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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重阳节爆笑萌妻:智斗腹黑王爷
胤禛指着桌上的重阳花糕,笑吟吟地说:“这是皇阿玛亲赏的,尝尝!”
亦蕊捂着嘴,笑道:“这不都是夕儿做的?到皇宫一转,怎么变成皇阿玛赏的了?”
胤禛哈哈大笑:“夕儿的手艺,犹胜过御厨,连皇阿玛都倍加赞赏,连连夸我孝顺呢!幸亏事前夕儿说了这重阳糕的制法,否则非被问个张口结舌不可。”
立言大眼睛一转,说:“然后,皇阿玛被将此糕赐与殿上王公共享,王爷这个天下第一闲人,不,第一御厨,就诞生了,是不是?”
瑶夕笑道:“王爷,这算不算……罪犯欺君啊!”
胤禛一楞,众女哄笑起来。亦蕊正色道:“胡说,依我看,这重阳糕,没王爷七分功,也尽王爷三分力啊!”
见到众人皆疑的表情,亦蕊暗暗偷笑,却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是眼力。若不是王爷有伯乐眼光,哪能识得这么好的糕点?第二,是口舌之力。若不是王爷口灿莲花,说得此糕天上有地下无,能让皇阿玛如此赞叹?第三,也是最关键的,这糕的原材料是谁掏银子买的?是王爷,这就是财力了!”
此番“谬论”逗得众人开怀大笑,却又无法辩驳,立言笑得直捂肚子,说:“姐姐,我真是服了你了。”
亦蕊说:“博众一笑,实为我愿。不过,别辜负了夕妹妹的用心,都仔细品一品吧!”
重阳花糕入口,亦蕊鼻头却不禁发酸,浅尝一角,便放下了。瑶夕眼尖,问道:“姐姐,可是味道不好?”
“不,很好吃,只是想吃口茶罢了!”亦蕊举起杯,试图用水提起的蒸气掩盖眼中的泪花。
此时,却听瑶夕说:“宋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亦蕊忙向宋氏看去,见她泪光莹莹,情难自控。亦蕊一叹,重阳糕是凝秋最擅长的糕点,也是茗曦自幼最喜欢吃的,她自然知道宋氏的悲伤。
宋氏见众人向她投去的目光,忙起身道:“沙子入眼,贱妾失礼,请王爷恕罪!”
胤禛挥挥手,示意她坐下,却听宋氏说:“贱妾略感不适,先告退了!”
这厢宋氏刚走,立言便红着眼圈站起:“每逢佳节倍思亲,遍插茱萸少一人。想必宋姐姐是想念亲人了,王爷莫怪!”
见立言楚楚可怜的模样,胤禛知她想起了思柔和父母兄长,劝慰了几句,便让人送她回饮澜居歇息。
场上的气氛一下凝重起来,胤禛低着头,慢慢看向允儿,幽幽地说:“怡琳,还有弘时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他!”
允儿乖巧地说:“是,王爷!”
胤禛顿了顿,像想起一件大事般,突然自责说:“茗曦去世后,我都没怎么去看你,你莫要太难过了!”
允儿怔住,好一会儿再反应过来,说:“有劳王爷挂心!”
场上任何一人,都以为允儿扮的李氏,是因王爷忽然来的关心,受宠若惊。只有亦蕊,和远远的一双眼睛,看出了允儿眼中无情的漠然。
三日后,绿绮轩
允儿着急地说:“妹妹,快替我出个主意吧!你没听到刚刚成公公说什么吗?王爷今夜命我侍寝!”
嫒雪笑容满面:“这是好事啊!姐姐是不是太久没陪王爷,太兴奋,太紧张了!”
允儿面纱下,早已羞红一片,要知道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侍寝,可让她如何是好!
第170章 漏洞百出
嫒雪将允儿拉到妆台前,唤道:“莲儿!快来帮忙!”
一个身着碧青色的罗裙的奴婢轻轻挑开帘子,款款走了进来,行礼道:“李福晋万安!”
嫒雪笑道:“这原是我房里的丫鬟,干了两三年了,手脚也算麻利。最近嫡福晋说裁减王府用度,这孩子若被派去干些浣衣洒扫,着实浪费了。妹妹觉着,这绿绮轩,一直没给可心人,姐姐若不计较莲儿跟过妹妹,就收了她如何?”
允儿上下打量着莲儿,笑着说:“瞧妹妹这话说的,你房里,定是机灵聪慧的。你看这丫头眉目秀丽,举止大方,不知道的,以为她是个小姐呢!”
莲儿微微躬身,唇边带着含蓄的微笑。嫒雪说:“还不快把你的手艺亮出来,给李福晋梳妆!”
“是!”莲儿定了定神,解开允儿的长发便梳理起来。
嫒雪斜倚在旁,在妆盒里慢慢挑选着,忽然惊喜地说:“呀,姐姐这枝翡翠缕空凤步摇好漂亮啊!不知是从何处得来呢?”
允儿平日不太打扮,对于妆盒里琳琅满目的首饰,不甚上心。嫒雪将步摇递到允儿手中,她仔细地看了看,笑道:“是挺漂亮的,应该是托人在外买的,只是不记得在哪买的!”府中赏赐或分派贵重物品定有记录,亦蕊千叮万嘱遇到类似问题要含糊过去。
嫒雪将金步摇亲手插到梳就的朝云近香髻上,笑着说:“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金步摇是你怀上弘时那年,妹妹亲自送给你的呢!”
