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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选
大军很快择日开拔向酸枣,李林还是第一次见到万余大军前行的样子,前军、先锋先行开拔,随后才轮到中军行动,一时间旌旗招展,人马嘶腾,尘土漫天,一派行军景象,后军押运着数百辆大车,牛拉马拽,随后慢行。
曹操骑着一匹白马,被中军簇拥在中央,李林也跟随一侧,其余诸将,陈宫,曹休,李典,乐进,于禁等将,各披坚执锐,骑马随行。
众将边走边谈,下面的士兵自然是有军纪约束,行军不得喧哗,但是这些将军们自然有自己的规矩,是要商讨行军纪略,未来应对,不受此条约束。
“公台,见此大军,有何见教于吾啊?”曹操脸上挂着笑容,看向一旁的陈宫。
“明公军列严整,士兵茁壮,诸将皆一时之选,定能于诸侯扬名,阵前立功。”刚刚出军,自然要鼓舞士气,陈宫虽然知道这新成之军,诸多弊端,恐怕一场激烈战斗下来,就要崩溃大半,但此时此刻,却不能如此说。
“公台明见矣,吾等此去,必要一鼓作气,击破董贼,匡扶汉室。”曹操大喜。
行了数十里路,扎营夜宿,中军营中,李林在自己营帐中,看着竹简上各处公文,上面写着属下兵力状况,粮草使用等杂项。他身为副将,统领中军五百名步卒,虽然这与当前他武术校尉的爵位严重不符,但是谁让总军力也不过六千,他能直接统领的兵马自然不多。
这时,营帐中门打开了,原本在营帐外站立伺候的亲兵队长刘昆带着一人进来了。
李林抬头一看,居然是军师陈宫,只见他一脸凝重之色。
“原来是军师先生,不知先生入夜至此,有何见教?”李林有些疑惑,他虽然对陈宫颇有企图,但正因为这种企图,才没有贸然结交,而是缓缓图之。
“谢校尉不必见疑,吾来此处,只是听诸将传言校尉有神将技伴身,不知此事真伪如何?”陈宫似笑非笑地问道。
“吾投奔主公之初,诸将均亲眼见过,自然是真。”李林心下有些了然,对方身为军师,自然要对诸将能力深入了解,不能道听途说,非要亲口问询一番才能确定。
“既然校尉亲口分说,自然无误,如此,吾军尚有三分胜机啊。”陈宫脸上一松,嘴里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话来。
“军师何出此言,白昼里,军师不是言明吾军军威严整,又为何做悲观状,切莫多言,以免触犯军规。”李林一听,对方和自己交浅言深,怎么说出这等涉嫌乱军士气的话来,赶紧劝阻道。
“吾观校尉非愚人,方才直言,若是校尉是畏首畏尾之辈,只算宫看错人哉。”陈宫摇摇头,一脸惋惜状。
“军师有何事情,尽请直言。”李林心中一动,口中言道。
“既然如此,校尉可知董卓兵马如何?”陈宫问道。
“西凉兵,虎狼之辈也,残暴肆虐,人人恨之入骨。”李林义正词严地说道。
“然也,西凉兵屡经大战,劫掠成性,人人悍不畏死,而我军只是新成之军,吾观主公意气风发,必然勇往直前,一旦对战,必处下风,如此我军危矣。”陈宫叹气道。
“果真如此,如之奈何?”李林不得不惊讶,陈宫的判断实在精准,历史上曹操被伏击,一战就败,不是曹洪让马,恐怕初次战役便挂掉了,其原因很大程度上和两军战力有关。
“西凉多勇将,少智将,就我闻言,校尉神将技,可使敌兵混乱,此为我军生机。”陈宫一一分说到来。
“还请军师明言。”李林明白,自己之前毫无战略经验,尽管在这个世界上杀过不少人,但是真正的战争并未经历过,如何利用自己的战法特技,换取战斗胜利,还是需要这里本地人来指点出来。
“校尉如今统领五百兵马,还请在一侧掠阵,凡事不要冒进,而校尉神将技,不受士兵时间限制,可听我传令,在关键之时发动,以拯吾军于危局。”陈宫言道。
若是换一个人,听到这番话,很有可能汇报曹操,陈宫有不轨之心,或者畏惧事情,不敢与谋,但李林本就不是这世界人,又对陈宫有特殊企图,自然言听计从。
“军师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不畏人言,远深为敬服,请受远一拜。”李林躬身,向陈宫一拜。
“多谢校尉能明了宫一片苦心,当今时下,主公虽有匡扶汉室之心,却无匡扶汉室之力,而诸将皆看不到我军危机所在,为今之计,唯有校尉能明宫一片赤诚矣。”陈宫双眼炯炯,脸上一片欣慰之色。
李林明白,此时对方无法公开进言曹操,我军危机之大,那势必导致众将离心,而临到头再做布置,恐怕已经晚了,唯有自己这一个变数,可以作为关键,弥补该问题。
第五十五章征服三国(六)
和陈宫深谈半响,两人才各自安睡。
李林有时候在想,自己投身到其他人的身上,意识运行所消耗的能量也来自他人的身体,因此仍然需要睡眠休息,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不需要睡眠这个事情,自己的计划执行就能提高很多效率。
李林想着,躺在榻上,歪头看着昏暗的油灯光一摇一动,慢慢地沉沉入睡。
不知不觉间,李林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地方。
