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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离开的背影,黄道远暗暗点头感慨,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一个奇才,一个从来没有练习过寸拳的人,居然可以打出这样一记形神兼备的寸拳来,那道看不见的波纹,看上去是那么随心如意,正是他苦练了十几年一直追求却达不到的境界。
看着木人桩,黄道远轻轻地摸了上去。
“哗~~”一阵轻轻地响动,木人桩无声地碎成了一地木屑!
“滋~~”一阵抽气声在众人中响起,看着那一地木屑,众人这才感到刚刚我那看似不起眼的一拳,竟然有如斯威力!
“居然,居然能够将力道控制到这样的程度!”此刻的黄道远,简直有种要对我顶礼膜拜的冲动了,这木人桩是用结实的老红头做成的,能将其一拳打断,在黄道远看来已经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是此刻,那一地木屑仿佛在提醒着他,没有想不到,只有不敢想!
留下一地惊愕的人,我和秋霜早已上了出租车。当威廉回过神来追出武馆时,早已看不见人影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我和秋霜来到茱莉亚音乐学院附近的一家中餐厅,随意地吃了点东西,随后一道向茱莉亚音乐学院走去。
茱莉亚音乐学院(TheJuilliardSchool),是由1905年Dr。FrankDamrosch创建的音乐艺术学院(InstituteofMusicalArt),以1924年AugustusD。Juilliard的遗产托管基金成立的茱莉亚研究生院(JuilliardGraduateSchool)合并而成。作为世界上最为著名的专业音乐院校之一,它为8至18岁有艺术才能的青少年提供系统专业的音乐教育与指导。
做为纽约最著名的一家音乐院校,这里也经常承接一些专业级的演出。学院拥有占地八千平方米的超大音乐厅,里面的音响设备都是世界超一流水准,纽约爱乐乐团经常来这里开专场音乐会。
音乐学院的门前广告牌上,早已挂上了瓦洛多斯钢琴音乐会的展牌,我和秋霜站在牌子面前看了看,居然发现里面连我的头像也印了上去。虽然旁边标注的是“特约嘉宾”,不过那个安排的位置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场pk。
“瓦洛多斯还真是有意思,这样的海报也做了出来。”我轻笑着说了一句,随即走进了学院。
亮明自己身份后,立刻有一位专门负责接待的老师将两个人直接引到了学院的宾馆,而两个人刚进宾馆大厅,便看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略显肥胖的身影,不是瓦洛多斯是谁?
看着我和秋霜进来,瓦洛多斯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笑着伸出了手,用流畅的英语问候着:
“李利先生,真高兴你能参加我的音乐会,很高兴见到你。”,瓦洛多斯说着,立刻给了我一个美国式的拥抱。
和我打过招呼后,瓦洛多斯很绅士地向秋霜伸出了手,轻轻了握了一下。
“瓦洛多斯先生,很高兴能参加你的音乐会,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笑着说道。
“合作愉快!”瓦洛多斯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看在我眼里,却有一股挑战的意味。
第五百九十八章神乎其技!
和瓦洛多斯告别后,我在接待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自己房间。
看了看这间将近八十平方米的房间,我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纽约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地价之高绝对是世界排行前列的,朱莉亚音乐学院又位于中心地段,绝对是寸土寸金。而连接待客人的宾馆居然都是这种规格,可见学院的经济实力也很不一般。
想到这儿,我笑了笑,暗道音乐号称贵族的专业,这样一所国际一流的音乐学院,经济实力又怎么会差呢?
简单地将行李安置了一下后,我立刻询问起了练习琴室的事情。
听到我问起,那名刚刚在校门前就一直带着我到这儿的教师笑着说道:“李先生真是一个勤奋的钢琴家,难怪会有这样的成就,琴室昨天就为您准备好了,只是您刚下飞机,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现在就想过去看看。”我不好意思说自己昨天就已经到了,还和一群街头流氓打了一天的交道。
“好的,我这就带您过去。”那位老师说着,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自己带头走了出去。
看到我在钢琴前坐了下格拉夫曼的神情变得专注。虽然他的弟子众多,不过我这个仅仅和他学习了不到半年的学生,却是他最感到琢磨不透的一个,凭感觉,格拉夫曼觉得我单独挑这首《土耳其进行曲》一定是有深意的。
秋霜静静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向爱笑爱闹的她,只要是我在练琴的时间,都会变成一个标准的淑女,无论我演奏多长时间。她都不会发出一声打扰的声音,在观海长廊那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每夭练琴都超过十个小时,而她,除了为我准备三餐的时间外。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么静静地坐在钢琴前,默默地看着我弹琴。
再度看到我坐在钢琴前面,秋霜觉的那段时光仿佛又回到了身边。
轻轻掀开斯坦威的琴盖,柔和明亮的日光灯均匀地洒满了琴键,双手还未放在琴键上面,脑海里似乎已有无数旋律在激荡,面前的钢琴,似乎已经和自己建立了一种难以言表的玄妙联系。
“他似乎又有了进步?”看着钢琴前还没有开始演奏的我,格拉夫曼有些难以置信,他的目光一向很准,虽然我还没有弹出一斤小音符,但单就我此刻坐在钢琴前的气度,就不是几个月前格拉夫曼在湖光岩那场音乐会上看到的那样了。
“真是不敢相信,这个东方男孩儿的身上总是充满了奇迹!”格拉夫曼有些感慨,要知道,到了我现在的程度,如果说是技巧上的进步还可以理解,短时间内能够从整体的风格上有明显的进步和完善,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然而,此刻格拉夫曼却真实地看到了这一幕。
他又哪里会知道,我这一次的突破,本来就是在心境上的突破。
艺术这种东西,本来就强调内在的修养。个人的境界越高,手底下的音乐境界自然也就越高,这完全和技巧无关。
轻吁了一口气,我的双臂自然的抬起,如同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在牵引着一般,十指以一种十分舒适的角度向琴键上落去。
在接触到琴键的那一刻,十指如同被注入了一种强大的活力,瞬间变得充满生机!灵活地抬指、触键。每一个小乐句,都完美地如同一次最自然的呼吸,在耸灵巧的跳跃中,展现着晶莹如珍珠般的迷人魅力!
