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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见亦蕊识大体,眼睛笑得眯成条线,挥挥手示意她退下。荣妃不放过其他人,喝道:“八福晋呢?你也挑花眼了?”
庄敏一咬下唇,上前答道:“王爷近来国事操劳,妾身只是不愿他过于操劳。”
“哈哈哈……”荣妃不由大笑,“皇上不比廉郡王操劳,这三年一次的选秀不是照常进行着。”说到后面,语气已略显酸涩。
惠妃是八阿哥养母,自然不会让庄敏太难看,她说:“敏儿体贴胤禩也是应该的,想你们成婚十年,却无所出。好不容易今年两个妾室生了一儿一女,敏儿,胤禩的香火传承是头等大事啊!”
庄敏红了眼睛,说:“多谢额娘提点,儿臣省得,只是……儿臣亦曾为王爷挑选过妾室,但却因此反惹不少口角。儿臣实在是……”
一旁低头的亦蕊心中明白,她与胤禛之前,何尝又没有因为纳妾吃醋而起过风波,不过,这一切,都是以前的事了。她微微笑了笑,心淡如水。
惠妃不愿再在众人面前责问庄敏,反倒笑着对三妃说:“胤禩刚刚负责内务府,在此时纳妾的确不太合适,本宫留意淑女,另择吉日吧!”宜妃在旁连连帮腔。
荣妃见二人一唱一和,心下不满,说:“本宫可记得十三阿哥没负责内务府啊!”
念语知道逃不过,她与胤祥新婚燕尔,恩爱正浓,怎想再多出个新人。她嘟囔地说:“各位娘娘,十三阿哥他……他……,他有病!”
“啊!”真是一语惊四座。
德妃虽是十三阿哥之养母,但收养时他已年纪偏大,加之德妃心思都在十四阿哥身上,连胤禛都顾不过来,何况是胤祥。乍听此闻,德妃自是着急,问:“胤祥他昨日来永和宫请安,还好好的,怎么有病了?”
念语闹了个大红脸,吱吱唔唔地说:“这个病,只在……上次南巡时,不慎弄伤了,现在,不能,不能……”她越是含糊不清,众人越是注意,念语心中一横,这黑,我抹到底了,她说:“大夫说,十三阿哥不能****。”
“什么?不能****?如此大事,怎么从未上报?”德妃急得额上都沁出汗珠了,她说,“不可,本宫不回紫禁城,先到十三阿哥府看看,到底是什么回事?”不能****,意味着胤祥一脉要绝,如此好戏,其余三妃怎可错过?纷纷表示随从。
念语忙说:“额娘,各位娘娘请放宽心,大夫说只是暂时。儿臣觉得这个时机纳妾不太适合,所以……”
德妃急道:“不纳妾可以,但胤祥的身子,不行,本宫一定要去看看。”
念语眨眨眼,说:“额娘,您……”她想不出主意,拼命看着亦蕊。
亦蕊笑地上前一步,说:“额娘,若您与三位娘娘同去十三阿哥府,凤驾隆宠,自是蓬荜增辉。事关香火如此重要之事,相信十三阿哥自有分寸,这伤心事还是不提为妙。若额娘放心不下,自可待下回十三阿哥入宫请安时,安排太医请个平安脉,岂不两全?”
德妃亦不愿让三妃看自己养子的笑话,温言说:“蕊儿说的是,就这么着吧!念语,你要好好服侍十三阿哥,若有差池,定讨不了好去!”
念语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亦蕊,总算争取到和胤祥串供的时间了,他敢不听我的!我揪他耳朵,想起那得意洋洋的趣事,念语恭敬的脸上,不由露出丝狡猾的笑。
荣妃笑着说:“那现在就剩下雍亲王府了……选吧,福晋!”
亦蕊说:“自古婚配,乃父母命,媒灼言。额娘在此,儿臣怎可擅自主意?”
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三阿哥、九阿哥的福晋顿时白了脸。
德妃听得亦蕊说话得体,也不想为难了她,说:“佐领僧格之女富察氏,温柔大方,善解人意,你看可好?”
富察氏站出队伍,淡淡一脸嫩绿的衣裳,髻上斜斜插了枚珍珠簪,样貌的确不俗。她微微躬身行礼,道:“娘娘吉祥,福晋万安!”声音娇嫩,微微发抖。
亦蕊说:“富察妹妹看起来,倒是个好相与的,多谢额娘!”
德妃说:“那好。就将富察氏许配……”
“我不同意!”立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连尊称也忘了,站出队伍。
惠妃说:“放肆的丫头,你说什么?”
立言鼓起勇气,说:“小女,小女……对雍亲王钦慕已久,非……非君不嫁!”
惠妃笑着说:“原本你的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是写给四阿哥的啊!”
立言不惧四妃,说:“小女九岁初见雍亲王,已下此决定,迄今已逾十八,但……要我嫁给其他人,我宁愿做老姑娘。”
惠妃说:“算起来,已有快十年了呢!这份情谊,可敬可敬!”反正不入宫,惠妃便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年立言。“不错不错,书画才情均是一品,家世门第也好,对雍亲王更是痴情。几位妹妹,不如成全了她?”
年立言跪下连连磕头,说:“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当时像立言这样敢于追求爱情的女孩子的确少见,四妃即使觉得她的行为有些不合礼数,但从各方面条件,以及立言对王爷的一片真心,又不忍心拂了去。只有德妃说:“那这富察氏?”
