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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大家约好了由自己监视玉杖彭祖的,如今这老杂毛竟然如此自大,待会我就先斗
斗你,看你有什么了不起?”
东海龙王目注黄袍老道洪声道:
“方才这位道长承认阴极针是你门下施放的,各大门派与你无怨无仇,道长唆使门人,
乘人不备,暗施袭击,道长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黄袍老道人一双修长而细的眼睛中,射出两道金芒,看了东海龙王一眼,接着呵呵笑道:
“本真人门下,是应武林大会之邀,助拳而来,他们施展阴极针,大概是因你们和通天
教起了冲突而发,既是敌人,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也不算是错了,何况一个练武之人,在对
敌之时,自应目观四方,耳听八方,有人暗施袭击,依然疏于防范.就是学艺不精,与人何
尤?”
石大山怒声喝道:
“好个老道,看你道貌岸然,竟然如此强词夺理!”
黄袍老道问道:
“你是何人?”
石大山大声道:
“泰山石大山,你是不是有意赐教,石某自可奉陪。”
“哈哈!”黄袍老道忽然大笑一声道:
“你是泰山派的人?当年石尧夫在本真人手下,还走不出十招,你自问能在本真人手下
走得出几招?”
三十年前,泰山派掌门人石尧夫正是石大山的父亲,这话自然听得石大山勃然大怒,洪
喝一声道:
“老道士,你下来试试就知道了。”
黄袍老道人安坐辇上,面含微笑,说道:
“泰山派有多少斤两,本真人不试也知道,好,本真人就让你试试,你只管用最厉害的
拳功击来。看看能否伤得了本真人?”
这话也太小觑了石大山,他身为一派掌门,岂肯在天下英雄面前,被人家看得一文不值?
闻言洪笑一声道:
“好,这话是你说的,石某纵然不才,倒不信会如此无用!”
东海龙王本待阻止,但两人话已说僵,自己就不好劝阻,而且也正好看看对方武功路数,
因此就不再作声。
石大山话声出口,早已紧握右拳,运起全身功力,沉喝道:
“你小心了!”右臂一振,铁锤似的拳头凌空直捣而出。
这一记使的正是泰山派最厉害的“一拳石”,拳头出手,发出一团强猛罡风,呼然有声,
恍若迅雷,朝黄袍老道当胸直撞过去。
以这一记的势道而言,纵然是岩石,也会被击成纷碎,除非那四个护辇少女迅疾推辇趋
避,但四个护辇少女根本没有推动辇车,只是睁大四双黑白分明的眼波,瞧着石大山而已!
辇车既然没有推动,黄袍老道自然依旧安详的坐在辇上,连他脸上的微笑都没有收起来。
双方的人所有眼光自然也一齐集中到黄袍老道人的身上,看他有什么举动?
要知拳风出手,这是何等迅速之事?何况双方相距,还不到一丈来远,但看一团呼然生
风的无形拳风,初时还是势道奇猛,一直撞到黄袍老道胸前,忽然变得偃旗歇鼓,无声无息,
好像一下撞进黄袍老道的怀里,连黄袍老道垂胸银须都没有拂动一根,就毫无动静了。
石大山也一无感觉,好像自己这一记拳风,击在一个无底深洞之中,宛如泥牛入海,从
此杳无踪迹,这下,真叫他睁大双目,惊讶得不知所云!
只有少林寺戒律院主持至清大师心中暗暗忖道:
“莫非此人练的是‘收引玄功’不成?果真如此,那就没有一个人是他敌手了!”
(按:黄帝素问曾有:“坚成之纪,是谓收引”之说,注:引敛也,阳气收,阴气用,
故万物收敛)
黄袍老道人过了半晌,才徐徐说道:
“如何?你试过了?”
石大山满脸通红,怒声道:
“石某偏不信邪!”
喝声出口,人已一下冲了上去,右拳在先,左拳在后,迅若雷霆,相继击出。这一下因
是近身搏击,自然更具威力!泰山派三十六记“石拳”,名闻天下,纯走刚猛路子,各门各
派拳击中,罕有其匹,这一记如被击实,山石也会被击成粉碎,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
那知他双拳先后击到黄袍老道人的胸口,依然和方才凌空遥击的一拳感觉到的并无多大
差别,方才那一拳,一团拳风,好像击在一个无底深洞之中,去得无声无息,不知所终,这
回双拳一先一后明明击在黄袍老道人胸口之上,竟然也会毫无半点声音,生似击在一个深坑
之中,遥远到无垠无底。
石大山终究是几十岁的人了,方才一时冲动,挥拳击出,这一发觉不对,要待收拳后跃,
但觉双拳陷入黄袍老道胸口,几已超过脉门,四周空荡荡的似无一物,既未被黏住,也不觉
丝毫吸力,但自己双拳就陷在里面,再也拔不出来,就是用上全身功力,也一无所用,不,
根本用不上一点力量。
黄袍老道人双目如线,射出一线金芒,徐徐说道:
“本真人看在石尧夫的份上,不想伤人,你去吧!”
