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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揭露子公冶羊身世之秘。
活神仙司徒圣回忆道:“我说呢,三十年前江湖上忽然出现了一位蒙面客,在江湖上兴风作浪,不久便又销声匿迹,咱们还以为是黑水魔尊彭岑老鬼干的,原来另有其人。”
金燕怀里掏出一小锭赤金,赏给卡瓦道:“如你愿作响导,将获得比现在两倍以上的赏金。”
卡瓦大喜,立即走在前头,引道着群侠,向“清风岭”,也即是今日的“诸邪岭”奔去。
自从有了响导,一路上毫不迟疑,七月十五日下午,却好到达“诸邪岭”下。
但见峻屏障天际,山石嵯峨,风峦叠嶂,峭壁千仞,穿岩透碧,雄奇,幽之极。
从夕阳余晖下,可以隐约看到苍穹林木间的红楼丹阁,料是“黄金汉宫”无疑。
正当天下群豪立马仰望,蓦地
岭上响起一阵铃铃之声,方感诧异,忽一缕喋喋怪笑之声传来,道:“苍穹双仙暨天下群侠驾临,老夫已派人在岭下迎候,万祈勿拒是幸。”
语音苍劲,虽不亮亢,听来却异常清晰,如在各人耳畔,这种修为,可说是已达金刚不坏之身。
沽神仙眉头一皱,岂甘示弱,朗声笑道:“主人既是已作安排,咱们谨此致谢!”
活神仙亦是施展千里传音,不愧是侠义领袖,吐词不亢不卑,适合身份。
金燕心想:“这千仞峭壁,如刀削斧截一般,再高轻功亦难上下,我倒要瞧瞧来人如何下岭?”
念犹未已,但见岭空上飞起一只竹篮,冉冉降下。不觉奇怪道:“怪啊!那竹篮怎么会飞降呢?”
一旁的侯丽珠道:“燕姐,你仔细瞧瞧便知道了。”
金燕果然凝目望去,但见月光清辉之下,一条淡淡绳影,自岭端下垂,山脚,那只虚悬空中的竹篮,正以一定的速度缓缓滑降。
金燕讶然道:“那是一条绳索啊!”
这时群侠也看出端倪来了,只是不知那绳索是何物制就?
侯丽珠把嘴笑道:“我的少奶奶,那是天蚕丝织成的啊,不但看似无物,而且坚韧异常、非千古仙兵、决难割断。”
哈红药一伸舌头道:“我出天,这要多少的蚕丝啊!”
就在她们喋喋不休之际,那只竹篮业已降落前方丈远地面,从竹篮上走下一个黑衣汉子道:“奉岭主之命,敦请贵客上岭待茶。”
他说到这里,一顿之后续道:“不过,这竹篮每次只容三人。”
于是,这问题来了,究竟由谁先上,如果这样贸然上去,岂不被人家预伏的高手,去一个擒一个,去两个擒一双么!
侯丽珠献计道:“第一次由活神仙司徒圣长耳酒仙东方坤以及金燕姑娘上去。如一旦有险,以你们几人武学成就,一时三刻决不致落败,这时后面的援手也赶到了,必可无虑。
这不过为防万一吧了,其实,公冶羊那气狂妄之人,决不会出此鬼计,而贻人口实。”
耐性禅师道:“侯女侠之言有理,老衲不自量,愿附双仙骥尾第—次先上。”
经他如此一说,群侠均纷纷争先欲上。
长耳酒仙东方坤摆手道:“常言道,做官莫向前,作客莫落后,这虽是人生哲学,但今宵的赴会,乃属无敌之宴,不会有优待,去迟了,也决不致见拒,诸位还是要争着上去吧!”
群侠被他这几句幽默的话,都说得笑了,遂都不再争先。 于是,活神仙司徒圣,长耳酒仙东方坤,金燕女侠,乘着竹篮,领先上岭。
上得岭头,才发观那只竹篮一端系有绳索,系在一个大转盘上,由四个黑衣大汉摇着轴轮,控制着竹篮的升降。
金燕道:“师伯,咱们就守着这轴轮吧!”
言下之意,即使有变,亦可无惧。
活神仙和酒仙,都觉得惟有如此,才可放心。
三人遂守在一旁,一面眺望岭上景色,一面等待着岭下的群侠。
那只竹篮上上下下,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将天下群侠悉数载了上来。
金燕这时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另有两个黑衣大汉前来,躬身说道:“时辰已到,主人有请。”
活神仙司徒圣颔首道:“相烦使者带路,咱们这就去了!”
那“黄金汉宫”的使者,微一躬身,便返身疾走。
群侠五十余人,在后面鱼贯跟随。
他们这时才发现岭上风景奇佳,林木幽胜,亭榭别致,花草鲜美,“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句,堪为岭上风光写照。
群侠穿行岭上,都有一种讶异之感。
心想:“似这种幽美环境,怎会产生如此邪恶的魔头?”
须臾之后,群侠被带来“黄金汉宫”广场。
—个峨冠葛袍老者,向苍穹双仙抱拳道:“老夫公冶羊,敬候双仙侠驾。”
活神仙司徒圣和长耳酒仙东方坤,不免客气道:“大侠太客气了,一路之上,多承接待,尤其主人好客之心太过迫切,竟将敝友天籁真人和银色夜叉以暴力掳来,不知此刻在接受主人的何等款待?”
