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港县是江南省倒数的贫困县,离石城又远,艰苦不要说,回来一趟也极难。奚美娟实在舍不得,手一挥,让伍冬文先出去。
伍冬文一离开,奚美娟就把书房门关紧了,然后回到丈夫身边坐下。
“老伍,这样做是不是过了火,毕竟一一再说一一”
“毕竟什么,毕竟我伍卫国是省委书记,他是我手下的一个县委书记?再说什么,再说张省长调任浙湖了?”
伍卫国抢了妻子的话头,摇摇手,从一边的木制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冬文这叫干的啥事,你心里很清楚,张中山清楚,他女婿清楚,只怕方政局也清楚吧。冬文是想毁人前程呐,大家面上呵呵一笑,你以为事情就了了?”
“冬文干了错事,锚的离谱,这我承认,可张家女婿不还在江南省吗,咱们难道不能换种方式表示一下歉意?”
“嚯。”伍卫国哑然失笑,叹了一口气,“美娟,你认为我们示弱没面子还是丢份?所以我说你不知其二呀。如果不是没有选择,我当然会考虑采用另外的方式给他一个补偿,可惜呀,我这个省委书记还真拿不住他。也许他真的一笑置之,可我不能拿儿子来冒险。”
“老伍,你这说的也一一”
伍卫国手一伸,止住妻子说下去。
“美娟,我一生谨慎,不能看到儿子站在悬崖边不去救吧。方政局对小吴书记很欣赏,弘政局也熟悉小吴书记,听话音楚老二公子政法委楚天舒副书记似乎也认识小吴书记。呵呵呵,了不得呀,咱们江南省有潜龙。你知道吗,小吴书记过一段时间去京都拜会张家、宁家的老人,开口邀请方政局赴宴,方政局没打一个囫囵就欣然答应。这份面子,我能有吗?”
奚美娟越听越心惊,作为省委书记的夫人,对华夏高层的了解远非一般人可比,弘政局、楚副书记,那两位背后站着啥人?
“老伍,你没一一”
“美娟,我没有夸张,相反前后联系起来的话,得出的结论更惊人,我认为方政局参加婚宴,很大程度上是冲着小吴书记来的。”
“这个该死的东西!没事找事做!老伍,不能拖。”奚美娟看看墙上的挂钟,“还不晚,张省长应该还在小吴书记的婚房里。既然要道歉,就让他们全部都听一听。”
宁眉是脸上带着笑,心里憋着火送走最后一批宾客的。
婚房静了,只剩下她、丈夫、女儿女婿、儿子几人。
“小越,没事吧。煮一碗醒酒汤?”
她终究还是担心的,尽管吴越在和丈夫、儿子侃侃而谈,丝毫不显醉意。”妈,我没事,我喝三瓶酒就跟一斤酒量的喝道六两差不多。”
吴越回头一笑,又身手敏捷的一手拿起果盘里的苹果,一手抓了一把水果刀,运刀如飞,不过一会,果皮呈螺旋形整个脱离。
确实没罪,宁眉看了看,又忍不住埋怨起来。
“小越,你也是的啊,干嘛答应那个混账的要求,你要是喝醉了,影响多难听?””妈,我知道。没有把握,我是不会答应的。”
“伍书记也是的,也不晓得教育教育,他那个儿子谁不知道,迟早惹大祸的东西!咱们不和他计较,旁人能吗?到时候看他伍书记怎么收拾。“听到宁眉转而埋怨起伍卫国,张中山大度的笑了笑。
“小眉,没出事就行了。冬文几岁了,还要他老子教育?谁也不能跟着子女一辈子吧,实事求是讲,对待子女伍书记是严格的,可惜慈母多败儿。””中山,在我家就反过来了。你看书易,老大不小的,既不知道上进也不知道让我省心,暧。”宁眉冲一边客房里整理贺礼的女儿喊,“罄儿,你哥的女朋友究竟是哪个呀,今天来没来?我是留意看了,可也没看出端倪,是不是那个短发的还是红衣服的?”
“妈一一我累得慌。”
宁馨儿回了一句。
“好好好,过几天告诉妈。’
宁眉放过女儿,走到宁书易边上,推推他。
“你说吧,是哪个姑娘。”
“妈,你饶了我吧。”
宁书易拿起吴越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
“别打岔,拿你妹夫的劳动果实来献殷勤。”
宁眉轻轻打了一下儿子,却还是接了苹果,正想再问,张中山秘书拿了电话进来。
“省长,吴书记来电。”
张中山接过电话,屋里静了。
听了几句,又相互说了几句,大家听出味了,原来吴书记为今天婚宴上他儿子伍冬文一手炮制的闹剧道歉来了。
“伍书记,都是小孩子玩闹嘛,没啥事嗯,小越很好啊哦,让冬文去北港挂职,这个定了?也好,也好,我建议啊,让冬文任常务副县长,充分发挥他在交通厅任职过的优势,把北港的道路建起来,能够出成绩嘛呵呵,为儿为女嘛,理解、理解。”
宁眉撇了撇嘴,“还是伍书记明理。”又想起席上奚美娟的故意拿吴越的家世说事,哼了一声,“他夫人可就差远了。
“算了,算了。伍书记这个姿态我还真没想到,也好,冬文也需要受些教训,希望他在北港干出成绩吧。”
“还不都是方政局在?要不,我还担心小越以后昵。”
“孰重孰轻,伍书记自然明白。对了。”
张中山转过身子问吴越,“小越,你怎么和冬文闹起了矛盾?”
