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恰巧这个时候我看见他从篮子里拿出一件东西,一个很小很小的纸团,不是别的东西。他打开纸团,读上面写的事情,这时候他皱起了眉头,好象不喜欢里面的内容。不过他什么也没有对我说,我也不想问。我知道,如果他想让我知道的话,他会告诉我纸团里写的内容。
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我们有一个大箱子。我到骑士公馆的第一个晚上约拿旦跟我讲过这个箱子。他说,箱子里有一个秘密盒子,如果不知道机关,既不能看也不能打开。我当然想立即看看,可是约拿旦说:“下次吧。你现在该睡觉了。”
后来我睡着了,把这件事也给忘了。但是现在我又想起来了。因为我走到箱子旁边的时候,我听到了箱子奇怪地响了几下。不难想出他在干什么,他把纸条藏在了盒子里。然后他锁上箱子,把钥匙放到厨房高架子上的一个古老罐子里。
随后我们去洗澡,我从桥上跳进河里,啊,真好,我会跳水啦!洗完澡约拿旦为我做了一个鱼竿,跟他自己的那根一样,我们钓了一点鱼,刚好够我们午饭吃的。我钓上来一条特别好的鲈鱼,约拿旦钓上来两条。
我们把鱼放进一口锅里,然后把锅挂在我们大炉子上面的一根铁链子上煮。吃完饭约拿旦说:“斯科尔班,现在让我们看看你能不能射箭。有时候人们需要有这个本领。”他把我带进马厩,在马具室挂在两把弓箭。我知道这是约拿旦做的。我们住在城里的时候,约拿旦总是给院子里的孩子们做弓箭玩。不过这里的两把要大得多漂亮得多,这可是真家伙。
我们把靶子贴在马厩的门上,整整射了一个下午。约拿旦为我做示范。
我射得真不错,当然不如约拿旦,他几乎百发百中。
与约拿旦在一起就是觉得愉快。尽管他样样比我强,可是他自己认为这没有什么。他从来不显摆自己,好像他做什么事都不考虑这个问题。有时我甚至想,他可能希望我超过他。有一次我也射中靶心,他显得很高兴,就像他从我那里得到了一件礼物一样。
夕阳西下,约拿旦说时间到了,我们该去金鸡饭店了。我们对着格里姆和福亚拉尔吹口哨。他们自由地在骑士公馆外面的草地上吃草,但是当我们吹起口哨时,它们就迅速地跑到大门口。我们备好马鞍,骑到马上,悠然地朝村子里走去。
我突然感到害怕和不好意思。我不习惯见生人,特别是见住在南极亚拉的那些人。我把这个心事告诉了约拿旦。
“有什么可怕的?”他说,“你难道不相信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当然没有,不过他们可能会笑话我。”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很愚蠢,他们为什么要笑话我呢?不过我一直这样胡思乱想。
“你知道吗?当你有了狮心这个姓的时候,我觉得从现在起我们应该叫你卡尔。”约拿旦说:“斯科尔班·狮心,这个名字可能真的会使他们大笑。你自己差点儿笑死,我也是。”
对,我愿意叫卡尔。这个名字可能更适合我的新姓。
“卡尔·狮心,”我自己叫着,想试试好听不好听。“卡尔和约拿旦·狮心骑着马来了。”我自己说着,觉得很好听。
“不过你仍然是我昔日的斯科尔班,”约拿旦说,“这一点你是了解的,小卡尔。”
我们很快来到村子里,街上发出嗒嗒的马蹄声。我们毫不费力地找到了目的地,因为我们从很远就听到了说笑声。我们还看到牌子上有一只金色的大公鸡,一点儿不错,那里坐落着金鸡饭店,正是我从书里经常读到的那种令人舒适的古老饭店。从小窗子里透出柔和的光,我确实想试试进饭店的滋味,因为我从来没进过饭店。
我们首先进了一座院子,把格里姆和福亚拉尔拴在那里。旁边还有很多其他的马。现在证实了约拿旦说的话,人们在南极亚拉一定得有马。我相信樱桃谷的每一个人今天晚上都来金鸡饭店了。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大厅里早已挤满了人。有男人和女人,有大人和孩子,村里的人都来了,大家站在那里聊天,都显得很愉快。不过一部分小孩子已经躺在父母的膝盖上睡着了。我们一到,气氛马上活跃起来。
“约拿旦,”他们喊叫着,“约拿旦来了!”
饭店老板——这是一个高大的、长着红花脸的英俊汉子——他喊起来,所以每个角落都能听到。
“约拿旦来了,不,狮心兄弟来了,两个!”