公冶羊仰天狂笑—声,道:“双仙不但武功离绝,而词锋尤其镌利,老夫有生之年,能结识阁下,真是令“黄金汉宫”生色不少。”
语毕,作了个肃容的姿态。
活神仙司徒圣微—谦逊,便迈步跨入宫门。
里面是一间大殿,桌上铺着红色的缕花宫锦布,每—席上,都布满了旨酒佳肴,略一瞥视,大约有十席之多。
殿中这十桌筵席,都分东西两排。
东边—排,共有七席,大约是为客人设置的。
西边一排,只有三席,不消说定是主位。
公冶羊待肃客人席之后,方与群魔就位。
金燕举日一瞥,但见邝飞燕、武魔董化、俱各占一席之首,其余十余位,都是些白发皤然的老叟或老妪。
他们没有言语,只是以冷漠的目光瞥视着大殿一切。虽是衣着华丽,却是神情索然。
她一时也猜不透这些人何以如此?
酒过三巡,活神仙从座中站了起来,肃然道:“想我中原武林,与贵岭素无仇怨,此次贵属竟收纳元恶,并鼓动敝派门下叛反等,以卑鄙手段,将悟缘神尼、书怪南子、剑圣令狐楚、雪峰飞狐淳于雄、衡山破钵反大师风尘奇客,侠义领袖暗中加害,不悉台端用心为何?”
公冶羊捋髯再次哈哈一声狂笑,道:“司徒大侠何必大惊小怪,想我武林至古迄今,何门没有流血,仇杀主事,客观一点来说,那是毫不足道的。”
长耳酒仙闻言大怒,说道:“放屁………”
公冶羊不待他往下说,也不以为忤,继续道:“如果认为上述诸人之死,老夫须得负责,试问敝宫使者农魔田尔耕、文魔楚中君、渔魔庐江、樵魔邬岚、赌魔苏光等何人而非惨死,老夫又去找谁算账。”
活神仙司徒圣见他强词夺理,冷笑一声道:“阁下意思,莫非是要老夫负责?”
公冶羊道:“也不尽然,这要看阁下此来的态度了!如阁下不言寻仇之事,便是我‘黄金汉宫’的客人,被小徒先行请来的武当天籁真人,和宇内四霸的苏女侠,老夫当必释放,否则,嘿嘿,老夫便要大言留客了。”
当着天下群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这老家伙可真狂妄之极。
群侠立刻为之哗然。
耐性禅师高瞠一声佛号,向活神仙司徒圣道:“司徒前辈,我看这事关系着武当天籁真人和苏蕙芯女侠的生死,似应谨慎从事。”
长耳洒仙东方坤不胜烦恼,说道:“难道咱们就这样虎头蛇尾,贻天下英雄耻笑。”
侯丽珠却低声道:“师伯别急,这事让晚辈来对付好啦!”
她说完这话之后,转首向公冶羊欠身道:“前辈此番说话,无非欺人之淡罢了!前辈如无异谋,何必暗遣高手掳劫咱们同伴!足见前辈不但毫无诚意,而且意图动摇咱们人心士气。
即使咱们同意前辈之言,你又怎能交出天籁真人和苏蕙芯前辈! ……”
她一面说,一面窥视老魔神情。只见他双鹰眼中,掠过一缕既是骇异又是钦佩之色。
接着,凶光暴射………
老魔向侯丽珠瞪了一眼,插言道:“丫头,你又怎知老夫交不出来呢?如不还我一个公道,嘿嘿,老夫便要割下你那巧言惑众的舌头。”
分明色厉内荏,侯丽珠愈加有了把握,说道:“前辈既是这般说,当然是有事实为据罗,不过,你敢跟姑娘打赌吗?”
公冶羊不觉一怔,心想:“这妇人是如何知道天籁真人,与银色夜叉苏蕙芯系本人秘密处决的?”不由向左边席上的黑水魔尊瞥了一眼,认为此中定有奸细。但此刻已无时间去追究,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侯女侠要怎样赌呢?”侯丽珠道:“这样说,前辈是赞成了。”
公冶羊道:“当着天下群侠面前,以老夫身份,岂会玩笑?”
侯丽珠故意拿话扣死,黛眉一扬道:“前辈能在此刻交出一个活的天籁真人和一个活的苏女侠,晚辈就当场自裁。否则………”
公冶羊心头一震,问道:“否则也老夫自裁吗?”
侯丽珠眸子一转道:“前辈—代宗师,怎可与晚辈的生死相提并论!”
公冶羊放心不少,暗道:“这丫头倒颇知机,如她真不识进退的话,老夫就不惜暗下毒手了!”遂道:“侯女侠要老夫以什么作赌注呢?”
邝飞燕何等机伶,她知道侯丽珠,论心计决不在自己之下,深恐找上自己,不觉粉头低垂,故意避开对方目光。
可是,她怕什么,便会遭遇着什么,邝飞燕只不过刚刚垂下头来,侯丽珠轻柔的声音业已在大殿飘了起来:“如果前辈不能交出活的天籁真人或活的苏女侠,我只须要求前辈将邝姑娘交与她以往师父活神仙司徒大侠,你看这样还公平吗?”
公冶羊此刻能说些什么,连道:“公平……公平……”
邝飞燕可不再保持缄默了,低喝一声道:“住口。侯丽珠贱婢,你竟敢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证明你定系暗里潜入宫中业已将两人谋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