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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
弘时还想抗辩,允儿却抢先说:“时儿,皇后娘娘教训得是,还不快谢恩!”
弘时只得怏怏地说:“多谢皇额娘教诲!”
允儿一脸笑意,说:“姐姐,时儿已然二十岁,除了在上书房跟师傅读书学习,射猎练功外,整日游手好闲。他一心啊,就想着替皇阿玛分忧!”
弘时见提及正题,认真地说:“禀皇额娘,儿臣读了十五年的书,满腹理论,冀希于学以致用。见皇阿玛为国事日夜操劳,儿臣却无能为力,实在……”他眼圈微红,的确字字肺腑。
亦蕊深深吸气,暂时将不快放在一边,勉强打起精神说:“时儿有这份心,本宫甚感欣慰,择日会与皇上提及的。”
允儿大喜,忙福身道:“多谢姐姐成全。”
亦蕊笑道:“平身吧,姐姐,本宫也是念在时儿一片孝心。对了,时儿想去六部中的哪部?”
弘时谦虚地说:“儿臣欲往工部学习。儿臣自幼喜欢涂涂画画,或能为雕梁刻柱略尽绵力。”
亦蕊点点头,说:“嗯,想必皇上也希望看到时儿在工部大展手脚。”她毫不掩示地露出疲态,单手轻轻叩击着额头,从允儿那吱吱唔唔的表情,亦蕊已经猜到接下来的谈话,并不会令人高兴。
果然,允儿迟疑了一会,又提起了那老生常谈的话题:“姐姐,下个月就是先帝再期忌辰,皇上是否会亲自祭陵呢……姐姐,去年皇上派弘历代天祭景陵,让朝中纷纷猜测,秘密立储立的太子就是历阿哥。是真的吗?”
亦蕊秉着耐性答道:“天意不可测,皇上并未提及今年祭陵之事。后宫之人,不闻朝政,立储大事,并非你我姐妹可以议论的。”
允儿涩涩地笑道:“是是是……姐姐知怡琳身份特殊,不敢在皇上面前擅言,还请姐姐帮忙,妹妹只有弘时一个亲人了……”
多年前,胤禛、立言均已知允儿非真正的李怡琳,但弘时仍不知情。亦蕊心里对允儿始终有着一份歉疚,她心知弘历才是真正的太子,祭景陵若非胤禛亲自前往,定由弘历代为。但工部的差事,既然弘时有心,也合情合理,亦蕊拣了个胤禛心情大好之机,稍稍一提,便允了。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雍正三年二月,廉亲王府
羊肉锅子沸得满室生香,热热的炭映得人人颊生红光。酒过三巡,弘时已有七八分醉意,含糊吟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允禩斜眼看他,笑道:“小娃娃,叔叔吃得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还没说这话,你怎么先叹起来了?”
弘时傻笑地逼近允禩,说:“你……吃那么多盐干什么?你没说这话?我不信……恐怕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吧!”
允禩嘿嘿笑着,看似和蔼可亲,眼里却射出万道仇恨的精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别想太多了,弘时,该回宫了。”
“我不回去!”弘时瞪圆了双眼,“回去干什么?皇阿玛让弘历住进了毓庆宫,毓庆宫啊!那可是太子东宫,而我呢?还在小小的南三所里住着!哈哈……我努力读书,用心苦干,有什么用?我是长子,我额娘在潜邸时的份位远甚于熹妃娘娘。但皇阿玛仍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立了弘历为太子,他母子俩倒底给皇阿玛吃了什么?对了,一定是给皇阿玛下了药!熹妃最擅厨艺,八叔,你说呢?是不是?”
允禩痛快地饮尽一杯酒,弘时就像二十年前的他一般,对未来充满憧憬,对大清对皇室有一种天生的使命感,可是……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醉倒梦呓的弘时,父子斗,会是什么样呢?胤禛,不介意我给你安一条“虎毒食子”的罪名吧?
次日,弘时感到眼皮上亮光剌人,慢慢睁开眼,头痛非常。他坐起身,只觉得锦被一滑,露出****的肌肤,不由一抖。他迷迷糊糊用手去摸抓衣物,却抚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定睛一看,在这温香幔帐里,居然还睡着个美貌佳人。她肤白胜雪,口唇若樱,高耸的胸脯正随着呼吸上下律动,显然处于沉睡中。弘时掀开幔帐,认出正是廉亲王府昨夜喝酒的房间,他蹑手蹑脚地下床,边穿衣边回忆着昨夜发生的种种,只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突然,他灵光一闪,那女子,好生面熟,他快步来到床前,细细一看,她,不是多年前一见钟情的郭络罗。慕灵?弘时激动起来,只听慕灵嘤咛一声,幽幽醒转。
第194章 奇货可居
胸口传来的凉意,下体轻微的撕痛,陌生男人的气息,慕灵安慰自己,又做恶梦了……恶梦……她阖上眼,强迫自己继续睡去。可是梦境怎会如此清晰,一只温热的手掌慢慢在自己身上移动,慕灵不由一阵哆嗦,难道不是梦?她猛地睁开眼,“腾”地坐了起来,不是梦,不是梦……“啊……”慕灵失声尖叫,泪花迸出。她顺手抓起榻上的枕头、垫子,狠狠地向弘时砸去,口中喝道:“滚!淫贼!救命啊!”
