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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中腹贴,黑棋先手在四路打吃。白棋接住,黑棋再从角上二路扳立就地作活。
“过老,白棋的拳头是不是打空了?”扳立之后,见黑棋局部已经有了两只铁眼,感觉到棋局的形势似乎有了改变,鲍春来低声问道。
“是的,啸天过于看中黑棋中腹的薄味,这招尖走的有点儿早了。虽说先手分断一子把中腹走厚收获不小,但黑棋就地作活,不仅甩掉了一个包袱,而且自身还取得了八目实地,从转换的角度来看白棋虽有所得,但便宜也是非常有限,反之,下边被黑棋占到拆二。不仅将白棋原先这里的成空潜力完全打掉,而且还顺势隔断白棋三路拆边一子,价值显然远远大于白棋中腹所得。由此看来,王一飞在左下角放出地胜负手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成功。”小老头儿轻声答道。
“嗯,是这样。我觉得白棋的行棋步调似乎有点儿乱。那您觉得哪一招有问题呢?”鲍春来点头赞同道。
“应该是七路的那招跳吧,看起来棋形很漂亮舒展,实际却是华而不实。啸天的本意或许是打算先走畅自身。然后利用纠缠左边和下边黑棋两块孤棋的机会顺调侵入右下黑角,并在中腹形成厚味吧。可惜的是他可能忽略了黑棋有放弃中腹出头而就地做活的选择。结果反被黑棋抢到下边事关劳逸地要点。假如当时他是老老实实的在三路飞下确保吃住两子棋筋,那么接下来黑棋三路拦下,白棋转向右下角轻灵的单关高挂,虽说黑棋的胜负手取得了一定效果,不过白棋的形势也绝无不好的道理。而现在黑棋抢到拆二后,自身已经有了一定的根据地,相应的,白棋地这两颗子就显得薄弱了许多,双方攻守立场等于调了过来,由此可见,这表面看似大气的一招损失有多大。===”小老头儿答道。
棋桌旁,谭啸天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误,本已有些放松的神经立时绷紧。
“好小子!果然厉害,看来鲍春来说的没错,这是个极为难缠的小孩子,稍微放松一点精神就会被他找到机会!”谭啸天在心里想到。
后悔归后悔,棋还是要下的,所谓厚味不围空,失去了左边和下边地攻击目标,如果不想办法让中腹地厚味发挥作用,那么在下边遭受的损失就很难得到补偿了。
于是,白棋在下边三路拐:谭啸天地想法是在弃掉这两颗白子之前先问一下对方的应手,假如黑棋顶住,则白棋可以在五路先手点方,逼黑棋愚形联络,心情极好;假如黑棋被先手点了下而在四路弯回,则白棋在二路多了一个透点,吃住左边的三子棋筋跟爬回作活两者见合,结果更理想。^^^^
要说谭啸天在这里是动了心思,想法也很好,然而,他对王一飞棋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下边二路夹入!间不容发的好手。
从官子的角度来讲,这是很损的一招,因为以后收官的时候黑棋这里的扳粘是先手,现在被白棋一路立下,等于净亏两目,在高水平对局当中,这样的损失不可谓小。
但接下来黑棋在角上一路拐,白棋挡,黑棋补回,白棋二二位接住,正是因为先前的一损,所以才能迫使白棋不得不在角上应一招,从而解除了左边二路子被先手吃掉的可能,一出一入,反倒略有盈余,而更重要的一点则是使以手黑棋在一路的挡成为绝对先手,彻底杜绝了被白棋二路点入的手段。
角上定型完成后,王一飞既没有在三路硬顶,也没有在四路委屈的连回,而是五路跳方。
“漂亮。王一飞对小巧地方的处理能力的确很有一套。”一连串的下法几乎都是命令式,谭啸天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看到黑棋不拘泥于边角小利的纠缠而跳方整形,小老头是连连点头。
“呃?过老,被白棋三路先手一顶,黑棋这块棋的眼位不是也要出现问题吗?”鲍春来有些不解地问道,此时右下三颗白子正处于被攻状态,松一口气,紧一口气对死活的影响很大,三路先手一顶意味着白棋在边路已经有了一个铁眼,换句话说,这几颗子已经没那么容易被吃掉了。
“呵,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现在却是恰恰相反,犯了见小利而忘大义的错误。不错,被白棋三路先手顶到,这几颗棋已经不容易被吃掉了,可也正是如此,白棋才自已给自已背上了一个不能丢掉的包袱,因为这几颗棋子最后若是死了,那么白棋三路拐和黑棋五路跳的交换是下与上,内与外的交换,别的不说,实地上就先损了。所以,本来白棋可以看轻这几颗棋子而在右下角施展诸如碰,靠之类的手段进行腾挪,但因为棋形已经走重,再去腾挪黑棋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进行转换了。除此之外,你还得注意到黑棋路在五跳,有了这颗子的接应,以后就产生了六路尖断的手段,原本中腹白棋的厚味也将出现断点,所以这一手棋犯的错误比那手空跳可能更大。啸天可能因为刚才的失误失去了平常心,一心想找到一举击溃黑棋的下法,结果棋下的过狠,反而把自已的后路断掉,如果他不能尽快稳情绪,还是照这个样子下下去,这盘棋恐怕凶多吉少。”小老头儿答道。
