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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却给了他最响亮的一记耳光。简直将他打懵了!
他就这样发着呆,一直到下班的时间。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事都想不清楚,索性什么都不想,可是又由不得你不想。不想并不表示它们不存在,他们只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在你放松警惕的时侯,出其不意的钻出来叫嚣。
天色渐渐暗下来,象是墨滴在水里慢慢漾开,轻纱一般的四处漫延。
周婷在门口探头了几次,每次都只看到顾念彬的背影,她下午偷偷趴过门缝,知道他一下午都是这样发着呆,心里只是怅然哀怜,却无能为力,如果可以,她真想跑去把杜小仙捉来扔在顾念彬面前,让她负荆请罪,可是发现那张化验单后,她没这个想法了。
杜小仙肚里的孩子肯定不是老板的,不然怀了老板的孩子不可能跟别的男人走啊!
她默默的在外间又陪了一个小时,终于忍不住敲了顾念彬的门,顾念彬回头看到她,有些惊讶的样子:“你还没走啊?”
周婷见顾念彬神情很正常,说:“刚做完事,正要走,老板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下班了。”
“走吧,我没事。”顾念彬淡淡的说了一句,转回头又看着窗外。
周婷嘴巴动了动,有些话到了嘴边终究没说出来,轻轻把门带上,收拾了东西走了。
天越来越暗,象不停的往水里加墨滴,慢慢浓稠起来。稍远的地方掩在一片模糊中,已看不真切。路灯渐次点亮,象一串明珠蜿延向着路的尽头而去。
顾念彬突然觉得有些饿,中午没吃饭,现在又到了晚饭时间,他把椅子转回到办公桌前,打开周婷送进来的饭盒,米饭硬硬的,菜也是冷的,可他居然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
象他这种世家子,吃饭多少有些挑剔和讲究,可在这个晚上,他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就象好些天没吃过饭了似的。很快就把满盒的饭菜吃得一点不剩。然后心满意足的扯了纸巾擦嘴巴。
吃饱喝足,他穿上外套,出了门,看到小丁坐在周婷的办公室里,小丁平时都呆在专门的司机室,会在下班的时侯准时把车停在楼下等着,如果顾念彬走得晚,他就上来等。
但是顾念彬显然把他忘了,看到他有些吃惊的样子:“你在这里干嘛?”
小丁的表情更奇怪,说:“我等少爷下班啊。”
顾念彬说:“我不用车,你回去吧,明天去家里接我。”
小丁知道他今天有些怪,也不敢多问,答了声好,却是站着不动,让顾念彬先走,他留在后面关灯锁门。
顾念彬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外乎就是找个地方喝酒,所以特意不开车去,也不让小丁跟着,免得喝得不尽兴。
坐在酒吧里的时侯,他还在想,换了新号码,夏小宛总不至于又能找到他,就算喝得伶仃大醉,也不会有事吧的!
他这回坐在吧台边,八点来钟,正是酒吧陆续进客的时侯,他脸生,倒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他便一杯接一杯的喝,先是兰姆酒,觉得不够劲,又换成纯伏特加,一大口下去,刀子一样刮着喉咙,带来一阵快、感,所谓的痛并快乐着便是如此吧。其实他平时很少喝伏特加,嫌那酒太烈太猛,可是现在,唯有伏特加才让他觉得痛快。
明明是烈酒,可是越喝,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越重。
酒保一直在忙碌的倒酒调酒招呼客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吧台角落里的那位客人,只是渐渐觉得不对,因为他要酒的频率太快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经年累月在这里上班,什么人没见过,不外乎是个伤心男人来买醉。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也挺欢迎。等到快要醉倒的时侯,哄得他打开手机找朋友来收拾残局,钱没少赚,也不麻烦,何乐不为?
只是,那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他不安,趁着送酒的机会,仔细看了两眼,面目并不狰狞,脸色也算平静,并不象趟江湖的,倒象个豪门世家子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可是那迫人的寒气在酒保看来就象是杀气,好象突然间他就会掏出枪来砰砰两声,送了某个人的命。他们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打架斗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枪战。
酒保觉得这位客人实在可疑,偷偷打电话叫来、经理。两个人站在一旁小声交谈了几句。正好那客人又伸手要酒,经理便亲自送过去,仔细瞟了一眼,心里一咯噔,怎么是他?
经理认得顾念彬并不是因为他来这里喝过酒,而是上次他求婚的新闻实在太劲爆,所以印象深刻,加上顾氏总经理邵柏青是这里的常客,有一回来他们还说起这事,邵公子摇头大笑,言语间对他们总裁的惊人之举好似无可奈何的样子。
经理知道最近顾氏和姜氏在打战,事关百亿身家,顾念彬不烦才怪,只是他这样的喝法,万一在这里出了事,他负责任不起。想来想去,还是给邵柏青打了电话。
第256章 已经出事了,还嫌不够
酒保已经不敢再给顾念彬酒了,可顾念彬只冷冷抬了抬眼皮,酒保的小心脏就哆嗦起来,不由自主的将酒推到他面前,心里却是暗暗焦急,怎么电话打出去,该来的人还没有来?
