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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夕露出疼爱的笑容,说:“姐姐说得甚是。”二人就心仪的儿媳妇标准聊了起来,真是不亦悦乎,浑然忘了时光。
承乾宫
一个宫女匆匆回报:“主子,三阿哥回来了!”
允儿眉头一松,忙随着那宫女走了出去。弘时垂头丧气地说:“额娘……”
见他那怏怏不乐的样子,允儿满腹的牢骚一下全熄了,心疼地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用过膳了吗?来人,快,将配好的锅子端出来。”
没一会,承乾宫偏殿的桌上,已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允儿怜爱地看着弘时,一会挟上块五香小肚,一会挟个熏鹿脯。见弘时吃不上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允儿既心疼弘时,又可惜饭菜。要知道,承乾宫不比隆禧宫、翊坤宫,虽允儿占着妃位,但宫中所有的配置都是根着皇上的宠爱来的。齐妃入宫三年,皇上连承乾宫的大门也没进过一次,要不是亦蕊常嘱咐照顾着,怕是承乾宫早已成冷宫一般。若按照正常的开销来看,妃子的那些月例根本不够用,允儿知道弘时因腰带的事不痛快,特地掏出好些银子,恳求御膳房备了桌丰盛的菜肴,却白白这么浪费着。
允儿安慰道:“孩子,区区一条腰带,不值得你如此难过。你还有额娘疼你,对吗?”
弘时低低地说:“额娘,孩儿没事。”他对下午发生的意外心有余悸,哪还会想着腰带?
允儿关切地说:“真的?”
弘时不想额娘担心,挤出笑容说:“皇阿玛日理万机,偶尔忘了也是常事。孩儿是长子,是哥哥,不应和弟弟们一般计较。”
允儿欣慰地说:“这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来,多吃一点……”她盛了碗人参鸡汤端到弘时面前。
弘时不好拒绝,慢慢喝着汤,只听允儿说:“你长大了,应该要知道谁对你好,谁才是最重要的!”
弘时小声说:“孩儿知道,是额娘!”
“嗯!”允儿满意地点点头,“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慕灵,哼……额娘看着就是个轻贱的女子。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还无耻地去勾引四阿哥,被熹妃抓了个正着!哼……你说……”
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抓住,弘时瞪圆了双目,说:“什么?慕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允儿被他吓倒,却不自己地说:“她在景仁宫和四阿哥做出那不要脸的事,还要人说,整个紫禁城都知道了。四阿哥为此还在奉先殿受罚呢!”
弘时心里如寒冰碎裂,眼里似乎要冒出火花一般:“那慕灵呢?她在哪?”
允儿从未见过弘时这般模样,答道:“不就……就在景仁宫跪着么……”
弘时忽地松手,如一阵旋风似地跑了出去,允儿跌坐在地,哭喊道:“时儿,时儿……真是造孽啊!”
景仁宫
“您不能进去!三阿哥!”一群宫女太监紧紧随着弘时。
“滚开!狗奴才!”弘时恶狠狠地挥着拳头,边上有两个小太监腮帮子肿了一块,想是已经吃了苦头。其余的人只敢口头相劝,却无人再敢伸手阻拦。
一进后院,便看到那绵软的身子,跪缩成小小的一团,冷洌的风吹来,如同一棵芦苇般单薄。弘时立刻扑了过去,将慕灵打横抱起,温柔地说:“慕灵,我来救你了……别怕!”
慕灵跪了一日,朦胧中被人抱起,冰冷的身子更是投入了火热的暧炉。是他,一定是四阿哥,来救我了!慕灵的手不禁环上了弘时的颈项,脸颊中蹭到了他的肌肤。
弘时见她对己如此亲昵,英雄豪气顿生,喝道:“慕灵是本阿哥的女人,你们最敢碰她!”
宫女、太监大眼瞪小眼,更有甚者,下午与瑶夕一同亲眼所见弘历和慕灵调情的一幕,现在却看着弘时怀抱佳人。好事者,则暗自喝彩,紫禁城中又有好戏上演了!
弘时怀抱慕灵便往外走,靠在他怀里安然的慕灵突然发了疯般挣扎:“恶魔,放下我!啊……救命啊!”一个成年女子若是挣扎,任你男儿臂力再强,又怎是可以打横抱住。慕灵不顾安危,从弘时怀中滚落到地上,拼命向前爬去。刚被弘时抱住时,她以为是弘历来了,心中窃喜。当她闻到弘时身上那股气味时,顿时醒悟过来。那夜,慕灵没有记住他的相貌,没有记住他的声音,却无法抹去脑海中他的味道。那味道如同恶魔的附身符般,如影随形。
事情变化得太快,令在场每个人都措手不及。慕灵摔断了盆骨,无力站起,她一脸恐惧地爬着,直到眼前出现了双镶东珠描金花盆底鞋。
第205章 珠胎暗结
还没看清花盆底鞋的主人,就听到身后传来打斗声。慕灵回头一看,弘时正攥紧拳头,往弘历的胸口撞去,后者身子一矮,巧妙躲过这一击,向前迈上一步,右手成勾重重击在弘时的下颏。弘时口沫四溅,双眼发红,如饿虎似地再次扑了上来。兄弟俩缠斗在一起,弘时虽年长几岁,拳脚功夫上却显是落了下风,连连吃亏。可他也凭着一副蛮劲,在弘历身上讨回几拳。
亦蕊与瑶夕在隆禧馆聊完,便到奉先殿接了弘历,预备一块到景仁宫用膳。谁知一进景仁宫,便听到后院闹哄哄的,亦蕊等人赶来一看,刚刚好见到慕灵挣扎地滚落在地。弘历以为弘时意欲轻薄,二话不说,猱身拦住。弘时自听说弘历与慕灵暧昧之事,自是把一切罪责怪在弘历身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分说,就是狠狠一拳,出现了文中开头的一幕。
七八个太监冲上前,抱腿的抱腿,搂腰的搂腰,太监身单力薄,又不敢伤了两位阿哥,始终不能完全分开他们。亦蕊绕过脚下的慕灵,站到二人之间,冷冷地说:“闹够了没有?”
