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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原三大队一中队、三中队撤离监区。
13日,试点大队服刑人员到位,召开全体犯人动员大会、中队犯人动员大会。
14日~17日,服刑人员定岗定位。
18日,正式挂牌。
“八号就是后天吧。”吴越在日程表上重重签下名字,写上“同意”二字,“挂牌那天,厅局领导都要过来。王教,咱们这几天要抓紧整治一下环境,让犯人好好学学行为规范,弄规矩点、精神点。表面文章不做的花团锦绣,里面最好也不行。”
两人交换了意见,喝干了一壶水,抽完了半包烟。
吴越无意中一回头,看到薛小山正在窗边晃悠。
抬起手腕,嚯,十一点多了。吴越起身邀请,“王教,出去吃顿饭吧,厂区有陈勇他们在,没问题的。”
“嗯,好好吃你一顿,养足精神,帮你干活。”
十一点半,明越饭店三楼一间包厢里。
酒刚倒满,菜还没上齐,吴越举了杯正想敬王国生,隔壁包厢传来一阵噪杂间或有碗碟的破碎声。
又有食客撒酒疯了吧。吴越皱了皱眉,一分钟不到,他听到了明越保安队长猴子的声音。
以猴子的圆滑应付一个醉鬼应该没有问题。吴越也不去理会,笑着和王国生碰杯。
“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猴子捂着脸跑进了吴越的包厢。
“小越哥,山哥”每吐一个字,嘴角都会流出一股血水。
看着猴子的惨样,薛小山按捺不住,站起就往外冲,“咋啦,一个醉鬼把你搞成这模样?”
“他是个外国人。”猴子苦笑笑。
外国人?薛小山像是突然被定身法制住了,他斗天斗地,惹毛了穿了制服的他也敢碰一碰,可外国人,呵呵,算了。谁让咱华夏国这么喜欢优待外宾呢。
“外国人怎么啦,有理说理,没理赔礼,打人算什么?走,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一国的野蛮人!”吴越绝对相信猴子不可能去主动招惹食客。
猴子胡乱抓了一把餐巾纸擦了擦嘴,挡在吴越面前,“算了,小越哥。也没出啥大事。就一个小姑娘被调戏了。我呢,还好。”
“滚开!”吴越手一拨,把猴子带了个踉跄,他耳力强于常人数倍,稍一留意就听到一个女孩正嘤嘤的哭。
“吴大,注意政策。”王国生还没来得及多说,吴越已经站在隔壁包厢门口了。
包厢外是几个一脸愤慨的明越保安,包厢一片狼藉,里面坐着衣冠楚楚的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另一个嘴里嚷嚷鸟语的,三十多,长的很敦实。
“说说到底咋回事?谁动手打人的?”
“一点小误会,一点小误会。”吴越现在隐隐有了领导者的派头,这让眼镜不得不陪着小心跟他说话,还特意指着说鸟语的,“青木先生酒有点多,一时冲动了。”
“叫那个青木的过来。”
“同志,青木先生是市里请来的,他这次代表日本北海株式会社到我市考察投资环境”
“请问你是姓山本还是姓龟田?”吴越冷冷扫了眼镜一眼。
“我姓诸葛,平亭招商局的,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吴越明显在找茬,眼镜声音也高了。
“呵呵,我就奇怪了,一个小日本怎么会说平亭土话?原来姓猪、狗啊。”吴越这一句引得门外保安和闻讯过来看热闹的哈哈大笑。
“这位同志,青木先生是外国友人。你不要随便找事啊。你要想清楚,闹出问题来,破坏了市里招商的大局,可不是你能承担的!”人越来越多,说实话眼镜有些胆怯,可转眼一想,青木先生在啊,怕什么?不由胆气高涨,指着吴越鼻子呵斥。
“别拿什么市里、省里压我。”吴越一把抓过眼镜,把他的头拧向运河方向,“睁眼好好给我看着那边。想想你小学、初中一年一度的清明祭奠来过没有。六七十年前,谁把几千平亭人用机枪活活扫死在运河边的?你满脑子只想着伺候你的日本主子,就没想过刚才那个小姑娘也是你的姐妹?外国人又怎样?到了我华夏国,就得遵守华夏法律!你去问问他带了免罪金牌没有?”
“这位同志,你翻陈年老账干啥?青木先生第一次来华夏,他跟六七十年前有什么关系?现在是什么时代,你能把帐算在青木先生头上?真是可笑、愚昧!”
“我也读过几年书,这套大道理还不用你讲。到我华夏,老老实实做生意我欢迎,想要摆出老爷主子面孔的,给老子滚蛋!”
吴越松开眼镜,“叫那个日本畜生出来,向小姑娘、被他打伤的保安赔礼道歉,其他的等会谈。这事没完!”
“你不要瞎来腔。我要报警!”眼镜一边威胁,一边摸出手机。
“可以,先让畜生道歉!”吴越一把夺过手机。
“对,叫他道歉!”
“不道歉,别让他走。”
“问问他,在家也这样对他妹妹吗?”
