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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错,不会错,你信吗?”。淳歌的问显然不似季乾的那般微弱,但也没那么有力,或许他并不知道季乾说的是什么,可那种感觉,他理解,也品味着,而他更错不起。
两个人的之间就这么僵着了,许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或是该怎么说,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二敲门,说是菜好了,要送进来。这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此时淳歌的手依旧在季乾的胸口,他能感受到季乾的生命,是一声声的跳动。
“说你是登徒子,还便宜你了,一直握着姑娘的手,好意思吗?”。淳歌也不尴尬,也没抽出手来,似乎那个被吃亏的是季乾一般。
淳歌这样一说,季乾反而握得更紧了:“人家姑娘都不怕,我怕什么,嗯。”
小二进门就是这副场景,他也是个识趣的,手脚利落的摆好盘子,一溜烟就己将门关得实实的,定不教人打扰了这两位去。
“噗嗤”淳歌不禁笑出了声,不住地摇头说道:“这伙计也是个极品。”
“别说他了,过来吃吧,我想你也饿了许久,倒是招呼不周了。”季乾笑着将淳歌拉到饭桌上,为他摆好碗筷。
“哪有不周,瞧瞧你点的这些,道道可都是名声在外,反是我得了便宜。”淳歌看着一桌的吃食,还真找到了刚进门的那种饥肠辘辘,也是面对这么一桌高水准的吃食,很难教人不食指大动。
“试试这道。”只见季乾将淳歌远处的那道传统醋鱼,挑了脊背的鲜肉,送进淳歌的碗里。
淳歌挑眉一笑,醋鱼他倒是常见,不过杭城有的都是些糖醋的,像这种在锅里炖的倒是少见,他见季乾颇为得意这道,二话不说便吃了。照实说,这味道还是顶尖的,它的做法,好像是将鱼用醋炖着,这鱼的味道有些重,但作为在北方成长的淳歌他的口味也不见得清淡多少,这道传统醋鱼显然是入了人家的法眼。
“在东南倒是少有这么重口味的鱼。”淳歌摇着筷子上的鱼说道。
“我就猜着,你这个性那是东南养得出来的,果然你还是偏好北方口味的。”季乾有些得意,他第一次觉得想的比较多,还是讨喜的。
淳歌撇撇嘴,不反对季乾的话,也算是变相的承认,反正京城也是北方的,不算骗人。淳歌在杭城吃的都比较清淡,这回好不容易吃到味浓的,自是多挑些这类的,像是什么豉油爆虾,虾是大头河虾,肉是甜甜的,口感很韧,有的在还有籽,上面淋着味道不是很重的豉油汁,起到了调味的作用但是不会夺了虾肉的香甜。还有茶香鸡,鸡肉已经炖到软烂了,很入味。
淳歌这厢吃得是津津有味,季乾看在眼里也有些满足。
“我爹也是北方长大的,吃的味儿可重了。”季乾淡淡说道。
淳歌的筷子一停,看着季乾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南方人,你的面相倒是北方人少有的精致,这性格也深沉。”
“我母亲是南方人,父亲早在生下我之前就在南方定居了,我有个师傅,幼年时教了我许多。”季乾透过淳歌仿佛看见了,小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当时的他,只是个孩子,坐在他阿爹腿上,等着娘亲唤他吃饭的孩子。
“后来呢?”淳歌问道。
季乾没有回答淳歌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师傅是天下少有的师傅,我爹十分敬重他,我爹还常说若是师傅家生一个儿子,就同我结为异性兄弟,若生个女儿,便让我娶了她,一生一世照顾她,疼爱她。师傅也答应了,两家人跟一家似的。”季乾说到此处忍不住笑了笑,因是想到了儿时那桩连着落都没有的娃娃亲。
“后来,东南乱了,师傅受到连累,躲了出去。可为什么,我家却亡了。我不知道万能的师傅那时到底在哪,凭什么他做的事儿,让我家为他承受后果。”季乾看着淳歌轻声问道:“为什么?”