弘时几年前初见慕灵,一直念念不忘,常在夜半人静之时,独自品味那幅《赏蝶美人图》。弘时半梦半醒地与慕灵一夜欢好,暗自感恩天赐良缘,正欲再耳鬓厮磨、柔情蜜意一番,却没头脑地遭到她的痛斥。弘时怔怔地倒退几步,床帐内传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不一会,庄敏闻声破门而入,身后紧跟着冷静的允禩。庄敏钻入帐内,急切地抚慰道:“灵儿,姑姑在这,啊!怎么会这样……”她扭过头,怒目圆睁。弘时被庄敏盯得羞惭无比,狠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不由后退几步,撞到了允禩身上。
慕灵扑在庄敏身上,哭喊道:“姑姑,灵儿不要做人了……姑姑……”
允禩轻拉弘时的衣袖,示意他紧跟其后,弘时放心不下慕灵,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去。绕过几处回廊,允禩停下脚步,指着“静思斋”的牌匾,说:“每次我有事情想不明白时,就到这间屋子里静坐,总能想到应对之策。”他一抬脚,跨入门槛。阳光从油纸糊成的天窗中照进来,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方寸之间,一条短榻配着梨花木小几,清雅的木香味徐徐散发着。小几上一套紫玉金砂壶茶具,光滑细腻,显是用得润了。二人刚刚坐下,便有奴才送上烧沸的山泉水,允禩一边亲自洗具沏茶,一边打量着失魂落魄般的弘时,心中暗自好笑,却不挑明。允禩连饮三盏,弘时仍纹丝不动,神游九霄。允禩轻叩几面,长身立起:“看来你一个人呆着挺好,恕不奉陪!”
“八叔!”弘时跳下短榻,苦丧着脸说,“我不是……只是到现在为止,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允禩双手反背身后,一副怡然自得之状。
弘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您也看到了,慕灵对我怕是有些误会……”
允禩冷冷地笑道:“误会?有什么误会?你玷污了姑娘的清白,还不准她骂你几句?”
“我?”弘时急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可是,昨夜发生的事,我丝毫想不起来。不对啊!八叔,之前你我在那屋里喝酒,后来慕灵是怎么进屋来的?我和她又怎么会……八叔,你知道的,对不对?”
“我知道什么重要吗?”允禩说,“重要的是你对慕灵做了什么?”
“难道这一切是八叔你布的局?”弘时惊道。
“你觉得呢?”允禩又坐了下来,“布这样的局,对我有什么好处?”
弘时大脑一片空白,喃喃道:“那慕灵怎么会到房里来?怎么会……”
“嘿嘿……”允禩阴冷地笑道,“别猜了,是我让人把她送进去的!”
“为什么?”弘时激动地砸掉一个茶盏,喝道,“八叔,我一向尊敬你,为何你要如此害我?”说罢,他不解气地一掀小几,紫砂壶和茶盏骨碌碌地砸翻下来。
允禩冷哼一声,躲开了四溅的茶水,掸掸袍子,站在一边。弘时闹够了,跌坐在短榻上,不解地瞪着允禩。
“肯好好说话了么?”允禩问,“你喜欢慕灵,对吗?”
弘时没好气地说:“喜欢又怎么样?闹成这样,你认为她还会再接受我?原谅我吗?”
允禩说:“怎么不会?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当朝阿哥,未来的太子爷,如此光宗耀祖之事……”
“什么!”等不及允禩说完,弘时便激动地打断话题,“太子?八叔言下之意,难道八叔知道皇阿玛秘密立储,太子人选是……我……”
允禩说:“哼……公开或秘密立储,方式重要吗?关键是皇上龙驭宾天时,谁能把握住时机?若是当初我再狠心一点……彻底制住老十三或干脆……”他不由攥紧了拳头,深深吸气,“杀了康熙”四个字终于咽回肚里,挤出一丝和煦的笑容,“我膝下子嗣稀薄,独子弘旺资质庸钝,难成大器。反而,你我叔侄在工部共事这段时间,特别投缘。或许,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吧!弘时,叔叔做不到的事,希望你能做到!”
听到这,再笨的人也明白允禩话中的弘外之音,弘时忙单膝下跪,道:“侄儿多谢八叔成全!不,不,若八叔不嫌弃侄儿愚笨,侄儿愿拜八叔为亚父,一生好好孝敬!”
允禩哈哈大笑,说:“乖孩子,快起来!慕灵是亚父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喜欢吗?”
弘时这才想起慕灵来,比起太子之位,慕灵渺小得如一颗砂子,他突然有了底气,揖手道:“多谢亚父。我会好好安顿慕灵的。”
“哦?你准备如何安排?”允禩连连摇头。
弘时根本没想好,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允禩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还太稚嫩。若没想清如何去做,切莫随口答应。慕灵还是先住在我府上,你与齐妃娘娘商量后,择日再来提亲。你一夜未回宫,齐妃娘娘不知急成什么样了,快回吧!”
弘时打千行礼,彬彬告退。待他离去后,允禩唤来得力心腹陶赖,说:“最近潇碧怎么样?”
陶赖禀道:“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他离开大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