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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全波士顿惟一不知道蜜莉·皮尔逊与我继父有染的人吧?”
亚伦不说话。
威廉接着说:“我希望我能确信你会支持我,而且会尽量运用你的影响力劝阻我母亲,即使不惜把蜜莉·皮尔逊的事说出来。”
亚伦这一洞的开杆成绩更差,威廉的球则直接落到了球道中。亚伦的球落在一处他从不知道的
树丛,四十三年来第一次大声诅咒。“这种要求太过分了。”他在第五洞果岭
对威廉说。
“比起我若得不到你的支持时所将采取的行动,根本不算什么。”
“我相信令尊不会赞成你用威胁的方法。”亚伦在十四码外看着威廉的球入洞。
“我父亲惟一不赞成的就是亨利·奥本尼。”威廉怒道。亚伦挥了两杆才到洞前四码处。
“不管任何情况,我相信你都记得先父遗嘱中的规定,信托金的投资应该保密,受益者不应该知道该隐家族牵涉在内。这是他身为银行家从不违反的一项原则。如此才可以避免银行的投资利益和家庭信托金的投资利益发生冲突。”
“不过,令堂可能觉得为了家人之一可以破例。”
“亨利·奥本尼不是我家的人,而且等我控制家族信托金后,我也会像先父一样谨守原则。”
“将来你可能会后悔这些冲动的话,威廉。”
“不会。”
“那么你也许可以试着想想这种事对令堂的影响。”
“我母亲已经损失了自己的五十万,这样对待一个丈夫还不够吗?为什么我还要赔上自己的五十万?”
“目前还不一定,威廉,这项投资的获利率很大,只是目前我还没时间仔细研究亨利的账簿。”
威廉听他直呼继父的名字时,皱了一下眉头。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把我母亲的每一分钱都浪费了,更确切地说,他只剩三万三千四百一十二元。我建议你去打开账簿,多查查他的背景、他过去的生意记录和同伴,更别提他一直沉溺于赌博的事实了。”
亚伦将球由第八个梯上直直打入他们面前的湖中。这个洞当然又是他输了。
“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来的?”亚伦问着,其实早已知道是柯亨。
“不说比较好。”
亚伦也不点破,也许这张王牌将来还有用到的时候。“假如你所指控的都属事实,我当然得劝阻令堂投资亨利的公司,同时有义务将这些事实公布。”
“就这样做吧,先生。”
亚伦进步了些,却觉得胜券仍不在他手上。
威廉接着说:“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奥本尼需要这笔钱并非要用在医院的合约上,而是必须清偿芝加哥的一笔旧债。我想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吧?”
亚伦没说话,他确实没有注意。这个洞又是威廉赢了。
他们到第十八个洞时,亚伦已输了八个洞,正待完成他记忆中成绩最差的一局球。假如他能将五码外的球顺利轻打入洞,这个洞就与威廉平手。
“你还有什么炮弹碎片要给我吗?”亚伦问。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5)
“你要先打球,还是先听?”
亚伦笑了起来,决定也虚张声势一番。“先听,威廉。”他斜倚在球杆上说。
“虽然奥本尼一直在贿赂市府的低级官员,但他仍得不到医院的合约。目前一切都还没有公开,但为了避免将来的丑闻,他的公司已经被暗中剔除了。这个合约将给卡特公司,这是最高机密,连该公司都要在十天后才会接到通知,所以请你暂时保密。”
亚伦打歪了,威廉击球进洞后便走过去与这位总裁亲切地握手。
“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打这场球,我想你会发现你欠我九十元,先生。”
亚伦取出皮夹拿了一张百元大钞,“威廉,我觉得你可以改口叫我的名字了。”
“谢谢你,亚伦。”威廉找十元给他。
亚伦·赖德于星期一早上抵达银行后,立刻命令手下五个部门经理调查威廉所说的话。他对他们的调查结果已经有数,加上他必须考虑安妮的立场,所以不曾让任何经理晓得另一个人的任务,严格要求他们保密。星期三,五份报告分别送到他桌上,除了要求给予更多的时间调查细节,似乎一致肯定了威廉的陈述。亚伦决定等握有更确实的证据后,再告诉安妮,免得她无谓担心。他觉得目前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利用奥本尼当天晚上将举行的宴会告诉安妮,请她暂时不要做决定。
亚伦抵达时,被安妮倦怠与沮丧的神情吓了一跳,决定把语气再放缓和一些。假如她不要赶在这种时候生产的话该有多好,亚伦想道。
安妮看到他时,转过头来微笑着说:“真谢谢你在银行最忙的这段时间赶来。”
“你的宴会是波士顿的一大盛事,我怎能错过呢?”
