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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迈修天真地问。
“这是我父亲当年的成绩。”
“等你达到你父亲的纪录后,我再把我父亲的纪录告诉你。”
威廉开心地笑了。
两个男孩在佛蒙特州度过了快乐的四个星期,从下棋到橄榄球无所不玩。假期快终了时,他们回到纽约。开门的管家称迈修为少爷,一个十二岁的雀斑姑娘叫迈修“小胖”,其实胖的是她。那个小女孩露出满是矫形齿套的牙齿对威廉笑了笑。
“你永远也不会相信苏姗是我妹妹,对不对?”迈修自大地说。
“对,”威廉对苏姗笑着说。“她比你好看太多了。”
从这一刻起苏姗就崇拜他。
威廉则在认识迈修的父亲后就崇拜他,他的许多方面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他求查尔斯·李斯特带他去看李斯特银行。查尔斯考虑了一下,没有任何小孩进过百老汇街十七号,连他的儿子在内。他采取银行家的妥协惯例,答应带两个男孩在星期天下午去看一看。
各种办公室看得威廉眼花缭乱,金库、外币交易室、董事会和总裁的办公室,比该隐凯伯银行大多了。威廉的研究记录上,也显示它的资金比该隐凯伯银行雄厚。他们坐车回家时,威廉一直闷着头不说话。
“怎么样?威廉,你到我的银行玩得愉快吧?”李斯特先生轻松地问他。
“当然很愉快,”威廉停了一下后又说,“总有一天我要当上你的银行总裁,李斯特先生。”
查尔斯闻言而笑,当晚还把威廉的反应说给大家听,也引来一阵哄笑。
只有威廉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玩笑。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0)
亨利再度来向安妮要钱时,她简直吓呆了。
“那就像这房子一样安全,”他向她保证。“你去问亚伦·赖德,身为银行总裁的他,也会建议你作最有利润的投资。”
“可是二十五万?”
“超级好机会呀,亲爱的,就当它是一项两年内就会加倍的投资。”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争论后,安妮再度把钱给他,生活便再恢复原来的平静步调。安妮与银行对账时,发现她的投资亏了十四万元,但与亨利来往交易的人又似乎颇像那么回事。她考虑是否去找该隐凯伯银行的总裁亚伦·赖德讨论这一切,想想后又否决了,这样做将表示她不信任自己的丈夫,那又如何能期待别人去尊敬他?而且亨利如果不是有把握赖德会赞成,也不会建议她去找他。
安妮也开始去找麦大夫,希望再怀一个孩子,可是他仍然不赞成。上次造成早产的高血压仍然存在,而且三十五岁似乎也不是适宜生产的年龄。安妮对两位祖母提起这个困扰,她们都一致赞成这位好医生的观点。她们都不喜欢亨利,更不愿奥本尼的后代在她们过世后索要该隐家族的财产。安妮只好认命了。亨利极为生气地骂她背叛他,并说如果理查在世,她便会试试看。多不相同的两个男人呀,
她想,可是却都为她所深爱。她试着安抚他,希望他能够事业顺利而占去他所有的心思,而他确实也经常迟迟方归。
十月,他们刚刚庆祝过结婚两周年纪念的一个星期一,安妮开始收到署名为“一个朋友”的匿名信,说亨利有了外遇,姓名不必多提。起初,安妮虽然担心,但一收到信就把它烧掉,而且一直没跟亨利提起,总希望当天到手的是最后一封。甚至连亨利再来问她要十五万元时,也没有勇气提出来。
“假如我现在拿不到钱,整个就完了。”
“可是这是仅剩的了,亨利,再给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房子起码值二十万,你明天就可以去办抵押贷款。”
“房子是威廉的。”
“威廉,威廉,威廉,我的成功之路永远被威廉挡着!”亨利吼完便夺门而去。
他于午夜以后回到家,歉咎地告诉她,他宁可破产也不愿动她的钱,最重要的还是他们能守在一起。安妮被他安抚了,他们一起上床。第二天早上,安妮签了支票。第二个月,安妮的月事没来。
麦大夫不敢把内心的焦虑表现出来,两位祖母吓坏了,只有亨利高兴地向安妮表示这将是他一生最棒的事,并且答应要完成理查原来想捐赠医院的儿童病房的计划。
威廉接到消息后,便陷入了沉思,甚至没法跟迈修说明什么困扰他。那个星期六他便向舍监请了假,上火车前从银行中提出了一百元。然后他来到波士顿杰弗逊街的柯亨律师事务所,年长的柯亨先生看到威廉似乎有些惊讶。
“我从来没有过十六岁的客户,这很新奇。”他迟疑了一下,才说:“该隐先生,尤其你父亲——我该怎么讲?你父亲对与我有同样信仰的人,似乎不大同情。”
“先父对希伯来族的成就极为景仰,对你的公司尤其推崇。我听他数次提起过你的名字,所以我才选择你的公司。柯亨先生,并不是你来找我,对此你就该有足够的信心了。”柯亨很快放下威廉只有十六岁的事实。“确实、确实,我相信我可以为理查·该隐的儿子破个例。好,我们能如何为你效劳呢?”
