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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着江子笙柔顺的秀发,一遍又一遍,“我的子笙长大了呢。”
任承泽淡淡的声音,很轻,却飘到了江子笙的心里。
江子笙睁大双眼,看着他深邃的,望不见底的眸子,如同雾霭沉沉的阴天。
他们就这么互相对望着,没有任何暧昧的看着,似乎要极力地看透对方……
可惜任承泽始终没在江子笙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看着他步履轻缓地离开,江子笙只觉得整个心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敲打着,那是一种亏欠感。
“对不起,任承泽。”她看着他完美颀长的背影,用口型说着心里的话。
“东家,你要的花我都采来了。”小九从天上飞下,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花篮,灰头土脸的。
“好,和小雏菊晒在一起吧。”江子笙微微笑道,看着自己的整个屋顶都被鲜花铺的满满的,心情难得多了一丝愉快。
小九听言立即把花篮中的花撒到琉璃瓦的屋顶之上。
待小九做好一切好,江子笙又抓过他脉细细的探着。她的灵力还是很有效果的,把天寒直接冻成了冰块,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
“小九最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九摇摇头。
看他这样,江子笙的心才彻底放下,只要小九还好好的,她就有时间去研究天寒的解药。
看小九立在头身边板着一张脸一动不动。
江子笙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道:“去找师傅玩吧。”
“好。”小九说罢唰的飞上高墙直接蹦了出去。
他最近迷上了打辫子,一次趁百里星华睡着,直接把他的眉毛和胡子全部编在了一起,百里星华醒来,一笑,整张老脸都直接抽痛起来。
小九毕竟是个孩子,没良心似的哈哈大笑。
现在百里星华是一看到他就躲,最近更是跑到院子外的香樟树睡去了。
对于他们一老一小的两个活宝,江子笙有的时候还真是挺羡慕的,无忧无虑,每天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望着高高的围墙,江子笙的唇角微微勾了勾,伸了个懒腰,向着里屋走去。
……
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江子笙一大清早就被奶娘叫醒,换上了一套宫装,打扮的端端正正的。
“小姐今日是册封太子的大日子,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奶娘看江子笙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悄声提醒道。
江子笙双眼蓦地睁开,她还真的就忘了!
“哎哟我这记性。”江子笙胡乱的喝了两口粥,东倒西歪地向着门口奔去……
仁宗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脸威仪,他扫了眼文武百官,眉头略微皱起,看向身旁的广坤公公。
广坤自小都跟在仁宗帝身边,自然最清楚他的心思。
走近了两步,低声在他耳边轻声道:“三殿下一早便差人捎话过来,说是身体不适,就不参加大典了。”
“胡闹!”仁宗帝猛地一拍龙椅,雄厚浑亮的声音,瞬间在整个大殿响起,满朝文武都被仁宗帝的动作吓了一跳。
“陛下息怒。”广坤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帮仁宗帝顺着气。
“朕看他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他这是在怪朕没有把储君之位给他。”仁宗帝手指用力地握着龙椅,指节都有些发白。
任承恩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也记在心上。但东宫之位不是儿戏,并不是有能力就能上的。还需要气量,没有气量的人就算做了皇帝也不会长久。
再有就是,当初在华都出现的那朵红云,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但是他现在想想依旧心有余悸。
连天都不让任承恩继位,他虽是天子,又怎可逆天而行。
“册封太子乃是大事,派人去明心殿把任承恩叫来,他身体真的不舒服,那就叫人抬着来!”仁宗帝可不希望这个时候出幺蛾子。
……
明心殿,任承恩还躺在床上哀嚎不已,虽然昨日康强已经送了药进来,但他到现在也没有彻底好全。
“殿下不好了,皇上说不管你怎么样都得去册封大典,还说就算您动不了也得叫人抬着去。”小宫女一路跑回来,整张脸都憋的通红。
任承恩心下一慌,他的双脚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下地走路,不管他去不去下场都不会很好。
“快把侧妃叫来。”
他现在满心的慌乱,哪还有什么主意,只能期望康灵能想出一个好的法子。
康灵身穿一身橘色流光长裙,走到任承恩的身旁,看了看任承恩的脚,挥退所有的宫人。
“侧妃,你看我这该如何是好?如若不按照父皇的要求,我的前途怕真的就要到头了。”任承恩紧紧地抓住康灵的手。
康灵连忙安抚任承恩,认真地看着他,“不知殿下可能吃苦?”