“过去也只是个小误会。”
吴越又削了个苹果递给张中山。
“爸,这事我知道。”
母亲似乎不再注意他了,宁书易落得个轻松,就把公子哥圈子里的有关伍冬文和吴越过节的事拿出来当笑话说了。
宁眉很解恨,“嚣张惯了,也该小越治治他。也巧啊,正好是玉清那丫头的事,这丫头也是啊,跑瑞士定居了”
平亭的婚宴是隔了两天办的,规模比在石城大了许多。
吴家亲亲戚戚都要来,这个不能拒绝的,否则给人一个门第高了不认得亲戚的坏名声。
袁桥的老部下一个也不能少,平亭监狱的同事也不能少。这样一来,就是四十多桌人,幸好放在明越饭店,关起门来办喜事,也没旁人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张中山丝毫没有摆出省长的架子,按习俗来,该敬酒就敬酒,该如何称呼老辈就如何称呼,这让吴家每个参加婚宴的都感到了不枉此行,毕竟江南省有几人当得起省长一杯酒,称一声老哥呢?
(未完待续)
267章世纪婚礼之京都(一)
张中山面面俱到,浅尝即止,热情又不失分寸。。宁眉也暂时放下一贯的矜持,以寻常家庭主妇的面貌示人。
相形之下,吴庆荣和他后妻万桂枝就失色多了,尤其万桂枝躲躲闪闪落在后面,拎着酒瓶,活像上了年纪的服务员。
“老吴,你那侄子出息呀。
受邀而来的老姐妹,悄悄拉了拉吴庆芳的衣}由。
吴庆芳乐呵呵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本来说不出的舒心,可看到那畏畏缩缩的万桂枝,又似生香了苍蝇一般恶心,虽说改了不少,毕竟前恶太甚,想到今天的光彩不是吴越贤惠的生母享有却让万桂枝享受,更是难受,擦了擦眼。
“可怜我那早死的弟妹一一”
声音并不响,不过坐在身边的单田良还是听到了,赶紧推了推。
“庆芳,大喜的日子,说这些?”
“哦。”吴庆芳醒悟过来,借着劝老姐妹吃菜,掩饰尴尬。
“老吴,我元宵一过就回去,你们呢?”
老姐妹问。
“我们就不走喽,叶落归根,漂了大半辈子还是会老家养老吧。”
“你就不顾儿子、孙子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单田良接过话头,“我大儿子夫妻俩个接了我和庆芳的脚,他们不想折腾,那就待在厂子昵。国营单位求个稳吧。反正亲家也退休了,他们愿意照顾上初中的外孙。小儿子呢,他和老婆商量了,想在这里闯一闯,我们支持,小孙女就由我们老俩口帮着带带。““留下来好,凭你们侄子的关系,还愁找不到好工作?””工作定了,就在这饭店里。”吴庆芳凑过身子,“这饭店是小飞的,说好了,让他表哥学几样手艺,要是厨师学成了,工资不会少于五千一个月的。我那小媳妇,也有这个数。”
吴庆芳伸出两根手指,“两干。好了,两个人七千的话,在老家哪里有啊。”
“喔唷,小飞也混得不错吗,这么大的饭店。”老姐妹带着羡慕四处打量。
“小飞这孩子是不错,可这基业是他哥给的。”
“喔唷!”老姐妹惊得屁股一空,“大方呀,怪不得官越做越大呢。““大方着呢,他足艮我说,姑姑,只要你留下来,房子的事他解决,这不昨天就抽空去看房子里,一百五十多平房。我嫌大了,说老了怕收拾,小越还说不大不大,收拾吗,请钟点工。你说,我有哪个福气请保姆?”
“昨没这个福气?老吴,你行的春风有夏雨Ⅱ阮”
吴庆芳摇摇手,“我没做啥,就当了个不合格的姑姑,是我家小越有孝心。”
石城,张中山家。
宁眉小睡了一会,醒来后看到隔壁的小书房还亮着灯,就披上棉睡衣去敲门。
“中山,还不睡?明早七点半的飞机去京都,你不休息好怎么行?”
“没事,没事。你忙里忙外的,先去睡吧。”张中山放下笔,看了看眼前的稿子,“难得有机会见到怀老,我总的准备准备吧。”
}不老是见你还是见小越和薯儿?”宁眉把手搭在丈夫肩上轻轻揉揉,“别想那么多,中央既然基本确定让你接手浙湖,你的能力还用再次证明?”
“好,我等会就去睡。”张中山摸摸妻子的手背,岔开话题,“这几天我们家馨儿也瘦了。”
“这丫头心里美着呢。”
宁眉抽回手,微微笑了:如果说以前女儿是含苞待发的鲜花,现在这朵花开的娇艳欲滴,那种从心而发的喜悦和满足是做不得假的,这让她分外的安慰。
女儿的小家庭啥都有了,现在看到琴瑟和谐,那就没有啥可担心的了。
等到妻子离开,张中山点上一支烟,他小心的打开窗,不让烟味溜进睡房。
作为不久后的浙湖省委书记,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