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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家主一愣,他倒是忘了自己眼前的两位可都是大官,他们都是以皇上为尊。自己怎么就在官员面前反对起皇上的政策这不是找死吗。
“大人说笑了,马家主瞎说呢,您可不能当真。”坐在马家主手边的杨家主赶忙出来打圆场,他这么一说那些商人也都跟着附和,企图想将这一页给揭过去。
“马家主,本官问你。”淳歌点名,凝视着马家主,问道:“你告诉本官,什么话是你瞎说的。”
马家主本来毫不畏惧的直视淳歌,可是几个眨眼都不到的时间,他就下意识得躲开了,心中一阵冰凉,明明淳歌的目光从未变过,但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威严。
“先前那些话,都是,都是玩笑呢。”马家主咬着牙打着磕巴,很是不服气地说完了,但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说,淳歌一定会将妖言惑众这罪名扣到他头上,真真是县官不如现管,即便他们家有人是京中高官那有如何。
“那本官倒是要代统帅大人问一句”淳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马家主此行为何啊。”
所有人听到淳歌这句不轻不重的问话,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合着人家马家主说了那么多,还不如没说过呢。
“求大人让我等在东南能有一席之地。”马家主算是看清楚了,官二伯压根就不会管着淳歌,他现在要求的不是别人正是淳歌啊。
淳歌想了半天,有点为难地说道:“商人买地不都是要给钱的吗?”。
“是是,从今以后我们一定以大人马首是瞻。”马家主瞅着淳歌有些松口,赶紧与一众商人顺杆而上。
“哪里是以本官。”淳歌指了指官二伯说道:“是统帅大人。”
商人刚想说话的时候,一直不开口的官二伯,故作生气地斥责淳歌说道:“行了,小孩子别胡说。”
淳歌倒是没有反驳,像是承认了自己是个小孩子一样,说道:“好吧。小孩子这就走了。”说罢淳歌便离开了椅子,朝着门口走去。
当淳歌迈出房门的时候,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北商还是不是原来的北商,关键在你们。不在本官。”
淳歌这话无疑是承认了这些天在商场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同时也给予了商人们一个机会。官二伯看了这么一场,也知道了淳歌在商人这方所扮演的就是个大黑脸,无奈他就只能唱白脸了。
“众位,本官这侄子就是顽皮,各位可别放在心上。”官二伯唤人又换了一杯茶。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巡按大人少年老成,前途无可限量,无可限量。”商人们均是异口同声地夸奖,他们现在是怕淳歌多过官二伯,怎么敢有微言呢。
余下的时间官二伯安抚了那些商人几句,商人也奉承了官二伯几句,他们算是彻底明白了,官二伯除了官位甚高之外,还是淳歌的克星。淳歌总是有意无意的表达出自己重视官二伯的意思,所以说要在淳歌那儿有个好印象就必须讨好官二伯啊。
大约是一刻钟之后那些商人也提出要回府了,官二伯自然是高兴的,命人将这些烦人的家伙送出了府门,这才腾出空去找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在他来到自家院子的时候,他猛地发现。淳歌与官家母子四人正其乐融融地喝着下午茶。
“好你个淳歌,你惹的事儿我来善后,你倒是悠哉。”官二伯委屈啊,同样是人,他在给淳歌‘擦屁股’的时候,淳歌在这潇洒的很啊。
“我哪里悠哉,为了庆祝二伯就任统帅,我与书叔联手送的这份礼,您可满意啊。”淳歌特意吧嗒吧嗒嘴巴,说道。
“你”官二伯不是不知道。他就任统帅无比的顺利,连任职后的东南无论是官员调动还是人事安排,都是无可挑剔的,就连最难搞的商人这会儿也是臣服的,如今的东南可说是一块铁板。一块由他掌管的大铁板。这样的手段,以淳歌的一人之力是绝对不会再短时间内施展来的,果真是司马舒这位前任在帮他。
“我的二伯,东南现在是你的,除了对不起陛下的事儿,剩下的你就放开手脚。”淳歌像是敬酒一样,递给官二伯一杯茶,说道:“我可不信我的二伯只是个武将。”
官二伯惊得说不出话来,曾几何时他早就忘了自己的所学,他心甘情愿的当一个武将,时间长得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自己原来也是胸怀大志的。
瞧着百感交集的官二伯,淳歌也只能叹上一句,命运弄人啊,若不是他爹官鹏当年的事情影响到官二伯的前途,这个曾经的有志青年绝对不会甘心做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夫的。
“行,你信我,我就做。”官二伯忽然一拍桌,中气十足的说道。
官二伯说完,淳歌却是一脸‘你惨了’的样子看着他,官二伯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官二婶就来了一声狮子吼,震得院子里的人,各个都笑岔了气。这下官二伯算是明白,淳歌那没良心的笑得是什么了。
