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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
唇在蓝染舌尖调皮的滑过,轻轻侧开脸,俯在蓝染耳边,一只手抬起来,眯起眼睛,声若喃呢:“破道三十三,双莲苍火坠。”
房顶有人惨叫一声,跌了下去,蓝染回头,只看到一角白色羽衣一闪坠下。
蓝染的笑容扬起,站起身,抖抖衣摆:“猜猜看,银,那是我们谁的继任者。”
“你的。三番队的我才不会动手。”懒懒散散的一声,银望着这个有危险时总是有意无意挡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觉得一恍然又回到尸魂界的时光,心底流过艰涩的钝感。
六道队长级的灵压正包围而来,蓝染的手轻轻搭上镜花水月碧色的刀柄。
那刀柄,也是银的手笔。镜花水月的刀柄,原本是赤红的。银说看起来就像握着自己的眼球。于是不顾蓝染郁闷,啊啦啊啦的抢过镜花水月窝在房间里用绿色丝带笨手笨脚的缠了一夜。
银惊然发现,他的身上,居然也有着太多自己的痕迹。
命运从何时开始纠葛,悄悄缠在了一起,彼此扎根入彼此的身体,死死相依。
却是一时有了间隙,为了相爱,彼此端详,却突然陌生,觉得都已改变。
改变了什么,遗落了什么,我可以尝试不在乎,可你的生杀夺予,对我太残忍。
“破道九十九,白伏。”
蓝染不可置信的望了银一眼,软软倒下去。
银把蓝染接在臂弯里,拦腰捞起来,抬脚踹开房门,扫一眼已逼近门口的朽木白哉,淡淡吩咐一旁的乌尔奥奇拉:“开门。“
嘘界的大门在面前参差裂开,仿佛吞没一切的黑洞。
银淡淡苦笑一下,抱着蓝染迈步走进去。
已经站在门边的白哉没有拔刀。
虚界的大门在背后迅速地闭合,银回头看了一眼,只望见柔软蓬开的漫天的樱花。
10
“银。”蓝染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却看见大片大片的苍白,一旁侍立的破面慌张跑来,垂手递药:“蓝染大人。”
宁静的,连说话都会有回音,空荡荡的,如同这颗心。
明知答案,却还是再问一句:“市丸银呢?”
“乌尔奥奇拉大人说市丸大人走了。”破面小心翼翼回答着,递出药碗。
一向温和礼貌的蓝染大人却突然挥手把送药的破面抡开,药碗掉在地上,摔碎,药汁溅了一地。
那破面手脚并用爬起来,来拾摔碎的瓷片,偷偷抬头看一眼,却发现优雅冷静的蓝染大人正呆呆望着苍白的墙壁,眼神空的可怕。
“那个……蓝染大人,第八刃大人说市丸大人的灵压还在虚界……”
蓝染蓦的回过头,眼睛一刹那亮起来,迅速地敛衣下床,只留下一句话:“杀了奥尔洛和伊尔。”然后风般的刮了出去。
“请。”和衣宽大地袖口被扯起,遮住手掌,用手背轻轻把白瓷杯推到对面,浅浅的笑容扯开。
对面的白衣人接过酒盏,只在手中转了转,并不喝。
银轻轻一笑,右手把酒杯拢到桌边,的出左手手背承住,用右手付诸杯沿,一仰头灌下去,然后微微一斜杯子亮出杯底。
白衣人浅笑,抬头喝下那杯酒。
这是第三个时辰,第十四杯酒。
除了劝酒,没有别的一句话。虚界永恒的黑夜中,一轮圆满而苍白的月孤零零的挂着,月光倾泻而入,映着清冷冷的光。
屋内没有点灯,人影被冰凉而空虚的月光扯出很长很长。
“我不知道虚界还有这种地方。”白衣人终于开口。
银淡淡笑,仰头望着月光:“难为蓝染大人能找到这里。”
蓝染又斟满酒:“为什么?”