围观者七嘴八舌起来。
“八嘎,我的,空手道六段,我的,不怕你。八嘎”
青木突然站起,冲到吴越面前就是一记手刀。
“啪啪啪”
吴越侧身一躲,左右开弓,甩了十几个大嘴巴。
“空手道不行,我允许你拿武器。”吴越对着青木摇摇食指,一面有意慢慢转身背对着他。
89章外国人不是免罪金牌(下)
其实青木只是北海株式会社下属公司的一名华夏语翻译,被公司派出打前站的。!原本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初来平亭那几天,还是规规矩矩不敢乱来的,可莫名其妙被人捧着、抬着,时间一长,就忘乎所以目空一切,把自个当做了上国来使。
“劈里啪啦”十几个大嘴巴没把他打醒,却逼出了他的戾气。青木见吴越背对着他,眼中泛着凶光,弯腰伸手摸起一片碎了半边的盘子,恶狠狠向吴越颈脖削去。
瓷盘子的断面比刀口还锋利,这下要是砍上了,绝对血溅五步,伏尸当场。
没人想到,青木会如此凶悍。
来不及阻止,来不及提醒,甚至来不及惊叫一声。看着即将发生的悲剧,王国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猪、狗,手机还给你”
吴越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危险,拿着手机一举,说来也奇怪,恰好挡住了破盘子。
“哐当”破盘子粉碎。
“喀嚓”手机成了垃圾。
“哎哟——”
青木捏着手掌,痛的在包厢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边甩手跳脚。
咋啦,这个小日本跳大神?
旁观者堵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又被青木的怪样逗笑了。
“猪、狗,你的手机。”
吴越捏着剩下的一点手机外壳,拉过眼镜的手,把碎片放在他手心,帮他合上手掌。
“坏了不能赖我吧,问你日本主子去要赔偿。”
上个月才买的手机,九千多啊。眼镜心疼的差点哭出来,不过和青木相比,手机还是小事,万一青木有个什么闪失,他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在招商局的饭碗。
“青木先生,怎么了?”
眼镜赶紧询问。
“医院,我的,要去医院。”
青木把右手掌举到眼镜鼻子下边。
青木练杂技的?右手食指、中指居然贴在了手背上。眼镜一愣,一想,吓了一跳,妈呀,手指断了!
青木也很纳闷,他是空手道六段,能砸碎好几块混泥土砖的手,怎么会被一只手机撞断两根手指?
吴越指着椅子手一招,一个保安立马搬来,刚坐下,薛小山一支烟敬了上来,接了,“喀嚓”,猴子打火机点了送到嘴边。
“呼——”吴越吐了一口烟,回头问:“报警了吗?”
“报了,一听是外国人闹事,警察马上就到。”
“够迅速嘛。”吴越笑了笑。
王国生挤过来,心有余悸道:“吴大,刚才真险啊。”
“不险,不险。”吴越摸出烟给了王国生一支,又吩咐保安,“给王教导员搬张椅子过来。”
旁人看来的惊险万分,不过是吴越的一个障眼法:他反手向后,先是捏碎手机,接着打碎盘子,最后屈指用指关节生生撞断青木两根手指。
神不知鬼不觉断你两根手指,错的却还是你,这就是吴越的本事。没有高速摄像机当场拍摄,这个秘密永远不会被揭晓。
“这位同志,能不能让一让。青木先生要去医院。”
眼镜低声下气,跟挡在包厢门口的吴越打商量。
“等警察来,录完口供再走。”
“这位同志,青木先生伤很重。这样吧,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等你什么时候改了国籍再来代表。”吴越眼睛也没瞄眼镜一下,“他调戏服务员,殴打保安,还两次袭击我。对了,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那只手机,只怕送医院就是我喽。”
“这位同志,你讲点理好不好。你不是没事吗?”一提起手机,眼镜气就来了。
“笑话!按你的逻辑,我就该受伤让你日本主子开心了,这才叫讲理?”吴越脚尖往旁边一点,“一边老实凉快去。要不是看在同为平亭人的份上,我早把你收拾了。”
“对,揍他!”
“不认祖宗的猪狗东西。”
旁观者群情汹涌,眼镜看势头不妙,缩了回去,暂时也顾不上青木了。
“看啥热闹呢,该干嘛干嘛去。谁报警的,那个日本人呢?”
警察来了,围堵的人散开一条道。
吴越扭头一看,乐了,呵呵,老熟人陶正,原平亭监狱驻监武警中队长。
“你给那个日本人录口供,你找几个目击者录口供。”陶正吩咐完两个手下,又装出不认识吴越的样子,“你,跟我过来问话。”
吴越、陶正两个一前一后进了一只空包厢。
“兄弟,一点小事就惊动你们防暴大队了?”
吴越笑着递烟过去。
陶正接了烟,默默点了,没有吱声。
吴越看了看陶正的警衔——二杠二星,心想:如果是防暴大队长,副科级别,按照陶正的军龄,最起码应该授予二杠三星(一级警司)。
“兄弟,副大队?”吴越试探问道。
陶正摇摇头。
“中队长?”
陶正苦笑笑,“得了,我说吧。谁知道他妈社会上这么难混。防暴大队组建完成,我想呢,一个副大队会有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