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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英妙目流波,嫣然笑道:“朱兄虽知‘辣手玫瑰’之号,大概还不知道‘辣手玫瑰’之意?”
诸葛兰目注夏侯英含笑说道:“这‘辣手玫瑰’之意,似乎并不难猜,常言道:“玫瑰多刺’……”
夏侯英连连摇手地,接口叫道:“不对,不对,这种以‘玫瑰多刺’,形容我情性不好,手段厉害的猜想,只是表面看法!”
诸葛兰笑道:“夏侯姑娘可否把这‘玫瑰多刺’的实际含意,对我解释解释?”
夏侯英点头说道:“好,朱兄请注意我鬓边发上,所戴的一朵小小红花!”
诸葛兰目光微注,含笑说道:“那好像是朵人工所制的精美玫瑰?”
夏侯英折了一节树枝,持在手中,向诸葛兰扬眉叫道:“朱兄你看!”
语音顿处,将手中那节树枝抛起了一丈四五高下。
等到树枝坠到距地五六尺处,夏侯英螓首微摇,一蓬红光,立自鬓边飞起!
“夺!夺!夺!夺……”
那蓬红光,竟是夏侯英鬓边所戴的小小玫瑰所化!
一片“夺,夺”之声,每一枚花瓣,都钉在树枝之上,并分布得颇为均匀,极见功力!
诸葛兰失声赞道:“好暗器,好准头,这叫什么?是‘玫瑰神针’,‘玫瑰分刀’……”
夏侯英一面从树枝上取下玫瑰花瓣,仍旧使其还原成一朵花儿,插向鬓边,一面颇为得意地,向诸葛兰娇笑说道:“这叫‘玫瑰夺魂刺’,朱兄认为我利用焦健弱点,对他笑靥相向,在老贼色迷迷,晕淘淘之际,突发此物,他能逃得过我这十三枚‘玫瑰夺魂刺’吗?”
诸葛兰笑道:“夏侯姑娘的这种暗器,委实太以精妙,太以出人意料,除非早知细底,曾加预防,否则,任何人也难闪避……”
语音至此微顿,忽又扬眉问道:“夏侯姑娘这‘玫瑰刺’既有‘夺魂’之称,刺上是否瘁毒?”
诸葛兰自服紫芝,目力极锐,于夏侯英拔刺时,瞥见刺尖,似闪碧茫,故而才有此问。
夏侯英道:“这刺儿体小质轻,又是以摇头发出,无法贯注太强真力,若不略淬毒质,是颇难仗其克敌致胜的呢!”
诸葛兰又复问道:“刺上毒质,是有解药?还是见血封喉,中即无救?”
夏侯英道:“当然是有解药,朱兄问此则甚?”
诸葛兰含笑说道:“我是觉得夏侯姑娘对‘病金刚’焦健,略加惩戒则可,似不必把他置于死地!”
夏侯英闻言之下,怔了一怔,翻起两只妙目,望着诸葛兰道:“朱兄,你和‘病金刚’焦健,是……是否颇有交情?”
诸葛兰不想瞒她,点头答道:“夏侯姑娘请听我说……”
当下遂把“病金刚”焦健,以真“紫芝”赠给自己服食,以“假紫芝”使“七绝魔君”孟南,为之中毒大泻之事,说了一遍。
她说的全属实情,当然其间也略有保留。
由于诸葛兰与夏侯英二女之间,有种微妙关系,诸葛兰遂暂时不愿揭露自己的真实面目。
她既不肯揭露本相,自必略有保留,只说焦健于“紫芝”
一事之上,对已有惠,不说他以“多愁多病身”,想追求“倾国倾城貌”之事。
夏侯英静静听完,目注诸葛兰,双扬秀眉,娇笑说道:“朱兄,那‘病金刚’焦健既对你有如此大惠,则小妹看在你的分上,决不对他过为已甚就是!”
诸葛兰道:“夏侯姑娘这样说法,是不打算向他施展你那‘玫瑰夺魂刺’了!”
夏侯英摇头说道:“不,我若见了‘病金刚’焦健;仍要利用他的弱点,把‘罗刹笑’和‘玫瑰夺魂刺’,对焦健配合施为!”
诸葛兰闻得此言,不觉一怔!
夏侯英娇笑又道:“朱兄请想,焦健已是‘七绝群魔’的核心人物,我若能将他制住,逼其相助援救司马玠兄,岂非事半功倍?等到事成,我再给予解药,并向焦健敬致赔罪之意!”
诸葛兰想了一想,点头笑道:“夏侯姑娘采用这种手段也好,因那焦健为人,似极怪僻,我虽与他略有交情,若是明言求助,他还未必准答应呢!”
夏侯英苦笑说道:“我虽有这种打算,却不知是否遇得上那‘病金刚’焦健?反正不管怎样,我纵把这条性命,丢在‘七绝谷’中,也要尽力援救司马兄脱险!”
诸葛兰看出她言发由衷,对于司马玠,确实一片真情,不由更加深了心灵中的寂寞之感。
但这种相当孤凄的寂寞之感,只能让它闷在心头,神色上还要浮出笑容,向夏侯英安慰说道:“夏侯姑娘不要担忧,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已入‘野人山’境,我们随处留神……”
话方至此,隐隐听得有人作歌之声。那歌声唱的是:“既愿作深谈,敢不消息告,月上断头崖,人约黄昏道,只愁我多愁多病身,怎当卿倾国倾城貌,刻骨惹相思,魂牵更梦绕!”