“看不出来么?以我现在的样子,除了这个,还能做的了什么。”淡淡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扬起脸,抑是一脸理所当然的笑容。
“银——”
“我不想让你在那一次灭掉尸魂界,而且你的准备也不足。”银打断他的话,自顾自的解释:“不如先回来。”
蓝染摇摇头:“你为何还要跑到这种地方——”
“因为我没打算跟着你。”银站起身,悠悠走一圈,点起屋嘞的蜡烛,映得房间温暖起来。
蓝染的心却一点一点沉入了冰渍——这样的安静与淡然,原本是不该属于市丸银的。
心底竟泛起一种害怕。蓝染站起身,走过去抓住银的肩膀,仿佛是怕他会突然消散。
“跟我回虚夜宫,银。”
“不。”眼睛眯起来,笑容甜甜的:“不在服务范围之内呐~”
“市——丸——银——”
银轻轻打掉蓝染的手,回身在蒲团上坐下:“蓝染大人要的市丸银,不是面前的人呢。”
蓝染竟愣了一下。
“啊啦~时间到,欢迎明天继续光临。”
白衣人留下钱,安静的离开。
银支颐望着他的背影,慢慢侧开手臂,把头埋入臂弯。
醉酒笙歌,灯影婆娑,浅笑颓靡。
那些日夜,我总在想,如果那一年没有看到冰雪般优美的朽木白哉,我会不会就这样甘愿一辈子守着乱菊,呵护我们卑微而艰难的幸福;会不会就没有在那个冰冷的雪夜遇到如神的你。
我会不会,一直单纯的努力而快乐。
想念那些年少的安宁与热烈,阳光大蓬大蓬绽放,那时又想过什么呢,我以为这会一直是我的幸福。
后来。后来。
曾经那样清澈的笑容渐渐如魅。
曾经那样绚烂的时光,是谁泼上大片大片的阴晦。
我可以失去刀,失去灵力,失去一切力量,却再也换不回。
柳巷中翩跹,知世情原来如斯。
绮梦一场,醉后两相散。
……我想恨你,蓝染惣右介,真的想。
“银!”第二日准时到来的蓝染推开门,却看到横倒在地上的银,半长的银发在地面上散开,宛如初绽的银菊。
“让你们看好他,这是怎么回事!?”蓝染猛地回头看着昨日安排监视的两个破面,眼中冰冷的尽是杀意。
破面吓得跪倒在地,声音剧烈地颤抖着:“……回禀蓝染大人……市丸大人……他……他对自己用了白伏……”
我不想恨你,蓝染,不想,不愿。
红色的眸子缓缓张开,茫然而没有焦距。
淡色的薄唇轻启,梦呓般的念出一个名字:“……蓝染……”
困顿的在一旁睡着了的蓝染突然惊醒,惊喜的靠过来:“银,是我。”
茫然的红色眸子迟钝的转过来,落在蓝染的面庞上。
“银,还记得什么……?”
动作迟缓的摇摇头,依是重复着那两个字:“……蓝染……”
“是我,是我……”蓝染把银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揉他的头发。
银突然张口,狠狠咬在蓝染肩膀上,孑孑的恨意随着牙齿的撕磨真切的传入蓝染的身体,鲜血渗出来,浸透了白衣,蜿蜒。
蓝染亦不躲闪。
银的牙齿深深嵌入蓝染的皮肉,用力的撕咬,盲目而专著。眼泪大滴大滴涌出来,却依不肯松口,喉间含糊不清的哭喊:“痛……蓝染……痛……”
蓝染用力的把银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他把脸深深埋入银的颈间,泪水再也忍不住涌出来。
温暖而潮湿的。
“不怕……银……不怕……”
~HAPPY END~
“不要告诉他怎么开房门,不要告诉他怎么转移走廊隧道,不要……”
一向优雅高贵的蓝染大人居然会有这么罗唆的时候,婆婆妈妈对自己这个小破面交代了一大堆,让这个破面有点惊异。
唯唯诺诺答应了,蓝染才一步三回头的满脸担忧的望了望乖乖笑着的银离开,后者还很热情的对他挥手告别。
看着蓝染走出去,银立刻缠上那个破面扯住他的袖子撒娇:“啊啦~告诉我啦~~~”
看着这张纯洁的笑脸,眉眼弯弯,怎么看怎么无害,甚至单纯的可爱。
……多么纯良的市丸大人啊……比那些十刃和蓝染东仙大人好太多了……
破面心中一软,敌不过银的无敌缠功:“好……”
其结果就是这件事以后那个破面被诸破面一起扔进马桶放水冲走了。
那一天整个虚夜宫鸡飞狗跳。
蓝染花了一个小时才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走出来之后惊愕的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建造的宫殿里迷路了,用了三个小时才回到银的房间,看到已经伏地痛哭了六个小时早已哭得脱水晕死在自己浩浩荡荡的一大摊泪水里的破面,无奈叹口气,发觉有些东西它毕竟是本性,不可磨灭……搜索一下银的灵压,在一群破面可怜巴巴眼神的注视下直接拆墙走向操控室。
费了半天功夫打开门,发现某只始作俑者正躺在阳光照下来的地方扯着自己的银发自娱自乐。
见到蓝染进来银激动的跳起来跑过来,一脸委屈的无辜态:“啊啦蓝染怎么才来嘛~人家被关在这个房间六个小时都出不去……”
那还不是你自己搞得……蓝染心想。
后者已挂出一脸无害的笑容:“呐,饿了~蓝染,吃饭~~”
蓝染突然发觉自己的面部肌肉根本不足以用表请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银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蓝染,银非常非常非常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