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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您可真是神了,腿的问题你也能号出来。”淳歌恨不得给秋神医竖起一个大拇指。
秋神医是什么人岂会被淳歌这点声东击西的小伎俩给骗到:“方才一阵寒风,你的腿便不自觉得一颤。”秋神医目不转睛地盯着淳歌,生怕放过一个细节:“你从前可没这个毛病。”
“前几日住在外头,被寒风吹了许久,大约是有些麻了吧。”淳歌说得诚恳,而且也在理。
“不是的。”林木也在不远处听着,见淳歌谎报病情,便下意识插嘴道:“先生抱着公子的尸身在雨里一天一夜不曾起来。”林木是丝毫没有看到淳歌给他使的眼色,他心说,不愧是夫妻俩,林洎看病时也总是谎报病情。
“在此之前他更是驾马疾奔三天三夜。”林琼接着林木的话,补充道,他就说淳歌的腿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官淳歌。”秋神医差点就将自己带来的药箱给扔在地上了,可见他这一会怒气之大,做大夫的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病人。
淳歌倒是没有被吓到,他淡淡开口道:“腿又如何,心疾又如何,我还是活着,且活得好好的。”
“好好的。”秋神医怒气反笑,说道:“你所谓的好好的,便是几年后,半步路也走不动,吸口气也疼上半天。”
“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睛还差一点就瞎了。”秋神医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只有淳歌一个人像是早就知道了,眼睛的问题是这几日才现出来的,当初淳歌哭得太狠,没有好好休息,便劳心劳力地学刻碑,一个劲儿地用眼,自然是疲劳过度,可淳歌却不管不顾,这不这几日看人便如雾里看花一般。
“十五年前你双脉并行,我费了多大的工夫才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而后你心脉受损,我同林洎没日没夜看护你,这才将你就回来,现在呢。”秋神医想起淳歌这些年受过的苦,便是一阵心酸,想到淳歌如今的状况,更是抹起了泪来:“你就打算自个无声无息地死了,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活。”
乐水听得是一头糊涂,他只是到他爹死时淳歌生了场大病,其他的他便不清楚了,现在看来淳歌除了新病还有旧患呢。林家七子一听也是吃惊,未曾想淳歌竟也是个病秧子。
“大舅,那您说怎么办呢?”淳歌岂能不知道秋神医说的,不过是前些时候他不想理会罢了。
“自然是好好生调养。”秋神医坚定说道:“好在你现在不做那什么官了,我这跟在你边上,直到你身子骨好了,我再走。”
“三年。”淳歌平淡地看着秋神医说道:“我只有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的事儿,我不能保证。”
“为什么?”秋神医差点尖叫出来,平复了一下心情,试探问道:“三年后,你要做什么?”
“您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多问呢?”淳歌看了一眼林木说道:“大舅我先让林木带你安顿下来,剩下的事儿慢慢来。”
秋神医也知道淳歌是有话同别人说,他虽还想劝劝淳歌,但终归是起身离开了。
“正好人都在,有些话是时候说明白了。”淳歌示意众人坐下,奈何人实在是有点多,不过这院子里椅子还是有很多的。
“你的病。”乐水想问几句,刚一开口便被淳歌打断:“这事儿,我心中有数的,有些事儿没成完成,我是不会死的,我没那个脸去见那些故人的。”
“我接到消息,东南的军权将会由一个京官接任。”淳歌这几天背着众人,还是做了一些事儿的。
“京官?”乐水有些吃惊,依照往年的例子,接手东南军权的应该是东南的将领才对啊。
“此人名为李虎。”淳歌的嘴角挂起了一丝诡异地笑。
“李虎?”显然林方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南王手下的一员猛将,自南方谋逆失败后便失去了踪迹。”
“现在想来这人便是苏见豫安插在南王哪儿一颗棋子。”林方哂笑一声:“苏见豫果然是要将自己人安插到东南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终归还是软柿子
第五百六十二章终归还是软柿子
“子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淳歌挑了挑眉。
“从前你便说东南的军权你自有安排,莫非你早料到了。”乐水想起淳歌那会儿劝他放弃军权,难道早就知道李虎会接受军权,淳歌与苏见豫不知闹掰了吗,苏见豫怎会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知于他。
“李虎是你的人?”林锦就是这么一猜。
淳歌对着林锦便是一个你真相了的笑容,说道:“二十多年前,青山村遭山匪袭击,然却又两个生还者,一个是我,另一个”
“是李虎”林蒙不由得吃惊,这样一个小地方竟出了两个了不得的人物。
“李虎自南王谋逆时便被带回统军,统领一些精英统卫,可谓是皇上的心腹之人,东南这块大肥肉,皇上不会让太子的人来,更不会让定山王来,来的只可能是他自己的亲信。”这也是淳歌这么多年的所保留的一张底牌之一,苏见豫万万想不到淳歌会在统军处留下这样一个人。
