全说不出话来。
陆离回过神来,惊奇的问:“你们怎么会有这幅地图,而且还保存的如此完好?”他确实奇怪,要知道那可是他为数不多的败仗,更是差点被人杀了,后来看见这地图就郁闷,随手扔给亲卫就没再管。
“你再看看这个?”
薛仁志显然不想回答陆离的问题,赶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残缺的铁牌。铁牌为四方形,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