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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没有,剩下的只有开溜了。
紧急开会后,我们做出了决定,承认自已第一次下海试水失败了,我们输了,而且输的很干净,不止钱没赚到一分,还背上一屁股的债。
散伙吧,开溜吧。虽然是当逃兵,虽然搞不好会被人报案,当成诈骗犯通辑,却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已以前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海水多深就敢往里边跳!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凑钱买了一桌饭,全当是最后一顿散伙饭,酒菜虽然丰盛,大家却全没心情去吃,只是一个劲儿的碰杯喝酒,只想一醉解千愁,但谁知抽刀断水水还流,举杯消愁更愁,酒进腹中心更难受,到最后大家抱头痛哭,只道此次分开,便是海角天涯,以后不要说见面,可能连联系都不敢了”
赵学权很会讲故意,声音抑扬顿挫,引得周围坐着的几个人都伸长耳朵仔细倾听。
“那后来呢?”王一飞好奇问道,他被赵学权的故事所吸引,一时把输棋的事忘在一边。
“呵呵,有人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又所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就在我们大家走头无路,眼看便要走上逃亡之路时,奇迹发生了: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开,一位快递员出现在我们面前,见我们一屋子人喝得是满身酒气,哭得是稀里哗啦,他的那副表情我现在还忘不了,嘴张的可以塞个鸡蛋,眼睛瞪得象两个包子,那样子就如同到了安定医院病房,看见一屋子的精神病。”
赵学权莞尔笑道,多年前的辛苦的经历,此时说来却另有一种感觉。
“哈哈。”众人听了也一同笑了起来,大家在自已的脑海中都绘出一幅景象:一屋子酒鬼在抱头痛哭,门口站着一位目瞪口呆快递员,这样的情景想不让人发笑也难。
“呵呵,你们知道这位快递员送来了什么吗?”笑够了,赵学权向大家问道。
“是什么呀?”众人都非常好奇,齐声问道。
“呵,是一张支票,还有一份合约!”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赵学权这才笑着公布答案。
“啊?!”结果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全都lou出了错愕的神情。
“是的,经过了三个月的苦熬,就在我们都已经丧失信心,准备放弃的时候,第一份订单却偏偏到了。这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有了这笔订金,房租的问题解决了,货款的问题也解决了,公司渡过了难关,总算没有在第一次的打击下垮掉。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公司倒了,人都跑了,天晓得我们在哪里,也许进入国企,成为一名普通白领工人,或者替别人打工,成为一名技术开发人员,或者摆摊做生意,当个小商人。呵呵,人的一生啊,起起落落,弯弯折折,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说到最后,赵学权长叹一声,回想起这么多年的艰苦打拼才做出现在的成就,他也是颇多感慨。
“对,老子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有些事当时看起来似乎不好,从长远来看却是好事。有些事短时间内觉得很好,从长远来看却可能是个错误。可惜,人没有远视眼,看不到明天,后天的会发生的事情。”刘涌也感叹了起来,他以前也是生意人,虽不象赵学权碰到过如此危险的情况,类似的场面也有过几回。
王一飞默然不语,心中琢磨起两个人的感叹。
故事只是故事,但这两个人都不是那种喜欢炫耀自已过去的人,此时有意谈起,必定另有深意,但他们俩想说的倒底是什么呢?
十三岁的少年虽然天资聪颖,但有些事情终究不是光kao聪明就能理解的。
看到王一飞在沉思,赵学权和刘涌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个故事的目的已经达到。
第七百八十七章 邀功
华学良在自已的办公室里正批阅文件,前些日子他一直忙着处理围棋联赛的事情,现在比赛已经开始,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处理耽搁的文件了。
“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把手中的钢笔放下,华学良接起了电话。
“呵呵,华院长,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电话里传来蔡春雨豪爽的声音。
“咦?,任务?什么任务?”华学良一愣,他不记得自已曾布置过什么任务给对方。
“什么?想赖账?华院长,这就太不够意思了吧?”听到华学良的反应,蔡春雨以为他是在装糊涂,顿时急了起来。
“呵,老蔡,别急,有话好好话,该你的肯定跑不了,不该你的,你也甭想捡着便宜。”华学良笑了起来。他和蔡春雨是同一代棋手,只不过一个以棋为主,成为中国围棋的一面旗帜,一个以棋为辅,成为中国围棋的掌门人,两个人相交甚深,从当棋手时算起,至少在三十年以上,说起话来自然不象一般人那样正而八经,公事公办,多多少少总有那么点儿玩笑的味道。
“呵,谁想捡便宜了。我这可是。按劳取酬,正大光明。我问你,你还记得上个星期在情报室跟我说的话吗?你可别说你忘了,小郭当时就在旁边,要不要我把他找来作证?!”
