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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里美的叶师长眉头一皱,“哦,就是那姓王的小丫头是吧?”“哟,你知道啊?”叶妈妈手一停。“嗯,晚上吃饭之前,彭家那老大带着小姑娘见老彭去了。看着挺懂事的,就是眼神有点儿飘忽。长得也还行,当然没咱闺女漂亮了。”“扑哧!”叶妈妈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叫长得还行啊?相当行了!我说是不是在你眼里就算见个天仙也没你闺女好看啊?”“那是!”叶师长一脸的理所当然,“你这不是废话嘛!”
咔嗒。门被叶想推开了。叶妈妈笑问:“这么快就说完了?”“啊,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明天晚上文工团要进行文艺慰问演出的事儿。”叶想一笑。“演出关你们什么事儿啊?”叶妈妈随口问了一句。
叶想还没开口,叶师长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你问那么多干吗,文艺演出你又不懂!”“哟,说得好像你多懂似的!”叶妈妈眉梢一扬。“我怎么不懂啊,想当初在连队我还唱过样板戏呢!”叶师长不服气地说。
叶想原本笑嘻嘻地看着父母逗闷子,不经意间看见叶师长在摸膝盖,知道天一冷他的伤腿就会发作,她走到叶师长跟前蹲下身来,很自然地开始给他揉腿。叶师长一愣,低头看见女儿漆黑的发辫轻轻摇晃着,细白的手正认真地给自己按摩。叶师长突然觉得自己眼睛一热,赶紧用力挤了挤眼,一抬头正好看见叶妈妈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压低嗓子吼了一声:“这茶水也太热了,熏眼睛了都!”
心知肚明的叶妈妈嘴角一翘,也不去揭穿他,倒是浑然未觉的叶想好奇地问了一句:“爸,您真的唱过戏啊?”“那是,白毛女!”叶师长特自豪地说。叶想一愣,“啊?您唱白毛女,男扮女装吗?”“哈哈。”叶妈妈忍不住笑起来。叶师长一翻白眼,“啥白毛女,我唱杨白劳!”叶妈妈坐在一旁笑说,“我看你唱黄世仁还差不多!”“哈哈……”叶想笑了出来。
“胡扯,不信你听着啊!”这会儿心情大好特好、酒又上了头的叶师长居然扯开大嗓门就嚎了一句:“买了二斤红头绳儿啊,给我喜儿扎起来,哎嗨哎嗨,扎呀么扎起来——”
他最后还拉了个长音,然后看着有些发傻的母亲俩特得意地问:“怎么样,不错吧?”叶妈妈看了看叶想,喃喃地问了一句:“调子还正,可怎么觉得有点儿别扭啊?”
叶想琢磨了一下,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二斤红头绳?好嘛,您这是要扎辫子还是捆木乃伊啊!哈哈!”听她这么一说,叶妈妈也反应过来大笑了起来。原本想显摆却现了大眼的叶师长,还想着维持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可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妻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哎哟,这一家子有什么高兴的事啊,笑得这么开心?”彭夫人挽着彭司令的手散步回来,正好经过叶妈妈的房门前,被里面突然爆发的笑声吓了一跳。
晚上散步是她的老习惯了,医生都比较注重养生吧,所以只要条件允许,彭司令都陪着她。
“呵呵,估计想想又说什么笑话了吧。那孩子就是一开心果儿。”彭司令微笑着说,然后拉着老婆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他洗漱出来,却发现老婆正坐在床上发呆。“肖主任,想什么呢?”彭司令坐在了彭夫人身旁,看她心情不佳,故意打趣地以彭夫人在医院的头衔相称。“唉 ——”彭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彭,你说老大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地看上那个王玉敏了呢?居然还带她去见你,我真没想到!”