“末日快到了,大家赶紧跑啊。”不知道是谁在喊叫,引起了一片喧嚣,本来一片井然的城市,此刻乱作一团,人头耸动,老弱妇孺,各自向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奔跑着,嘶叫着。
李林看到自己也身处其中,手上正抱着一样东西,一步步地向城外山区走着。
他感到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重,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粗,汗水也不断地流下去。但自己就是不放手,一直紧紧抱着那样东西,向着前方前行。
一阵鸡叫声,将李林从深梦中惊醒,他摸摸了自己的脸,发现两道水迹沿着脸颊流淌着。
是汗水,还是泪水,这预兆着什么,他深深地想着,尽管现实中的自己曾经一步步地步上他人的后尘,逐渐沉沦在人世中,但是内心深处,那道火光仍然挣扎着,那个向往着最美好的念头仍然不时出来提醒自己,不要沉沦,不要落寞。
抱着的那个东西,就是自己的信念吗,为什么看不清楚,是岁月模糊了记忆,还是记忆忘却了岁月。
“校尉大人,奋武将军命您速去中军帐。”一个传令兵的命令断了他长长的思索。
“本校尉明白。”李林穿上铠甲,罩上锦袍,戴好头盔,拿起一杆长枪,便跟着传令兵来到中军帐。
“诸位将军,”曹操在案后,环视一遍,开口道,“我刚刚接到消息,已经有数路诸侯已经抵达酸枣,我军需要加快行军,今日起每日多行二十里,日落方歇。”
众将应了,下去各自布置,李林见此,知晓曹操心急诸侯会盟,也未多言,只是吩咐手下人马做好准别。
十数日过去,曹军终于抵达会盟地点酸枣。只见此地一片旌旗,军营处处,足有数百上千座营帐,数不胜数,上面挂着旗子,远远望去,“袁”,“张”,“公孙”,“刘”等等不一而足。
这时一路人马前来,通了姓名,原来是袁绍帐下一路巡逻队伍,见曹军前来,特来引路,曹军随之来到诸侯驻扎之地,找了空地安营驻扎。
当晚,曹操便带诸将与前来诸侯会盟。
一处宽广的议事堂内,林林总总地坐着各路诸侯,李林跟在曹操后面,定睛望去,总有数十人之多,各自形态不一,气势非比寻常。
“孟德何故来迟,吾等望眼欲穿。”只见一个身穿赤黄色甲袍的壮年男子,一脸喜色地向曹操看来。
“本初见谅,我军新成不久,队列尚未精熟,故行军稍缓,还望诸公见谅。”曹操一拱手,向来人致歉道。
李林明白了,此人必是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
随后袁绍领着曹操与诸侯一一见面,李林也逐个认识了。
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一个被称为冢中枯骨的家伙,袁氏嫡子,一脸高傲之色,但对曹操还算客气。
冀州刺史韩馥,脸上颇见懦弱,但占着一处富庶地方,冀州,此次诸侯会盟的大部分粮草便是由他负责,从冀州运来。
徐州刺史陶谦,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对汉室忠心耿耿,既有能力又有品德,徐州此时是少有的安定之地,李林当前的身份就是出自对方的军中,只是他自然不知道自己曾杀官叛逃,毕竟自己可是杀掉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就算有心人从自己的名字上看出一二,又能如何,毕竟自己现在曹操帐下,陶谦的脾性,不可能为自己而和曹操闹翻。
其余诸侯留下的印象就不大了,北平太守公孙瓒算是一个,姿容伟烈。可惜刘备似乎今天不在这个议事堂,不过明日可能见到。刘关张千古流传,不知道此处空间如何渲染他们。
其余如西凉太守马腾,广陵太守张超,上党太守张杨,豫州刺史孔伷等,一一见过。
有一个强人,真实历史上,诸侯会盟讨董,真正出了大力气,获得了不少胜果的牛人,长沙太守孙坚,此时路途遥远,还未到来,李林感觉出来,这里情景又近似于演义,反正是和真实历史无法类比,那么如此以来,杀华雄的可能仍然是关二爷了,孙文台的功劳又被抢了。
不过对自己来说,历史也好,演义也罢,甚至游戏也罢,自己只能作为一个参考,此时事态如何发展,完全看各位诸侯性格以及历史形势等等要素,自己切不可照搬硬套,必须灵活机动,抛开那些东西的束缚,才能在诸侯争雄中打下一片天下。
众位诸侯连日饮酒作乐,等了数日,曹操原本要催促进兵,只是确实有诸侯未至,想到自己也只能权且忍下。
过了半个月之久,大军粮草消耗无数,终于所有诸侯到齐,其中就包括长沙太守孙坚。
李林一见其人,身穿烂银铠,手提古锭刀,头戴赤色帻巾,一脸勇武强悍。身后跟着四个大将,分别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对其忠心耿耿。大军足有一万五千人马,比起曹操的军队,数量相差不多,但兵力之强远胜之,一看就是常年征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