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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咕噜一口,香甜的酒液滑入喉咙,胃肠瞬间微微烧起暖暖的温火。
「好喝吗?」沈绿酒伸出舌尖舔去小嘴边溢出来的酒。一旦喝了酒就停不下来吗?李从紫,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喝。
李从紫恼怒的推开他,抹嘴大骂:「马尿一样难喝死了!」太……太好喝了!哪有酒会这麽好喝的啊啊啊──
口是心非,手随心动,抗拒不住的喝了手上的杯中物,嘴硬道:「恶,真难喝。」好甜好好喝哦!
沈绿酒轻笑一声,开始一甕一罐一桶的挑著酒,一勺接一勺的舀进李从紫的酒杯。
李从紫一边嫌弃一边喝,果然停不下来,愈喝愈顺口。
通常一般人喝到山洞三分之一的地方,就会不支醉到,酒量好的,约莫可撑到三分之二处,能撑到最後的人少之又少。沈绿酒是其中一个,他期待李从紫也会是其中一个。
李从紫喝到三分之一时,开始微醺;喝到三分之二时嫌弃声变得咕哝不清;快接近酒窖底部时,整个人摇晃飘浮起来,多年以来第一次真醉了,可未到烂醉如泥的地步。
「这是捞月,花信山庄的宫廷御酒。」沈绿酒虽然跟著喝,但有一杯没一杯的,大半都喂给了李从紫,心中不由赞叹小家伙的确酒量惊人。
晕黄的灯火照映下,小脸染满红霞,眸光水色盈盈,粉红的小舌尖舔过杯缘,贪杯餍足的模样儿,可爱慵懒之中透出艳丽撩人的诱惑。
沈绿酒咽了咽口水,下腹刹地涌起再熟悉不过的热潮,对於李从紫,有著永远满足不了的饥渴,彷佛随时随地任何小动作都能撩拨起强烈欲望。
强忍著,舀起最後一勺。「这是漱玉,是属於我的,绿色的酒。」
「呃……绿色的酒……是人喝的吗……呃呃……」李小弟弟不停打起酒嗝,七晕八素结结巴巴,还是咕噜一口灌入口中。
「好喝吗?」
「……」沈默。
「怎麽不说话啦?」终於醉倒了吗?沈绿酒将他揽入怀里扶著,避免他软倒或摔跌。
「好……咯……好……」大舌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才出声。「呜……好好喝……怎麽会这麽好喝……再来一杯……呜呜……」
沈绿酒听见哭泣声吓了一跳,忙捧起他的脸,见他竟泪汪汪的哭起来,泪珠子一颗一颗的掉呀掉呀,打湿了绯红色的脸庞。
原来李从紫不喝酒的真正原因之一,是喝醉了就会哭,一哭就停不下来,一直哭著,一直叨叨絮絮著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沈绿酒默默分辨著他的话,终於努力听懂了其中几句。
呜……姓沈的你个熊老子的……&%#*……小爷这辈子还没这麽怕过一个人,去你的&%$#……呜呜……简直就是疯子,吓死我了……&%$#……你个变态王八蛋,我讨厌你……%$#@……屁股本来好痛,可是後来小爷真是舒服死了……$#@*……呜呜……我还以为我真的会死,到底是有没有那麽爽的啊……%$#@*……呜呜呜……
沈绿酒的笑意渐渐扩大,情不自禁,俯首含住止不位碎碎念的小嘴,吞进小鸟儿嘈啾般的可爱哭泣声,紧紧的用力的深刻的拥抱,多想把他揉进自己的体内,与他合而为一,再不分开。
油灯缓缓燃尽,唯一的光亮悄悄熄灭。
小家伙,我好喜欢你。温柔低沉的呢喃,溶进黑丝绒般的黑暗之中。
呜……你干麽喜欢我啊……呜呜……你去喜欢猪啦,不要喜欢我啦……&%$#@……
你比猪可爱多了呵。
呜呜……给你喜欢上很倒楣耶……%$#@*……嗯……唔……
小家伙,你实在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了。
嗯……快……快一点……啊……我要……我要……
你想要什麽,告诉我。
我想要你进来……嗯……就这这样……啊啊……
小家伙,我好喜欢你。
啊……我还要,快一点快一点……啊啊!
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嗯……不要停……
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啊……快一点动啦……呜……
小家伙,你喜欢我吗?