富察氏已被德妃点名选出,按理是不能再退回了。惠妃笑盈盈地说:“这不,年家小家许配给雍亲王,富察氏许给十三阿哥,都将叫妹妹一声额娘,有何区别?”
念语睁大了眼睛看,刚要开口,惠妃说:“不是说十三阿哥的病只是暂时的嘛!若真是好不了,那也是富察氏的命!”年立言不是简单的角色,惠妃乐于给胤禛多添点家事,省得有时间破坏她儿子胤禩的大事!
四妃亲选,定不会许个什么庶福晋、格格之类的。迎娶侧福晋,上谕下旨,需时以候,年立言、富察氏,包括各位被选上的女子各自先行回到娘家,等待旨意。
十月初二日,因张明德案,胤禩被革去贝勒,降为闲散宗室,再受康熙帝责,谓其自幼性奸心妄,邀结苏努为党羽。不知是荣妃吹了什么什么耳边风,居然言其妻“嫉妒行恶”。
亦蕊、庄敏、念语自畅春园回府后,常常聚会,而庄敏提及此事,便啼哭不已。
第115章 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雍亲王府。揽月亭
庄敏双眉紧蹵:“我只是没用,竟会给他惹来些闲事。现在害得他连勒的爵位都被削了,我……”她捂着脸,呜咽不止。
念语用帕为庄敏拭泪,劝道:“若要八阿哥敢给你脸子看,我这就抓破他的脸!”
亦蕊乐了,庄敏也破涕为笑,拉着念语的手说:“好妹妹,你八哥不但没出言怪我,反而向我赔不是,说是皇阿玛迁怒于我,落了坏名声!”
念语连连点头:“就是嘛!那天在园子里不想纳妾的又不止你一个,我还撒了谎了!”说罢,她吐吐舌头。
亦蕊,庄敏虽已猜到当日念语扯了谎,但却万万没想到她当面承认了。亦蕊环看四周,朗声说:“原来十三阿哥贵体受损,并非南巡时伤的,而是妾室们太……”她故作神秘,越说越低,向庄敏使了个眼色。
庄敏立刻附合道:“那妹妹你更要好好管教妾室,以免生出更多是非。”
念语有点茫然,瞪大眼睛说:“嫂嫂,你们说什么?”
亦蕊笑着向前挪了几寸,庄敏念语不由也靠了上来,三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突然散开,娇笑不已。
念语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个心头悬久之疑:“八嫂,为什么八阿哥都没有立侧福晋呢?再怎么说,皇上不指婚、惠妃也会指婚的,娘娘们可爱干这些事了。”
庄敏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轻轻说:未曾盼得一心人,却幸遇见有情郎。”
“何意?何意?”念语追问着。
亦蕊与庄敏相视一笑,好在念语也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嘻嘻闹闹,便糊乱过去了。
三女同用了午膳,念语听人来报说十三阿哥回府,也闹着要先行离去,颇有重色轻友之味。
亦蕊与庄敏将她送到门口,看这那悠悠而去了轿子,庄敏羡慕地说:“十三阿哥与念语新婚燕尔,难得难得?”
旁人听着,定是以为庄敏是在赞叹佳偶天成。亦蕊却从中听出了担心,念语不识规矩,毫无心计,随时可能成为刀下亡魂。可这份纯真,庄敏曾有,亦蕊曾有,现在呢?还有吗?所以说,难得!
亦蕊说:“贤伉俪更是十年如一日,恩爱如胶。”
庄敏叹气道:“八阿哥对我好,我却……想当年,惠妃欲为他指个侧福晋。平日里,他的性子是最随和的,可那天,他却当面拒绝了惠妃。后来,担心惠妃不死心,怕到女方家中,说痴心于我,绝不纳妾,就算硬嫁进来,也不会看上一眼。”
亦蕊说:“嗯,女方会退却么?”
“自然是不会!那女方就靠这女儿成为侧福晋后,能享些皇恩荣宠,至于女儿幸福,怎么会理得?”庄敏悻悻地说,“那女孩钦佩八阿哥痴情,寻死觅活不成,干脆到庵里做了姑子。”
“啊!”亦蕊听到此,不知说什么好。难怪八阿哥重情重义的美名,在民间如此广博,这中间的故事,真是……
庄敏说:“他对我如此,我却无以相报,莫非,我真是一副克夫样,我才应该去做姑子么?”说到胤禩,庄敏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亦蕊好不容易才劝慰住,说:“妹妹,别想那些不相干的,我新制了几套衣裳,一起到福熙楼坐坐。”
福熙楼,凝秋笑着说:“福晋更衣时,向来不喜太多人服侍,里面有奴婢就够了。各位且稍待。”
亦蕊挽着庄敏进了屋,凝秋随手取出几件新衣,铺就在床上。
亦蕊语重心长地庄敏说:“妹妹,我想和你私下说几句,你与八阿哥之间是情,而非恩,以你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弄不明白?”
庄敏笑笑:“有何差别。情也罢,恩也罢,总之是我欠他的。见他成日在府中郁郁寡欢,对你又强颜欢笑,怎能不心疼呢?”
亦蕊长叹一声。
庄敏恳求道:“姐姐,你让雍亲王向皇阿玛进言,放了八阿哥吧!我担心他的身子,撑不住……”
“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