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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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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会儿再喝也行。”大夫人把碗放到一旁桌上,“那你现在睡不睡呢?” 
“孩儿确实有些累了,您把旁人都遣走吧,孩儿想静静地躺会儿。” 
大夫人不疑有它,遣走屋里的仆人,只留一两个候在隔壁厢房,有事再传唤。自己仍坐回苑雪香的床边。 
“娘,您累了一天一夜,也回去歇一会儿吧。” 
“没事儿,娘累了在这里靠一会儿就行。”大夫人虽然面容憔悴,笑得却很慈祥。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宝贝儿子半步,生怕再出什么差池。 
苑雪香没有办法只得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大半个时辰,苑雪香听着母亲的呼吸渐渐沉缓,偷偷睁开眼一看,发现母亲实在是太累了竟然靠在一旁睡着了。 
苑雪香迅速起身,出其不意的点了母亲的昏睡|穴,心道:您安安稳稳地多睡一会儿,孩儿去看看释然就回来。 
苑雪香披上外衣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仔细地听了听四下无人,才把门打开一道逢冲进雨中。冷雨打在他身上,他微微有些颤抖,用手捂住嘴强压下咳嗽声,施展轻功直奔释然住的荒僻院落。苑雪香习武纯粹为了强身健体,剑术拳脚远不如他哥哥,只有轻功还算一流。今夜下雨,出入的人本就不多,所以他一路行来也没被发觉。 
望着释然漆黑一团的住处,恐慌使苑雪香的脚步变得虚软,他有些踉跄地推开虚掩的房门,才发现屋子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释然,……咳咳……你在么?”苑雪香低声地呼唤,没有回答。他去哪里了,挨了二十鞭应该是趴在床上动不了的。苑雪香来不及细想,咳嗽再也压制不住涌了出来。还是先回去吧,淋了雨要是再受了风寒,明天病得更厉害就不好向母亲交待了。 
带着失望的心情返回住处,脱了被雨水淋湿的外衣搭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又回到被子里。簌簌雨声伴着他的咳嗽一直没停。 
石牢里的释然同样不好过。早中晚都会有人用盐水把他泼醒,问他是否求饶。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摇摇头,后来就只有死一样的沉寂,等他们不耐烦地自己走开。 
撑到第四天早上,释然被拖回住处,丢在床上,再也没有人管他。 
庭院寂静,陪伴释然的只剩下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之后的日子里,苑忠会偶尔来看看释然。虽然是差了人每日来送饭,但是那孩子伤得那么重,没有敷药没人照顾,苑忠总是有些担心。 
前几次过来,释然都是趴在床上昏迷不醒,今天过来,苑忠一推开房门正看见释然挣扎着撑起身子,想要够桌上的粥碗。望着释然淌着血虚弱的身子,苑忠心里一酸,快走两步坐到床边,一手扶住释然,一手端起粥碗。 
冰冷的薄粥上飘着几片菜叶,这便是释然一天的吃食。 
苑忠把碗递到释然嘴边,释然也不管冷热一股脑地吞下。苑忠看了禁不住问道:“你每天就这样吃饭?粥已经这么凉了你还能一口气都喝下?” 
释然淡淡道:“粥热的时候就喝不了那样快了,我每次爬起来撑不了很长的时间的。” 
“你这孩子何必如此折磨自己?想开点回应家去吧。”苑忠诚心诚意地劝道。 
“除非我死了,你们把我的尸体抬回去,否则我不会回去的。”释然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 
“要是你爹知道你在这里受苦,心疼你叫你回去呢?” 
释然听了这句忽然笑了,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家父不会叫我回去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或许五年以后西山决斗结束了,我就会被彻底遗忘。” 
苑忠看着释然苍白的脸,那笑容皎洁明亮,看不见泪水与悲哀的阴影,他却知道那分明是哭泣,只是血泪早已干涸。释然究竟是在怎样一个冷漠的家中长大的啊,还这么小的年纪,这么单薄的身体,就要承担无休止的痛苦。苑忠想说点什么宽慰释然,却发觉根本无从说起。沉默了片刻,他只说了一句:“既然你打定主意继续留在苑家,就先好好养伤吧。往后的日子可不清闲。” 
“谢谢管家。”说了几句话,释然早已支持不住,苑忠一离开,他就又陷入昏迷。 
便是这种情形,释然挣扎了六七日,背上的伤竟也慢慢开始结茧,高烧消退,似是再有些时日,就可以下床。 
苑忠再来看释然的时候,带来个消息。“释然,过两天苑家的商队要去到江南采办年货,行程上计划会去到你家那一带,你有什么东西要捎带么?” 
