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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从酒店消失半天,还是吓坏了邵家兄妹,要不是邵良翡镇定问了酒店前台一句,两人几乎要跑去报案,简直是把苏翡当成是六岁的小孩子来看待,让她着实哭笑不得。
接着的日子,大多是苏翡躺在酒店床上,偶尔消失一下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而邵晴水则拉着哥哥直往热闹的地方钻,在丽江的酒吧街,大方漂亮的邵晴水还惹了不少的桃花,让邵良翡这位准哥哥的脸几乎黑如炭灰。
再诡奇秀丽的景色也会让人心生倦意,况且邵良翡为妹妹所挡的桃花,已经差不多要让那些渴望艳遇的追求者们下“毒手”来人道毁灭邵良翡了。
于是在三人的合计下,决定尽快来到赌石之行的下一站……瑞丽。
瑞丽的赌石跟云南的其他几个大的赌石集散地有些不一样。
这里的赌石毛料是直接自缅甸矿场转手回来,进入边境之后便就地批发,用很低的价钱按照公斤数卖给前来赌石的客人。
而其他几个地方的毛料一般来说都是赌石人们经过一次或几次挑选的,虽然还是有可能捡漏,但更多的时候,那些毛料是已经被淘走过一批好料的,剩下的好毛料实在寥寥可数。
不过,要想从批发来的毛料里选择好的翡翠毛料,几率也没高到哪里去,因为一般这种批发来的翡翠毛料都是缅甸矿场不要的垃圾料,当地的赌石人给这些毛料起了一个很确切的名字……砖头料,既是按照砖头的价格即可买下这些毛料来。
三人来到瑞丽后稍事休息便来到玉石城,在邵良翡的带领下,向着一家诚信较好、货源稳定的毛料批发店走去。
据邵良翡说,这家店的店主姓朱,是在缅老华侨,在缅甸有自己打拼下的场口,在中缅都有些门路,信誉度自是没得说,连邵家的老爷子都愿意从朱老这里进一些毛料来。
虽然邵家和朱老有着几十年的贸易联系,可邵良翡还是第一次来拜见这位老爷子,为了讨老爷子欢心,邵良翡刻意用红纸包了几盒上好的香烟。
朱老的店铺在玉城东门南边,坐南朝西,不仅经营翡翠毛料、还卖成品的翡翠挂件手镯。
苏翡和邵家兄妹一走进店铺,就被店铺正中一个大玻璃罩里的翡翠弄得震惊了。
只见正中一个脸盆大小的老坑种水地宝石绿的翡翠摆件,雕的是一只招财进宝、镇宅僻邪的貔貅,下边价格标签上那一大排的零,足以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眼花缭乱。
看店的伙计见三人看呆了,立刻走上前来,娴熟而得意的介绍:这是出自老爷子自己矿上的毛料,开出来就是一整个上好的老坑种,恰逢老爷子那段时间正要开店,这块翡翠简直就是为了这家店出的,于是就被雕成一只貔貅的样子,放在店中辟邪招财,果然店中三十余年都没有过大灾大难,店中流水也是丰沛的……
邵良翡待伙计介绍完之后,礼貌的问起朱老是否在店中。
伙计愣了愣,“您是?”
“我姓邵,家中长子,邵良翡。”
“哎呀!您是邵家大公子吧,失礼失礼,我马上去请朱老,几位慢坐,阿诺!快给三位客人看茶!”伙计神情大变,恭恭敬敬的将三人引到店中偏厅里坐下,接过邵良翡手中用红纸包好的烟,立刻脚不点地的跑到里面去请朱老了。
没多时,一个穿着白色唐装衬衫、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从后厅缓步走出,手里拿着一个翡翠手串,接头处是鲜红的绳子,衬得手串越发的翠绿欲滴,再加上老人脸上安然稳重的笑颜,实在是一派仙风道骨。
邵良翡连忙起身上前打招呼,“朱老百忙间抽空见小侄,良翡着实惶恐。”
朱老爽朗一笑,挥着手说,“邵小侄不需要多礼,来来来,快坐。”
几人又复坐下。
在与朱老客气一番之后,邵良翡说明了来意。
原来,邵良翡是在爷爷的指示下,来从朱老这里进一批砖头料给邵家的小辈们练手,当然这些小辈中,也包括邵晴水。
朱老自然乐得跟邵家的长公子做这笔人情,于是亲自领着三人来到地下的库房,指着铺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翡翠毛料说,“这些都是刚刚从场口进回来的,自家还没挑过,邵小侄和苏小姐自己看着顺眼拿吧,不管拿多少,老头子都给你们按砖头料的价格算。”
这可真是大大恩惠。
要知道,砖头料之所以价格便宜,就是因为这些毛料大多在卖出的时候,卖家自己先挑过一次,剩下的毛料中是好翡翠料的几率少之又少,而买家又是不许挑的,只能要多少斤就直接搬多少。
而朱老直接让邵家兄妹和苏翡在这些砖头料中挑选,真是没把三人当成是外人。
邵良翡赶紧谢过朱老。
朱老摆摆手说,“不客气不客气,你们快去挑吧。中午的时候,老头子坐庄,好好带你们尝尝这瑞丽的荷叶香鸡。”
第二十章、瑞丽赌石—金丝扬名(二)
