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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又面临着向外教透露自己的名字,我又有了一次为自己起名字的机会。frances那个名字用了很久,身边有很多人都说不太喜欢,因为读起来并不好听。我查了英文字典,又看了无数的港产片和西片,找到了许多以前闻所未闻的名字,类似“yuki”之类的,还有更难读更难记的,我都不敢打保票自己能记得住,更别说是别人了。后来一个同学就说:你干脆叫“judy”好了,译成广东话就是“猪的”,我看你为了一个名字这么折腾真是有点“猪猪的”。气得我当时真想搬起桌子上那一堆CD全砸过去。
有一天看到玛丽莲·梦露的一张照片,不禁觉得风情万种,神秘无比。我一直很佩服这样的女性,一是有自己的性格,二是有勇气把自我展示出来,三是对待自己的生命和事业极其重视。我收集了很多她的照片和报道,都是因为被其本身而深深地感动着。
还有一个自己喜爱的人,玛丽莲·曼森,一个男性,一个习惯于扮演无性别的魔鬼玩死亡金属的家伙。我曾一度迷恋他演唱的那首《nothing gonna change the world》,那极富渲染力的嗓音,营造出很大的幻想空间,还有他自己写的词,也总是寓意深刻。一方面让人痛苦地思考,一方面让人无尽地沉醉。
一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冉冉升起:
没错了,从现在开始,我的英文名就叫,marilyn。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我的意识像是倒退了20年,而我的姿态却像是成熟了20年。更要命的是,如此俗艳大众化的名字,从小到大,还真没看见身边哪个人是这么叫的。
一个多么神奇的名字啊!
据说“文革”时有一句非常紧要的口号,叫“出身不能选择,道路可以选择”,这是号召年轻人与旧的观念和制度决裂。其实这句话也适应我们现在,我们的名字、我们的身体是父母帮我们选择的,但我们可以按照我们的想法进行改造。名字可以改,相貌可以整容,可以整到自己不认得自己的地步。到了这一步,到了可以随心所欲改的地步,忽然又不想动了。结果发现名字真的就是一个符号,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一个人选择什么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六、迷恋精致的生活
关于生活,不应该是不切实际的。
特别是当我身体力行地去生活的时候,才知道把生活和生活的地方安排成自己需要的样子,有多么的艰难繁复。或许有不少人就是因为知道如此,所以不断降低对生活的要求。许多人家里边总是乱乱的,有心情装修、买家具、上地板,却没时间整理做清洁。生活的地方一但杂乱,势必影响心情,也会影响人生。
我的生活一直是妈妈打理,直到上大学,我才开始自己独立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在我的意识中,一个人的事还不好办吗。可是真正实行起来却不简单。从父母将我送到学校后,与我分手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得为自己考虑了。首先是喝的,必须去打水,打水要买票,要拎着水瓶去水房,好麻烦,我决定不打水,一次买一箱,天天喝饮料,甜甜的饮料多好喝啊,在家里老是受父母限制,现在口袋里有钱,自己就能决定,第一次感到自由了。喝了两个月后,我发现自己解出来的小便都有一股甜甜的味道,人也开始胖起来(书上说单糖使人发胖),又怕得糖尿病,不用谁来教,自觉地改喝开水了。
然后是吃饭,也是个麻烦事,过去十几年,我只管上课写作业,到时候就有人喊吃饭,吃完了,把碗一推,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现在完了,每一顿饭都得自己去食堂买来。我恰恰不是那种特别会安排自己的人,往往迟一步,就没有热的饭菜了。吃完了,还得洗碗,弄得两只手油兮兮的,一直到现在,我都不习惯,有的时候干脆花5角钱买一个饭盒,吃完就扔掉,这样省事多了。
还有就是洗衣服,以前每天都换干净的衣服,换下来的脏衣服往那里一丢,就不用问了。现在真是糟糕,不换衣服吧,已经是养成的习惯,哪里能改得掉?每天换吧,就得每天洗,真麻烦啊,怎么就有洗不完的衣服呢?时间竟然不够用!那就拿到洗衣房去洗吧,可是一大堆衣服放一起,洗得根本不干净,洗着洗着,我的许多衣服都找不着了。真不知道妈妈天天上班,还要照顾我和爸爸是怎样做的?