允儿忐忑不安,杏眼圆睁。
嫒雪轻轻拂着允儿的发丝,说:“陈年旧事了,姐姐不记得也正常,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允儿缓过神来,拉住嫒雪的手,说:“怎么会呢?这金步摇如此珍贵,我一直很喜欢呢!只是许久不戴了,一时记不住样式。”
嫒雪暗中偷笑,这步摇款式虽华丽,却只是鎏金工艺,每房都分到了几枝,一般都是用来打赏下人的。就算李怡琳再怎么健忘,大家闺秀出身、王府堂堂侧福晋,怎会分不出首饰的贵贱,看来个中的玄机可越来越有趣了。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允儿正了正自己的发髻,满意地说。
嫒雪向莲儿使了个眼色,后者知趣地退下。嫒雪赞道:“姐姐乌发如云,肤白胜雪,一双妙目传神动人,虽蒙着块面纱,却成隐约显出五官的精致。”
从未有人如此夸赞过允儿的外貌,她喜不自胜地说:“妹妹才是国色天香呢!”
媛雪也不客套,眼睛却盯着那块面幕下的轮廊,从衣袋出掏出一个玲珑的白玉盒,她说:“姐姐,你猜,这是什么?”
允儿接过玉盒,轻轻打开,一阵馥郁的香气迎面扑来。
嫒雪说:“嫡福晋烧伤后,脸上始终有块去不掉的红癜。可你发现没有,近来淡了很多?王爷也真是宠她,特地请了京中最好的香粉师傅,花大价钱调制了一款水粉。俗话说,一白遮百丑,那块红癜岂在话下?”
“啧啧啧!这么好……”允儿感叹道。
嫒雪用充满诱惑力的嗓音说道:“姐姐脸上的瑕庇,定可以被完美掩盖。那么,就不用再戴面纱,凭王府侧福的位份,怎能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允儿似乎着了迷,以真面目示人,那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当梦想真的可能实现时,她忘了一切,脑海里浮出无数靓丽女子的灿颜,如亦蕊、如立言。
嫒雪继续在她耳边鼓励道:“难道你不想时阿哥以额娘为荣,弘时是最有可以继承世子之位的,你可以给他一个完美的额娘?”她的手,已经轻轻地拔脑后起牢固面纱的曲针,纱徐徐落下,露出了半张脸。
一阵凉意袭来,允儿受到了警醒,抓着面纱捧住脸,大声说:“不!”
嫒雪逼问道:“为什么?姐姐,你为什么会放弃?换做任何一个容颜破损的女子,一旦有机会修复,都会迫不及待地去尝试?姐姐,你是为何?”
允儿站起身,向后退去,紧张而激动地说:“别,别过来……”
嫒雪嘿嘿冷笑两声,说:“姐姐,妹妹这是为你好!来……我来帮你!”说时迟,那时快,嫒雪忽伸出手,抓向那面纱,允儿惊惧万分,连连后退,却被圆凳所绊,狠狠摔倒在地。白色的面纱徐徐飘落……
允儿凄厉的尖叫声回响在半空,她双手捧着脸,哭喊道:“你出去!出去!”有莲儿守在门口,哪会有人敢进来“打扰”?
嫒雪捡起面纱,说:“姐姐,你想要回你的面纱吗?不对,我应该问,你还想继续戴着李福晋的面具吗?”绝世佳人
“什么?”允许捂着脸,嘎然止住了哭泣。
嫒雪觉得自己离谜底越来越近,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兴奋的颤音:“在李福晋天花发作之前,府中与她关系最好的姐妹便是我。若你是真的李福晋,放下手让我看看啊!就算你是大麻子,烂了脸,我也能认出你来!”她渐渐逼近允儿,眼里冒出饥饿豺狼般的精光,“你……根本不是李怡琳!哈哈哈……李怡琳是什么样的人?她会安于老死在绿绮轩?她会面对王爷的侍寝的手令手忙脚乱?她会不利用弘昀茗曦的死大做文章?兴风作浪、翻云覆雨才是李怡琳,而你?”嫒雪扯住了允儿的发髻,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允儿强忍着头发被拖拽的疼痛,双手扔紧紧地捂着脸。嫒雪的模样,就像市井中最不堪的宰鸡妇人,狞笑着,疯狂着拔着鸡毛。
“武嫒雪!你这是在干什么!”亦蕊带着张凯出现在门口,小成子到绿绮轩传完口令,按规矩,便立刻派人前往福熙楼知会一声。没想到,十三阿哥福晋正在福熙楼做客,便将事耽搁下来了。
莲儿紧张地说:“武福晋,奴婢拦不住。”
亦蕊扭头瞪着莲儿,却发现此人非常眼熟,她说:“你是……”
莲儿忙福身问安:“福晋吉祥!奴婢莲儿,原在宫中海定阁伺候,是李福晋的贴身宫女。”
亦蕊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已并像自己所想像的驾驭着了。
嫒雪已甩掉允儿,拍了拍手,恭敬地亦蕊行礼道:“福晋吉祥!”
亦蕊径直走过,扶起泣不成声的允儿,将她安置在屏风后的榻上,稍加安慰后,方才出来。
嫒雪面无惧色,无辜而平静地看着亦蕊,好似刚才的所做所为都与她无关一般。
亦蕊厌透了她这般虚伪的模样,不屑地说:“武嫒雪,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嫒雪谦卑地说:“嫒雪知罪。但福晋您犯得可以欺君罔上的大罪,不知这该怎么责罚!对哦,姐姐你父母双亡,自不怕满门抄斩啦!”
亦蕊抬起手,欲狠狠地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