呜呜……喜欢啦喜欢啦!快点动……嗯……
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好啦好啦……啊……
说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哦,我不会有机会让你反悔的。
嗯……再快一点……再深一点……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小家伙,小家伙,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流光易逝,韶华匆匆。
李从紫於仲夏离家,转眼间已至暮秋时分。
这段期间,李从紫对酿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起初閒来没事在旁边看沈绿酒和酿酒师傅工作,无聊之馀心血来潮,要了酿酒材料自己动手试试看。
沈绿酒亲自手把手的耐心教导他,发觉李从紫对酿酒颇具天份,学习能力相当好,并且能举一反三。
本以为他头脑简单,浑浑噩噩,饱食终日无所用矣,因此大感意外且刮目相看,在工坊画了个小地方随他的兴去玩。
酿酒比喝酒好玩多了。李从紫如是说,每天都兴致勃勃的跟沈绿酒到工坊玩,难得和酿酒师傅们相处融洽,没太过蛮横的欺凌人家,有时不免本性难移的耍恶霸,师傅们都当是犯娃娃脾气,笑著纵容。
由於花信山庄人口众多,二人私下的亲密少了许多时间与空间,每个夜晚,沈绿酒都得蹑手蹑脚地潜入李从紫的院落,左躲右藏避人耳目。
白日里,偶尔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亲亲嘴、摸一摸,听到人声或足音便紧张的分开或抱得更紧,大气不敢喘一下。
如此这般,不叫偷情叫什麽?
然而有些小动作沈绿酒却刻意不避讳,会去牵李从紫的手,会替他顺头发,会帮他挟菜添汤,会为他摘花采果,会用手或袖子擦拭他的脸颊等等,都是情人夫妻间才会有的亲密,让周围的人慢慢习惯他对李从紫的特别,暗示之意不言而喻。
尤其酿酒师傅们每天看,由起初的大惊小怪到後来见怪不怪,甚至还会开起小玩笑,例如没瞧见李从紫时,会问沈绿酒,少庄主,您的小媳妇儿今天怎麽没同您一块来?另一个师傅接嘴,什麽小媳妇儿,该要叫少庄主夫人了。众人哄堂大笑,沈绿酒没驳斥澄清,毫不以为忤,甚而与他们开怀同笑,龙心大悦。
後来,当二华他们要返回京城时,沈绿酒前一晚备了酒席替他们饯行,大家都坐到桌边了,酒菜也都上齐了,沈绿酒仍旧与他们谈话,迟迟未开动。
我们的李从紫小弟弟耐不住饿,见没人动筷,也不好意思先吃,只好一直用手指去戳沈绿酒的腰,要他别说了赶快吃饭。
沈绿酒忽抓起顽皮的手指,众目睽睽之下,放在嘴里轻咬一口,柔声呵斥:「别淘气,马上就开饭了。」
席间登时一片静若寒蝉。
迟顿的李小弟弟没查觉旁人的异样,直率低骂:「你干麽老爱咬我!」
沈绿酒莞尔一笑。「因为你咬起来的口感很好。」
在场之人全瞠大眼睛,尴尬的面面相觑,心道,这二人未免太明目张胆,竟然直接当著外人的面玩肉麻,一点都不懂什麽叫含蓄。
沈老夫人乾咳二声,忙招呼道:「来,大家快吃吧。」
自此之後,花信山庄内的所有人都晓得,李五公子不仅仅只是客人,还可能、应该、大概、八九不离十是少庄主的情人……哗啦啦心碎一地的声音,在花信山庄内外响不停。
不过,李从紫却对身为沈绿酒的相好这码子事,不肯产生自觉,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有一腿,可要他大方承认奸情,乾脆一刀劈死他痛快!
花信山庄自从来了这个金贵娇客後,生活变得缤纷热闹妙趣横生,除了常常和沈绿酒吵得鸡飞狗跳,日子也算风平浪静,惬意自得。
沈大公子依旧很喜欢逗得他蹦蹦跳脚,其乐融融,乐此不疲。
在细心的完善照料下,李从紫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与生活,注意力被酿酒吸引过去後,便把报复沈绿酒的豪情壮志给忘得清洁溜溜,亦不再閒来没事就欺街霸市,比往日更充实有意思。
说老实话,他也没胆太嚣张,花信山庄算得上江湖名门,不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有几下子身手,搞不好他连伙房的丫头都打不过哩。而这儿的人个个将他捧成宝贝,呵护有加,别说打,碰重了都心疼。
尽管如此,仍免不了思念家人,於是他开始与家人书信往返,简单讲述日常锁事或告状沈绿酒又欺负他,信末一定不忘让他们不用担心,他过得很好。
入秋未久,李从银回信,信中说,小五,大哥过些日子会去看看你。
这个消息使李从紫兴奋不已,心想,大哥应该是来带他回去的,他来了这麽久,二华他们也都回去了,没道理继续把他留在这儿。
想到回家,禁不住期盼与一丝丝……舍不得?
他告诉自己,不是舍不得沈绿酒,而是舍不得他酿的那些酒,他都还没开封嚐味道呢。又想,回家时,顺便一并带走吧。
某日,沈绿酒找来裁衣师傅,对李从紫说:「小家伙,过来量身,好替你做冬衣。」
花信山庄位於偏南地方,气候虽比偏北的京城温暖一些,然入秋之後,天气亦开始渐渐转凉。
「我不需要做冬衣,我大哥说他过些时候会过来,到时我就要和他一起回去了。」李从紫掩不住喜悦的应道。
沈绿酒的眼神稍稍一黯,如往常温和回道:「天气都凉了,还是先做好放著,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他来的晚,你才有冬衣可以穿不是?」
「哦。」李小弟弟很轻易就被说服了。
裁衣师傅量完身离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