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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和乡绅们相互看了一眼,由无里长领头,起身撩衣袍跪倒,磕头道:“给都司大老爷拜年了。”
户田山两手半空虚托,道:“诸位请起,不必客套。”
里长和乡绅起身,各自落座。
户田山扫了一样,发现李晓鹏不在,奇道:“李员外呢?他怎么没有来?”
里长叹了一口气,道:“李员外,他,他死了!”
户田山和身后的山口百惠都吃了一惊,户田山忙道:“死了?大年二十九,他还来给我送礼呢,怎么就死了?”
“听他家人说,就是从县衙给老爷送礼回去的路上,失足摔下山崖,当场就摔死了。”
“哎呀!”户田山当真很是惊讶,跺脚道:“李员外上次在吊桥,跟本都司一起遇到强匪劫杀,那一次他大难不死,想不到,这次又遇到劫难,当真令人心痛啊!——对了,不会又是强匪干的吧?如果是,都司一定严查,将这些贼人绳之以法!”
“不是不是!”里长急忙赔笑道,“好几个仆从一起跟着他的,说是他好端端的走着,脚下一滑,就摔下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摔下去了?”
“是啊,听说是路过碗子山那里,大老爷也知道,那一段路最是艰险,山路崎岖,而且很窄,下面就是数丈高的山涧。李员外走在中间的。仆从们只顾低头看路,就听到李员外叫了一声,便摔下山崖去了,他们赶紧探头一看,山崖下面正好都是大大小小的岩石,正好摔在一块岩石上,手脚都还抽搐。仆从们准备抬回县城找郎中救治,没走几步就咽气了。”
户田山一愣,想到奎星奎木狼不是居住在碗子山波月洞吗,难道是他干的。于是叹了口气,道:“这还当真是祸不单行啊。哎,李员外,多好的一个人,拿出那么多钱济民,你看看,前面多少百姓来感激本县,其实,那都是感谢你们拿钱出来的,那把万民伞,应该是送给你们的嘛。”
387碗子山的妖怪
里长和乡绅们赶紧欠身谦逊,一通的阿谀奉承,赞誉户田山爱民若子,体察民情,这才深受百姓爱戴。
山口百惠看着户田山冷笑,她不明白户田山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师兄虎力便不需要信仰之力,这只该死的淫鹿。
户田山捻着短短的胡须,眯着眼听着,很是受用的样子。
里长欠身道:“大老爷,我等各人准备了一些拜年贺礼,还请笑纳才是。”
户田山扫了一眼放在花厅屋角的一长溜的大捧盒,道:“本官是从来不收受礼金的,不过,念你们一番诚意,大老远的挑来也不容易,让你们挑回去。又扫你们的面子。”
里长等人听到他前面一句,都有些紧张。听到后面,又都笑了,心想这都司还真会打官腔,弄得好象被迫收下似得。嘿嘿。只要他肯收礼,就不怕摆不平。先前送出去的东西,要加倍收回来。
他们脸上笑嘻嘻的正憧憬着收买了都司之后,如何盘剥百姓,却听的户田山下面的话,顿时又傻眼了,只听得户田山道:“咱们yin陵县穷苦百姓真的很多,需要救济的也很多,这一次的,只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你们送本县的这些礼物。本县决定了,就当作你们捐资济民的钱,转送给那些穷苦百姓好了。来人!”
门口皂隶抢步进来,躬身施礼。
户田山道:“去把户房司房和司仓都叫来,清点登记各里长和乡绅们捐资济民款,登记造册,对了,上次捐资的虎力大仙庙,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禀大老爷。正在加紧修建,应该在正月十五能完工。”
“很好。到时候本县要举行盛大的建成庆典,给那些捐资济民的乡绅们好好表扬表扬!这一次大家的捐资,也算进去,别忘了。”
“是!”
皂隶答应了,匆匆出门叫人去了。
里长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户田山满面chun风地夸赞着本县的这些乡绅们,说他们都是乐于助人的人,有这样的人,乡亲们一定能过上好ri子。说得这些乡绅和里长们都面红耳赤的,尴尬地陪着笑。
很快,户房司房和仓库司库都来了。当即负责点收这些东西。里长和乡绅们都眼巴巴看着东西被皂隶们抬走了。
户田山又把他们夸赞了一番,然后客客气气亲自把他们送到了衙门口之外。
看着那些里长和乡绅走了,山口百惠笑弯了腰,道:“大老爷,你这一招可真厉害,让他们有苦说不出。比单纯的推辞不收可强多了。”
师爷苦着脸道:“好是好,只是,以后恐怕也没有人敢来送礼了。这千里做官只为财,大老爷断了这笔财路,可少了多半的收入呢。”
户田山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今天我要是收了他们的东西,将来他们欺压盘剥穷苦百姓,我还管不管?我还怎么管?”