“我希望你替我找到三个问题的答案。一,我想知道我母亲——亨利·奥本尼夫人生下的孩子,不管男女,有没有权利要求分享该隐家族的信托金?二,我是否因亨利·奥本尼先生与我母亲结婚,因而对他有什么法律上的义务?三,我要到几岁才有权利请亨利·奥本尼先生离开我在卢森堡广场的房子?”
柯亨的笔迅速掠过纸面,在已经渗得到处都是墨水的纸上压出许多斑点来。
威廉将一百元放在桌上,柯亨似乎吓了一跳,但仍拿起它数了数。
“谨慎地使用这些钱!柯亨先生,我离开哈佛之后将会需要一个好律师。”
“你已经得到哈佛的入学许可了吗?恭喜,我希望我儿子也进得去。”
“还没有,不过两年内我一定会去的。一个星期后我再来看你,假如将来我听见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谈起这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算结束。告辞了,先生。”
一个星期后威廉回到柯亨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请主人道出结果。
“经过审慎的调查与研究后,我们对你的问题大致有了答案。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你母亲再嫁后所生的子女,对该隐家族的不动产以及令尊留给你的信托金,没有任何权利。当然令堂可以随她的意,将她份内的五十万留给任何她喜欢的人。”
看着文件的柯亨抬起头来。“不过,我想你可能有兴趣知道,令堂已在过去的一年半内将她存在该隐凯伯银行的五十万元全数提出,但我们查不出钱的去路。也许她决定存到另一个银行去也说不定。”
威廉愣住了,第一次表现出不大能自制的样子。“不可能,这钱一定到了某个人手里。”
律师不予置评,正待多听一些秘闻,但威廉已恢复镇定,不再多言,于是柯亨接着说。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你对亨利·奥本尼先生完全没有任何义务。令尊遗嘱上的条款,指名在你二十一岁以前由令堂和亚伦·赖德先生、皮尔逊太太、你的祖母、外祖母共同管理这笔信托金。”
柯亨再度抬头,发现威廉毫无表情,他知道这表示要他继续下去。
“至于第三点,只要亨利·奥本尼维持与你母亲的婚姻关系,你就没有权利请他搬出贝肯山。这项不动产只在令堂死后才由你继承,假如那时他还活着,你就可以请他离开。我相信这些已经能涵盖你所有的问题了。”
“谢谢你,柯亨先生,”威廉说。“我对你的效率与保密能力极为赞佩,现在,你是否可以让我知道你的专业服务的费用?”
“一百元其实是不大够的,不过,我们寄望于未来……”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1)
“我不想对任何人有所亏欠,你最好拿我当将来不会再来往的客户,记着这点的情形下,我还应该付你多少?”
柯亨考虑了一会儿。“既然如此,我们开出的账单是两百二十元。”
威廉取出六张二十元钞票递给柯亨,这一次他并没有数。
“多谢你的协助,柯亨先生,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告辞了。”
“再见,该隐先生。我真希望当年能有机会为你卓越的父亲服务。”
威廉的笑容可亲了些。“谢谢你,先生。”
安妮全心全意地等待婴儿的降生,她觉得很容易累,所以经常躺着休息。每次问起生意如何,亨利总有一些说辞安抚她,并向她保证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总也不提及任何细节。
有天早上,匿名信又开始来了。这次连女人的姓名、他们会面的地点都加以详列。安妮匆匆瞥过即将之烧掉,她不愿相信亨利会在她待产期间胡来。一定有人在嫉妒亨利的成就,这个人不管男女,说的一定是谎话。
匿名信继续不断地来,提及的名字也经常更换,安妮虽然将之烧掉但心中已有了阴影。她很想找个人将这个困难讨论清楚,可是想不出有谁可信。两位祖母对亨利早有偏见,至今仍然单身的亚伦·赖
德则不可能了解,而威廉则太年轻。安妮听过弗洛伊德的演讲后,也动过去找心理医生的念头,但罗威尔家族的人如何能将心事对全然陌生的人倾吐?
这天早上,安妮收到三封信。一封是威廉写给理查·该隐夫人的信,询问他可否再去李斯特家度暑假。第二封是匿名信,指出亨利竟然与蜜莉·皮尔逊有染。第三封是银行总裁亚伦·赖德请她挂电话约个时间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