业余棋手下棋最重士气,一招失误或许问题还不是太大,最怕的就是因为一时失误而情绪冲动连续下出问题,这种情况就好象夏天时尚女性穿的玻璃丝袜,断了一根丝后若是小心的不去动它,整体看来还不会很明显,可若是心急的去拽去抻,希望把这个小洞尽量掩盖起来,这个小洞反而却会越来越大,直到好好的一支袜子彻底报废。负薪救火,薪不绝而火不绝,高手对局,气势固然重要,但比气势更重要的则是那颗平常心。
谭啸天急于找到挽回形势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他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七岁棋童,靠这种凶悍有余而弹性不足的招法是很难唬位对方的。
第四百七十章 随手
白棋右下星位靠,最终,谭啸天还是不得不转到右下角来寻求行棋步调。
黑棋三路扳,白棋反扳,黑棋左边四路打吃后接上,正如小老头刚才所讲的那样,由于左边白棋几子已经变重,谭啸天已经不可能在三三打拔一子进行转换了。
五路贴出,虽然有凑黑棋行棋步调的嫌疑,但棋下到这种时候已经由不得谭啸天回避了。
黑棋六路扳头,白棋三角变出,黑棋再从五五位冲,白棋不能挡,只能再拐一手,而黑棋五路冲出,白棋的棋形有一种被人撕裂的感觉。
白棋六六位打吃看起来似乎将黑棋下边已经封住了,但王一飞对这里的变化早以成竹在胸,六路小尖,黑棋抓住白棋棋形上的弱点施以辣手。
白棋团住,接回两子棋筋,这里如果被黑棋吃通那就没地方再闹事了。
于是黑棋先手一冲,白棋挡住,黑棋断,白棋退,黑棋回中腹被打吃一子,计算精确,次序井然有序。
谭啸天很想中腹接住和下边这块黑棋对杀,但是算来算去,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后手双活,无奈之下只好改在右边五路虎护断,而黑棋中腹一冲,白棋的封锁线支离破碎,已宣告彻底崩溃。
中腹封锁已告失败,白棋只好在右边四路立下联络,这里如果再被分断。那这盘棋真地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黑棋二路立,必然,左边白子已经逃出,虽然付出的代价很大。但终究还是逃出来了,这个时候再被打掉三路一子,黑角就死翘翘了。
白棋接着挡下,潜意识中,谭啸天以为这是先手。
王一飞把扶在棋罐上的右手收了回来,眼睛紧紧盯住了右下角。
“呃?什么意思?他要脱先吗?”谭啸天心中一惊。
局部棋形来看,白棋在二二位点,借助三三位的断点便可以轻松置黑角于死地,此其一也,另外。下边二路地小尖相当于逆收官子。本身也是价值很大的一手,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所以谭啸天直觉的认为白棋在外侧的挡是先手,黑棋必须要在角上补一招。
但是,王一飞收回拿子的右手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他:右下角的变化并非象那想象的那么简单。
谭啸天在紧张的计算,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选择权已经不在他的手中。
“过老。右下角脱先会死吗?”鲍春来也嘀咕了起来,要知道所谓一招棋误,满盘皆输,刚才白棋虽然连续犯了两个错误,但那也只是判断和选择上地错误,虽然后果很严重,但还不至于要命,但是右下角要是一个误算而被吃掉,那么黑棋先前所有地拼搏便将全部失去了意义。
“唉。随手了。”轻叹一声。小老头便不再说话。
对谭啸天的棋他很清楚,他知道以谭啸天地实力在下出这手挡之前只有先冷静几秒钟便会觉察到问题所在。所以,再在这种情况只能表明,自已的女婿已经失去了平常心,此时只是凭着自已的直觉在战斗。
“误算了?”小老头的表情已经说明他对这招棋的看法,鲍春来似乎已经感觉到老棋手对自已女婿在这盘棋中地表现很不满意。
四路冲,一分钟后,王一飞给出了答案。
只有退,这个时候白棋没有反抗的余地,因为三路的断点太严厉了。
经过这两手棋的交换,黑棋转到中腹八路打吃,白棋接住,黑棋再从九路打吃,白棋接上,黑棋随后也在九路接住,不仅完成了自身的出头,同时还吃住了白棋中腹两子,将这块棋彻底安定了下来。
反过来再看右下角,由于,刚才的冲紧了一口气,黑棋在一路的扳成为先手,换句话说,也就是白棋二二点完后挤过的后续手段已经消失,所以,黑角已经活了,虽然以后会遭到白棋一路扳以及二路尖的搜刮,但那终究只是实地多少地问题,但黑棋在中腹构成地厚味相比,这点便宜根本不足道哉。
“输喽。”小老头儿轻轻摇头叹道。
“过老,何出此言?形势是白棋落后,不过右边和上边还很空旷,白棋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呀?”鲍春来不解地问道。
“呵,你说地倒也没错,不过那是在落后一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