他走过来,把我放到桌子上,以便大家都能看到我。我站在那里,觉得脸上发烧。
这时候约拿旦说:“这是我可爱的弟弟卡尔·狮心,他终于来了!希望大家多关照,就像你们大家过去关照我的一样。”
“说的对,你放心吧,”饭店老板一边说一边把我抱下来,不过在他放开我之前,他拥抱我一下,我感到他真有劲儿。
“我俩,”他说,“我们一定能够变成像约拿旦和我一样的好朋友。
我叫尤西。不过人们总叫我金鸡。金鸡——他,你只要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找他,不要忘记这一点,卡尔·狮心。”
索菲娅也坐在一张桌子旁边,可是非常孤单,约拿旦和我在她旁边坐下。我觉得她对此很高兴。她友善地微笑着,我问我喜不喜欢我的马,还问约拿旦能不能抽出一天时间到她的花园里去帮忙。但是后来她就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这时候我注意到,她在为什么事而忧愁。我还发现一些其他的情况,坐在大厅里的人差不多都要向索菲娅投以某种问候的目光,而每一位站起来要回家的人,总是首先向我们这张桌子点一点头,好象她有种特殊之处,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坐在那里,身桌简朴的衣服,头上戴着头巾,经常劳动的一双棕色的手放在膝盖上,跟一位普通的农妇一样。究竟她有什么特殊呢?我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在饭店那里过得很愉快。我们唱了很多歌,有一些歌我过去会唱,有一些我根本没听说过,看来大家都很愉快。不过他们真的愉快吗?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好像有心病,像索菲娅一样。他们不时地想起什么愁事,他们很担心。可是约拿旦曾经说过,樱桃谷的生活轻闲、简朴,他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不管怎么说吧,他们有时候还是很高兴,唱歌、欢笑,大家都是朋友,看起来彼此都很友爱。不过我认为他们最喜欢约拿旦。就像我们住在城里时一样,大家都喜欢他。还有索菲娅,我觉得大家也喜欢她。
然而随后出现了一件事,我们要回家了,约拿旦和我到院子里去解我们的马,我这样问:“约拿旦,索菲娅到底有什么特殊呢?”
这时候我们听到我们身边有一个用很愤怒的声音说:“对,问得好!索菲娅有什么特殊呢?我已经想了很久!”
院子里很暗,我看不清讲话的是谁。不过他大步走到窗子里透出的灯光里,我认出了这个汉子,在饭店里他坐在我们旁边,他长着红色的卷曲头发和一点红色的络腮胡子。我已经注意到他,因为他一直愤愤不平地坐在那里,一句歌儿也没唱。
“那个人是谁?”我们走出大门以后我问约拿旦。
“他叫胡伯特,”约拿旦说,“他知道得很清楚,索菲娅有什么特殊。”随后我们骑马回家。这是一个寒星明亮的夜晚,我过去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明亮的星星。我竭力猜想那一颗是土星。
这时候约拿旦说:“土星,啊,它在宇宙间很远很远的地方运行,从这里是看不到的。”
我觉得这真有点儿让人伤心。
第 五 章
不过这一天来了,我得以了解索菲娅的特殊之处。
一天早晨约拿旦说:“今天我们要到白鸽皇后那里去一趟。”
“真够好听的,”我说,“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后?”
“索菲娅,”约拿旦说,“我跟她开玩笑时才称她为白鸽皇后。”
我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
到索菲娅住的托里巴庄园要走很长一段路。她的房子位于群山环抱的樱桃谷边上,紧靠山梁。
我们清晨骑马赶到那里,她正站在外边喂鸽子。她的所有鸽子都是雪白的!当我看到这些鸽子的时候,我马上想起了曾落在我窗台上的那只白鸽子,离现在大概有一千年了。
“你记得吗?”我小声问约拿旦,“当你去看我时,是不是其中一只借给你羽毛衣服?”
“当然,”约拿旦说,“不记得这件事还能记得别的什么?只有索菲娅的鸽子才能飞越天涯海角。”
鸽子在索菲娅四周飞翔,就像一片片白云,而她平静地站在拍打着翅膀的鸽子中间。我想她看起来真像一位白鸽皇后。
直到这时她才看见我们。她像平常那样友善地问候我们,但是不高兴,正确地说她很伤心。她立即低声对约拿旦说:“我昨天晚上找到了维尤兰达的尸体,胸口中了一箭。在野狼涧上空。
信笺丢失。”
约拿旦的眼睛变得暗淡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个样子,没有看到他这样痛苦。我几乎认不出他,也辨别不出他的声音。
“我已经确信无疑,”他说,“我们在樱桃谷出里出了一个叛徒。”
“对,我们中间肯定出了叛徒,”索菲娅说,“我过去不相信,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一定是这样。”
我看得出她有多么悲伤,不过她还是对我说:“过来,卡尔,不管怎么样你厉害是看看我的庄园吧。”
她一个人住在托里巴庄园里,养育鸽子、蜜蜂和山羊,花园里长满了花,连人都走不过去。
在索菲娅领着我们四处看的时候,约拿旦开始翻地、锄草,人们在春天做这些事情。
我看了庄园里的一切,索菲娅的很多蜂房、郁金香、水仙花和令人感到新奇的山羊,但是我的心里一直想着那个维尤兰达,在群山的上空被射死的是谁呢?
我们很快回到约拿旦身旁,他趴在地上正在锄草,两手沾满黑泥。
索奇疼地看着他,并说:“喂,我的小花匠,我想你该干点别的事儿了。”
“我知道。”约拿旦说。
可怜的索菲娅,她肯定很不安,但是她抑制着自己。她派人到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