二人怒目相视,却不敢再动手。瑶夕走到弘历身前,斥道:“跪下!为了个女人,居然和兄长动手!你太让额娘失望了!”
弘历面有不甘,却顺从地跪在母亲面前。
“还不知错!”瑶夕喝道,“有事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快向三阿哥道歉!”
弘历原意只是想拦住继续纠缠慕灵的弘时,却没想到动起手来,他稍做冷静,便说:“对不起,三哥!”
弘时在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向慕灵走去。亦蕊喝道:“弘时,你先回阿哥所吧!慕灵由本宫带回隆禧馆照顾,三阿哥,您有什么不放心吗?”
“没,没不放心!”允儿此时也赶来了,她忙将弘时拉到身后,“姐姐,那丫头听凭您处置。弘时身上有伤,妹妹先带他回承乾宫了。”说罢,匆匆行礼,连拖带拉地将弘时带走了。
小太监用担架将慕灵抬到隆禧馆侧东围房,取来止痛宁神的汤药给她服下,这已是恩赐,要知宫规有云:“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讲白了就是宫女生病无医,自生自灭,若得主子怜爱或能提前出宫归家,否则就是发到养蜂夹道等死。同房宫女将慕灵的伤势情况和太医院说了,领了汤药喂她服下,又贴上药膏。可是一个宫女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怎能懂望闻问切,注定错诊。这一夜,纵然服了汤药,慕灵仍被疼痛折磨得无法安睡,由于没有大夫确诊,连慕灵都不知道自己的盆骨碎裂,以为只是伤了腰。(作者按:以当时的医疗技术,盆骨碎裂根本无法治愈,更别提缺医少药的宫女了。)
次日,亦蕊先传来弘时,先是就昨日之事,重重地责罚了一番。弘时受了允儿劝诫,不敢争辩,充满歉意地说:“儿臣错了,请皇额娘原谅。儿臣也会亲自向四阿哥赔罪。”
“嗯……”亦蕊满意地点点头,“时儿,你与慕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弘时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皇额娘,儿臣不懂您的意思……”
亦蕊笑道:“还瞒着皇额娘,看你那么紧张慕灵,肯定不止那年选福晋的一面之缘了,是不是?”
弘时说:“回皇额娘的话,儿臣在工部学习,与八皇叔交往甚密,在他府上……见过慕灵几次……相谈甚欢……私订终生。”他终究没胆量将自己占有慕灵的事告诉亦蕊。
亦蕊慎重地说:“慕灵说了,若要她嫁给你,你必须休了现在的嫡福晋与钟氏,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
弘时眉头一皱,回答道:“当真?皇阿玛会同意吗?”
亦蕊说:“由本宫出面撮合,你说呢?”
弘时说:“若是皇阿玛赐婚,那自然是没问题。”
“不过……慕灵她昨日摔伤了腰,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亦蕊紧盯着弘时的双眼,“你还愿意娶这样一位嫡福晋吗?”
弘时大吃一惊,自允禩提及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后,他的心中便时常已未来的皇帝自居,才一反往日的仪态跑到景仁宫抢人打人。此时此刻,他想的不是慕灵伤得有多重,而是未来的国母怎么能是个残废?
亦蕊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难道你不对她负责?”亦蕊口中的负责,是指昨日慕灵从弘时怀中滚落,而弘时却想到了慕灵恐怕已将二人间发生的所有事实告诉亦蕊,顿是冷汗直冒,他跪倒在地说:“儿臣知罪,酒后乱性实是不该,但八皇叔已表示原将慕灵许配给儿臣,只是慕灵不愿……”他越说越小声,“慕灵残废,怕将来无法绵延子嗣,求皇额娘体恤。儿臣愿为慕灵负责,娶她为侧福晋,好生疼爱,以补过错。”
亦蕊心中震惊,却面不改色,说:“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弘时退出隆禧馆时,遇到在外恭候的弘历。弘历揖手道:“三哥,昨夜之事是我莽撞,你好些了吗?”弘历的歉意,在弘时耳里就像是取笑,他嘿嘿两声冷笑,擦肩而过。
弘历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进殿向亦蕊请安。
亦蕊基本上将与弘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询问弘历,当然,弘历还未娶亲,这个问题就变成:“嫁给你后,这辈子你都不能纳妾室?”
弘历禀道:“若她担心我变心,儿臣愿意做她的一心人,不再纳妾。”
亦蕊又说了慕灵可能的病情。
弘历毫不犹豫地说:“她失去了腿,儿臣就做她的腿。保护她、照顾她,带她游历大江南北,让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