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诒竿忌稀! �
“等你有了结果后,我希望听你做口头简报,不必写成文件。”
“好的,罗纳斯基先生。”一定有人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秘密,他想,如果我知道就该遭天谴了。
亚伯接着说:
“我希望你的季报中加入该银行所有的公告以及与他们有关的公司名称。”
“好的,罗纳斯基先生。”
“谢谢你,费顿先生。对了,我的市场企划小组建议我在蒙特利尔建一家男爵饭店。”
“你一点都不担心这场战争哦,罗纳斯基先生?”
“我的天,当然不必啦。如果德军打得到蒙特利尔,我们也不可能幸存的。反正我们打败过这批杂种,我们便会再度得胜。惟一的不同是这次我要加入行动了。再见,费顿先生。”
我永远也无法了解亚伯的脑中想些什么,费顿挂电话时想到。调查李斯特股东的事,叫他极为不安。虽然威廉·该隐与罗纳斯基已经没有了关系,但是如果他的客户成为李斯特银行的股东之一,这件事要如何才能了结。他决定暂时保留这些意见,希望将来能向双方说明白。
亚伯也在考虑是否将真正的理由告诉费顿,最后还是决定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把威廉·该隐暂时忘掉,要秘书去找现已担任集团副总裁的乔治。亚伯望着变化万千的密歇根湖,却想着波兰。心中怀疑有生之年能否再看到如今已为禁脔的城堡,心里知道他虽不可能回波兰定居,但仍希望城堡为他所有。德俄相争的结果,使他美丽的家乡再度被占领,使他又想……他的思潮被乔治打断了。
“你要见我,亚伯?”乔治是全集团中惟一还直呼“芝加哥男爵”名字的人。
“对。乔治,如果我离开几个月,你管理得了我们全部产业吗?”
“没有问题,怎么?你真要去度你计划了那么久的假期吗?”
“不是,”亚伯答道。
“我要去打仗。”
“什么?”乔治说。
“你说什么?”
“我明天就到纽约,志愿从军。”
“你疯了?你也可能战死呀!”
“我倒不担心这点,我只想杀几个德国佬。这些杂种第一次没把我害死,这次也别想得手。”
乔治继续以美国没有亚伯也打得赢这场战争来抗辩,莎菲也反对,她讨厌每一种战争。八岁的蒂娜干脆以眼泪为武器,她虽不知战争为何物,却知道这会使父亲离开她好久。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四章(2)
虽然如此,亚伯仍在第二天搭机前往纽约。这个城市到处都是年轻人,好像全国的人都赶来了。他们身穿卡其色军服与父母、爱人或妻子吻别,每个人都假设战争会在几个星期内结束,虽然并没有人真正相信。
亚伯到达时正赶上男爵饭店的晚餐,法兰克·辛那屈在汤米·杜西大乐团的伴奏下在餐厅里唱着情歌。到处都是被女孩子紧紧缠住的三军官兵。亚伯看着舞池中的人影,心想,不知其中有几人能再有此享受。他想起从前皇宫大饭店的领班告诉过他,他的前三任领班都是缺腿断脚才由西线退下来的。如今沉醉在舞池中的人,对战争根本毫无了解。假如这也算是一种庆祝的话,他并不愿意参加,便返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他换了素色的西服前去时代广场的征兵处。他之所以不在芝加哥登记,是怕有人认出他而派他去坐办公桌,那就有违他拿枪杀敌的心意了。征兵处比昨夜的舞池更挤,他费了整个早上才填好在他办公室只要三分钟就可能填好的各类表格。他忍不住要去注意,其他的登记者是否比他肥胖。他又排了两个小时的队等候一位伍长询问他是干什么的。
“旅馆管理业。”亚伯继续说明他在一战中的遭遇,矮胖的伍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如果亚伯说出他就是芝加哥男爵,这位伍长可能就要怀疑他那些被囚和逃亡的经历了。“明天早上来做体格检查,”听完亚伯一个人的叙述后,伍长像对每一位同胞一样说了句:
“谢谢你自愿从戎。”
体检的医生可没那么客气,他被归入了丁种。
“你太胖,眼睛不大好,心脏衰弱,而且脚还是跛的。坦白说,罗纳斯基,你根本不合格。我们不能要还没到战场就闹心脏病的士兵。不过你的才能还是有用武之地,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仍然需要许多文职人员。”亚伯真想揍他,但他知道这也无济于事。
“不,谢了,我要打德国人而不是给他们写信。”
他沮丧地回到饭店,但仍不放弃,第二天又去了另一个征兵处,结果还是一样丁等。显然以他现在的体能状态是没有资格去打仗了。
第二天早上他去西五十七街找了家健身房,请里面的教练替他想想办法。他每天都接受辛苦的训练:打拳、摔跤、跑步、跳跃、举重,还有节食。三个月下来,他已减到七十公斤,教练保证他不会再胖也不可能再瘦了。亚伯回到第一个征兵处,以伟德·科辛斯基报了名。医官让他做了些测验后,登记为备取,随时候召。
“可是我现在就想去打那些杂种。”
“我们会跟你联系,”伍长说。
“请你随时准备,我们任何时间都可能需要你。”
亚伯看着比他更年轻、更健康的美国人马上被派去承担各项任务而无限愤怒,转身就撞入一个肩上有星星的军官怀中。
“对不起。”亚伯抬起头举步退开。
“年轻人。”那位将军说。
亚伯仍继续走,没想到将军是在叫他。虽然他不过三十五岁,但好像从没有人这样叫过他。
将军以更大的声音又试了一次:
“年轻人。”
这一次亚伯转过身问道:
“您是叫我吗?”
