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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他们不待日落崦嵫,便在高碑店落了店。
这高碑店,乃是属于涞水县的—处大镇甸,热闹非凡。
黄小龙显得异常高兴,他这一高兴,飞莺飞燕姐妹,更是欢聚眉梢,喜在心头。
一下要去逛夜市,一下要去欣赏那历史上最悲壮的易水。说说笑笑,蹦蹦跳跳,好不开心!
当然,黄小龙是不违拗她们的,处处都表示迁就,不知道他的人,还以为他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呢!
不是么!当他们从一间丽华大戏院走出时,人丛中飘过来一声冷哼。
那声音,他是熟悉的,不禁回首一望。
却发现侯丽珠姑娘,公孙兄妹,以及燕云大侠公孙亦年,和一中年儒生,正集中眼光望着自己。
黄小龙当然明白侯丽珠姑娘何以一脸不高兴,但他曾与她相处时日颇多,而且曾蒙她救援过自己,这位多情的姑娘,也占有他心中一席地,他岂能视作陌路。
何况?自己曾因她的关系,在燕云大侠公孙亦年府上,住了一段时期。是以他仍装着若无其事的趋前一揖,恭声说道:“想不到会在这高碑店与前辈等邂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他说到这里,迅即招呼李大哥,和邝氏姐妹前来相互介绍一番。
燕云大侠与李镖头早就认识,只是不识邝氏姐妹,现在一听这对姐妹花,竟是琴侠邝步濂孙女,遂掀髯说道:“令祖是否也来了高碑店?”
邝飞莺盈盈欲泪,她还没来得及答复,身旁的邝飞燕却抢着道:“都是游龙子哥哥不好,把爷爷乌琴给毁了,气得他老人家连咱们姐妹都不顾了,便遁迹深山,不再入江湖!老伯伯,你说怎么办?”
黄小龙妙峰山大败宇内四奇之事,武林中早已轰动,而且,他那游龙子的外号,也是这一战下来,被江湖朋友取的。燕云大侠等自然知道,但却不知此老竟然把得名看得这样重,而遁迹深山罢了!”
就在这时,公孙时少侠却说话了:“怎么办,打他一记耳光,不就了结吗?”
“不行”,邝飞燕认真地说道:“那样莺姐会不高兴的!”
他这么天真地一说,可把邝飞莺羞赧得抬不起头来。低声叱道:“死丫头,你简直在乱嚼舌根!”
其余老少群侠,也都笑出声来,连那被介绍作怪书生侯伦的一张冷漠脸孔,也为之松驰少许。
黄小龙得知这位怪书生是侯妹妹父亲之后,立即重新见礼,并口称“伯父!”
怪书生侯伦冷冷地说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游龙子大侠,只怕高攀不上呢?”
燕云大侠公孙亦年深恐游龙子黄小龙下不了台,向一侧的侯丽珠扫了一眼,见她满面露惶恐之色,遂打着圆场说道:“咱们都不是外人,今宵既然在这地方偶然相逢,确属可喜之事,老朽请客,咱们前往四川馆子“天府食堂”共谋一醉若何?”
他说到这里,拉着黄小龙衣袂迈步便走。
举步之间,便已上得酒楼。
别看高碑店仅仅是一个镇甸,因为地处当交通要道,这所酒楼,不但十分宽敞,而且极其雅洁,布置得相当不错。
他们这一上楼,伙计马上前来哈腰侍候。
燕云大侠既然事先言明由他作东,自然由他向伙计交待点酒要菜。
片刻之后,酒菜已逐渐端来。
谈到吃,四川馆子才算集色、香、味三者之大全。
看起来红红绿绿五色缤纷,闻起来芬芳馥郁香溢四座,吃起来那才妙啊!酸、甜、麻、辣,奇味无穷,即使把你弄得眼泪鼻涕俱下,还要大声叫好,拿着筷子爱不忍释。
而且席上可以吃到道道地地的四川大面,四川榨菜,四川豆拌酱。
一个个吃得呼那呼的,心满意足。一时之间,大家全都精神都集中在吃上,是以全都暂时不谈江湖之事。
犹其怪书生侯伦,他对怪味鸡是特别欣赏,不禁道:“公孙兄。难为你怎样想到来这四川馆子,真是开我味觉!”
言吧,状甚欣然。
一行九人,出得“天府食堂”,都微觉醺然。
幸好旅邸就在前面不远,遂各自入房安寝。
游龙子黄小龙与李志虎大哥共住一房。
李志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重浊的鼾息声,传出老远。
黄小龙呢?心中一忽而现出金燕妹妹,一脸幽怨之色,忽而又现出侯丽珠满怀娇嗔,接着又现出飞莺姐妹的倩影,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懊恼,辗转难眠。
更鼓之声,远远传来,忽闻门上起了一阵连续轻微的敲门声,只闻侯丽珠在外面呼唤。
黄小龙眉头一皱,穿起衣衫,打开房门。
丽珠姑娘压低嗓子说道:“龙哥,我有话要问你。”
言讫,一招手,便晃肩飘身店外,朝城外驰去。
黄小龙儒衫飘飘,紧随其后,沿着易水河往西。
侯丽珠在江边几株垂阳之下,停住身形,将蒙在头上的一方丝巾,垫在一方巨石上,拉着黄小龙并肩坐下。
黄小龙望着河中滚滚波涛,说道:“丽珠,你还恨我么?”