“能!”他若不能吃苦的话,早就死了无数回了。
康灵听言立即在任承恩耳边说了几句话。
任承恩倒抽一口凉气,最后眸光闪过一丝坚定,紧咬着牙根,“我听你的。”
“时间紧迫,殿下你忍着些。”康灵说着用火折子点燃一件旧衣服,向着任承恩的双腿烧去。
“嘶……啊……”
强烈的灼伤感,让任承恩痛苦不已,连同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的牙齿紧紧的咬着檀木床的一角,整张脸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扭曲。
直到一股烧焦的肉味传来康灵才将火扑灭,看着任承恩那双烧的焦亮的脚,把之前的鞭痕烧得没有了痕迹,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一两分钟,任承恩从头到尾都出了一身大汗,连被套都浸湿了。
他颤抖地闭着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任承恩所受的痛苦,今后定加倍奉还给任承泽!
康灵帮他的脚涂满治烧伤的膏药,声音柔软如水:“殿下不必担忧,父皇看到你的这双腿一定会动恻隐之心的。”
“嗯。”任承恩现在还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能勉强的点点头。
在康灵的帮助下,他勉强换好衣服,等着宫人来抬他去金銮殿……
册封大典即将开始,仁宗帝将宝册金印御杖交给广坤公公,声音威严地道:“三殿下可有来?”
“已在殿外等候。”广坤公公低声道。
“他究竟哪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仁宗帝还是免不了要问上一问。
“殿下的双脚被火灼伤了,伤势确实极其严重。”
“嗯……等会大典完成你替朕拿瓶雨露膏给他。”仁宗帝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吉时马上到了,宣召去吧。”
广坤公公蹒跚着步子,威严地走向殿外,看着文武百官,看着大小皇子,大气恢弘地展开了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以来,凡举国事务,皆亲力亲为,勤政爱民,不敢怠慢。太子之位久旷,无人居之。二皇子任承泽,才德兼备,忠厚敦良,朕顺应天意,特下诏书,载稽典礼,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御杖,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
诏书念完,金銮殿外,任承泽面带珠冠,身穿太子朝服,在满朝文武的目光之中,仪态大方地向着金銮宝殿一步步走去,行三跪九叩之礼,来到广坤公公的面前。
广坤公公将宝册金印一一和御杖交给任承泽。
“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任承泽说罢,唰的一下站起身。
明黄色的朝服在风吹动之下,添了几分君临天下的意味。
台下的文武百官,皆跪在地上,传来一道极为宏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的上空。
“叩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任承泽望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文武百官,似乎感觉天下在这一刻尽握手中,他威严地看着所有人,清朗地道:“平身。”
“谢太子。”众臣谢过,抖了抖衣袍,缓缓起身。
任承恩也被小太监扶起,眼眸蓦地眯起,正好对上了任承泽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
第二百五十一章 统统杀掉
四月的最后一天,整个大玄都沸腾了起来,听着太监一个接一个传读诏书,整个大玄的百姓们排成一条条的长龙,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不绝于耳,形成了一个万民皆拜的鼎盛景象……
江子笙扬起唇角望着皇宫的位置,微微笑了笑,
……
任承泽册封大典过后,便来到了任承恩的面前,目光冷如寒冰,
“三弟的腿是怎么了,昨日还在宫中与侧妃你侬我侬,才一天不见就无法下地走路了?”任承泽的声音戏谑,状似一句玩笑话,实则是在试探他,
任承恩本不欲理会任承泽,可惜任承泽却始终挡在他的前方,让他几乎忍无可忍,
“太子殿下,你真的想看我的脚?”任承恩突然开口,
反正他现在两只脚都被烧的焦黑,那鞭印早就消失不见了,就算任承泽知道是他做的又能怎么样,没有证据父皇也不会处置他,
任承泽点点头,
当他看到任承恩那两只被火烧的腐烂的双脚,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他没想到任承恩竟然为了毁灭证据,这么对自己,这实在是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难不成他身边有高手指点不成?
“看够了吗,太子殿下,”任承恩扬起虚伪的笑意,忍住心中强烈的屈辱,他要在皇上面前做出一副弱者的姿态,
听着他的话,任承泽才收回目光,对身边的太监道:“贤妃娘娘宫中的芦荟膏对烧伤要明显的效果,你去替本宫拿来给三殿下,”
身边的小太监立即应了声,向着宋贤妃宫中走去,
“臣弟多谢太子,”
任承恩每叫任承泽一声太子,心中的恨意就对他越多一分,
任承泽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对着任承恩各种嘘寒问暖,关怀体贴,
仁宗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最怕的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不和,如今看来,是他自己想多了,
任承恩忍住心中的恶心,迎合着任承泽,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才找了个借口让太监抬自己回宫,
他怕他再跟任承泽待下去会忍不住将本性暴露出来,
“三弟,那芦荟膏本宫会让太监给你送过去的,”任承泽看着任承恩的背影,慢悠悠地道了句,
任承恩一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