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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之中的客房区。
跟着徐獾来果敢的有一个叫白洋的男人,别听名字文文雅雅,正是名不副实的最佳典范,一脸痞子样,爱钱爱美女,好枪好赌博,动不动就开着快车到处横冲直撞,偏偏身手也是非同一般的好,杀人如探囊,枪下无活人,硬是在乱糟糟的金三角孤身一人闯出一片天来,谁知还没被慕坤沙笼络了去,却被徐獾给收罗走了。
白洋虽然在外张狂的要命,在徐獾身边其他人眼中也是嘻嘻哈哈,不务正业,唯独对徐獾是万般不敢违背。
因为白洋他确实是有点怵徐獾。
但凡是手里有人命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脑回路简单,玩不起心眼,只能用最简单暴力的手段来解决,另一种则是心眼极多,害死人不偿命,把弄死人命当成是一场危险游戏,还是不存档的那种。
白洋是第一种,他能用类似于野兽的直觉,早先一步发现危险降临,并且躲避过大多数的危险,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失手。
他能一枪把人的脑壳崩碎,也没办法避免在与十多个杀手对射的时候,子弹擦过自己的后背。那一枪颗子弹的冲击力几乎折断了他的脊椎,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差点再也站不起来。
就在躺在医院病床上,因为平日挥霍了太多金钱而付不起医疗费的白洋,准备一枪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一个穿得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本文件,对他说,如果他愿意未来五年为一个人打工的话,他就将获得一笔巨额的医疗费,直到他的脊椎被治好。
白洋当然乐意,人生美好,美女酒肉,如果不是英雄气短,他也不会走到朝自己开枪的地步。
当然,一开始用金钱收服的人,就好比用生肉驯养的猛兽,迟早有一日敢冲着主人反咬一口。
白洋在见到徐獾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不怎么讨喜,一个走黑道的首领,不野蛮冷血也就罢了,偏偏教养好的跟贵气公子似的,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居然跟他握了握手?
这么斯文有礼、跟国家领导人会面的举止,可不符合白洋骨子里的那种野蛮的马其顿崇武精神,当时他就痞里痞气的对徐獾说,“哟,老板你长的可真嫩啊。”
白洋犯了一个挺致命的错误,他不该在自己的手还被握在对方手中的时候说这句话,如果不说这句话他的下场也没那么惨。
徐獾好脾气的笑了一笑,手上却势如闪电的握着白洋的手,还没等白洋反应过来,已经被对方狠狠摔在了地上,那刚刚养好的脊椎直接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差一点再次断裂,手腕也被徐獾笑容满面的踩在脚底下,硬地的牛皮靴底狠狠地碾着。
“我真的不欣赏你那一脸看到其他生命都像是你午餐肉的表情。”
这是徐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话是,“所以,我决定让你体会一下被午餐肉欺凌的滋味。”
接下来,白洋被丢到训练场中,徐獾手下的一群人,挨个的上,将他揍得头晕目眩。
当然,白洋是还手了的,他也不是乖乖挨打的人,但他架不住对方单兵作战能力比他还强啊。
等徐獾再次见到白洋的时候,已经表情惊讶的仿佛不认识他了。
“你们下手太狠了,我说真的,现在我还需要出一笔医疗费来给他治疗,雷蒙会把你们下个月的肉钱扣光的。”
刚刚那些生龙活虎揍人的手下,顿时发出一阵阵绵延不绝的哀嚎声,仿佛揍人的他们比被揍的白洋还要痛苦。
徐獾优哉游哉的从地上拎起白洋,是的,拎起他,跟随手拎起一袋子土豆并没有什么不同。
白洋就这样被拎到另一个据说叫雷蒙的男人面前,明明是个外国名字,对面却是个名副其实的中国人,一副弱不禁风的白领身材,手上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上面滑行,头都不抬的跟徐獾说,“放我这里吧,保管给你调教好。”
“别折腾死了,好歹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劳役。”徐獾看了看满眼泪花的白洋,说了句好话。
“嗯。”雷蒙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白洋,“放心,一个月我就搞定了。”
徐獾就放下白洋走了。
还没到一个月,饿得一脸菜色的白洋就爬到徐獾面前泪流满面。
“老大,想吃肉啊,想吃米饭啊……”
雷蒙也没有上什么酷刑,只是手握财政大权的他,剥夺了白洋吃肉吃米饭的权力,而且天天给他吃芹菜那种粗纤维的减肥良品,一天两天还能坚持,大半个月下来,白洋几乎觉得自己都变成一根老芹菜了。
为了不再过上日日与芹菜为伍的生活,白洋在给徐獾打工的那些日子里,堪称尽职尽责,二十四孝好手下。
徐獾很欣赏白洋的这份子通透,这次来果敢时,就把他也给带来了。
而果敢自从苏翡来了之后,就引进了博彩业,也就是赌场,光是果敢的首府老街市,就有不下十家的赌场。