她微笑道:“我想你一定从没说错话。”
“错得才多呢,安妮,你最近有没有花时间考虑亨利贷款的事?”
“没有,我忙着其他的事。亨利的账簿看起来怎么样?”
“不错,但因只有一年的统计,所以我们的会计师正在复查。历史不足三年的公司都须经过这道手续,我相信亨利必能体谅我们的立场。”
“安妮,亲爱的,多美好的宴会。”亚伦背后有人嚷道,他不认得这个人,大概是亨利所结交的政客吧!“我们这位准母亲近来好吗?”这个人大刺刺地接着说。
亚伦溜开了,但愿他已为银行争取了一点时间。与会者有许多政客,甚至有一对国会议员夫妇,他开始怀疑威廉说亨利不会得标的话。他向男女主人告辞,取了大衣离开。他沿着栗树街走回自己的屋子时,一边大声对自己说:“还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市府会公布由谁得标。
宴会进行期间,安妮一直留意着亨利接近蜜莉的情形,却发现亨利大部分都是跟约翰·皮尔逊说话。她又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他,而有点想取消明天与雷卡度的会面。宴会比预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结束,安妮希望这表示大家都很愉快而且尽兴。
安妮挣扎着上了楼,答应自己在生产前的两个半月内绝不再举行任何宴会。
亨利已经换好睡衣。“亲爱的,你今晚和亚伦说过话吗?”
“说了,他说账簿不错,但你的公司只有一年的统计数字,所以他们需要复查,这是银行例行的手续。”
“什么银行例行的手续!你到现在还觉察觉不出是威廉在其中作梗吗?他想阻止这笔贷款!”
“你怎能这样说?亚伦根本没提威廉的事。”
“是吗?”他的声音高起来。“他连威廉星期天和他在高尔夫球俱乐部吃午饭的事都懒得告诉你吗?”
“什么?我不相信,威廉不可能回波士顿而不来看我,你一定弄错了。”
“亲爱的,半数的城里人都看到他们了。他总不可能老远从一百公里外来和亚伦打一局球。听我说,安妮,我需要这笔钱作为保证金,否则我会因资格不足而被剔除。总有一个时刻,你必须决定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威廉。我得在一个星期内拿到钱,否则就会丧失资格。因威廉不赞成我们结婚而丧失!……安妮,我要你明天就打电话给亚伦,要他把钱拨出来。”
亨利怒气腾腾的话在她的脑中炸开,弄得她觉得快要晕倒了。
“明天不行,亨利,难道就不能等到星期五吗?明天我有好多事。”
亨利抑制自己,走向站在镜前的她,抚着她隆起的腹部说:“我要这个小家伙有和威廉一样的好机会。”
第二天,安妮虽一再告诉自己别去找雷卡度,最后还是去了。一直到她爬着那段摇摇欲坠的木梯时,仍要自己回家去。她迟疑着,最后还是举手敲了门。
“请进。”
她打开门。
“噢,奥本尼太太,欢迎你来,请坐,请坐。”
安妮坐了下来,两人相互凝视着。
“我恐怕消息不能算太好。”雷卡度摸着他的黑色长发说。
安妮的心往下沉,觉得快吐了。
“没有人看见奥本尼先生在过去的七天内与皮尔逊太太或其他任何女人在一起。”
“那你为何说消息不好呢?”
“我以为你要找证据离婚。愤怒的太太们来找我,都想证明她们的丈夫有罪。”
“不,不,”安妮如释重负,轻快地说,“这是我几个星期来所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那就好,希望第二个星期不要让我们发现什么。”
“你可以不必调查了,雷卡度先生,我相信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结果。”
“我觉得这样做不大聪明,根据一个星期的观察下结论,在我看来是有些言之过早。”
“好吧,如果你要坚持你的观点——不过,我相信你不可能再找出些什么来。”
他喷出一口烟,安妮觉得不像上星期那么难闻。“反正你已经付了我两个星期的钱。”
“还有那些信呢?”安妮突然想起来。“我相信一定是那个嫉妒亨利的人写的吧?”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6)
“上星期我也说过,查匿名信一向比较困难。不过我们已查出卖这种文具的商店,我相信下个星期或许会有比较完整的报告。这几天还曾收到信吗?”
“没有。”
“那就好,为了你的关系,我们希望上一封就是最后一封。”
“对,”安妮愉快地说。“我也希望这样。下个星期再一起结算好吗?”
“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