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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刚完事儿。怎么,今天有空儿来道场参观参观?”沈怀运笑着问道。
“呵,是呀,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今天来您这里看看。”鲍春来答道。
“回成都?怎么这么急?不打算多待几天?你不是想留在北京发展的吗?”沈怀运惊讶地问道:表演结束返乡很正常,但也不至于急到这种程度。
“呵,是这样,明年春节过后梁社长准备在石景山区开一家分社,到时候让我去做主讲教师,中间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再加上出来也有半个多月,所以我想回去多陪陪家人,等过了春节再来北京。”鲍春来笑着解释道。
“呃?梁明泉想开分社?,呵呵,也难怪,他家本来就是在石景山,他的第一家棋牌室也是在石景山,那里可以算做他起家的大本营,现在有了条件想造福乡亲也在情理之中。呵呵,恭喜恭喜,这样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先是一愣,沈怀运笑着说道。
让别人作出协议外的事自然要有协议之外的补偿,鲍春来为烂柯棋社作出了贡献,梁明泉当然也不会没有表示,军无财,则士不来,军无饷,则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死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个商品经济社会,付出就应该有回报,烂柯棋社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实现鲍春来的目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这也是双赢双利的事,何乐而不为。
“谢谢,对了,王一飞今天是不是来了?上次说和他在周三再下一盘,结果却爽了约,我想向他当面表示歉意。”鲍春来问道。
“再下一盘?,王一飞和你下过棋?”一句话中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的不同有时是天差地别,从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再’字里,沈怀运敏锐地嗅到了一些什么。
“呵,您不知道,上个星期天我在一位棋友家里和他下了一盘棋,他的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王一飞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到我那里坐会,我跟飞扬打个招呼,让他下了课直接把王一飞带过来好了。”见鲍春来不愿意提及对局结果,沈怀运心中有数笑着说道。
“呵,那就不必了。您贵人事儿多。就不麻烦您了。您告诉我王一飞在哪间教室上课,我在外边等着就行了。”人家的邀请是客气,鲍春来不是那种喜欢很人添麻烦的人。
“这样呀,也好,教室在三层三一四室,正常下课时间是两点半,你也不用在外边死等,提前三四分钟上去就不会错过。”也是,自已手头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处理,沈怀运也不勉强,详细的情况说清。
“呵,谢谢您了,有事您忙,我先到处转转。”笑着道了声谢,两个人在楼道里分开。
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
李飞扬抬起左手,瞟了腕上的手表一眼;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二十七分。
“各位同学,经过刚才的分析和研究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白棋星位小飞挂角单关后飞角拆二这个基本定式中,黑棋从边路的紧逼具有一定的先手味道。白棋如果脱先,那么黑棋二路点入再从角上尖顶是十分有力的后续手段,局部白棋的本手是四路挺头,接下来白棋二路挡下先手取得角地可以满意,白棋若不肯实空受损而连回角上一子,则黑棋三路夹的手筋让白非常难受,或被分开攻击,或被压迫在边路做活,二者无法两全。
所以,以后大家在以后的实战中一定要留意这样的手段,免得被突然打个措手不及。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也可以在实战中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要讲的是星位二间高夹**燕靠压单长的变化,下课。”合上讲台上的教案,李飞扬向教室里的几十名学员说道。
又不是小学校上课,自然不会有那种学生全体起立齐声说“谢谢老师”的场面,一阵热闹,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
“飞飞,怎么样,今天讲的这个手法明白了吗?”来到最面小飞飞的桌前,李飞扬笑着问道:特别的人才就要有特别的待遇,就如同样是种植,胡罗卜和人参就绝不可能是同一种方法。
“嗯,明白了。李老师,那是不是说当黑棋从边上逼过来的时候,白棋应该要补一手?”点了点头,小飞飞问道。
