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瑶夕点点头,迟疑了一会,答道:“贱妾听说晖阿哥病了,其他姐姐能送上贵重药材、食材,贱妾送不起,只能做几碟糕点,聊表心意。望福晋不要见怪!”
亦蕊半开玩笑地说:“你都来到福熙楼门前了,怎不进去坐坐?”
瑶夕以为亦蕊还在责怪,说:“贱妾不敢。只是想看看晖阿哥喜欢不喜欢这种口味,就心安了。”
亦蕊亲热地挽起她,说:“别左一句贱妾,右一句福晋了,都是服侍王爷的,以姐妹相称就行了。以后常来福熙楼坐坐,快进来!”
二人刚刚坐定,还没说上几句,奴婢来禀,胤禛到了。亦蕊忙率福熙楼众人前去迎接,弘晖拉着胤禛的手说:“阿玛,儿臣这有美味的糕点,阿玛快来吃!”
胤禛下朝回来,着实有些饿了,一连吃了三块,叠声叫好,说:“蕊儿,你的手艺又长进了……真是美味!”
亦蕊笑道指向瑶夕:“功臣不是我,是她!”
胤禛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说:“赏赏赏,对了,蕊儿,这丫头留在你房里可怜了,赏她去厨房,以后专门负责王府糕点制作。”
亦蕊听着有点懵,虽侍妾格格地低卑微,但总比厨子地位高些啊,这不是赏,反而是罚了。她不明白地问:“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蕊儿,你不会小心到不舍得一个奴婢吧!”胤禛笑着说。
亦蕊睁圆了眼,说:“王爷,你以为她福熙楼的奴婢?”
胤禛又看了一眼瑶夕,普普通通的相貌,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瑶夕双眼通红,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穿得还不如常跟在亦蕊身边的凝秋、彩娟,谁知道今日会遇见胤禛呢?
亦蕊提醒道:“瑶夕,还不快参见王爷!”
瑶夕端正行一万福礼,唱道:“贱妾钮禄祜。瑶夕,参见王爷,愿王爷万福金安!”
胤禛搔搔头,拉过亦蕊,俯耳说:“她是本王的侍妾?”亦蕊点点头。胤禛忙说:“起来,起来,本王公务繁忙,疏忽了疏忽了……”
瑶夕控制不住,眼泪“巴嗒”一下掉下来,她不敢去擦泪,紧张地又跪下了,说:“贱妾失态,请王爷见谅!”
胤禛笑道:“没事,你下去吧!以后多做些美味的糕点送来福熙楼给福晋、弘晖品尝就是了。”
亦蕊心中暗暗责怪道:“这不是还把人家当奴婢嘛!”她忙挽着瑶夕的手,说:“你这份情谊,比送贵重药材还要宝贵,我和弘晖都领了。做糕点太辛苦,以后让奴才们做就是了!”
亦蕊不知,她这些话,在瑶夕耳里却形成极大的讽剌。但她不敢表形于色,低头说:“只要王爷、福晋和晖阿哥喜欢,辛苦点也值了。”
亦蕊正想再推却,又想起弘晖极爱吃瑶夕做的美食,欣然道:“罢了罢了,我若再推辞,也太不识好人心了。凝秋,到绸库挑几匹好料子,送到棠梨院。”
胤禛突然插话道:“灵妍居还住得下么?前段时间蕙兰苑不是修葺好了么?让她先住过去呗!”
亦蕊知胤禛想做补偿,灵妍居住了八个格格,两人合住一间屋子,着急有些拥挤了。亦蕊笑道:“瑶夕,还不快谢过王爷!”
瑶夕心花怒放,忙下跪磕头。只听亦蕊说:“瑶夕一人住在蕙兰苑未免太了,要不让淳静也住过去,做个伴!也不至于坏了规矩。”
胤禛点头:“还是蕊儿想得周到。”
亦蕊将瑶夕扶起,温柔地说:“若缺了什么,尽管来福熙楼里说话。晖儿还等着吃你手制的糕点呢!”
瑶夕点点头,恭敬地行礼退下了。
灵妍居
几位格格听说瑶夕、淳静要搬,都围过来看闹,
淳静只在刚入府时,侍寝过一晚,便连胤禛的人影都鲜有见过。灵妍居从她一人独居,到八人合住,她并不因此怨天忧人。灵妍居虽有几个下人,要不就是年老不顶事的嬷嬷,要不就是刚进府学工的小奴婢,起不了什么作用。她在家做活惯了,觉得只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日子是逍遥轻松的,毕竟在家乡为奴为婢的生活更加辛苦。她从不多舌,只听不说,又常帮其他格格做些浣衣洒扫之事。格格中有几个是来自官宦人家的女儿,常常摆架子欺负她,但她都默默受了。得到的赏赐,淳静从不为自己添置什么,能寄回去都寄回去了。听说胤禛给狗子安排了个打更的工作,每月又兑现往家乡寄生活费的承诺,任何苦难冤屈都化成零了。
瑶夕则不同,她进府时,是康熙帝正儿八经地指婚,只是胤禛一个心萦绕在亦蕊身上,打她入府半年多了,竟然都未曾侍寝,这已成为灵妍居的笑话。她照着铜镜,镜中朴素平庸的脸,不要说比起拥有绝色娇容的亦蕊,相较起玉格格、琪格格,也自愧不如。娘说:“娶妻娶淑女,不是吗?”她自我安慰道,收拾完最后的东西,与淳静一起,平静而坦然地承受其他六名格格羡慕、妒忌等眼神形成的利箭,离开灵妍居。
蕙兰苑宽敞是宽敞,只是远了些,绕过一丛兰花坛,就是绿绮轩。
第86章 倚危栏,烟柳断肠处
瑶夕和淳静在蕙兰苑安顿妥当后,便依着规矩到福熙楼谢恩。
瑶夕呈上一个精致食盒,腼腆地说:“福晋,贱妾依照四季做了八色点心,意味四季平安,如意吉祥,简表贱妾谢意。”
淳静慌张地说:“我……”她与亦蕊相交多时,从不曾如此拘束。她以为瑶夕只是像往常般做食物来,却不曾想是用来谢恩之物,哪怕淳静再不识大体,两手空空痴站在那,着实尴尬。
亦蕊的打开食盒,红绿交映,金银错落,光看色就知食物是上品。她笑笑,让凝秋端下去,边说:“先给弘晖挑挑他喜欢的,剩下的留到王爷回来再端出来,不能辜负了瑶夕妹妹一片美意。”
瑶夕大喜,想到胤禛有机会品尝到她亲制的美味,定然会想起她的。
三人随意闲聊几句,亦蕊对淳静说:“淳儿,一会你留下,我让凝秋帮你写封家书,托人带给你弟弟。”
瑶夕一听这话,便识趣地起身告退了。亦蕊趁凝秋准备纸墨之时,问:“瑶夕怎么样?”
