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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微微的沙哑,那是我魂牵梦萦的声音呐,“让门口的婢女下去。”他又在我耳边低声说。我点点头,让如意离开了。
“风大哥,你你不是在父王那儿么,怎么会……”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羞涩的低下来。我忽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一股奇香渐渐包围了我。“柔儿,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
“怎么会?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我。”
“傻公主,”风大哥把我抱得更紧,“你这么美,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说着细碎地吻如春雨般,温柔地落在我的脸上,我的颈间。
我腰间一松,衣服便滑落了下来。我抓住风大哥的手,可是,
“柔儿,你真美,真美……”
我的所有理智,全在风大哥温柔的话语里,化为乌有。我紧紧揽着风大哥,我只知道我不想放开这个男人,不想,哪怕我现在所为多么不堪,我也不在乎,只要那个人是他,我就不在乎。
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梦。那梦很美,掺和着泪水,是幸福的泪水。若不是身上那些紫黑的痕迹,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我看着镜子里,异常美丽的自己,我终于等到了我要的幸福,再有月余,我便是他的妻子了。
嘭——
房门被人狠狠地推开,是父王。
父王什么事让您这么生气?
父王没有理我,只是让下人们都退下。我走过去,想安抚父王。可是,父王抬手便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我重重地倒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震惊地看着父王。从小到大,父王从未舍得打过我,可是今天……
我嘴角渗着鲜血,父王……
别叫我,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说着把一块方布甩在我身上。那上面有一块已经凝结的血渍。
我捡起方布,站起身,父王,我爱风大哥,我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我没有错。
父王看着我,似有一丝了然,是他?
我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我离席后不久。
你确定那是他?
是,我确定!
父王忽然痛心疾首地看着我,缓缓转身,在门口时,忽然又停下来,我昨夜与风满楼谈到深夜,他,从未离席。
他,从未离席?我摔坐在地上,不会的,不会的。那是他,那眼神,那笑容,我不会认错,我真的不会认错。我从头至尾都清楚的知道,那个人就是风大哥!
父王不相信我,我说要找风大哥问清楚,便把我关了起来。
父王把婚事给退了。
我的世界崩溃了。
父王把我送去了郊外的居宁寺,那里是女子出家的地方。父王说,他会好好调查这件事,让我在这里静心礼佛,把该忘的都忘了。
我曾想过死去,可是不能,我若死了就永远也见不到风大哥了。
我一直被人看着,不能离开居宁寺半步。
居宁寺,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很安静,死一般的寂静,即使过年也是如此。
本来,我以为我真的可以平静的看对一切了。
直到一日,几位香客谈起了一件婚事——风满楼与水冰清的婚事。她们说水冰清就是在水一方的老板,说她的身份是个谜。
他还是娶了她,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以死相逼,那个看守我的人不得不带我回到京都。
我去找了风大哥,他那时正在集芳阁与一些官员谈笑风生。那不是我所认识的风大哥,风大哥从不涉足青楼,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温文儒雅的雅士,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有话想与风相国说。
他抬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带到青楼的后院。
你是谁,你为什么冒充风大哥?
公主,你连风某都不认得了么?他一改刚才的冷漠,淡淡的笑了起来,现在是你认识的风满楼了吧?
你,你,我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晚,那晚……
我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却不知如何问下去。
呵呵,公主,那晚很消魂是吧?
你,真的是你?
不,公主,那晚可不是我,不过有差别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扬起的手,被他狠狠捏在手中。
公主,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你该知足了。
惩罚?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你,这有错吗?为什么你这么残忍?是她,你是为了她,对不对?
我忽然明白了,他只是为了她在报复我!
公主,出家人,这种地方不该来呀!呵呵呵,他残酷地笑着,越走越远。
是她,是她,若没有她,我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我去了风府,去见了她。
如今的她更美了,而我,却是这样憔悴不堪。妒嫉让我疯狂,我捏着她的肩膀,狠狠地质问她。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她这样伤害我?我只是爱他,这有错吗?
