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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承霖喜欢美酒,当下饮了一杯便爱上了这梨花酿,酒过三巡,他的话也多了起来,看着江子笙的那双眼睛迷迷离离的,就像是一只无辜的小兽,
“子笙姐姐你知道吗?”任承霖借着醉意打了一个酒嗝,而后憨憨一笑,
江子笙没有打扰他,任其继续说下去,心里却是闪过一丝凝重,任承霖不会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吧?
“有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是我的亲姐姐,除了母后和二哥,你待我最好,”
任承霖说着便呜咽了下,江子笙听完却是松了口气,
“今后锦轩哥若是欺负你,你便告诉我,我让二哥抄了他的武贤王府,嗝……”任承霖指着江子笙,一脸严肃地道,“我说的是真的哦,”
江子笙哑然一笑,“好,以后我若是被欺负了,你就替我报仇,”
“嗯,拉钩,一言为定,”任承霖说着便伸出了手,努力睁开迷离的双眼,想要看清江子笙的脸,
看着他修长的完美的手指,江子笙心里微微一暖,便伸出了手,与他轻轻勾了勾,“一言为定,”
“嗯……以后我跟二哥就是你的娘……家……了……”任承霖说完便重重地倒在桌子上,想来是醉的不轻,江子笙轻叹了声,便让下人把任承霖给扶了下去,
心里却因为任承霖的最后一句话充满了暖意,她放下酒杯缓缓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灿烂盛开的秋菊,扬起了柳眉,“铃铛,你能进宫吗?”
“能,”
“去帮我看看锦轩吧,”江子笙说着又摸了摸已经开始隆起的小腹,瞳孔不明地闪了下,
铃铛听完江子笙的吩咐便消失在了原地……
江子笙独自走到棋盘边坐下,执起一枚黑子,看着密布的棋格,轻启朱唇,“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突然,武贤王府,传来了一阵吵闹,似有千军万马同时冲了进来,
啪……
棋子掉落棋盘,最后定在了小角上,江子笙看着那棋子,似是出了神,久久才挑起衣裙转身,扯起了唇角,“第一步便被逼到了死角吗?”
该来的风雨,终于来了……
江子笙慢条斯理地套上鞋履,又重新将珠钗重新插在了发上,整装完毕之后,她才缓缓地打开了房门,一个婆子恰好冲了进来,看到江子笙时,直接跪在了地上,面色发白地道:“世子妃,不好了,外面冲进来了很多御林军,我们拦不住……”
“嗯,”
江子笙淡淡的应了声,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即使天塌下来,似乎也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在她踏出房门的一刹那,武贤王府的三千府兵齐齐地为她开了道,
从府兵开出的道路走过,江子笙来到最前面,看着为首拿着圣旨的御林军,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
“江子笙你好大的胆子,见到圣旨还不跪下?”御林军统领高举着圣旨看到江子笙依旧无动于衷,当下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皇上允我不必尊礼,不过一道圣旨,我凭什么跪?”江子笙一口一个我,丝毫不把这个御林军看在眼里,
御林军统领没想到江子笙会突然这么说,当下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他才清了清嗓子,睨了江子笙一眼,冷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贤王府今现妖龙,意图谋反,罪当株连,朕念其同胞之情,收回兵权,留其性命贬为庶民,其子流放边疆,其妇幽禁于府,钦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子笙听完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这御林军,也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武贤王府想必早已经被人放了不该放的东西,
“好,那就搜,”
御林军统领一挥手,御林军立即分了几个队,没过多久便带了一包东西出来,
御林军统领看了一眼,啪地一下将那搜来的东西丢在了地上,
“接旨吧,江子笙,”御林军统领幸灾乐祸地看着江子笙,直接将那圣旨丢在了她的脚边,
江子笙上前一脚,便踏在了明黄色的圣旨上,一双眸子依旧无动于衷地看着搜出来的假龙袍,
御林军统领大惊失色,没想到江子笙竟然敢踩圣旨,当下大怒道:“果然是狼子野心,竟然连圣旨也敢踩在脚下,实在是罪不可恕,”
“既然都已经把谋反的罪名安在我武贤王府头上,再多一项罪名又有何妨?”江子笙说着直接将那圣旨当众撕成了碎片,
“你,你……”御林军的统领,看着江子笙那双眸子,竟无端生出了几丝害怕,他连忙将头调转到一边,吩咐手下道,“来人啊,把武贤王府的东西全部砸了,”
“谁敢?”江子笙眸子阴冷地扫了一遍这些御林军,
她身后的三千府兵也统统亮起了兵器,与御林军直接对峙起来,
“江子笙,你想造反不成?”御林军统领恶狠狠地看着江子笙,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下去,还从没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
“造反?圣旨上可没说要抄家,该不会想造反的人是你?”江子笙冷冷地勾起唇角,直接走到御林军统领面前,五根寒铁针,从他黝黑的脸上划过,冷声道,“你回去给仁宗帝复命,如果他想多活几年,最好先考虑考虑,这道圣旨该不该收回,”