看着满地的翡翠毛料,苏翡真是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虽然她倒是并不准备从这些砖头料里,找出多么上等高档的翡翠来,而只是想用这些并不是很值钱的翡翠毛料来练手,熟悉自己的异能。
毕竟,现在的她最多只能根据微观时,那些毛料内部的密度、晶体颗粒的大小、有无杂物以及裂绺来判断翡翠毛料的好坏。
可正是因为感觉太过微观,使得苏翡在挑选毛料的时候,并没有办法更直接的判断翡翠的种水质地颜色。
因为这些都需要通过大量的毛料实物来练习,并且见识过足够多的毛料才可以真正的运用自如。
不过,苏翡到底是半路赌石,而且又是大病一场后的身子,哪怕有时候真是想一块接一块的试过去,也没有那个精力。
算了,能找到一块就算一块吧。
苏翡摘下左手上的手套,就从脚边的翡翠毛料开始,一块接一块的摸了过去。
不行,三条大裂,翡翠还小;
这块的小绺几乎布满整块毛料了;
全是石头,那一小块翡翠还不够小手指大;
颗粒也太粗糙了,“摸”上去都吓人;
就是一点点的靠皮绿,太薄了;
癣都把翡翠吃完了……
摸了半天,苏翡才找到三块勉强看得过去的毛料,被她放弃了的毛料,已经在身后堆成了小山。
一块好像是糯种些,一块颗粒粗一些但里面的翡翠足够大,还有一块像是冰种,不过只有手掌大。
而这时候,她已经感觉到疲倦,虽然她控制着在每块毛料上的停留时间不超过十秒钟,不过到底是集中用了太多的精力,她想歇一会儿。
仓库边儿上放着几把简单的竹椅,苏翡坐到上面开始休息,正好看看邵家兄妹是如何挑选毛料的。
只见,邵良翡缓缓地行进在毛料堆中,一面走一面快速翻看着身旁的毛料,看到有些潜力,就放进自己选料的手推车里。
而邵晴水的挑选就没有哥哥那么细,小丫头亭亭玉立的站在满地的毛料中间,活像是探照灯一样的扫视四周,看到顺眼的就走过去抱起来,丢进哥哥选毛料的手推车里。
看了一会儿,苏翡忍俊不禁,邵晴水选择毛料的标准有些特殊,不像是哥哥直接拿有潜力的,也不像苏翡这样干脆精挑细选,小丫头是看到哪块石头漂亮就拿哪块。
眼看着时间要到中午了,苏翡才从椅子上起身,与其漫无边际一块一块的试探,不如干脆效仿邵良翡,先用眼睛选定有一定价值的毛料,再快速的用异能查看。
于是,在扫视了一番后,她看中了一块皮壳像是铁生锈后的毛料,因为坑洼的样子与其他毛料差距着实有些大,苏翡决定去看看。
抱起来之后,用精神力探寻了一下,密度均匀颗粒也均匀,像极了水地的翡翠,也并没有什么裂绺,大的方向看起来像是不错。
唯一难决断的是,里面颗粒都是按照丝状平行排列的,苏翡不明白这个形态意味着什么,小小犹豫了一下就将这块毛料选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短短十多分钟内,苏翡又选定了五块有些特别的毛料,只是时间接近中午,朱老已经派伙计请三人去吃午饭了。
虽然朱老并没有限制他们挑选砖头料的质量,却定下了时间,只是一上午时间,朱老要请三个人吃饭,就是这么个委婉限制的意思。
于是,苏翡和邵家兄妹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挑选毛料的手,带着自己选好的翡翠毛料,从那满地砖头料的地下仓库里走出来。
在邵家兄妹给店中伙计留好邮寄地址后,三人赶到了朱老请客的地方。
在酒席上,出自赌石世家的邵良翡和做了多年翡翠生意的朱老,还是三句不离翡翠赌石。朱老见过识广,就给邵晴水和苏翡讲起那些赌石人之间流传的关于赌石的传闻。
有切大型毛料时,一直切不出翡翠来,买毛料的老板气急之下,抱起一块毛料就往地上砸去,结果那一小半的毛料,夸嚓一下就砸开了,里面玻璃地的翡翠也碎成好几块,于是,那个老板当场被送进了医院。
还有一家缅甸人,垫茅房的一块又臭又脏的石头,被无意间借厕所的个赌石人看到了,那人花了一万的缅甸币,也就是大概五十块的人民币买下来了,洗干净回去一切,里面的糯种翡翠转手就卖了四十万。
苏翡和邵家兄妹这三个小辈听后,真是哭笑不得。
赌石赌石,总是不乏这种天意弄人的事情。
说话间,朱老又问起几人今天的挑选砖头料的情况。
邵良翡立刻再次感谢了朱老,并且“大加赞赏”今天的砖头料,也就是认为这些砖头料里还是能开出翡翠的。
苏翡想了想,轻声问朱老,“朱老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麻烦您的店员帮我讲毛料送到解石厂去?”
“哦?”朱老眯起了眼,细细打量起苏翡来。
从邵家兄妹一进门,他就格外关注这个一直寡言少语,却格外坚持己见的女孩子。
按理说,邵家兄妹都是赌石世家出身,总是有自己的一番见地,但凡重名利的赌石人早就巴不得靠上去借光,就算是行为不那么明显,言语间也是颇为奉承的。
偏偏苏翡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