我的目光中闪着灵动欢乐的色彩,整个身体都似乎因为这音乐而“活”了起来,虽然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每一个细微的摆动,都是和着音乐做出来的最舒服的姿式,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表。
而音乐呢?
格拉夫曼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听到的这首《土耳其进行曲》,尽管他已经听过、演奏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一次,他感到这首曲子有这么多他不曾知道的、新鲜的东西,那晶莹的音符、干净的小分句,都如同带上了灵性,不再是死板的音符,一个个如同活了过来一般,欢快地在他的身边围绕,格拉夫曼甚至感到。自己伸手就可以触摸到这些美妙的音乐!
“这、这真是太奇妙了!”格拉夫曼沉浸在这种境界里,全然忘了他是在欣赏我的演奏,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随着音乐的节奏做着奇怪的动作。
而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秋霜。此刻也微微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一抹顽皮的笑容,如同被我的这段音乐勾起了她好动的天性,迷人的面容上满是幸福开心之色。此刻,因为这音乐,两人都感到了一种单纯至极的快乐。
我的十指轻灵地在琴键上跳跃着,这首我曾经弹过无数遍的乐曲。此刻却依然带给我无比鲜活的感觉,手指享受着在琴键上起落间的欢乐,如同有一种无穷的动力在吸引着我一直演奏下去一般。此时,一切的调式、和弦、指法,都已经离开了我的脑海,无数的奇妙乐思,如同泉涌般徊油地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围绕着那个最初的动机,展开了无穷无尽的变化。
灵巧的小快板乐句在第二遍时,就彻底偏离了原来的乐谱,原本是单音符组成的旋律,突然就变成了双音,而由于这突然改变而带来的指法问题,却仿佛根本没有影响到演奏。我的右手,始终在以一种最舒服、最悦目的姿妾来演奏,而这第一主题的每个音符上,就那么凭空多出了一个三度音。
格拉夫曼脸露满意之色,这段主题改编成双音变奏,音乐形象听上去更加丰满了,更为难得的是,日心坐体的颗粒感并没有因为多加入了一条旋律而被破坏,显得矛盾的是,始终保持着一开始的状态,就如同华夏国的乐器扬琴或是琵琶的断奏,听上去十分奇妙!
而此玄左手的伴奏,也不再是规规矩矩的小快板半分解伴奏,而是独立成了一全部分。此刻,那只左手,正以一种不亚于右手的速度。在低音区和中弃区做着一连串的小跳,一串俏皮幽默的旋律,如同嘻皮士音乐的风格般,却又忠实地履行了伴奏的职责,将右手那段主旋律衬托得更为丰满了起来。
仿佛是不甘寂宾,第一次变奏网网结束,左手就迫不及待地“抢”
过了主旋律,灵活神气地小分句,突兀地在低音区响了起来,速度却并没有丝毫的减慢,左手在以一种快速的姿态向人们表明,我完全可以做到和右手一样的事情!
而解放出来的右手,此刻却在高音区制造了一连串疯狂的华彩。
流泻的音符如同一匹泛着白色烟雾正从天空飞流而下的深布般,密集的音符几乎形成了一条分不开的旋律带。而你如果细听,就会发现这条旋律带,正是在对低音部分的主旋律做着快速的发展与变化,有时是旋律的四度移调,有时是仅仅剩下了一个节奏的骨架,而旋律却已经变成了爵士,有时却又是一连串六连音式的和弦。难得的是,无论右手如何变化,却始终保持着完美的从属的位,柜毫没有影响到左手的旋律主体地位,一次又一次的变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