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妈的,” 一声惊呼,满室黑暗。
“又这么早熄灯,手电筒,蜡烛,应急灯……” 从327传出的哀号冲出房门,汇入到整个楼道愤怒的洪流中。
“靠,室长,张智东的打火机呢?” 在别的宿舍打牌打到一半的过晓锡摸黑冲回327,在桌子上摸索了一番终于忍不住求助。
“啪”的一声,火花闪耀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在它的主人手上。”
“靠,你丫今天怎么回来了?” 被惊吓的过晓锡想也没想一拳打向张智东肋下。
“大爷我今儿高兴,不服啊?” 终于找到蜡烛,327被笼罩在一片桔色的温暖中。
“得了吧,老实交待是不是又去昌平了?” 仍然在泡脚的冯义楠十分严肃的质问这个327的逃兵。
“嘿嘿,我也没办法啊,不去,人家有意见啊。” 张智东舔着脸笑。
这下,包括秦海清和刘明庆在内的4个人全都“呜呜呜”的嘘他,只除了周健。
周健一向是327早睡早起的模范,躺在床上听着底下乱哄哄的一片,他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智东啊,你觉着咱们已经能够担负女生的一辈子了吗?”
张智东一愣,“靠,秀才就是有学问啊,问的问题都他妈的这么文绉绉的。要我说吧,且不行呢,谁那么自虐的把大好春光都用去负什么责任啊?是吧,兄弟们。”
“是啊是啊,” 冯义楠怪笑得说,“我是花丛中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嗡嗡。”
众人又是一阵狂笑,秦海清好不容易忍住笑一拍冯义楠屁股,“洗好脚没有?洗好了快滚,别赖我床上。”
冯义楠转身冲秦海清恶狠狠的说,“你他妈黄|色啊?摸人家屁股,”
又学鹿鼎记里建宁公主的样子扭了扭腰,“让人家再赖一会儿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秦海清笑骂,“滚蛋,跟你的纪兰去说。”
这时候,问问题的周健忽然又抛出第二个歌德巴赫斯猜想,“那如果上床了,难道不需要负责任吗?”
“我洗完了,我撤,” 冯义楠被吓得踩在拖鞋上端起盆就跑,“老二,你不会真得让我负责任吧?人家是无心的啊。”
张智东“嘿嘿”干笑了几声,“秀才啊,这个你就不懂了。我们俩也就是一块儿玩玩儿,别说我没想过什么负责任,就连她都没有。再说了,我不是她第一个,我凭什么负责任啊?哪怕现在,她也还有别人呢。”
一阵沉默,冯义楠倒水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罕见的场景,他有点儿害怕的蹑手蹑脚的把盆放回架子上,小心翼翼的爬上自己的床,敲了敲床板,“老二,怎么了?”
就如平地一声雷,327忽然炸了锅,过晓锡首先惊叹,“靠,老三,那女的比你还强。”
刘明庆也跟着点头,“强中自有强中手。”
秦海清笑着跟上,“这才是王八对绿豆。”
周健轻轻“哼”了一声。
落后分子冯义楠错过了关键部分,一个劲儿问“怎么了怎么了”,被群体忽略。
张智东长叹一声,“不瞒你们说,哥们儿我快被榨干了,”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又大声的宣布,“这礼拜五,哥们儿请客,咱们去吃狗肉火锅补补。”
冯义楠赶快接嘴,“支持,咱们去补补,哈哈哈。”
秦海清忽然说,“等等,这礼拜五不行,咱们跟农经有联谊舞会。再说了,今天是8号吧,星期二,星期五极好?”
周健想都没想,“11号,该交线代作业了。”
秦海清被他打败,“11月11号啊,兄弟们,那可是咱们的大日子。”
“啊,又到光棍节了?”
“天哪,我居然忘了这茬儿。”
“靠,老三你当然不记得了?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丫等着请客吧。”
“就是就是,老规矩,羊肉串儿。”
“喂,” 张智东的声音杀出重围,“你们丫弱智啊,有狗肉不吃吃羊肉串儿?差着档次呢。”
秦海清毫不犹豫,“你别想蛊惑人心,要不去联谊,难保明年还是你一个人请我们吃羊肉串儿。”
“可是,” 周健的声音,“海清啊,这个联谊也太频繁了吧?不刚刚一起跳过舞吗?”