经理只好上前先劝着:“顾先生,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要醉了。”
顾念彬冷冷的说:“你只管买酒,我醉不醉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噎得经理作不得声,是啊,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不能说是怕顾念彬在这里喝出个什么好歹来吧,那不是咒人嘛!打死他也不敢说这话。
只是经理也奇怪,按说喝了这么多,顾念彬酒量再好也该有几分醉意了,可是他脸色如常,说话也清晰有条理,眼睛也不红,反而黑沉得有些吓人,一点醉的样子都没有。经理差点要怀疑这批酒有问题了,这样喝都不见半分醉意,他这些年阅酒客无数,还真没见过象顾念彬这样的。
正惶然不安时,邵柏青到了,他不是一个人来,边上还跟着沈离。
邵柏青一过来就拍顾念彬的肩膀打哈哈:“念彬,喝酒怎么也不叫我啊?太不够意思了吧?”
顾念彬看都不看他,肩膀一抖,把邵柏青的手抖下来,又接着喝。
邵柏青也不介意,大咧咧往旁边一坐,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和老沈陪你喝,”说完拍着桌子要酒。
沈离笑了笑,也坐到吧凳上去。
酒保送了酒过来,邵柏青端着酒要和顾念彬碰杯,可顾念彬并不理睬他,只闷头喝自已的,邵柏青的手滞在那里多少有些无趣,只好自已碰上去,转身又和沈离碰了杯,这才喝了一口酒。
沈离伸着脖子越过邵柏青问顾念彬:“顾总,最近战局如何?我看姜凯威好象是有意要放慢节奏,你们不如趁机整合资金反攻,给他一个出其不意,多少能挽回一些局面。”
顾念彬果然象有兴趣的样子,转过头来看他:“姜凯威为什么要放慢节奏?是不是夏南泽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这个……”沈离沉吟了一下,说:“据我所知,好象没有。你也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夏南泽从来只在开股东大会的时侯才出现,平时和姜凯威也没什么联系,不过,顾总为什么这么问?”
邵柏青也在想这个问题:顾念彬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和杜小仙有关?
顾念彬却不答,只沉默的喝着酒,很快一杯又见了底,他把玻璃杯往酒保那边一推,“再来一杯。”
酒保看着邵柏青,邵柏青朝他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无声的口型,酒保会意,给顾念彬兑了杯加橙汁的伏特加。
没想到顾念彬只喝了一口就把酒杯推回来:“要纯的。”
邵柏青陪着笑好声哄他:“念彬,纯伏特加喝多了伤身,咱加点料,味道一样,还没那么伤身,行不行!”
顾念彬只是冷笑,伤身算什么呀,只要不伤心就好。
明明已经超过了他的酒量,为什么不醉?醉了就可以不想她,不想她离开时毅然决然的眼神,不想她说的那句话!可是为什么不醉啊,反而越喝越清醒,伏特加都喝不醉,要怎么?他要怎么办?
那样高浓度的酒,点把火就能烧起来,却不能让他热血沸腾,不能让他兴奋。倒底是怎么啦?酒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他冷眼看着酒保,酒保目光躲闪,慢吞吞的倒酒,又看着邵柏青。
邵柏青把酒杯拿过去,和顾念彬商量:“最后一杯啊,你真的不能喝了,再喝会出事的。”
顾念彬默不作声,只管接酒,邵柏青不松手,“答应了才给你。再喝真的会出事的。”
顾念彬不由分说,强行抢了过去,邵柏青气得直瞪眼:“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啊?”
顾念彬瞟他一眼,总算开口说了一句话:“已经出事了,还嫌不够?”
邵柏青问他:“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说看?别一副好象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什么事,说啊!”
顾念彬又沉默是金了。好象眼里除了酒再没有其它。
顾念彬不听劝,不言语,邵柏青很伤脑筋,扭头看沈离,沈公子耸一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对付姜凯威他或许有办法,但这位油盐不尽的顾总裁,他就没办法了。
邵柏青只得又耐着性子去劝顾念彬,自已的老板,又是多年老友,总不能不管呀,可任凭他口灿莲花,顾念彬不为所动,压根就象没听到似的,完全当他是透明。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
音乐如流水潺潺,清幽的女声缓缓吟唱,道不尽红尘哀愁,诉不完爱恨情仇,声声如烟,飘缈的飞向酒吧的每个角落。
邵柏青没兴趣听歌,搜肠刮肚的找话劝顾念彬,结果话还没说完,顾念彬的酒倒喝完了,又是顺手一推,冷声道:“再来一杯。”
酒保拿着那只厚底的酒杯,为难的看着邵柏青,邵柏青气得额上青筋暴跳,挥着手叫道:“给他给他,喝死算了!”
酒保只好又给顾念彬倒了一杯。
邵柏青也不客气了,哼了一声:“不就是分个手失个恋嘛,算什么呀,谁没经历过啊,一个女人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一个小丫头就把自已弄成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