“李虎到了东南与你一配合,来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来苏见豫也是不能察觉的。”林锦突然觉得淳歌这个人,有些可怕,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归隐,可是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回到那个官场叱咤风云。
“我只是告知你们李虎是自己人,但李虎却什么都不会做。”淳歌必须保证这个兄弟的生命,有时候袖手旁观。也是一种帮助。
“你的意思是,军权在李虎手上只能保证在东南,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乐水跟淳歌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是知晓淳歌打算的,虽然李虎不能光明正大地相助他们,但总归不是敌人,这已经很好了。
“李虎是自己人,那么从他手中借点东西可是可行的吧。”林方眼前一亮似是想到什么好计策,说道:“我记得东南的兵士在大战中伤亡惨重,就算是李虎来了。还是得要招兵。练兵的吧。”
“在他手下安插一个人手,借点权力,我还是能办到的。”淳歌点了点头,他本就有这个打算。
“要安插谁啊?”林蒙呆呆地问道。
众人竟不约而同地打量着林蒙。看得他差点将脖子缩回衣服里。试探说道:“总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林琼这一句便是盖棺定论了。
“皇上夺了我官家在东南的兵权。乐山推荐一个小副将给李虎,皇上是不会拒绝的。”打一巴掌给颗枣这是苏见豫一贯的作风,因此安插一个林蒙不是难事。
“兵权解决了。东南便不会乱。”乐水松了一口气,南方一直是淳歌的后备力量,只要兵权在手,淳歌的腰板还是挺得起来的。
“乱”淳歌哂笑一声:“东南当然会乱,官员百姓一个都不会少。”
“为什么,以你在东南的威望,谁敢?”以淳歌在东南的人气,走几步就能遇到一个仰慕者,拥有这样一个共同精神支撑的东南,怎么会乱。
“子谨成为东南的保护神,依赖的是两点。”林方顿了顿说道:“其一,子谨手握东南兵权,东南的士兵皆是子谨的旧部,其二,东南大部分官员是子谨提拔起来的,这些官是奉行子谨的理念治理东南,因而子谨成为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可如今,东南的士兵无一生还,东南的官员,明升暗降,各个离开东南,东南有刚经历过战事,百废俱兴,试问是信仰重要还是眼前的温饱重要。”林琼接着林方的话,继续分析:“东南所谓的信仰现在不过是一个辞官在野的白衣,这样的信仰谁还会坚持。”
“我就知道打了这一战,就没什么好事儿。”乐水握紧拳头,恨得牙痒痒,当然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淳歌十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淳歌不心疼,他可是觉得十分可惜。
“谁让我是软柿子,不拿我开刀,拿谁?”淳歌像是没有一丝气性的人一样,仿佛自己的心血没有了,他就一点儿也不在乎。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方与众人皆是不解淳歌此言,疑惑地望向淳歌。
“那怎么就来理一理这一次的谋逆之事吧。”过了一个多月,就算淳歌不想明白,有一些是发生了的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
“谋逆之事?”乐水皱了皱眉眉头,做出倾听的状态。
“这事儿,还要从皇上南巡开始。”淳歌的声音轻缓,响在这院子中。
这有苏分东南西北四处,并由四位王爷统领,在淳歌的帮助以及苏见豫自身的谋划下,南西东三位王爷走向了陌路,东西两方终于回归了苏见豫的怀抱。此时问题也就接踵而来了。剩下的南北,则落到了北王与淳歌的手中,在北方不仅有北王更有林拓的影子,林拓除不了北王,可北王却是无时无刻不想除去林拓的,试想卧榻之地岂能让他人酣睡呢。
于是乎一个合作便就此产生,苏见豫虽忌惮北王,但是他甚至攘外必先安内,他的有苏朝廷有两股不容忽视的势力,一个是林派,一个是官派。所以一个排名便在苏见豫心中展开,这是有苏朝势力排行榜。首当其冲的便是天下之主苏见豫,其后是北王与林派并列,最后则是根基没有那么身后的官派。这官派可是苏见豫一手提拔起来的,它有两个鲜明的特点,也是致命的弱点。
官派的高官不多,最高的也不过是淳歌罢了,而且大多都是南方的官员,要想除去官派,做两件事儿就够了,一个是打击淳歌,一个是打击南方。没了头羊,官派也不过是乱蹦的虱子,后院着火了,官派也只能盘在原地了。
而林派则是林拓一手创办,在朝中叱咤风云将近三十余年,其枝蔓延伸之广,乃是苏见豫不可预料的。至于北王,就更是深不可测了。这样一对比,淳歌所在的官派可就是弱爆了,谁是软柿子也就产生了。
“原来他是有意除了你,这才特地南巡的。”林琼有些不敢相信,淳歌为苏见豫可谓是鞍前马后,想不到苏见豫却是早就存了杀心的。
“南巡只为了除我?”淳歌反问了一句,补充道:“你太小瞧皇上了。”
“这世间最好的谋算便是”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