过不了几天,由王公所带领的北方商人纷纷收拾行囊,接二连三地回北方去了,而王公也是在淳歌的学堂讲了几天课,跟着北商的大部队走了。此时此刻的东南才真真正正的算是百废俱兴,官二伯在上任之初便表明了立场广纳贤才,至于他手底下的官员则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东南的商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日以继夜的恢复经济。在这种全民皆努力的热潮下,东南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快地崛起,只是整个东南都没有发现,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人。
那便是曾经异常活跃的淳歌,当官二伯的真正接手了统帅工作后,淳歌便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虽说淳歌是巡按,可终归只是挂了个名头,东南的巡按可不止他一个人,因此他索性闭门读书,偶尔出门到东南各地逛逛,顺便发起个诗会,就是再没涉及官场上的事儿,好像他压根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一样。久而久之,官员们也就忘了曾有过一个精明得像狐狸的少年,大伙就只记得他们东南的解元是个六品巡按,还是个很安分的巡按大人。
第二百八十章 淳歌上京
第二百八十章淳歌上京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了,在这一年淳歌潜心读书压根就没有了什么社会活动,用慕容夜的话来说是,淳歌这家伙提早进入了老年期。不过官家还是有喜事儿的,比如子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官家添了一个小孙子,面对这些喜事儿,官家都选择平静对待,甚至淳歌连面都没有出现过。正因如此东南的百姓也渐渐的忘记了淳歌,或许是热闹总有一天会过去的缘故,东南人们的视线早就离开了风光一时的淳歌,转而投向新任的东南统帅大人。官二伯这一年来也没闲着,屡创佳绩,得到了皇上的不少嘉奖,连带着官家也扬眉吐气,东南再也没人敢去触碰官家这个庞然大物了。
今日东南都在庆祝去年东南大战的胜利,整个东南弥漫着热闹的滋味,尤其是东南的官家最甚,在他们大摆筵席的同时,没有人知道淳歌的踪迹,他一如这一年的安静。只有官二伯和官家兄弟知道,淳歌去了一个地方,包含着他的爱与恨的地方。
那就是青山村,就是这一天淳歌与官家父子联手平定了东南之乱,也是这一天季乾彻底离开了淳歌的生命,淳歌懂了悟了也解脱了。所以今天,淳歌来了。
望着新坟已是旧坟,蓬蒿盖过了那块墓碑,望着那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淳歌怎能不想起那个开启自己情根的男子,他的一生完全是直道相思了无益的代表,明明是绝顶聪明,却仍是逃不开情关。经过一年的沉淀,或许淳歌能够理解季乾其实是死得其所,但淳歌自己却第一次尝到了相思的滋味,偶尔也会感叹那段从未发芽结果的情感。
“你我都回不到最初的年华,若是人生都只如初相见,我想世间会有很多的美好吧。”淳歌席地而坐。盯着季乾那块布满枝蔓的墓碑,也许谁也想不到,一代枭雄会葬身于此。
“阿乾,其实我挺想问你一句,你可后悔吗?”。淳歌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微微哽咽道:“留不住了,我才知道,我放不下,那你呢,为什么能坦然地面对。”
风声里只有淳歌一个人的呼吸。周围的野花,只是看着,即便是淳歌泪眼,即便是淳歌问花。想必花也是不会回答的,反倒是清清冷冷的地方,只有淳歌这么一个冷冷清清的背影。
“若我是你,绝不会让自己输得一无所有。”淳歌笑着抹去了泪水,说道:“我的感情没你的深,我感谢你心甘情愿用自己最后的价值给我铺了一条阳光大道。你让我至少赢得了名,赢得了利,只是输掉了一个你罢了。”
风中的阳光,染上了乌云想来是要下雨了。淳歌今日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并且没有让阿奴随行,一时间的变天倒也让他无所适从。然而,只是愣了一会他就冷静了,反正没地方躲着,他有何必去找地方呢。可雨没有像想象中的一样落在他的肩上,他似乎能听见,雨打在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抬起头。见着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像极了,像极了季乾。
“阿乾。”淳歌下意识的呢喃道。
“果真是你啊,秋姑娘。”来人见着淳歌是一身男装。本来不敢相认的,可是看见那熟悉的面容这才确定了这人是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秋姓姑娘。
“是你。”淳歌从混沌的脑中腾出了关于这人的回忆,这个男子便是与淳歌一同关在方宗祎囚室中的那个阶下囚,最后逃出了淳歌才知道这人是个俊小伙,还是个姓李的。
“是啊,我探听到季乾的埋骨所在,趁着今日得空特来祭拜的,你呢。”姓李的男子,将自己左手上的祭品轻轻放在地上。
“我也是。”淳歌收回眼光,朦胧间这人与季乾竟有七分相似,难怪淳歌会认错。
“你与季乾是旧相识?”李公子,一边摆着祭品,一边问道。
“认识的。”淳歌顺手也帮着摆起了祭品,想来也是惭愧,天底下也就他一人来拜祭人家,却是空手而来吧。
“想来秋姑娘与季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