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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开始就在骂骂咧咧的男人,爆了一通脏话之后才说:“老子这几天在网上聊了个女朋友,今天约出来开房,妈的看上去跟女的一模一样。结果脱了衣服才发现是个男的!”又响起耳光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虽然是个男的,可我真心爱你,你怎么能打我呢。”说话的这人瓮声瓮气。还夹杂着哭腔,听起来也像是个女的,让人心生怜惜。难道竟会和他说的一样,是个男儿身?
“他是个男的?”一开始发出疑问的那个路人甲又说话了,“天啊,看上去这么漂亮,怎么会是个男的呢?”
“货真价实!”那个男人仍旧在骂骂咧咧,听声音又是抬手甩了几个耳光。
我越发觉得好奇了,只觉得实在算是奇闻异事,不出去看看恐怕要后悔终生,便轻轻松开楚婷婷的身体。
“你要去看?”楚婷婷抓紧我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我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马上就回来了,放心吧。”
楚婷婷不是那种会缠着人不放的女孩,松开了我的胳膊。我下了床,便往外走,迫不及待的要去看看那个男人到底长得多像女人。
这旅馆是民房改的,修了四层,中间是个院子,各路人马正趴在栏杆上看戏呢。
我所处的位置是三层,周围也站了不少人,正看着下面的院子。
院子里也站着几人,但是最中间的明显就是那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在他身边还站着个打扮时尚,但是衣服被撕了一半,还在哭哭啼啼的女孩儿。
等等,难道这个女孩儿就是那个男人?!
我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得让多少真正的女孩子羞于见人啊!
二层又有个人说话了:“这不是男的吧?你看她还有胸呢。”
“他那胸是假的!”那个男人一下子把手伸进那个“女孩儿”的衣服里,扯了一个白色的胸垫出来甩在地上,那个“女孩儿”的胸果然一下塌了下去。
那个男人抬起头来,对着众位看戏的人大吼:“气死老子啦!”
众人一阵大笑,我却目瞪口呆,因为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竟然是十二生肖中猪排位的陈哲!
绝对错不了,虽然之前只在龙凤楼见过一次,但当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还是被我认了出来。
据说这个叫陈哲的,是十二生肖中家庭条件最差的,近年来家里也出现变故,生活有些拮据起来。没钱就没有地位,说话都挺不直腰杆子,连个跟班的小弟都没有。
再加上他本身也不会说话,所以经常保持沉默,连其他十二生肖的成员也看不起他,算是混的最差的一个了。
只不过实在没想到他也会网恋,也会来住这么便宜的小旅馆,也会一改之前沉默是金的风格在院子里没有风度的大骂,看来确实压抑的久了。
陈哲脾气不小,骂了一阵之后,又接连朝着那个男扮女装之人踹了好几脚,脸上的厌恶之情像是生吞了一只死老鼠。
那个伪娘哼哼哭着,嘴里还说着:“我是真的喜欢你啊……”让人哭笑不得。
陈哲更怒了,又是甩了那人几个耳光。
“喂,你够了吧。”跟我同在三楼的一个男人突然叫道:“就算他是个男人,你也不用这样打他吧,没听他说,他很爱你么?”
我转头看去,那个男人一脸凶相,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好像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管我啊!”陈哲在院子里大吼着,昂着头,对着三楼大骂:“你心疼他,过来和他那个好啦,你俩爱怎么干怎么干!”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三楼的这个男人指着陈哲,冷冷说道。
“我去你妈的,你知道我是谁嘛?老子是十二生肖的人!”陈哲叉着腰,跟平时沉默的他完全不一样。
“唔……”很多人发出一声惊呼,看来都听说过十二生肖的大名。
“少扯淡了。”三楼这个男人一副不屑的眼神:“十二生肖都那么有钱,哪里会来住这么便宜的旅馆?”
陈哲一时语塞,又说:“老子愿意,你管的着吗?”
“我是管不着。可是十二生肖是多有名望的人物,你这样的宵小之辈也来冒充他们的名头,就叫我实在看不顺眼啦!”那人说着话,就往楼下冲去。
“就是,装十二生肖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二楼也有几个人冲了下去。
“我大哥是阿蛇,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个王八蛋?”连一楼都有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围了上去,院子里莫名其妙的站出来六七个人,围着陈哲就打了起来。叼刚布弟。
“你们不要打他啦!”旁边的伪娘还跺着脚,带着哭腔。
“啊……你们敢打我……”陈哲被围在最中间,转眼间就被踹翻在地。
我站在三楼,看着院子里场景,表情越发凝重起来。
这分明就是一场事先安排好的戏码。
陈哲当然是真的在挨打,围殴他的那六七人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陈哲如同杀猪般嚎叫着,虽然嘴里还在叫唤着:“我是十二生肖的陈哲,你们敢动我……”
可是那几人完全置若罔闻,每一拳,每一脚都十分的认真,击打在陈哲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上,无论怎么看,他们都像是经验丰富的打手。
没错,不管是从三楼,二楼,还是一楼冲出去的这几人,明显就是一伙的。
他们虽然喊着各自不同的理由冲了下去,可是仔细品味之下又是那么荒唐。
谁会为一个男扮女装的伪娘出头?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在看戏才对吧?
