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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已经失去了语言。
第八章
一天的混乱过去了,就像一阵狂风暴雨,席卷之后留下一片空寂和寒冷,就在今天,金佚组出现了一个大叛徒,而警界出现了一条大丑闻,我没法回家,因为爸爸要顶住压力,面对众多帮会老大们的质疑,我听说,已经有人在悬赏我这个叛徒的命,我也没法回警局,课长被总警司叫去了,说是紧急内部调查,为什么我一个金佚组背景的人,可以入读警校,而且还进入反黑组任职,警察局高层怀疑有人受贿,我连累了很多人,郑彬和我都被停职。
对被我连累的人,我很愧疚,可是对于无处可去,我并不害怕,我只想在这里守着大哥,虽然我无法走进观察室,只被允许留在走廊,可是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大哥的消息。
二哥和元锡哥回家去了,因为‘外面的情况有点乱',贤姐穿着消毒衣,戴着口罩,忧心忡忡地守护在大哥身边,观察室门口还站着大哥的两个保镖。
正焕哥给我打过越洋电话,说他明天回国,叫我不要担心,一切组里的人会处理好的,我问了他二嫂的情况,他说二嫂现在正在娘家安胎,一切都好。
正焕哥的言语里,透露着对我的担心,他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趁乱伤害我的人,我没有和他说我被绑架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另有内幕。
我再三对正焕哥保证,我不会有事,我会照顾自己,他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值班室的护士给我重新清洗和包扎了头部的伤口,一共缝了四针,是皮肉伤,还有轻微脑震荡,其他则都是挫伤和淤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哥还未度过危险期,我绞紧着手指,痛恨自己竟然这样无能,看到那辆摩托车冲出来时,我该及时躲避才是,那杀手是冲我来的,如果不是我反应迟钝,大哥又怎么会中枪。
不。。。。。。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第一次去国外滑雪,我一个人在练习道上挪步时,突然发生雪崩,是大哥奋不顾身地救了我,多年前的新年,由于女佣不慎将蜡烛的火苗拨到了棉被上面,而发生火灾,当时房间里堆满了贺礼,拥挤不堪,一起火就迅速蔓延,还不断地释放出有毒的气体,也是大哥及时救我出来,他似乎从来不担心他自己的性命,这次甚至还帮我挡子弹!
他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这不是玩笑,不是游戏,是会死亡,会天人永隔的事情,想看也看不到,想抱也抱不到,只能对着冷冰冰的照片,拼命地回忆,拼命地幻想。。。。。。可是,那珍贵的记忆仍然会越来越模糊,大哥难道不知道,这份思念是多么撕心裂肺的事情吗?
眼前又是一片模糊,眼泪一滴滴掉下,我希望大哥不要再这样做,因为我真的很痛苦,不想再承受‘永远失去'的感觉。。。。。。
我仰头,背靠着走廊冷冰冰 瓷砖墙壁,斜对面的墙壁上,时钟指向十一点整,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值班护士轻轻地推开观察室的玻璃门,向我走来。
〃荷先生,〃她微弯下腰,柔和地说,〃时间不早了,按规定我们这里只能留一位病人家属,您还是先回家吧。〃
〃我大哥的情况怎么样?〃我沙哑地问,一开口才发现喉咙痛得厉害,护士担心地察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您是不是在发烧?我叫医生来。〃
〃不用了,〃我叫住她,〃我只是有点头痛,我很少生病,没关系的。〃
她不同意,坚持说,〃还是叫医生来比较好,虽然打过破伤风针,可是您现在的面色很差,请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她转身往护士站走去,〃等等,〃我急忙叫道,〃我大哥他。。。。。。〃
〃他的情况很稳定,体温,脉搏和血压的指标都正常,〃她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请放心,我想朴先生会没事的。〃
我松了一口气,摩搓一把脸,才发现脸上都是泪水,我有点不好意思,护士站临近电梯,我看到护士正在给值班医生打电话,我站起来,走过走廊拐角,喉咙干得冒火,我想倒杯水喝。
立式饮水机在绿色的阔叶植物后面,我拿了一只纸杯,按水,可是水箱是空的,我左顾右盼,四周空无一人,十分寂静,我卸下水桶,正想帮忙换水时,手机响了。
这部手机是元锡哥回家前塞给我的,我愣了一下,想起这里是医院,赶紧拿出来接听,〃喂,元锡哥?〃
〃到楼下来,医院后门,有很重要的事。〃朴元锡郑重地说,〃快点。〃
〃可是。。。。。。〃
〃马上下来。〃电话嘟地挂断。
我不明所以,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一凉,急忙收起手机,步履仓促地走向最近的货梯,货梯是直达医院停车场的。
我下了电梯,急匆匆走向医院后门,已接近午夜,外面没有什么人,被铁丝网围起来的户外停车场,只停了四、五辆轿车,一辆小巴士,元锡哥的保时捷跑车,十分耀眼地停在铁丝网旁边,看到我走近了,元锡哥下了车。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纯羊毛大衣,真奇怪,他平时不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呀,元锡哥的手上还拿着一件我常穿的米黄|色外套,他把外套递给我,〃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穿上外套,疑惑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他含糊不清地说,拉住我的胳膊。