“江子笙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御林军统领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嚣张的女人,竟然敢让当今的皇帝收回圣旨,
“我是谁并不重要,”江子笙猛地将寒铁针刺进他的脖颈,妖媚地勾起了唇角,“重要的是仁宗帝的性命,耽搁了,你怕是承受不起,”
御林军统领听完浑身都发起了抖,
“还不快滚!”江子笙抽回寒铁针,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
那御林军统领,一时也摸不准,当下便让御林军将武贤王府包围起来,自己则骑上马赶回皇宫复命,
待御林军退了出去,江子笙才悠然转身,看着武贤王府的一众家眷,将那件假龙袍高举在手上,慢条斯理地道,“谁来告诉本世子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百三十八章 不敢说
众人听到江子笙的话,皆是垂下了头,无一人敢当出头鸟。
江子笙知道他们不会单凭一己之言便主动站出来,不过她也不恼,直接一挥手,几个暗卫便现了身。“将他们都关进地牢,至于怎么对付?嗯……只要人不死,就随便折磨好了。”
江子笙轻轻地勾起唇角,怜悯地扫了他们一眼,心却像是被寒冰凝住了胸口,冷到了心里。
仁宗帝选择在重阳节这天把谋反的罪名安在武贤王府的头上,不得不说很高明。
他知道任承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这事,便将他支出去祭天。又以侍疾的名义,把任锦轩扣在了皇宫之中,让其无法脱身。武贤王又在边疆苦战,根本无法收到消息,再加上这件谋反罪名的假龙袍……
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让他怎么可能不对武贤王府这个心头大患动手。
为了体现自己的深明大义,他甚至还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好让百姓们在他死之前都记住他是一代明君。
只不过让她最为怀疑的还是这件假龙袍。这袍子上都有了好几个霉点,想来应该藏了好一段的时间了,仁宗帝应该是才知道不久……
到底是谁,一早就开始算计武贤王府,又隐忍了这么久的时间?
任承恩吗?他莫非在武贤王府还留了线人?江子笙一手握住茶杯,凝重地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
江子笙这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宫也是乱成一片。
按理来说现在占上风的是仁宗帝,但任锦轩却仿佛如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仁宗帝。
“锦轩,你知晓朕一向疼爱你,若你真想要这皇位,朕自然会给,可你却做出了令朕如此心寒之事。”仁宗帝看着任锦轩,痛心疾首地捶了捶胸口。
不得不说,仁宗帝还是有几分演技的,都年过花甲了,还能挤出几滴眼泪水。
“既然如此,那还请大伯将江山还回来。”任锦轩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拨弄着散乱的棋子,根本就没把架在脖子上的那两把刀放在眼里。
仁宗帝一听到任锦轩说还字,心脏都跟着抽痛了起来,心却是为自己的无耻找到了一个借口。果然,任锦轩是在意那个皇位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幸好他先下手为强。
“你一直都对朕藏有祸心吧,包括接近承泽?”仁宗帝阴鸷地看着任锦轩,恨不得将他的心都看穿了一般。
任锦轩没有说话,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垂下眼睑,望了望脖颈上那两把寒光闪闪的刀。
“锦轩,朕对你太失望了。”仁宗帝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任锦轩,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只要你交出兵符,朕一定会放江子笙一条生路,你们的孩子应该有四月大了吧?”
仁宗帝的语气无一不透着淡淡的威胁,他在告诉任锦轩识时务一些,别为了兵权把性命都搭了进去。
任锦轩眼眸倏地眯起,手中的棋子直接化成了一片齑粉,看着仁宗帝的眼神终于变了变。
仁宗帝这是在触碰他的逆鳞。
就在任锦轩刚要起身的时候,从武贤王府赶回来的御林军头目终于回宫了,直接跪在了地上,神情紧张万分。
“何事如此慌张?”仁宗帝拧起眉头,不满地看了眼御林军头目。
“奴才不敢说。”御林军头目看了仁宗帝一眼,又低垂下了头。
“朕允你说。”仁宗帝虽然已经病入膏肓,挑起长眉依旧不怒自威。
得到了仁宗帝的应允,御林军头目本来还想将江子笙的话添油加醋一番,看到任锦轩那张黑脸,吓得舌头打结,将出口的话又活活吞了回去。
“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怪相。”仁宗帝今天拿捏了任锦轩,自以为可以除掉武贤王府,所以心情大好。
御林军侍卫终是害怕地看了任锦轩一眼,咬了咬牙道,“江子笙说您如果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想想该不该收回那道圣旨。”
御林军说完话,额头上的汗水便像豆子一般落了下来
又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眼仁宗帝。
江子笙说了这么严重的话,仁宗帝怕是连将她杀头的心都有了。
“呵呵。”任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