蔡春雨有理在手,说起话来是理。直气壮,大有兴师问罪之感。
“呃,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华学。良凝神细想,这才记起曾经叮嘱过蔡春雨的事儿。
“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好,既然想起来了,那就说说。怎么办吧。”蔡春雨这才满意地哼道,开始索要自已的好处。
“怎么?赢了?”华学良问道。
“当然!没赢我找你干嘛?!”蔡春雨得意地笑道。
“呵呵,不愧是高棋,和你比,年轻人的火候儿就是差。点儿。”华学良心中高兴。
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人生的道路过于平坦。未必就是好事,打个比方,就好比发豆芽,会发的人在豆芽上压上重物,豆芽反而会长得又粗又长又壮,不会发的任其生长,如果长到一定程度就不再生长。
华学良自知道。王一飞以来没少关注于他,在他的印象中,王一飞的成长历程中似乎没有碰到过什么象样的挫折——段位赛,一路连胜,最先入段;晚报杯,连胜一路,轻松夺冠;中韩年轻棋手对抗赛,连胜五局又是不败,作为中国围棋的掌门人,王一飞取得这样的成绩华学良自然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但在欣喜中却又隐隐有些不安。
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暴风骤雨,湖泊中的小舟渡不过大海大江。
华学良希望王一飞以后会是一棵能够撑起中国围棋一片天空的参天大树,而不是一闪即逝的流星,绚丽却是短暂。
所以,他希望王一飞的成长道路不要太过平坦,适当的挫折可以使其变得坚强,这就象预防天花的牛痘,其原理就是让人先被毒性较弱的病毒感染,让人身体内先产生一定的抗体,以后再有病毒侵袭时,人的身体就能经受得住了。
故此,上次在情报室凑巧碰到蔡春雨,知道他下个星期跟王一飞要下围乙比赛,所以才向对方提出要求。当时只是一时兴起,想的并没有太多,自然也没去想什么条件不条件,谁知道蔡春雨这个老江湖却精明的过份,抓住他的一句话便不松口。
“呵,别光说漂亮话,你以为我赢他一盘容易吗?好嘛,累的我差点儿吐了血,我不管,是你让我必须赢他的。现在我赢了,你就得给个说法!”蔡春雨笑着催促。
“呵,老蔡,这么说可就有点硬拗了吧?”华学良笑道,一边在脑子里琢磨着对策,一边信口应付着。
“哪里硬拗了?”蔡春雨急道。
“呵呵,我问你,如果我不拜托你,今天这盘棋你就不尽力了吗?”到底是中国棋院院长,华学良的应变能力很强,当下不再被动防守,反而主动出击。
“呃,你这不是废话吗?”这一招出乎预料之外,蔡春雨愣了一愣,转而不愤叫道。
华学良问的的确是废话,不用想也知道,棋手下棋就是为了争胜,如果不想赢,那还比什么赛?况且围乙是团体赛,蔡春雨既是朝阳棋院的主教练又是一台主将,哪里可能故意松懈放水?
但废话也同样是实话,蔡春雨虽然不愤,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事实。
“呵呵,这不就结了,不管我有没有拜托,你都一样要尽全力去下,所以,不是我希望你赢你才赢的,而是你想要赢所以才赢,我的拜托只是让你多了一个赢棋的理由,对不对?,哎,对了,照这么说来,你赢了棋也有我一份功劳,按道理该是我向你要好处呀?”说着说着,华学良语气一转,反倒向蔡春雨要起了好处。
“嘿,好你个华疯子,我这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哎,我问你,你找着你大师兄了吗?”蔡春雨被噎得是哭笑不得,怒极反笑,也不管对方中国棋院院长的身份,直接叫起了绰号。
“大师兄,什么大师兄?”华学良被问的是一头雾水。
“孙悟空呀!你这么会倒打一耙,不是八戒还能是谁?”蔡春雨这句话说出自觉占了上风,哈哈笑了起来。
“呵呵,蔡磨头,光知道说我,你比我也没强到哪儿去。明明是自已的责任,还非要找个借口。怎么说王一飞也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以你的水平,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华学良也以蔡春雨年轻时的绰号回击。
“嘿,听你的意思,你觉得王一飞很好对付是不是?行啊,你们俩都在棋院,约个时间碰碰不难,不如这样,你们俩下一盘,要是你能赢了他,我绝没二话,要是你赢不了,嘿嘿,该怎么办你自已瞧着办吧。”蔡春雨阴邪地jian笑道。
“哈哈,想的美,这种事儿我才不干呢!”华学良是哈哈大笑。
他的棋当然不弱,怎么说也是职业八段,当棋手时虽算不上一流高手,却也不是谁想赢就能赢的。可问题在于,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偶尔只会在一些元老杯之类的邀请赛中客串一把,状态好时,对付对付一般低段棋手还成,但碰上王一飞这种名为初段,实则真实实力已经不逊色于一般八九段棋手的超级天才,那还不是等着被剃光头吗?
“赖皮!”蔡春雨拿华学良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