“是啊,”刘明庆跟着跳出来,“不光一起学跳舞,那帮女生太热情,来了好几次了吧?她们来一次,不就逼着咱们去一次吗?”
“去了还没什么好说的,就傻乎乎的坐那儿,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回宿舍打游戏呢,” 连过晓锡都抱怨起来。
只有冯义楠坚决支持下铺的兄弟,“你们都什么态度?啊?一边抱怨咱们自家的姑娘太高傲没法接近,一边又嫌人家太热情吃不消,活该你们年年过光棍节。多好的机会啊,那么多的姑娘任你挑,想抱着哪个跳舞就抱着哪个跳舞,要是够胆量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嘿嘿,软软的香香的……”
秦海清忍住鸡皮疙瘩打断他,“把口水咽回去,你他妈当人家是蛋糕房新出炉的面包呐?总之,谁都不许缺席,这次订的是音乐室里面一间活动室,蹦儿贵。嗯,还得跟其他几个班的打好招呼,要是谁敢不去拆我的台,给我小心了。”
众人对某人明目张胆的威胁恐吓嗤之以鼻,一致报以嘘声,除了周健,“海清啊,你不觉得本系女生参加的太少吗?”
秦海清有气无力的说,“我跟林琳说了,她们爱来不来我也没办法。”
于是,光棍节的晚上,电子系的光光们一个个拿出自己最上得太面的衣服,又share了一下鞋刷,齐齐人模狗样的出现在舞会现场。而另一方,小姐们不畏严寒,脱了大衣都是长裙,音乐声起,纪兰妩媚的环视全场,“让我们共渡这个美好的夜晚,用青春的热情点燃冬夜。”
冯义楠痴痴的看这场中央的倩影,喃喃的说,“说得多好啊,共渡……”
秦海清受不了他,皱着眉头换了个地方。
这时候第一支舞曲已经响起,“蓝色多瑙河”优美而舒畅的流过,带起一干男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虽然没有一个愿意当第一。
叹了口气,秦海清向徐芳走去。前两次学跳舞,每次秦海清一往女生那里走,别的女生就吃吃的笑着让开,只把徐芳孤零零的留在他的视野里。秦海清虽然不喜欢这样,但更不喜欢冷场和让人怀疑两边的组织者有什么疙瘩,虽然,在秦海清的内心深处这个疙瘩实际存在着。
秦海清作了个请的姿势,徐芳就自然微笑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不是不知道“蓝色多瑙河”是标准的华尔兹,可在这个阶段,秦海请叹气,三步就要了他的命。
“想什么呢?”徐芳轻快的转圈,裙子和长发飘出两个优美的弧度。
“想我们是尽职尽责的公仆,甚至不惜出卖色相,两个系是不是该奖励我们点儿什么?”
“优秀党员?”徐芳笑吟吟的问。
“天哪,我连积极分子都没当上呢,真是惭愧啊。对了,” 秦海清终于问了出来,“怎么林林没来?”
虽然没有女伴,林林前两次都会准时到达,一般是窝在亮一点儿的地方或者干脆站到楼道里看笔记。秦海清笑他假正经,他也只是白秦海清一眼。看他一个人,秦海清这个主人家不太忍心,笑完会主动陪他聊天,或者劝他到楼下自己的宿舍去看,起码光线好很多。对这种好意,林林只是淡淡地说,“多谢,不过来这么多女生,万一出什么事,不合适让徐芳和纪兰承担责任。”
所以,林林今天的缺席十分奇怪。
一曲既了,徐芳跟着秦海清往外走,“噢,他跟我打了个招呼,说今天下午有事儿。我跟他说那就不用来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不是还有你
– 们这些男生吗?”
“他什么事儿啊?” 秦海清给徐芳递过一瓶纸包装的饮料,不经意的问。
“好象是打工的事儿吧,可能下午有面试,他也没说的特清楚。”徐芳用吸管戳开锡箔纸,吸了一口。
“你不是说他有韩国家教吗?怎么还要打工啊?”
“哎呀,你记性可真好,我就提过一句你就记住了,” 徐芳高兴的看着秦海清,“听他们宿舍的人说,他教的那个韩国学生回国了。”
中午两点,林林从学二出来,低着头找了一会儿自己的自行车,才发现一排倒下的车的最下面一辆赫然就是自己的招牌老破车。一辆一辆把上面的车立好,林林并没有立刻把自己的车扶起来。他用右手轻拂了一下车的大梁,叹了口气,才把车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