淳静左右看看,睁大眼说:“姐姐是在问我?”
亦蕊笑着点头。
淳静露出朴实的笑容,说:“夕格格出身大户,自然是好的。心灵手巧,学问又好,妹妹永远也比不上。”
亦蕊意味深长地说:“她对你如何?”
“对我?”淳静想不出怎么形容,无论在灵妍居,还是蕙兰苑,瑶夕与她几乎就没说过话。不过她一向自认卑微,瑶夕不亲近她,也没有特别。前思后想,淳静说:“自是与其他人一样!”淳静的意思是,瑶夕对她,和其他人对她是样的,都不太亲切。但亦蕊听来,却觉得是瑶夕无论贫富,一样结纳,不由夸道:“这我就放心了?凝秋,你怎么说?”
凝秋已用纸镇压好白纸,边研墨边说:“府中上下,都知道福晋不能食蜂蜜。但夕格格送来福熙楼的食物,常混有蜂蜜,或浇淋蜜糖。王爷自然是能吃的,只是为何夕格格不送到清音阁,要送来福熙楼?”
亦蕊笑道:“你也太多心了,是我没口福罢了。或许是夕儿刚入府不晓得?而且弘晖也很喜欢,不是吗?”
凝秋心想:“晖阿哥食欲不振,本就吃得不多。每次送来的点心都够两三个人吃,怎会是只做给弘晖的?”她看着亦蕊正与淳静笑语连连,聊着民间趣事。或许,亦蕊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在意罢了。
待淳静离去后,亦蕊唤彩娟来,问:“今日哥哥会派人来么?”
彩娟说:“已在外等候多时了,不敢打扰!”
亦蕊点头道:“快请进来!”
没一会,彩娟领了个儒生进来,他就是在徐全医馆出现过的青年人。
那男子行礼道:“学生张凯,参见福晋!”
亦蕊说:“来人,看坐!”
彩娟搬来一张圆凳,张凯再次谢过,方端正坐下。
亦蕊迫不及待道:“阿玛额娘身体安康么?”
张凯答道:“老爷夫人一切顺遂,请福晋放心!”
亦蕊又问了几句家里长短,安心下来,向凝秋挥手示意,说:“这是淳格格的书信,你帮着交给她弟弟陈狗。”
张凯接过书信,小心地放入衣袋之中,起身禀道:“福晋,徐全一事,或有差池。”
亦蕊挑了挑眉“嗯”一声。
张凯继续说:“学生三日前去医馆,吩咐徐全必须于今日之前,亲自来王府揭发李福晋一事,他却迟迟不肯露面。学生找到医馆与他理论,却见徐全已摘了招牌,封了馆门,遣散了伙伴,他老婆孩子也打发回乡下了。徐全一人坐在医馆中,喝着小酒,好似就等着学生前来。”
亦蕊奇道:“这也真是不怕死的奇怪人!”
张凯揖手道:“是!徐全一见我就说,金子都花光了,也别问他怎么花的,只剩下首饰了。”
亦蕊立起身,缓缓在屋中踱步,边说:“只有首饰算不得罪证,无处自来的金锭才是真不得光的。当时,李福晋求子心切,胡乱花钱,本想找个江湖术士逗逗她,让她知难而退。没曾想,李福晋还真能掏出十两金来,这倒让我好奇了。让徐全探探她有多少底,是谁给她提供的聚宝盆?原以为徐全只是个贪财的小人,谁知道他竟到了要钱不要命的地步!”
张凯不屑地说:“那徐全,还想拉学生同流合污。说他有本事再从李福晋那骗到金子……”
“哦?”亦蕊说,“他那天喜丸,也不过是普通的女子补寒药物。难倒他还真能妙手回春?”
张凯说:“妙手回春不成,他配的是……”他顿了顿,还是说了:“李福晋向他要迷住男子之药物。”
亦蕊满脸飞红,怒道:“李怡琳,大胆!”
张凯说:“福晋,学生怕徐全生事,已让他软禁在一安全之处。请福晋指示该如何是好?”
亦蕊呷了口茶,让自己平静下来,说:“目前弘晖的病情反复,我也没心情管那些,缓缓也好。一日三餐供足了,以后或还有用。那徐全没把……卖给李怡琳吧!”
张凯说:“据徐全说,仅是又提供了五颗天喜丸。”
亦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