话声甫落,石大山陡觉手腕一松,一个人被一股巨大的无形潜力平堆出去一丈多远,才
落到地上,依然好好的站着,急忙闭目运气,检查全身,果然丝毫无损。
东海龙王急忙问道:
“石掌门人怎么了?”
石大山缓缓吁了口气,才道:
“兄弟没事,只是这人实在太厉害了,兄弟的拳击,到了他手里,就像和小孩玩耍一样,
兄弟两拳明明击中他胸口,就像击在一个无底的深坑一样,不着边际,也无处用力,简直连
自己都弄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他内力推震出来了。”
东海龙王点点头道:
“兄弟都看到了,石掌门人先退下去休息一阵再说。”
石大山抱抱拳,依言退了下去。
其余的人,都装作中了“阴极针”,趺坐在地,调息行功,还是忍耐不住身上的阴寒之
气,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全身颤抖,有些人还在自恃功力,强行抑止,不让人看出他已经在发
作。因此,各大门派虽有门人弟子列阵护法,围成一圈圈的人墙,但如何瞒碍过黄袍老道和
束无忌等人的眼睛?
东海龙王走前几步,拱拱手道:
“道长……”
黄袍老道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问道:
“你就是东海龙王敖九洲?”
这话问得很不客气。
东海龙王道:
“正是敖某。”
黄袍老道人道:
“你有什么要说?”
东海龙王道:
“在道长未来之前,各大门派和束总提调约定,双方以十四场决定胜负,负方由胜方处
置,而且方才已经交手过三场,各有一胜,一负,一和,午后自当继续下去,但从道长门下
暗施阴极针,目下各大门派准备出场的人,悉中暗算,无法出场,本来这十四场决战,各凭
所学,是绝对公平之事,道长乃是有道之士,自应超然公正,遵守双方约定,饬令高徒替各
位道友收回阴极针,俾在公平竞争中一决胜负。”
黄袍老道人目光一注,说道:
“看来你并未中针,石大山也没有。”
东海龙王笑道:
“敖某不才,所学驳杂,也许侥幸并未中针,至于石掌门人、东狱传人,大概不惧暗算
也说不定。”
黄袍老道人轻哼一声道:
“本真人一向主张除敌务尽,尔等既然和通天教作对,去之尚恐不尽,还会替尔等收回
阴极针吗?”
丁易听得大怒,大声道:
“这老杂毛说的还是人话吗?”
谷飞云就已料到他这句话会触怒黄衣老道,急忙拉了他一下衣袖,但已经迟了!
黄衣老道一双电光般的目光,已朝丁易望来,沉声道:
“小娃儿,你说什么?”
丁易笑道:
“我说什么,你没有听见吗?”
黄袍老道嘿然道:
“本真人要你再说一遍。”
丁易耸肩笑道:
“好,丁某方才说的是:这老杂毛说的还是人话吗?你现在听清楚了?”
黄袍老道人阴恻恻问道:
“谁是老杂毛?”
丁易忽然笑道:
“你认为这三个宇很好听,就送给你好了。”
黄袍老道人脸色倏地一沉,喝道:
“你敢在本真人面前,如此放肆?”
丁易大笑一声道:
“好个妖道,老而不死谓之贼……”
只听站在辇后的四名道士同声喝道:
“小子,你找死!”
丁易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在和你们老杂毛师父说话,还轮不到你们四个小杂毛插嘴!”
站在四人中间左边一个躬身道:
“师父,弟子去把他拿下了。”
身形一晃,简直快到令人无法看清他的身法,就业已抢到了丁易前面,喝道:
“小子,你还不束手就缚?”
右手一探,随着欺来之势,一下朝丁易左肩“肩井穴”抓来。
丁易看得暗暗好笑:
“你和我讲身法,论擒拿,还差得远呢!”
身躯轻轻一闪,就避开了对方的一记擒拿手法,右手疾翻,反向对方左肩拂去。
要知此人乃是黄袍老道人门下二弟子,(中间右边一个是大弟子)看去年龄比丁易大不
了四五岁,但一身功力,却极为精纯,就在丁易朝他身后闪去之际,手背拂上他背后肩头之
际,人已很快转了过来,左手一抬,格开了丁易拂上的右腕,右掌直竖,笔直朝丁易心口推
来。
丁易岂肯示弱,左掌一立,朝前推去,这一记,双方出手何等快迅,但听“啪”的一声,
双掌击实,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一步。
丁易发现对方掌心,凝聚的一股阴寒之气,自己左手几乎冷得发痛,身向后退之时,突
觉“膻中穴”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接着“建里穴”上,又被叮了一下,但却别无感觉,
心中不禁一动,暗道:
“这两下准是小杂毛偷放阴极针了,差幸自己不怕阴极针。”
心念转动,故意打了个冷噤,口中也随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