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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字挂在这里的时间比陆离的年龄还大,隔一段时间,萧君兰就会用心擦拭一番,极为爱惜。
从小到大,他对这幅画一直充满好奇。
如果这真是一幅古董字画,安全方面且不说,挂在客厅岂不是糟蹋了?如果只是印刷品,几十年不换又有些夸张。
他家虽然不算富裕,但萧君兰是初中老师,生活水平还算凑合,断不可能连点儿装饰品都买不起。
可是自从康复回家,他就再也不会这么想。
因为这幅字帖赫然是明代著名书法家董其昌的真迹,如假包换。以前怀疑是不懂,以他如今在艺术上的造诣,就算当个书画鉴赏家都没问题,岂会看错?
而从母亲对这幅字帖的态度来看,她明显知道字帖价值不菲,但她既没有卖了改善生活,也没有收藏起来留作传家宝,反而堂而皇之的挂在客厅里,不得不说是件很奇怪的事。
再想到八十平的破房子居然隔出一间书房,萧君兰每天都会练习一小时书法,别说家庭条件不咋样的本地人,就算那些有钱有时间的大人物大概也不会如此。
深深的看了眼那张价值数百万的字帖,陆离吸了口气,一脸苦笑,看来老妈也有秘密啊!
等陆离重新坐回沙发,茶几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
葱油鱼,蒜薹炒肉,番茄鸡蛋,油焖大虾,紫菜蛋花汤,都是他的最爱。
饭菜上全,萧君兰特意开了瓶雪花啤酒递给陆离,笑眯眯的说:“小离,你已经长大了,今后如果想喝酒,妈妈不会再拦着你。”
陆离满脸古怪:“妈,在您面前,我哪敢说长大啊!”
看见陆离想接又不敢接的模样,萧君兰扑哧一笑,将酒瓶塞进他手里:“以前不让你喝是怕你喝酒误事,如今离毕业还有一年,酒场在所难免,只能靠你自己把握分寸。”
儿子救人险些被撞死,对此萧君兰只觉得骄傲,只是儿子醒来后性情大变,先是发呆了半天,接着仿佛疯了一样,自言自语,大吼大叫,又让她忧心不已。
要知道陆离一向懂事,从小到大成绩优异,当年高考甚至是海城全市前十,如果不是她强烈反对,儿子早就报考国内一流名校,位于京城的北华大学。为这事儿子好几天闷闷不乐,就算这样也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见义勇为反而疯了,这种事使得萧君兰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儿子终于恢复正常,萧君兰彻底放了心。
“快凉了,赶紧吃吧。”
“先等等!”
陆离阻止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件木雕,“妈,送你件礼物,这可是我亲手雕刻的哦。”
“亲手雕刻?”
萧君兰闻言,目中全是怀疑。她接过木雕看了看,顿时眼前一亮,惊叹道:“好漂亮的木雕。不管是不是你亲手雕刻,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陆离嘿嘿一笑,接着取出个纸包:“妈,这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收着。”
“你哪来的钱?”
萧君兰眉头微皱,紧盯着陆离沉声道:“说清楚,不然妈不会要。”
看见萧君兰满脸凝重,陆离暗自苦笑。
上次见薛任志的时候,他临走前让薛守业送来一张无限卡。只是陆离从未用过,这次回家,想到母亲工作辛苦,这才取了五万。
再多倒不是不行,只是恐怕更难解释。
“妈,你知道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导师很器重我,这学期带我做了个大项目,这都是项目分红,而且只是其中一部分。”
“真的?”
“妈,我可是你儿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陆离不满的叫道。
信任终于战胜了怀疑,萧君兰眼圈微红,边起身去卧室边欣慰的道:“妈先给你存着,将来找媳妇用。”
等她从卧室回来,只见陆离一手酒杯,一手筷子,吃的不亦乐乎。直到将所有饭菜一扫而空,他才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我吃饱了。”
“洗洗手去睡午觉!”
陆离正要起身,突然眼珠一转道:“你也说了,我现在已经长大,所以应该你去休息,我去洗碗。”
不等萧君兰阻止,他迅速收拾餐桌,最后抱着碗筷进了厨房。
萧君兰被陆离的举动弄得愣了愣,随即隐蔽的擦了擦眼角,起身离开。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起床的时候,萧君兰正在书房练习书法。
陆离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打算进去。
萧君兰的字虽说不错,但在他这位大家眼里,实在是处处破绽。尤其看见萧君兰练得专注而充满兴趣,他实在不想打击母亲的热情。
回家的第一夜,钟声敲过十一下,整座小区渐渐陷入寂静之中。
睡梦中,陆离忽的睁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下跑向窗户,打开窗帘朝外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建国小区怎么会有天师?不对,他是朝我来了!”