诸葛兰听清歌声之后,“咦”了一声,向夏侯英含笑说道:“天下巧事真多,这真叫‘说着曹操,曹操便到’!”
夏侯英诧道:“这作歌人莫非就是焦健?”
诸葛兰点头笑道:“正是,我暂且躲向一旁,夏侯姑娘迎上前去,向他施展‘玫瑰夺魂刺’和‘罗刹笑’吧!”
夏侯英秀眉微轩,才一点头,诸葛兰向她抛过一瞥神秘笑容,身形闪处,便横飞数丈,隐入山峰半腰的树石之后。
这时,那隐隐歌声,也逐渐接近,但可听出并非向他们迎面而来,似是走向右侧?
夏侯英红衣轻荡,循声追去。
绕过山崖,歌声已歇,但也瞥见了作歌人影。
诸葛兰料得丝毫不错,那作歌人确实是那病容满脸,白发盈额的“病金刚”焦健。
夏侯英微启珠喉,叫了声:“焦大侠请留步!”
焦健愕然回头,一团红云,凌空飞坠,夏侯英业已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焦健见是夏侯英,抱拳笑道:“夏侯姑娘,你怎么也来野人山,莫非仍想营救司马老弟吗?”
夏侯英冷冷说道:“我知道司马兄业已被你用‘金蝉脱壳’之计,先行送人了‘七绝谷’内!”
焦健笑道:“虽然司马老弟已入‘七绝谷’,但这条计儿,却是‘八臂金刚’龙啸天所订,绝非我焦健……”
话方至此,夏侯英左掌微扬,向他伸出了纤纤五指。
焦健诧道:“夏侯姑娘,你……你要什么?”
夏侯英道:“焦大侠好高明的手法,我要向你索还昨夜被你所偷去的那件东西!”
焦健“哦”了一声,目光微转,未曾立即答话。
夏侯英突然收敛了冷峻,堆起满面笑容,并向焦健改口娇声叫道:“焦大哥,你怎么了?像你这等名满江湖之人,好意思拿了我的东西,不还给我吗?”
一面娇声笑语,一面款摆腰肢,迈着春风俏步地,向焦健身前,袅袅走去。
焦健眉头一皱,在夏侯英即将走近自己时,向后退了三步。
夏侯英见状,也自一怔?
因为焦健这种举措,到像道貌岸然,不似诸葛兰所说,患了“寡人之疾”模样?
她边自奇诧,边自仍嫣然笑道:“焦大哥,你怕什么?你何必要躲开我呢?”
经她这一点明,焦健不好意思再往后退,只得站定脚步。
他已站定,夏侯英却仍往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自然渐渐接近。
等到双方相距,仅约三尺左右时,夏侯英笑得更甜地,媚声叫道:“焦大哥……”
就在这笑得更媚,叫得更甜之下,夏侯英身形微欺,螓首一摇,十三片红光,便自鬓边飞起。
焦健作梦也未想到对方会在笑靥迎人之际,突下如此辣手?
想闪避,自然不及,想凝功抗拒,也告不及。
万般无奈,他索性一咬牙关,以右上臂肉厚之处,迎向漫空红光。
红光敛处,适才夏侯英簪在鬓边的那朵红色小花,业已插在焦健的右臂之上。
焦健哈哈大笑,目光电闪……
夏侯英仍然娇笑宜人地,摇手叫道:“焦大哥,你不要恼火,或妄用真力,因为我这‘玫瑰夺魂刺’,质量太轻,不足伤人,遂在刺尖淬有毒质……”
焦健哼了一声,目注夏侯英,双眉剔处,接口说道:“你既然仍叫我‘焦大哥’,我就叫你‘夏侯大妹子’了,大妹子你要放明白点,你的‘玉金刚’司马玠,可不是我焦健害的!”
夏侯英笑道:“我知道你未害他,但你既与‘七绝魔君’孟南交好,成为魔窟之中的核心人物,则救他之力,总是有的!”
焦健目注自己臂上的那朵红花,苦笑说道:“这就是你请我帮忙救人之道?”
夏侯英玉颊微红,伸手一招,把那朵小小红花,凌空摄回,仍然簪向鬓边,向焦健赧然笑道:“焦大哥,不要生气,除非如此,我无法相信你会真心帮我,事成以后,无论你要我怎样向你道歉,我都……”
焦健摇手截道:“这不是生气不生气,和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而是根本无能为力。”
夏侯英有所误会地,全身猛然一震,目注焦健,失声问道:“焦……焦大哥,你……你这样说法,莫非我司马兄业……业已遇害?”
焦健摇头说道:“司马老弟如今尚未遇害,我也知道他现在何处……”
夏侯英不等他说完,便即急急叫道:“焦大哥,你既知道我司马兄如今何在?便……便赶快带我前去!”
焦健皱眉说道:“只有我们两人,未免力量太弱……”
夏侯英道:“不要紧,我有帮手!”
焦健闻言一愕,诧然说道:“帮手?你的帮手是谁?”
夏侯英笑道:“他虽然不是‘十二金刚’中的人,但艺业之高,却决不在你们‘十二金刚,之下!”
说完,微凝真气,传声叫道:“朱兄……朱兄……”
第二声“朱兄”,刚刚叫出口,诸葛兰已从山壁半腰现身,宛如绝世飞仙,飘空而落。
焦健自然认识诸葛兰,看见是她,不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