“是的,罗纳斯基先生,可否麻烦你到我的办公室一下!”
完了,这家伙知道我是谁,这下没人肯让我去打仗了。将军的临时办公室位于这幢建筑物的后半部,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木头椅子,漆着怪怪的绿色。亚伯心想,他绝不会让任何一个职员在这种环境下工作。
“罗纳斯基先生,”将军活力充沛地开始说话。
“我是迈克·克拉克,第五军的指挥官,我刚从纽约长岛视察回来,在这遇到你真是很愉快的意外。我对你一向很敬佩,你的故事是许多美国人的强心剂。可否告诉我,你来征兵处做什么?”
“你说呢?”亚伯想都没想就说了,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唐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顶撞,实在是没有人肯让我去打这场仗。”
“你想当步兵拿枪打仗?”将军不相信地问。
“对,”亚伯。
“你不是需要每个能拿枪的人手吗?”
“不错,”将军说。
“可是我能让你的才能做比步兵更好的发挥。”
“我什么都肯干。”亚伯说。
“现在就能?如果我要你把纽约的男爵饭店任由我支配,你又是什么反应?因为坦白讲,这比你去杀十来个德军对我们的贡献要大多了。”
“男爵饭店今后是你的了,”亚伯说。
“现在可以让我去打仗了吧?”
“你该知道你实在有些疯狂对不对?”将军说。
“我是波兰人呀,”亚伯说。两人都笑起来。
“你得了解,”他的语气认真起来。
“我出生在波兰,我的家被德国占领,我曾亲眼见姊姊被俄军强暴至死,后来我从劳工营逃出来到美国。我并不疯,但这是世界上惟一可以凭努力、不靠背景而成为百万富翁的国家。如今这些杂种又想挑起战事,我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我不疯,将军,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噢,如果你相信拿破仑所说的——军人是靠肚子打仗的,就该知道你的角色多重要。这个职位是少校阶,我觉得这是你绝对可以帮助美国赢得这场战争的最佳方式。你干不干?”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四章(3)
“我干,将军。”
“谢谢你,罗纳斯基先生。”将军按了个钮,一位极年轻的中尉进来行了个漂亮的礼。
“中尉,请你带罗纳斯基少校到人事处然后再带他回来。”
“是,长官。”中尉转而对亚伯说。
“请这边走,少校。”
亚伯随他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说:“谢谢你,将军。”
这个周末他回到芝加哥与莎菲及蒂娜共度,莎菲问他那十五套西装要怎样处理。
“留着吧,”他心里猜着她的意思。
“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也不是担心这个。主要是这些衣服的尺寸都大三号了。”
亚伯哈哈大笑,后来把这些衣服全送给了波兰难民中心。然后他又回到纽约男爵饭店,取消了一些预订的客人,将饭店交给第五军。新闻界大力称赞他的“无私之举”。
他利用三个月缓召的时间协助克拉克将军组织人员来管理男爵饭店,然后才去伯尼堡接受军官训练。他接到第五军的召令时,目的地是北非,他开始怀疑是否碰得上半个德军。
出发前夕,他起草了一份遗嘱,指示他的律师以优厚的条件将男爵集团让给达维·麦登,其余的财产则由莎菲与蒂娜均分。这是近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想到死亡,虽然他实在想不出身在后勤单位的他,如何能被德军所杀。
船出纽约码头时,亚伯凝望着耸立在港边的自由女神像,二十年前初见这座雕像的感觉依稀浮现在眼前。船经过雕像后,他便不再看她,只大声说:“下次看到你的时候,美国一定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