淳歌知道季乾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答案,他的问只是一个他在心中许久的情绪,淳歌也只能叹口气,说道:“我想,你是很喜欢那位师傅的吧。”
“是啊。”季乾的眼中有很深很深的感情,他小声说道:“他教我识字,他夸我有天分,还说将来必成大器,真的对我很好,很好的。”此时季乾却语锋一转,面露恨意,咬牙切齿说着:“可倘若我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宁可从未受过他一丝恩德,我受不起,用自己的父母的性命换一个师傅,我换不起的。”
“你恨他。”淳歌很自然的问着。
“不,我哪敢恨啊,当初我敬他爱他,活生生的把阿爹阿娘的命给送了,如今我什么都没了,我要是恨他,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啊。”季乾低声呢喃着,不一会儿,竟然有些病态地笑道:“所以,我得做出一番成绩好好报答报答我这位授业恩师啊。”
“阿乾,你魔愣了。”淳歌握住季乾那只越发冰冷的手,是想着稍稍温暖一下这人的心。
“我没有,他想我在朝廷做出一番事业,我偏偏要在山匪这儿打出一片天下,我要告诉他,当年他应付不了山匪,如今有了我,他只能悔憾终生。”季乾反握住淳歌的手,汲取那半丝温暖。
“你,没错。”淳歌缓缓地吐出这三个,他虽极不愿承认,却是事实的字。
季乾眼中似有泪意,可他却看向窗外,极浅极淡的说了句:“我是想和你做朋友来着。”
这是季乾对淳歌最原先的;一个问题的回答……
第一百三十二章 嚣张的姑娘
第一百三十二章嚣张的姑娘
夏府,益城今年来最具争议的地方,在这里住着一个传奇,夏之流。
淳歌与季乾在宜客楼吃完已经是酉时四刻,天色早就沉入黑暗,但即便如此淳歌还是感觉到了,夏府的不同,没有夜如昼的气势,却也是夜中的一颗明星。他记得那时这还是块落魄富豪的府邸,到处充斥这夏家的落败。可如今红墙黑瓦,低调的奢华迎面而来,而夏家已是东南商界的一颗恒星,谁都不敢轻易忽略的存在。
“我多年不曾来了,这的人十有八九早忘了我,你可要把我带进去。”淳歌站在高墙之下也不知是在看风景还是变成了风景,丝毫不显得渺小,相反自有一番气韵。
“你就往这一站,那还用得着我啊。”季乾摇头笑道,他是常来夏家的,同夏家兄弟可算是极熟的,夏家守门的自是认得他的,想要将淳歌带进去简直就是抬抬手的事儿,不过他真心觉得像淳歌这样的人,若是找夏家的人,只要是长眼的,都会毕恭毕敬地让他进去。
“你这话说得奇怪,我一小姑娘,哪里来的这般本事。”淳歌很大方地赏了一个小白眼给季乾。
季乾这厮的抗白眼能力也不是盖的,愣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淡定地牵起淳歌的小手,往大门里走。
淳歌本以为会有什么询问之类的,未曾想夏家家奴连眼睛都没眨就让他们进来了,还有个小厮跑在他们前头,像是去给夏家兄弟报信了。
季乾和夏家这样的关系淳歌始料未及,季乾到夏家就像到自己家一样,那么夏家对季乾的态度,淳歌可得重新考虑,毕竟淳歌离开已有五六年,但在此期间季乾却一直同夏家联系密切,孰轻孰重还是要好好掂量掂量的。
这厢的淳歌脑子高速运转,担心着一些可能存在的变故,眉头也稍显忧虑。不过他纯属闲吃萝卜淡操心,至少夏家兄弟对他的感情只有历久弥坚,半分都没有虽岁月消逝而减淡。
“定坤,我就知道你该来了。”定坤是季乾的表字,夏之敛能这样叫,显然他们关系匪浅。但这也是正常的,夏之敛尚武,,而季乾又是各中好手,两人经常来往,便这么一拍而和了,起初他还顾虑着季乾山匪的身份,但随着夏家与山匪合作的深入,这层东西也是渐渐隐去,这才有了夏家与季乾的交情。
季乾一看只有夏之敛一个人不禁问道:“你哥呢?”
夏之敛嘴巴一撇,有些无奈道:“刚在账房,等会儿就来了。”
淳歌被季乾挡在身后,夏之敛是见不着的,可淳歌倒是能将夏之敛给观察个遍,相较于当年,夏之敛少了那些的敌意,多了份少年该有的冲劲和活泼。这几年,大家都变了,应是变得好了吧,淳歌如是想到。
“定坤你来,我焉有不迎之理。”人未到,音先至,不远处夏之流也来了,真可谓是说曹操曹操到。
瞧着夏家两兄弟皆已出迎,季乾到摆出副受宠若镜的样子:“倒是我的面子又大了许多。”
在场的人一听,均是偷偷笑了,以夏家兄弟与淳歌为甚,说这一大帮子的人,知道季乾身份的大概只有夏家兄弟与淳歌,其余的皆因为季乾是夏府的常客,混熟了,胆子也便大了许多。
“是啊,定坤的面子可值千金,但这会子天也黑了,再金贵的面子也发不了光,赶紧到里屋去吧。”夏之流说完便拉过季乾朝他们常去的那间,这动作是十分流畅,一点儿也不显生。
就在夏之流拉过季乾时,夏之敛同样转身走了。而淳歌只是一个个人直直地定在原地儿,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存在感也有这么低的时候,倒是难得,可想归想,他还是自己跟了上去。
大概是五分钟的时间,这一行人便来到一处院子,从外观上看,只觉着是一般的小院子。夏之流领着大伙就这么进了,其实说是大伙也就是四个人,夏家兄弟以及季乾淳歌,本来跟着的下人就只是将他们送到院门口便止步了,照理说淳歌也是不该进的,奈何他是季乾带来的,便也没拦着。
等到四人进了院子,找了房间坐定了,夏家兄弟这才发现,房里竟多了淳歌这号人,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
“倒是在下疏忽,竟未曾招待姑娘,实在是失礼,失礼。”夏之流独当一面久矣,一见房内多了个人便猜到是季乾的贵客,自是客客气气的应付着。
“失礼倒是没有,只是失了眼力界罢了。”淳歌说得不痛不痒,在别人的地盘却是潇洒的紧。
“你这姑娘,怎的这样没规矩,我哥好言相对,你怎能恶言想向呢。”夏之敛首先沉不住气,可惜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