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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儿,宛如一柄无形千斤重锤,猛然锤中诸葛兰的心窝之上!
因为诸葛兰是光明磊落的侠女襟怀,她虽私恋司马玠,听得司马所与夏侯英已订婚姻之约,难免有些失望,但却并不十分伤心难过。
她看得开的主要原因,是以为夏侯英与司马玠相恋已久,早有婚约,则自己当然不应该再置身其间,破坏人家好事!
但如今听说夏侯英与司马玠并非久恋,竟是相逢陌路,一见倾心,诸葛兰未免觉得不是滋味!
诸葛兰知道这位“辣手玫瑰笑罗刹”夏侯英,虽是罕见女中英杰,但无论是容光、武学,比起自己,仍要差了一筹,司马玠怎么……
念方至此,夏侯英发现她双眉皱锁,有点神思不属,不禁讶然问道:“朱兄你怎么了,莫非你竟不相信我和司马兄是相逢陌路,一见倾心的吗?”
诸葛兰自知失态,赶紧定下神来,摇了摇头,含笑说道:“我哪有不信之理,夏侯姑娘与司马玠兄,虽是陌路投缘,但你们相逢定情之日,大概总距今很久了吧?”
诸葛兰自己想安慰自己,才发出如此几句问话。
她所期待的回答,是夏侯英与司马玠,业已定情颇久。
司马玠若在认识自己之前,先认识夏侯英,则以夏侯英的美艳姿色,爽朗风华,一身武功,和江湖侠誉,确实应该勾得起司马玠的爱慕之心,求凰之念!
他们既定婚约,则虽再遇自己,司马玠也不便见异思迁,只好“从一而终”,作一株“有根名树!”
假若夏侯英的答案,当真如此,自己只有归咎缘悭,与司马玠认识得晚了一步,以致无法获得这盖代英雄,作为夫婿!
否则……
“否则”之念,刚起心头,夏侯英业已微摇螓首,含笑答道:“我与司马兄初次相识,并不太久,就是在他误中‘金蚕毒蛊’之后,我们互一定情,我便立刻为他远赴‘苗岭’向‘百灵老苗’,求取解药!”
第二把无形铁锤,再度锤中了诸葛兰的心头!
这次所受的打击震荡,甚至于比上次来得更重!
因诸葛兰业已听清司马玠是认识自己在前,认识夏侯英在后。
若认识夏侯英在前,一切不谈,既认识夏侯英在后,则一切问题来了。
是自己貌不如人?德不如人?技不如人?抑或名不如人?
否则,司马玠为何在一识夏侯英之下,立刻和她相互倾心,定了婚姻之约?
诸葛兰好生不服……
但“不服”只是一种“意念”,而摆在眼前的,却是“事实”!
好一位旷代侠女,也被这使她“不服”的“事实”,打击得有点“茫然”,竟令诸葛兰在不知不觉下,眼边微转泪光。
夏侯英见状,不禁心神一震!
她心神一震之故,并非看破了诸葛兰的行藏,只是有了误会。
所谓“误会”,是因为诸葛兰女扮男装,风神太以倜傥,夏侯英以为她是个多情男儿,对自己起了爱慕之念。
夏侯英既起“误会”,遂叹息一声,目注诸葛兰,低低叫道:“朱兄不要难过,小妹懂得你的心意。”
这句话儿,又使诸葛兰吃了一惊,愕然问道:“夏侯姑娘,你……你……你懂得我的什……什么心意?”
夏侯英玉颊微赧,苦笑一声说道:“我知道朱兄是位倜傥冈,流的多情种子,但还珠有恨相逢太晚……”
诸葛兰听了这“还珠有恨,相逢太晚”之语,才知夏侯英大生误会,连忙摇手,叫道:“夏侯姑娘,你误会我了,我凭哪一点敢和司马玠兄相比……”
话犹未了,夏侯英便接口反问道:“朱兄,你哪一点不能和他相比?”
诸葛兰屈指计道:“哪一点也无法相比,譬如武功方面,品貌方面……”
夏侯英连连摇手,截断诸葛兰的话头,扬眉叫道:“朱兄不必太谦,你听我说,我虽不知司马玠兄的功力究有多高?但从你适才二指捏扁‘寒铁指环’,惊退‘八臂金刚’龙啸天一举看来。决不会在他之下。”
诸葛兰自知自己在服食“紫芝”之后,功力大增,遂笑了一笑。未加辩驳。
夏侯英继续说道:“至于品貌方面,朱兄比司马玠兄,更不知俊美多少?”
诸葛兰诧道:“夏侯姑娘你说什么?你说我比司马玠兄俊美?……”
夏侯英接口笑道:“大概朱兄还不知道司马兄平日的潇洒风神,只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而已!”
诸葛兰闻言一怔,夏侯英又复笑道:“至于司马玠兄的本来面目,只是雄健粗黑,虽有些男子气概,但却距离‘军美’二字,差的远呢!”
诸葛兰喃喃说道:“有这等事?我只知道他曾故意‘以俊扮丑’,戴过一副相当猥琐的人皮面具,却不知道他仍然是‘以丑扮俊’……”
夏侯英含笑说道:“司马兄磊落光明,不做暗事,他在与我定情之前,先说明了本来面貌,并不风流俊美……”
诸葛兰点头问道:“夏侯姑娘大概趁此机会,请他取下所戴的人皮面具,让你看看本来面目!”