“呵,那倒不定。黑棋点入的手法虽然巧妙,但终究是属于局部战斗的小技巧,如果此时棋盘别处还有其他大场,白棋当然可以脱先,按简明上长的办法定型之后尽管黑棋在实地上收获不少,不过白棋外面走厚,也不是全无收获,如果再考虑到之前曾经抢到一个大场,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另外,如果觉得上长的定型不满意,白棋还可以暂时先不理角上,而在边路内碰腾挪,视边路的结果再决定角上的定型,只是这已属于中盘战斗的范畴,谁更有利很难得出明确的结论。”李飞扬答道。
对一般的爱好者而言,李飞扬在课堂上讲的那些内容当然已经够用了,但对于小飞飞这样的实力,仅仅表面上的讲解显然还远远还够。
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象小飞飞这样才气横溢的天才型棋手完全没必要讲得太具体,只要关键处给出一点点启发,或许他们给出的回答比标准答案还要精彩些呢。
“呵呵,明白就好。记住,有什么疑问要马上提出来,老师会详细解答的。知道了吗?”满意地点了点头,李飞扬仔细叮嘱道。
“嗯,知道了。”小飞飞应声答道。
完成了今天的教学任务,李飞扬拿起教案离开教室,一抬头,看见一个脸黑黑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外向教室里张望。
“咦,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报纸上曾经刊登鲍春来对局时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大致的样子还是差不太多。
发现李飞扬正上下打量着自已,鲍春来连忙转过脸来点头示意。
“你是鲍春来?”李飞扬试探着问道。
“我是鲍春来。你就是李飞扬李老师吧?”鲍春来笑着问道。
“对,我就是李飞扬,呵呵,幸会,幸会,没想到你还认得我。”来人果然是鲍春来,李飞扬笑着握手寒喧。
“呵,我也不认得,是刚才听沈老师说您正在教室里讲课,所以才猜了一把,没想到一猜还真就对了。”鲍春来笑道。
“噢,原来是老沈说的,那就难怪了。怎么,在等人?”回想起刚才鲍春来的举动,李飞扬问道。
“是的,我在等王一飞。”鲍春来答道。
“王一飞?呵呵,飞飞,快出来,外边有人找你。”以为对方是因为原定好周三的比赛没有办成,想会一会王一飞的心愿没能实现,所以才特意找来认识一下,李飞扬向教室里还在和同班学员讨论问题的小男孩儿高声叫道。
“哎!”应了一声,小飞飞挤出人群跑了过来。
“飞飞?”鲍春来亲热地叫道。
“鲍叔叔。”没想到找自已的人是鲍春来,小飞飞兴奋地叫道。
“咦?你们俩认识?”看到两个人熟悉的样子,李飞扬奇怪的问道:鲍春来在红塔礼堂的第一次表演时王一飞的确是去观摩过,但如果见过面谈过话,那么上次穆建平带小飞飞来道场讨论盲棋比赛时应该不会只字不提吧。
“是的,上个星期天我们在张帆家里见过,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就来和飞飞道个别。”鲍春来笑着说出来意。
“呵,这么说你们俩还是老相识呀?呵呵,走,到我办公室坐坐,那里说话总比站在这儿方便。”原来是临行告别,李飞扬好心地邀请道。
“呵,那就麻烦您了。”的确,楼道里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聊天儿说话的地方。
“有什么麻烦的,飞飞走吧。”本来就是要回办公室,李飞扬笑着对小飞飞说道。
“嗯。”老师的话当然要听,小男孩儿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在带路而去。
第二百零四章 临别赠言
李飞扬的办公室也在三楼,没走几步三个人便到了,推开房门进去,里边并没有旁人。
“小鲍,坐。”招呼鲍春来坐下,李飞扬从书架旁边取出纸杯给两个人倒水。
“李老师,谢谢,您不用客气,如果有事您尽管忙,不用招呼我。”自已今天的拜访只是临时起意,事先没有打招呼,生怕对人家的正常工作造成影响,鲍春来略带不安地说道。
“呵呵,没关系,下午只有这一节课,完了就没事了。对了,刚才你说上个星期天在张帆家里见过飞飞是怎么回事儿?”回到桌后坐下来,李飞扬笑着问道。
“那天说来也巧,我打完比赛回家路上碰见张帆的奶奶买菜回家,见她买的东西很多拿着很吃力,我就顺路帮她送回家,结果恰好飞飞也在张帆家作客,所以也就认识了。”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那就难怪了。我说那天上完课后他和彭定远直接就走了,原来是到张帆家玩去了。”李飞扬恍然笑道。
忘忧清乐道场是学棋的地方,更是玩棋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彭定远在上完课后总是要在楼下大厅杀上两三盘耗到四五点钟才离开,那么早就走的情况实在是少见。
“呵,这大概也就叫无巧不成书吧。”鲍春来笑道。
“呵,没错,没错。对了,你周一的那盘棋的棋谱我看了,真是很可惜,如果你官子的时候走的再紧凑一点,崔长友就很难有翻盘的机会了。”李飞扬笑着说道。棋手坐在一起,最容易谈起的话题当然还是棋。
“是呀,有几步棋走的的确是有点儿问题,不过崔长友的实力也是很强,就算没走错也未必一定能拿下来。”鲍春来苦笑答道:他总不能告诉人家那几步缓棋是他故意走出,为的就是给对手一个翻盘的机会吧?
“那倒也是,崔长友的实力是很不错,上次在北染杯比赛中如果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其中一位对手因为生病没参加后边的比赛,导致他的小分偏低,没能挤进前六名,否则的话他现在也是业余五段了。你让先又是蒙目能和他下成细棋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李飞扬点头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