尤其是一楼的那几人声称自己是阿蛇的小弟,先不说他们的年龄比阿蛇大出不少,如果他们真的经常跟着阿蛇,又怎能不认识陈哲?
91被挂起来的陈哲
转眼间,陈哲已经无法动弹,身体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漂亮的伪娘趴在他的身边,轻轻呼喊着陈哲的名字。这个场景让人生出些恻隐之心,但随即又想到他的性别,仍感好笑。
围殴陈哲的那六七人,嘴里也在不干不净地骂着,却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在了各个楼层之中,诡异的如同出现的时候。和我同在三层楼,最先和陈哲对骂的那个男人也没有再返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好戏已经演完。看热闹的众人也逐渐散去,回到自己的客房之中。没有人去在意躺在院子里的陈哲伤势如何了,毕竟这样的打架事件实在太稀松平常了。
我稍感有些尿意,顺着走廊走到尽头方才找到卫生间。
这间旅馆确实十分干净,从卫生间的环境就能窥探一二。洁白的大理石砖一尘不染,也没有令人不适的异味,墙面上写着些“来也匆匆去也冲冲”的标语。
卫生间并不大,小便池只有几个,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解手,嘴角边还挂着一丝笑意,估计也是刚看完好戏,顺便上个厕所。
我没有多看这人,也解开裤子开始放水,眼角的余光却注意到那人正在盯着我看。
我有些不耐,将脸扭到一边去,在厕所被人这样盯着看确实有些不太舒服。不会是碰到传说中的变态了吧?
想到这,我不自觉的用手遮挡了一下某个部位。
“又见面了。”那人突然说话。
难道认识?我扭过脸去,仔细打量这人的相貌,剑眉星目,英气勃勃,果然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似乎看出来我没认出他来,并不以为意,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笑了笑,系好裤带就离开了卫生间。
直到我也放水完毕,拉好裤子的拉链,才一下想起来,他就是先前在迪厅问我是否认识老土的那个年轻人!
当时我喝的有些微醉,并没有把他当回事,还因为心情烦躁摔了一个瓶子骂他装黑社会。没想到竟然在这又见面了。
想起了这人,便马上知道为什么觉得在三楼和陈哲吵架的那个男人为何也有些熟悉了,他当时就站在这个“装黑社会”的男人身后,不觉得眼熟才怪!
仿佛连锁反应,电影倒带闪回一般,虽然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刚才在院子里围殴陈哲的几个人里,似乎也有几个在迪厅里见到过。
他们到底是谁,竟敢当众殴打十二生肖的陈哲!要知道,虽然陈哲势力最弱,但毕竟是十二生肖里有名有姓有排位的人物,打了他就等于打了十二生肖的脸,所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解决和应付的!
又联想到这人和老土的关系,我有些莫名兴奋起来,难道他就是老土那个道上的哥哥,准备给老土报仇。要向十二生肖展开报复?
我立马冲出卫生间,想要找到那个人仔细问个清楚,可是外面早就空无一人。连院子里的伪娘和陈哲都不见了,整间旅馆一片安宁。
我回到房间内,楚婷婷有些不高兴:“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我钻进她的被窝,双臂紧紧抱着她,语气有些颤抖地说:“我好像见到老土的哥哥了!”
楚婷婷挣扎了一下,可是终归力气太小,并没挣脱我的怀抱,索性任由我抱着,问道:“老土的哥哥?连我都没有见过,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我嗅着楚婷婷发间的香味,有些神魂颠倒:“我只是感觉而已,但是我的感觉一向很灵。”我想我一定是太激动了,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抖。
自从老土死去以后,我就将所有的过错归结在十二生肖身上,如果不是他们,老土怎么可能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所以当我知道刚才殴打陈哲的人可能就是老土的哥哥时,一种莫名的力量充满了自己的心脏,感觉十分畅快。
美女在怀,兼之心情舒畅,自然睡眠十分踏实。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早自习,也为了躲避一些可以杀死人的闲言碎语,我们决定在同学们都还没起床之时就潜回宿舍。
天微微亮,我们就从旅馆中出来,步行了一段距离,终于来到市一中的校大门口。只见大门之上悬挂着一个裸露上身,只穿内裤的学生,鼻青脸肿,可怜之极,已经凝固的血痕在脸上纵横交错,夹杂着一些黑块糊状物,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