师爷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东翁说的没错,这样看,东翁是让利于民了。”
“我前面已经信誓旦旦给百姓保证了,为百姓谋福祉,我就必须这样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出尔反尔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师爷赞道:“老爷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户田山道:“谈不上,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尽职尽责而已。至于个人得失,不用计较太多,咱们大宋的官员,难道还会穷到哪里去吗?”
“这倒是。嘿嘿,真假。”
户田山带着山口百惠回到内宅,进了门。山口百惠在他身后轻声叫道:“等等!”
户田山站住了,想起昨天错把妻子当成她亲热的事情,不禁有些心虚。没有回头。
山口百惠捻着鬓角一缕秀发,款款地走到他身后,轻声道:“你……,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户田山慢慢回头,便站住了,目光中满是疑惑。
山口百惠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道:“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不觉得,这李员外死的有些蹊跷吗?寒冰怪在那里,还有那只狼?”
“怎么蹊跷?你说他没死?”
“不是,他不知道咱们要对付他,不可能装死,而且那么多乡绅都作证,不会有假,死是肯定死了,只是有些奇怪。你说,他真是意外摔死的吗?”
户田山想了想,道:“这还真不好说,毕竟咱们不在现场。黄袍兄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寒冰怪……,也不可能,那个李员外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动手。”
“我觉得有些蹊跷,他这条路应该走了无数次了,别人都没失足摔下去,唯独他,还真是奇怪。”
huts1道:“管他的,死了就好。咱们不用辛苦一趟。”说着,背着手回到了房里。
他的妻子正在作女红,见他进来,忙迎上来,道:“官人回来了?我听说,百姓给你送了万民伞?”
“嗯,只为他们作了一点小事,他们就给了我这么多的赞誉,真是受之有愧啊!”
“官人做的可不是小事,我听说,解了好多都揭不开锅的百姓的燃眉之急呢!”
“是啊!这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而已,以后怎么办,我还没有好的主意呢。哎,原来以为,当一个都司,也就破破案就行了,没想到,东城百姓的吃喝拉撒都要管,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啊!”
“老爷别着急,慢慢来嘛。”
“如何不着急?一任三年,时间很短啊!光是这样给钱给粮的,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户田山自言自语道,“咱们宝象国交通不便,这是制约本地经济发展的瓶颈,必须因地制宜,走一条适合当地经济特点的致富之路。可是,什么样的路,才是适合本地发展的路子呢?”
户田山的宿主不是搞经济的,也不懂做生意,现在,他感觉到自己这个都司要肩负起带领百姓摆脱贫困的重担时,才觉得自己知识面太窄了,知道的,有只是一些从新闻里听来的粗浅道理。具体到实际,就抓瞎了。
他的妻子自然听不懂他这些词汇,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道:“官人不是说帮别人出点子赚钱吗?官人的点子一定错不了,慢慢想,找那些做生意的聊聊,或许就有主意了!”
户田山一拍大腿,道:“正是!娘子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这如何发家致富,自然要找那些白手起家发家致富的人讨教才是正途,光是自己这样琢磨,怎么都是闭门造车。还是我的娘子聪明!”说罢,抱着女人,亲了她脸蛋一下。把个女人又弄了一个大红脸。
户田山放开她,走到书桌前,看见桌子上有一封信,不由咦了一声:“这信是从哪里来的?刚才我怎么没有看见?”
女人过来,低头一瞧,也很奇怪,道:“是啊!早起的时候,我收拾屋子,还没看见呢。”
户田山道:“这么说,应该是刚才我出去的时候,有人放在这里的。”拿起来仔细一看,不由又吃了一惊,只见信封上写着:“护卫日本亲启。”
日本!那是自己在暗杀组织里的代号。难道,这封信是曰【读yue】本送来的?
肯定是!只有他,才能避开山口百惠她的目光,潜入内宅把信留下。
户田山对妻子道:“帮我叫一下师爷,好吗?”
女人忙答应了,快步出门。户田山环顾四周,又侧耳细听,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这才撕开信封,抽出一张雪白的绢纸,展开,只见上面正楷写着几个字:“恶霸一命,权作迎宾之礼。”
这莫名其妙的几句话,户田山却马上就明白了。——里员外是曰本杀的!为的是欢迎自己加入他的组织。因为那天自己曾经跟他说了李员外有很多家财。于是,曰本记在了心里,制造了这起看似意外的谋杀。对于一个鹿妖而言,要制造这样的意外,太容易了。
户田山又好生看了那信一眼,出门来到厨房,连信封一起,扔进炉灶里烧了。
他刚从厨房出来,便看见妻子带着师爷过来了。户田山便招呼师爷进了书房,落座之后,户田山道:“晚生对东城情况不熟,以往一心读书,也不知人情世故,新chun已经到了,该拜年的,走亲访友的,也不知道如何弄,所以请先生来指点指点。”
师爷微微一笑,捻着胡须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