她说,我只是遇见了一个错的人。多轻巧的一句话,却让我陪上了一生。
可是她说得没有错,只是一切都太晚了,从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来京都,本是为了杀了她,可是见了风满楼之后,我就改注意了。
她从我这里抢去的是一个恶魔,我不相信她永远会这么快乐,这么幸福,我要活着,好好地活着,看她到底可以过得多好。
=
居宁寺中有一棵大树,我时常站在树下,望着京都的方向。
我已经老了,老得都记不得自己有几岁了,可是这个年轻时的习惯却还是改不掉。
那里早已没有那个女人和那个恶魔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对于他们,我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没有爱,没有恨,甚至连他们的长相,我都不记得了。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依然会记起那个淡淡的笑容,疏远、孤单的笑容。然后,我开始懊悔,懊悔自己的年幼无知。
如果我早些明白,早些看清楚,那么我就不会陪上自己的一生。
他是一个恶魔,对任何人都是,除了对那个女人。
我靠着树干,缓缓滑了下来。
我想,我的一生终于要结束。
我在后半生,一直诚心礼佛,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求佛祖可以听到我的祈求,让我以后的生生世世再也不要遇见他——风满楼。
风满楼,这是我一生的诅咒!
荣登弃妇
为了热烈响应疯子的号召,我命婢女给我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坐上疯子特地命人准备的华丽轿子,招摇地去了集芳阁捉奸。没错,就是去捉奸,奸夫淫妇的奸。
有女人会傻到去青楼捉奸吗?
我昨夜向疯子抗议了好久,可是疯子说了,如果我不去,那么我就天天待在风府,不得出 门,那个所谓救天下苍生的麻烦事,我也就不用去做了,省得劳心劳力。而我如果去了,不但可以随意进出,他还会另外给我些人手,帮我做事。
疯子的话听着很不可思议,哪有人会弄帮人来帮着对手和自己做对的,但是疯子向来说话算话,没什么值得怀疑。而且后来我也终于想明白了,我根本就还称不上是他的对手,他只是陪我在玩游戏罢了。
魉扶着我下了轿。今天的我自然是贵气逼人,任谁看了,都该明白我可是个有身份的女人。
“哟,这位夫人,您这是……”老鸨见我这身行头,便知我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说话也很小心。
我斜觑了老鸨一眼,没出声,我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呐,怎么可以随便答话。魉替我开口道:“这是相国夫人,咱们大人在哪儿呢?”
“呀,原来是相国夫人呐,难怪瞧着眼熟,您出嫁时那可是美啊,连咱们的轻烟都比不上呐。”
“出嫁时,哼,”我佯装一怒,“这么说我现在就不美了,所以相国才来你们这儿寻美人,你是这意思吧?”
老鸨顿时被我问得不知如何回话。
我推开老鸨,径直入内,那些守门的大汉见我,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都给我滚开!”
“听见没,还不让开,要是我们夫人气坏了身子,看相国怎么收拾你们!”魉,还真不是一般的机灵,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乖乖让道了。
集芳阁内,脂粉气浓烈,比我第一次来这儿时,少了许多清雅,多了几分淫邪。看来,连这儿,都被疯子搅得变了样。回去还是让疯子睡地板吧,省得他弄上什么病,传给我,那太危险了。我在心里暗道。
门外的吵闹,没有影响到这些寻欢的男人。里面仍是歌舞升平。
台上,一个女子正翩然起舞。那舞姿竟如此轻盈,好多时候,都是足不点地,宛如一只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我从未见过这样精湛的舞蹈。她,就是轻烟吧!一瞬间,竟看得忘了来此的目的。
“夫人,夫人!”魉衣袖下的手,轻轻的拉着我。
我猛然回神,一扫那些看得入迷的男人,没有疯子。“风相国人在何处?”我朗声问道。
那跳舞的女子停了下来,视线直射向我。众人也都诧异地转身,看着我。“这位是相国夫人吧?”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站起身,“夫人,这可不是您该来的地儿呀,还是回吧,省得惹大人不快!”
“夫人,大人现在正忙着呢!”另一个猥琐的中年男说道,脸上尽是暧昧不明的笑容。
这疯子莫非叫我来看现场版的春宫戏?
“你们只要告诉我大人人在何处便可,不用如此多话!”我淡淡道,语中的强硬之态,似乎是他们没有料到的。
有人向斜上方指了指,我走上楼,向那人指的房间走去。
楼下没了声响,大概都在等着看我的好戏吧。
那房间的门,并没有掩好,露着一道缝隙,床正对着大门。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窝在疯子怀里,满脸的娇羞,这不该是一个青楼女子该有的表情。
疯子起身,扔给她一叠银票,“这样还不够么,嗯?”疯子的声音稍微有些异样。床上的女子来到疯子身边,抱着疯子撒娇。床单上的殷红,刺痛着我的眼睛。那个女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