白洋还没到徐獾手下的时候,就十分好赌,赚了卖命来的钱,一夜就能在澳门的赌场里输个干净,在关在深山老林子里的那些日子里,白洋撑死跟其他的大老爷们儿打打小牌,斗斗地主,那种在赌桌前一掷千金的快感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徐獾刚刚入住慕坤沙的府邸,安保检查结束,白洋就忍不住抽身来到了老街的一家赌场。
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气派的赌场,白洋整整衣领走了进去……
第六十六章
徐獾其实不叫徐獾,可真正的名字,他这辈子也不能再用了。
在当初选化名时,他抓了个动物名,獾。
早几年在当兵的时候,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要选代号,他就抓到了‘獾’。
听起来实在不如豺狼虎豹那些猛兽们的名字霸道,但后来队长告诉他,獾虽然属于体型小的猛兽,看起来人畜无害,却有锋锐的牙齿和爪子,可以猎杀比自己体型大得多的野兽。
大部分时间獾安分守己,不愿招惹是非,会尽量避免与其他动物发生冲突,可却是比老虎、狮子更凶猛的咬人动物。曾经也有使用中国产军用铁锹试图挖出生活在中国东北在洞穴中的獾时,被獾用牙齿将铁锹咬断的实例。
同时,獾也是生存力极强的野兽,有食物的时候,只挑选最鲜美的部分食用,在饥荒的时候,却连腐肉浆果都可以吃下去。
徐獾就定下了这么个化名,一用就用了这样多年。
他也越发的像一只孤独游荡的獾,在丛林中茫无目的的寻找,有食物就不管不顾的吃下去,补充了一些为数不多的能量后,继续去寻找要找的东西。
昏暗中,徐獾孓然一身坐在沙发上,神色飘渺的抽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摸索着手中的半只玉镯,竟有一种泫然欲泣的悲哀感觉,偏偏他的眼神又是那样的坚毅,见不得一丝儿女情长。
没多久,门被轻轻敲响,徐獾缓缓起身,将手中的烟按灭,“进来。”
一个手下推门进来:“BOSS,慕将军派人来请你。”
“怎么了?”
“似乎是白洋出事了。”手下小声的报告。
徐獾站起身来朝外走,手下赶紧帮他拿外套小跑着跟在后面。
来到大厅,慕坤沙已经身着正装,手戴白手套等在了那里,见徐獾领着人走过来,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徐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派人去打搅。”
“慕将军客气,听说是我的手下出了事?”徐獾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似乎刚刚匆匆走过来的那一段路,并没有让他有丝毫的失态。
“我这边也是刚接到赌场那边来的消息,徐先生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麻烦。”徐獾点点头。
两人再次坐在一辆车上来到了老街的黄金大赌场。
果敢老街当地的赌博场所遍地开花,大的赌场如黄金大赌场等以外,尚有许许多多沿街摆设的赌摊,来自中国、泰国、缅甸本国的赌徒们到这里挥金如土,让赌场的生意一片兴隆,也为果敢财政带来了可观的税收。
可只有一少部分的人知道,果敢之所以开始发展博彩业,却是因为慕坤沙四夫人的一句建议。
果敢的土地因为种植罂粟,毁林开荒,已经遍体疮痍,再加上战火缭乱,百姓们穷苦不堪,可随着近些年周边国家的禁毒力量越来越强悍,即使慕坤沙采取的是‘以毒养兵、用兵护毒’的政策,还是无法挽回经济上的损失。
饥荒来临的时候,果敢人甚至无法熬过一个冬天。
就在这时,苏翡在这时候给慕坤沙送了一对骰子,说了句,“人性七原罪,贪欲为祸最甚。”
没多久以后,果敢开始引进博彩业,主要群体很明摆,就是面向大陆游客,以及东南亚几个戒赌的国家。
就这样,博彩渐渐取代了毒品,成为果敢另一大财政收入。
慕坤沙和徐獾领人走进黄金大赌场时,正值夜晚,赌场内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筹码洒落声,骰子滚动声,赌客们面红耳赤的叫嚷声,真真是一个红火的销金窟。
慕坤沙一走进赌场,就有赌场经理匆匆忙忙的迎上来。
慕坤沙身边的副官金坤几句话问出了缘由。
原来,徐獾手下的一个叫白洋的人,跑来赌场之中赌牌,赌了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说荷官出千,当即闹起不小的动静来,后来有赌场的保安跑上去‘阻拦’,因为言辞激烈,所以发生了口角,在白洋被拉出赌场之后,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激得白洋竟然拔了枪,当即开枪打死了四名保安。
这赌场是慕坤沙手下的一个名叫杨茂的师长所开,自然是有重兵保护,听说赌场内打死了人,立刻有一队士兵扛枪拿炮的赶了过来,正好将杀人之后的白洋围了个正着,被数十只枪口围着,白洋倒也没做无用的反抗,冷笑一声便投了枪。
士兵们见他面孔陌生,身手凌冽,一时不敢造次,又听闻是从云南过来,便报到了慕坤沙这里。
徐獾听后挑了挑眉,像是有话要说。
“徐先生,真是招呼不周,出了这样不痛快的事情。”金坤先一步致歉。
徐獾理解性的点点头,答道,“是白洋鲁莽,我会赔偿给亡者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