生活教会了一代人如何思考,而思考却没教会这一代人怎样生活。这才理解报纸上登的,有大学生上大学要请保姆的事。所以我也以为,我有个保姆就可以帮忙打理一切的了。后来发现,这个想法还是不切实际的。父母请了钟点工,干活甚是卖力,一来几个小时不停歇地打扫。家里是弄干净了,也弄得整齐了,可往往等她走了以后,才发现很多被卸下的电源她忘了插回去;因为不懂得使用热水器把热水器弄坏了;书和资料被她放错了位,还需要再来整理一番。
原来还是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想要过上舒舒服服的生活,还是要自己亲力亲为,一个星期抽出几个小时,来做一次彻底的清洁。
我向往的人生是亦舒式的精致。把生活描写得世人都向往,从来不发表自己的照片,甚至为了不上镜头,连颁的奖也不要了,只图一个生活安稳。
亦舒是属于那种外表温柔内里坚硬、一个出口成章,满嘴尽是成语典故的女人,也许正好能说明她的个性与内涵。
亦舒作品中的理想人物的生活,一方面是极尽能力的小资,一方面又很节省,所有事情先娱己再娱人,对人礼貌,但在不触犯道德原则的前提之下,爱憎不能说分明中,心中自有乾坤,理解人世,可以容许人犯错,但不容许人犯罪。
我时常想着亦舒的那种清净雅然的境界。繁华之中一块清净之地是由自己创造的,多么自豪。满屋素雅的布置,还有些怀旧的唱片和家具,一派修身养性的姿态,也是一种贵族的姿态。
不过亦舒的生活是贵人生活。香水要用joy,衣服不是gucci就是armani,哪个不是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货色?若是要找负担得起的人,薪水也势必要用“年薪×××万”来计了。不是大牌明星就是什么什么老板,再就是世袭,畅销书作家,诸如此类的人,哪里去寻?连老公都要找海洋生物学博士或者原子物理学博士,可以开直升机带你去看极光,这样的男人,对平民女子来说,恐怕不止是理想,简直是妄想了。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过上这样日子的人,天生也不是穷人。妄图过上这样日子的人,必为其劳累一世,还未必能盼到放手享受的那一刻。这样的梦想,于有些人是目标,于有些人是痛苦的毒药。
“凡觉得辛苦,就是强求。”亦舒不过想让所有的女人,都变得优秀而有尊严。
喜欢就是喜欢了,爱屋及乌。
真实的亦舒是什么样子,谁也没法说得清楚。我们看到的是亦舒所描绘的生活,我们以为她也应该会过着这样的生活,所以我们向往。
安徒生是个贫苦的孩子,可他所描绘的童话是最美的,这是一个反衬。
还是卡耐基说得好:“即使我们拥有整个世界,我们一天也只能吃三餐,一次也只能睡一张床——即使一个挖水沟的人也能做到这一点,也许他们比洛克菲勒吃得更津津有味,睡得更安稳。”
生活还是要切实际。
第二部分第8节 我在这样的环境长大(1)
很少的父母能与孩子平视并交谈,而独生子女在家中是一名忠实的观众,父母却像一对演员,每天在不断地上演他们的活报剧,不知不觉中,我变得沉默寡言。
这就是我成长的环境。
有一次和妈妈一块去听台湾作家龙应台的报告,结束后我问妈妈对她的印象,妈妈想了半天说:“学术问题放一边,但是女人的个性张扬到像她那样一次一次地选错伴侣,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题目是“生活细节使我离婚”。讲的是一个女人谈恋爱时看对方是千好万好,结婚后却发现男人有许多毛病,她都一一列举出来,我一看,呀,这些毛病我爸爸都有,而且有过之无不及。另外,报上公布的“十种可恶的女人”,我认真地对照了一下,我妈妈大概占了四种。如此看来,我父母也不是什么优秀的人。这样两个很不完美的人却和谐地生活在一起,还没有离婚,我百思不得其解。
生活中常看到一对夫妻在各自的岗位上出类拔萃,但两个人就是过不到一块,大家都说:他们的个性太强了。
一个词在我的头脑中升上来:宽容。
是的,宽容。
父母的婚姻是否美满我不知道,但是他们都能宽容对方这才是主要的吧?
一、父母的婚姻我辈望尘莫及
爸爸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70年代的下放政策是:父母的身边可以留一个子女。那时,爸爸的两个哥哥到了部队,爸爸为了让妹妹能留城不下放,从农村抽调回城时,有意不回省城家里,而是在一个县里的化肥厂当大炉工,这就注定了他和妈妈的姻缘。
1973年,爸爸作为工人的代表,妈妈作为知青的代表,参加了“县路线教育工作队”,在那里,他们相爱了。其实,他们俩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好像冥冥中有一根红线在牵着他们,他们谁也不理,谁也不睬,直到两人相遇。爸爸那时写诗,歌颂他的大炉工生活,“一锹一颗红太阳”什么的,还拉具有专业水平的二胡,还下很好的围棋,妈妈就被他迷住了。
1974年,妈妈入了党、上了大学(尽管是工农兵大学生),跟爸爸的社会地位迅速拉开了距离。物以稀为贵嘛,那时入党多难,妈妈她们一个系才几个党员,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