我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古怪,他避开我的注视。
〃到底是什么事情?大哥还没有苏醒,我想在这里等他。〃我直白地说,元锡哥却愈用力地抓住我,〃不是只能留一个家属吗?让贤姐守在这里吧,跟我走。〃
〃不要!〃我猛地挣开他的手,〃除非你说是什么事情,不然我不会和你走。〃
我转身欲离开,可是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我定睛一看,是元锡哥的两个手下,他们耷拉着脑袋,很为难地看着我,〃抱歉了,小少爷,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们一步步逼近,我转头盯视着元锡哥,又惊又怒,〃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把你让给大哥。〃元锡哥言简意赅地说,走前一步,〃就算要使用暴力。〃
〃你在胡说什么?!〃三面都被包围住,我进退两难,元锡哥伸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因为无论我怎么使劲挣扎,元锡哥都不放手,我大惊失色,仓皇地喊,〃喂,你们也任由他胡闹吗?!放开我!不要!〃
朴元锡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捂上我的口鼻,乙醚?我这样想着,可是已经吸进去不少,拿掉手绢,元锡哥拉过我,猛地吻住我,我气极了,也有些难以置信,我奋力想推开他,可是却感觉到一阵阵晕眩,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朴元锡终于结束了单方面的强吻,缓缓地放开我。
我感到手脚无力,拉住他的羊毛大衣,朴元锡弯下腰,打横抱我起来。
他的两个手下目瞪口呆,甚至还很惊慌地左右张望,〃三少爷,如果让组长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朴元锡冷冷地说,〃今天晚上,你们谁也没有见过我,记住了吗?〃
〃是。。。。。。〃喽罗们心惊胆战地点点头。
我的意识越来越朦胧,我轻轻摇头,〃放我下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朴元锡充耳不闻,他径直把我放进保时捷跑车副座里,替我系上安全带,又拿软枕小心地垫好我受伤的头部,他温柔地拨开我额头上的乱发,〃你放心睡一会儿吧。〃
〃别做傻事。。。。。。〃我小声嘀咕,声音已经轻得像耳语,我从后视镜看到,里面的座位上搁着大旅行袋。
朴元锡脱下大衣,盖到我身上,然后走开关车门,砰地一声轻响,跑车微微摇晃,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然后就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感觉到眼皮上方有光线在攒动,太阳的照射使我有点热,我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上,有水的倒影在闪烁,我眨了眨眼睛,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四肢软弱无力,我一摸额头上,有退烧用的冰袋。
〃醒了?〃朴元锡从房间右手边的露台走了进来,〃我叫人煮了点鸡汤,你先喝一点吧?〃
他走到床边,坐下,拿开我头上的冰袋,很自然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昨天你烧到了三十九度,还好我认识这里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他给你开了药,也教我怎么照顾你,你看,现在好很多了吧?〃
头痛和晕眩的症状确实已经消失了,除了没有力气,其他没有难受的感觉,他扶我起来。
房间宽敞而漂亮,家具是崭新的,像是房屋杂志上的那种样板house,外面还有一个小型游泳池,我看着朴元锡,〃这里是。。。。。。〃
〃是我委托房地产公司的朋友买的房子,环境不错吧?〃朴元锡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蓝色窗帘便缓缓往两边展开了,我刚才只看到一半,露台的面积十分之大,泳池的旁边还有温泉池,竹影斑驳,而白色栏杆外面,可以俯瞰银丝带一般的汉江,我想这里至少有二十层高。
〃什么时候买的?〃我问,朴元锡站起来,有点不高兴地望着落地窗外,〃昨天。〃
我叹息,〃为什么要这样做?〃
朴元锡沉默不语,背对着我。
〃让我回去。〃我恳切地说。
〃你不能回去。〃朴元锡转过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从现在开始,忘掉你是金佚组的养子,忘掉你是员警,我会照顾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对于根本就无法沟通,我十分无奈,〃我不需要谁来照顾我,我可以。。。。。。〃
〃我喜欢你,〃他打断我的话,深情地告白,〃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喜欢你,可是我忌讳这个,害怕那个,明明很爱你,却总是在逃避你。。。。。。〃
他停顿了一瞬,〃我和大哥不一样,他有贤姐,他放不下金佚组,我放得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