想到此,他眼中冒出凛冽的杀气。
不管是谁,敢找到家里来,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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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道号清尘(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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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只黄纸折成的纸鹤飞舞片刻,径直飞向陆离的卧室所在。
纸鹤撞在窗户玻璃上,迅速燃烧消失,空中出现了一行字迹:“涟水湖。”
陆离静静看着这一幕,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正一派特有的纸鹤传书,真是可笑!
我倒要看看,是谁没长眼睛,敢在师叔祖面前摆谱。
他迅速走到床前,弯腰从床下取出武士刀,接着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门,朝外面扫了一眼,闪身而出。
涟水湖是连水县著名旅游地,以盛产白鲢闻名海城地区。此时正是六月,近三百亩的湖面波光闪闪,荷花盛开,远远的就能闻见阵阵清香。
陆离停好电动车,满脸不爽的的走到湖边。
“我来了,滚出来。”
一声大喝,不远处的柳树后面闪出一人,那人手持桃木剑,看见陆离顿时皱了皱眉头:“年轻人,你收服的那只厉鬼呢?”他的目光投向陆离的武士刀,不觉惊呼道:“好重的杀气!”
陆离上上下下打量那人一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正一派后期分为天师道和龙虎宗,辈分相同,为守道明仁德,全真复太和。志诚宣玉典,忠正演金科。蕴汉通玄青,高宏鼎大罗,三山愈兴振,福海涌洪波。你的道号是什么?”
宋大师闻言大吃一惊,沉默片刻,按照道家礼节打了辑手礼,开口道:“我乃龙虎宗第六十五代弟子,俗家姓名宋文归,道号三真。”
“三真?”陆离满脸古怪,又问道:“你可听说过玄云道长?”
“自然知道,玄云道长乃我龙虎宗第五十八代掌教。”想了想,他有些疑惑的问:“不知道友在何处修行?”
陆离绕着三真道士转了一圈,意味深长的道:“龙虎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夏家派你过来,你是准备教训我?还是将女鬼打的魂飞魄散?”
虽然没听见陆离自报家门,三真道士却清楚他肯定也是修道之人,否则不可能如此了解龙虎宗。
再一想到陆离年纪年轻,辈分肯定高不到哪儿去,他顿时摆出一副高人风范,语重心长的劝道:“小友既为修道之人,当知人鬼殊途,操纵厉鬼已经违反了规矩,更何况纵鬼杀人。不过念在你年纪尚轻,且将女鬼交给我,待我超度了她。至于小友,你尽快返回山门,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
陆离轻笑道:“可是我离开师门已经很多年,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我?”
“竟有此事?”宋文归微微有些吃惊,“小友是何门派?若是与龙虎宗有些渊源,我倒是可以为你说和一二。”
“还真有点儿渊源,就怕你的面子不好使。我师父那人简直是个老古董,谁劝都没用。”
“不知令师现在何处?”
陆离看着宋文归,翘了翘嘴角,一字一顿的说:“家师俗家姓名张西庭,你可听过?”
“张西庭?”
宋文归眉头紧皱,实在想不出这人是谁。毕竟身为修道之人,道号的传播度远远超过俗家姓名,张姓又是大姓,确实不好猜。
“那小友的道号是?”
“我嘛,”陆离来了个大喘气,面色一正:“本道长龙虎宗第五十九代弟子,道号清尘。”
“什么?”
宋文归惊呼一声,随即勃然大怒,忽的拔出桃木剑指向陆离,冷声道:“小友,你竟敢冒充清尘师叔祖,你想挑起两大门派之间的战争吗?不管你师父是谁,你都必须跟我回龙虎宗,接受龙虎宗惩罚。”
清尘道士,在龙虎宗堪称传说般的人物,无论身手还是人品,都是上上之选。
他是掌教玄云真人最得意的弟子,二十岁修成四大封镇咒法,二十二岁突破先天。后行走俗世,除妖卫道,留下赫赫威名。
三十岁成为先天巅峰,在修行者不出的情况下,毫无争议的被誉为道家第一人。
如果不是每任掌教都出自张道陵一脉,清尘道士必然是下一任掌教,这点几乎得到公认。
可惜就是这么一位惊才艳艳的天师,却在玄云真人仙逝后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给龙虎宗乃至整个道家留下一道难解之谜。
看见宋文归怒不可遏,陆离没好气的骂道:“你个笨蛋!既然是龙虎宗弟子,又是天师,你难道不清楚世间存在诸多隐秘,妖魔鬼怪并存,还有未知的修行者,我只不过多活了几年,很难理解吗?”
宋文归若不是天师,陆离压根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就算告诉也只会说投胎转世,和对薛家人说的一样。
可是既然是天师,必然见识过大量匪夷所思的现象,遇到一个活了大几百年的老家伙,貌似真没什么。
不过他明显低估了清尘道士在宋文归心中的地位,不仅宋文归,凡是清尘之后的所有龙虎宗弟子,无一不是以清尘道长为偶像,盼望哪天和他一样,成为道家第一人。
“你!你再敢冒充清尘师叔祖,我现在就把你斩于剑下。”
宋文归根本不听,内劲吞吐,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