彭司令一笑,“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也许那个姑娘有她的优点咱们看不到或暂时没发现。”他边说边举起手,示意彭夫人别开口听他说完,“彭骋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要尊重他。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也可以改变很多不是吗?不过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但是得在演习之后。”
彭夫人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她歪头靠上丈夫的肩,“老彭,你说咱儿子要是喜欢上像想想那样的女孩儿多好,聪明漂亮,开朗又体贴,特别懂事,走到哪儿都是笑声。我一听晓云说她们母女、父女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就羡慕得不得了,咱们又是世交……”
“好啦,”彭司令微笑着打断了她,“你巴不得把天下最好的女孩儿都留给自己儿子,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彭夫人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老彭,先说你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别说想想是飞扬和晓云的女儿,就算不是,她也是个好孩子。别老说彭骋了,还有彭戈让你操心呢,你别偏心眼啊。”彭司令不想自己老婆心烦,顺势换了个话题。
彭夫人微微一笑,“我小儿子才不让我操心呢。”
彭司令歪头看她,“你这话里有话啊。”彭夫人故作神秘地靠近丈夫耳边说:“林燕。”彭司令看了自己老婆一会儿才说:“真的?”“嗯,彭戈绝对对林燕有好感,现在也许还不是爱情,但只要再走一步,绝对就是!”彭夫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彭司令欠身拿了两个苹果过来,递了一个给彭夫人,“彭戈告诉你的?”“还用他说?他是我儿子,他想什么我能不知道?不过因为他们俩年纪还小,我就当不知道,现在顺其自然,适时推一把就是了。”彭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呵呵……”彭司令一笑,“小子还挺有眼光,是我儿子!”“哼,有眼光的是你儿子,可没眼光的那个也是!”原本还在笑的彭夫人突然又叹了口气。
“好了,哪可能事事如意。你先去洗澡吧,我正好抽根烟。”彭司令笑说。“好吧,别抽太多啊。”彭夫人嘱咐了一句,自己进卫生间去了。
听着洗澡间里水声响起,彭司令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之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小王吗?对,是我,你去帮我查查那个叫王玉敏的姑娘,尽快向我汇报。嗯,好,就这样。”彭司令放下了电话。在烟雾缭绕中,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快点儿,把那个鼓搬过来!还有那个,哎,我说你轻着点儿,那是音箱不是砖头!”文工团的带队队长正满头大汗地指挥着士兵们,上蹿下跳地布置着。今天晚上是文工团慰问演出第一场,就在团部大礼堂,后台的演员们已经乱了营了,服装道具摆得到处都是。
“这箱子里装的是衣服还是水泥啊?”正努力和林燕一起把一大箱演出服搬到后台化妆间的叶想嘀咕了一句,林燕一笑。这活计是鲁佳找来的,虽然空降团有的是兵,可毕竟都是男的,给文艺女兵们打下手不太方便。因为从来没有去过后台看演出,鲁佳觉得比在台下看有意思得多,因此毫不犹豫地从政委那里接受了这个“ 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僧多粥少,“僧”们都在化妆间臭美练声外带乱扭活动韧带,为数不多的几碗“粥”们只好跑上跑下,拿这搬那地被指使得团团转。前面礼堂里正传来士兵们近乎于嘶吼的歌声,唱的应该是《空降兵之歌》,可叶想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愣没听清楚歌词到底是什么。
没一会儿,外面变得安静起来。“叶子,燕儿,彭伯伯他们都到了,已经在前台落座了。”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鲁佳扭头冲她们招招手。
叶想从没在后台往台下看过,她拉着林燕走了过去,从帘幕的缝隙中往外看去。哇,叶同学在心里叫了一声,黑压压的都是人头,看着得有上千人的样子。前排领导席上,彭司令、叶师长正和空降师的李师长谈笑风生,师政委则言笑晏晏地陪着彭夫人和叶妈妈聊天。
“哎,老张,这是稿子,你照着念就行了。”空降团胡政委的声音突然传来。女孩们回头一看,张团长一手叉腰眉头拧了个大疙瘩,“老胡,怎么突然要我讲话了?不是说由咱们师长讲吗,我不擅长这个……”
“你什么呀,你是团长,是这儿的一把手。”胡政委打断了他,“再说是司令员说的,他们都是客人,师长政委也是,你是主人就让你讲,快!这是我让人赶出来的。”政委边说边把那两页纸塞到了张团长手里。
“报告!”一个一毛二跑了过来敬礼,“师长派人来问,说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政委赶紧点头,“你回去说,马上就开始!”
说完他一挥手,一个穿着军礼服的漂亮姑娘点点头,款步走上了舞台。灯光一打,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各位首长,各位战友,今晚……现在请×××空降团张团长讲话。”底下顿时掌声如雷。
“老张!”政委做了个冲锋的手势。团长嘀咕了一句:“我这一页还没看完呢。”不过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大步走上舞台。到了麦克风前,团长敬了一个极标准的军礼,一阵整齐的掌声过后,他开始照着稿子念,声音有点儿干涩,显然是还不太适应。
叶想她们就笑嘻嘻地坐在舞台右侧的帘幕后面看热闹,那篇稿子虽然是老生常谈,但还是挺鼓舞人心的。团长念着念着也自如了下来,偶尔还能加个动作。胡政委满意了,一边听一边点头。
就在稿子念到有一半的时候,张团长慷慨激昂地说:“同志们,必须得说,文工团的同志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鼓!”同时他一挥手。台上台下都是一愣:鼓?兵们不自觉地伸头探脑往台上看,空降师师长和政委也一头雾水看向陪席的罗主任。罗主任都傻了,什么大鼓?
张团长倒是没什么感觉,拿出了下一页刚要念,他眼睛突然一瞪,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镇定自若地把稿子念完了,一个敬礼,自然是掌声如潮。张团长快步走了回来,胡政委迎面就问:“老张,什么叫很大的鼓?”张团长没好气地把稿子往政委怀里一扔,然后一扯领口,“这是哪个浑蛋干事写的稿子?你没看,那‘鼓舞’ 两个字愣他娘的给分了家,一页一个,差点儿当众出丑!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