侯丽珠嗯了一声,娇嗔地说道:“照你的行径说来,我真不想理你。”
“为什么呢?”
“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么?却居然在外面拈花惹草。”
“你别胡说八道。”小龙急了“她们是琴侠孙女,五年前便在昆明认识,她是为了寻找爷爷,在涞水不期而遇,如此而已!”
“没有进一步的情感么?”
“姐姐……”
“不!要叫我妹妹!”
“女人心里倏息千变”,黄小龙一面否认道:“珠妹,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可以发誓。”
一声珠妹,把侯丽珠叫得来芳心荡漾。但她却撒娇撒痴不依道:“龙哥,不许你这样,难道我们之间不纯洁呢?”
说完,便向他怀中一倒,一阵阵处女的幽香,刺激得丹田热烘烘地,用手一摸说:“这妮子更成熟了呢?难怪她要作怪!”
侯丽珠姑娘双眸微闭,正被这片刻温馨陶醉,两人不知不觉吻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飒然风响,挟着隐隐暗器破空之声,向两人奔来。
侯丽珠姑娘尚未发觉,游龙子黄小侠单臂一缕,一式“潜龙升天”腾起半空,然后飘落河畔。
两人借着溶溶月色一看,只见原先两人偎依的那块巨石,站着仙人剑史锦沦,大喇嘛瑞巴丹,和一个身材雄伟,狮口环眼穿着一身镶金火红袈裟,背背钢钹,威风凛凛的白眉老喇嘛。
游龙子黄小龙见瑞巴丹对这喇嘛执礼甚恭,心中立感不妙,俯首向侯丽珠姑娘耳畔低声道:“丽珠这老喇嘛,看来大有来头,少顷如果动起手来,我掩护你向城内逃去,别管我,否则今晚我和你都难逃毒手,知道吗?”
侯丽珠姑娘在江湖上颇有经验,自然看得出形势万分不利自己,再也不敢撒娇,将螓首一点。
这时,仙人剑史锦沦,手里扬着一张红色丝巾,那正是侯姑娘垫坐用的,得意地笑道:“侯姑娘,咱们缘份不浅啊!想不到今儿又见面了!还蒙你留赠香巾,以示多情,哈哈……”
姑娘娇叱一声,举臂倏挥,一篷针雨电疾奔到。
他笑声未完,便觉舌头一阵刺痛,原来他举掌一挥,虽把大部针雨劈落,仍然有一支金针射中这坏蛋舌头。
幸而,侯姑娘所使暗器,并未含毒,否则,便将难逃—命,就这样,也够他受的了!
一旁的瑞巴丹咕咭一声怪笑,说道:“丫头,你竟敢拒捕,而且还暗下毒手。”
手字一落,迅即单臂一挥,向着两人劈到。
黄小龙朗笑一声,也以降龙掌推出一式“亢龙有侮”。
两股掌风一接,游龙子黄小龙斜退半步,大喇嘛瑞巴丹双肩也为之微微—晃,不由惊骇万分。
原来,两人前在北京城外浓园中,曾经交手,那时游龙子黄小龙远不及此时武功雄厚。
讵料相隔一月,这小子几与自己不相上下,如何不骇!
他又那里知道,黄小龙曾服过铁指钱二爷的参王,功力突增十年,再加以人皮宝衣上的“天玄神功”,威力奇大,是以虽仅一月,自然巳非昔日吴下阿蒙。
站在—旁的高大喇嘛,也不禁为这少年的武功,为之动容。说道:“师弟,这雏儿,便是你所说的近日震撼中原武林的游龙子黄小龙么?”
瑞巴丹赧然地说道:“师兄,正是这小子!”
那高大喇嘛咭咭一声怪笑,没有看他晃肩举步,瞬间掠近丈余。
黄小龙知遇强敌,跄踉一声,拔出背后碧玉剑,严阵以待。随即朗声说道:“在下与大师素昧平生,观大师行动,势必与在下—战,但黄某手下,不伤无名之辈,何不报名前来!”
他并不是一个狂傲之人,由于瑞巴丹以“九阴功”伤了金燕妹妹,几乎使两人受害身死,结果,让白衫教主哈蓝壁,将金燕掳入试教总坛“灭魂谷”内,如何不怒!是以一改他平日温厚之态。
那红衣高大喇嘛,两眼射出杀气,仰天一阵狂笑。原来他是被游龙子黄小龙深深语气激怒了。
一旁虚垂着左臂的瑞巴丹,心说:“小子,你既然把师兄得罪了,这条小命便算报应,嘿嘿,那妮儿长得倒满丰满的,今宵得有着享受了!”
这念头,在他脑海里电旋一转之后,便大模大样向着黄小龙喝道:“小子,尔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便是敝师兄葛尔穆德,西藏飞龙寺碧眼活佛座下首座大弟子。你能够在他手上西死极乐。倒是非常值得的!”
游龙子黄小龙双眸棱陡射,说道:“秃驴,少说调皮话,究竟鹿死谁手,尚在未知之数,不要你断左臂,他却心甘情愿献上一条右臂,那才丢人现眼!”
他在愤怒之际,竟然口起来犀。
葛尔穆德虎吼一声,宛如半天响起一个焦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侯丽珠姑娘差点经受不起,胸中不断气血翻腾。
黄小龙心中暗生凛骇,用手肘一碰身旁的丽珠,示意她只要自己一动上手,便赶快逃命,以免碍手碍脚。
就在这时,—朵红云挟着一股巨大狂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