夏侯英笑道:“正是如此,司马兄遂展示本来面目,并告诉我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诸葛兰秀眉微挑,目闪神光地,看着夏侯英,缓缓说道:〃 无论是男子娶妻,或女子嫁夫,主要条件,均是‘德行’二字,红颜绿鬓,能有几时?百岁夫妻,长相厮守,我想明智如夏侯姑娘,虽见司马兄的本来面目,不太俊秀,也不会有所后悔的了!”
夏侯英颔首说道:“男子之美,本来可分为‘英健’与‘俊秀’二者,司马兄虽然毫不俊秀,但英朗雄健,仍具奇男子的醉人风神,故我豪未后悔的,接受了他那只金梭,作为定情之物。”
至此处,目光如冰地,盯在诸葛兰脸上,嫣然一笑又道:“但像朱兄这等人物,实可谓‘内德外貌’两者得兼,‘英健俊秀’二美皆具,委实使小妹起了‘还珠’之恨,自叹无缘!我若是在遇见司马兄之前,先遇见你……”
这位“辣手玫瑰笑罗刹”,一向豪迈大胆,倜傥无俦,但如今竟也脸泛红霞,娇羞无那地,说不下去。
诸葛兰一见苗头不对,赶紧移转话锋,低声自语,口中连道:“奇怪……奇怪……”
夏侯英听得有些奇怪起来,目注诸葛兰,扬眉诧声问道:“朱兄,你……你在奇怪什么?”
诸葛兰道:“方才那‘八臂金刚’龙啸天说这‘金蝉脱壳’,换走司马玠兄之计,竟是‘病金刚’焦健,出的主意?”
夏侯英皱眉问道:“莫非朱兄不以龙啸天此说为然?”
诸葛兰不便说明“病金刚”焦健,曾对自己白发红颜,有过畸恋,只得沉吟说道:“我是觉得那‘病金刚’焦健既献这‘金蝉脱壳’之计,何必又大费心力地,从夏侯姑娘身边,把解蛊药物,盗走则甚?”
夏侯英闻言一怔,想了片刻,柳眉双蹙,恨恨说道:“或许焦健这厮,是想使我永远断绝抢救司马玠兄之念?”
诸葛兰问道:“夏侯姑娘,你为司马玠兄前往‘苗岭’,向‘百灵老苗’,求取‘金蚕毒蛊’解药之事,还有何人知晓?”
夏侯英道:“绝无他人,只有我和司马兄……哦,还有‘百灵老苗’等三人知晓。”
诸葛兰道:“‘百灵老苗’,远居‘苗岭’,纵令消息外泄,也不会这快传来此间,司马兄与夏侯姑娘更不会把这等重大机密,轻易泄漏,那‘病金刚’焦健,除非有‘鬼谷王禅’之道,能够未卜先知,似乎不会晓得夏侯姑娘身藏毒蛊解药,而起盗念的呢!”
夏侯英怔怔说道:“是啊,照理说来,‘病金刚’焦健决不会知道这桩秘密,他……”
诸葛兰接口笑道:“天下巧事甚多,我认为或许焦健根本不知夏侯姑娘身有毒蛊解药,只是误打误撞地,被他凑巧窃去而已。”
夏侯英秀眉微剔,含怒说道:“他若不是存心窃药,却在我们女孩儿家身边,胡乱加以摸索,岂不举措放肆,失了当代武林中,第一流人物身份?”
诸葛兰听她说得有趣,不禁失笑道:“夏侯姑娘有所不知,那‘病金刚’焦健,人老心不老,他虽白发盈额,却对绝代红妆,特别感觉兴趣!”
夏侯英道:“我明白了,那‘病金刚’的‘病’字,就是指他患有‘寡人之疾’!”
诸葛兰点头笑道:“一点不错,这‘寡人之疾’四字,对于‘病金刚’焦健,倒是极为适合。”
夏侯英注目问道:“朱兄,那‘病金刚’焦健,有‘寡人之疾’,你是怎样知道的呢?”
这句话儿,可把诸葛兰问得有点张口结舌!
诸葛兰无法答话之故,是因不便向夏侯英说明自己真实身份,只得在略一沉吟以后,缓缓说道:“只是于江湖流言之中,偶有传闻。”
夏侯英妙目微翻,杀气如电,但脸上却现出一种妩媚笑容说道:“好老贼,‘七绝谷’中,若再相逢,我非让他尝点厉害不可!”
诸葛兰道:“夏侯姑娘不要大意,那‘病金刚’焦健,人极机警,武功也……”
夏侯英接口笑道:“朱兄不必替我担忧,我知道焦健颇富机智,武功方面,也有相当实力,绝非徒负虚名,但我会攻击他的弱点!”
诸葛兰一时之间,未解夏侯英语意地,秀眉微挑,诧然问道:“弱点……”
但“弱点”两字,才一出口也就立即恍然有悟地,含笑又道:“夏侯姑娘所谓的‘弱点’,莫非就是指那焦健的‘寡人之疾’?”
夏侯英点头笑道:“对了,我要叫这老不正经的‘病金刚’,尝尝‘笑罗刹’的杀手滋味!”
诸葛兰道:“夏侯姑娘若采取这种手段,可真厉害,其人如玉,其笑如刀……”
夏侯英目闪神光,扬眉问道:“朱兄,你晓不晓得我另一外号?”
诸葛兰答道:“夏侯姑娘不是除了‘笑罗刹’外,还有‘辣手玫瑰’之号吗?”
夏侯英妙目流波,嫣然笑道:“朱兄虽知‘辣手玫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