释然想了想道:“释然只想给家中寄一封信。烦劳管家费心了。” 
于是苑忠取来纸笔,放到释然桌上:“你先写着,我晚上再过来拿。” 
吃过些东西,默运了几遍内功,释然才攒足体力从床上坐起,披了件衣服,开始写信。 
虽是白天,却不见日头,四下里昏沉沉的,像极了释然当时的心情。但是释然的笔下明朗平和,没有丝毫的不快,似是悠闲自在。写好内容,又写了信封,释然故意没有将信纸装入其内。按道理苑家的人会查看他信里的内容吧,省得他们麻烦。 
写这封信,耗光了释然的力气,来不及收拾好笔墨,他便昏昏睡去。 
按照老夫人的意思,是要查看释然信的内容,苑忠正寻思着该如何向释然解释,却发现信纸根本就没装入信封,摊在桌子上连折都没有折一目了然。看了看释然还没有醒,苑忠迅速扫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 
父亲大人:孩儿离家月余,不知家中一切是否安好?……写了整整一页都是在询问父母兄妹的情况,只在信的末尾提及他自己的近况。 
……孩儿在苑家工作虽然辛苦,吃住饮食倒也习惯。孩儿不敢忘记父亲的教诲和叮嘱,请您们无需挂念。不孝儿释然叩首。 
不知不觉间苑忠的眼睛已被泪水模糊。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明明受了那么多委屈,吃了那么多苦,在家信中却只字未提。他是不想让家里人看了伤心难过吧。 
其实写信的时候释然早已想明白,纵使把痛苦写在纸上,无非是让看见的人徒曾烦恼。爱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现在的应家没有人会为他伤心难过,既然一切都不会改变,他又何必浪费笔墨。他写这封信的目的就是告诉父亲他还活着,还老老实实地待在苑家,只是尚未完成当初交待的任务而已。 
苑忠轻轻地把信纸折好,装入信封,怀着莫名沉重的心情默默离开释然的房间。不知道应天笑看了这样一封信会有怎样的反映呢? 
一场秋雨一场寒,湖面开始结冰的时候,释然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于是提水劈柴各种粗重的活就毫不留情的派到他的头上。释然只是逆来顺受,不言不语硬撑着完成根本做不完的工作。苑老夫人的责骂挑剔,三天两头无端的惩罚,释然也渐渐习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只是神情愈发的落寞,只是夜里会流着泪在冰冷的床上痛醒过来。 
释然很久都没有看见苑雪香。听说二少爷一直病着,不光咳嗽,好像还在一个雨夜受了风寒。原来苑雪香有这样一副病弱的身躯,怪不得受着所有人的关爱他还会不开心,也许他永远都不能像他父兄一样仗剑闯荡江湖,快意恩仇,甚至像普通人那般游历名山大川也只是遥不可及的梦。 
今夜风湿霜冷,欲雪的天,却还看得见清晰的眉月,想必只是场小雪。 
苑雪华在外闯荡了月余,战胜了十来个对手,结交了一些新的朋友,名声提高了数位。算算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他给弟妹们买了礼物,连夜回到家中。 
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雪未落,天仍阴着。 
见过老夫人,与父母弟妹们共进早餐的时候,苑雪华聊起了江湖上的见闻,也听了不少家中近日发生的事情。 
“你们说的那个释然,就是应天笑输给咱苑家为奴的那个儿子?”苑雪华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苑至臻叹了口气道:“就是他,应天笑最不喜欢的一个儿子。” 
“那姓应的小子骨头硬,老夫人教训过他几次,他吃了不少苦头仍是不肯回应家。”二夫人插了一嘴,看到众人表情各异,多是惋惜沉默,便想转个话题,“咱们别说他了,雪华再讲讲你在外的趣事。” 
“今天二弟没在,少了他这最忠实的听众,我讲起来也没兴致。”苑雪华说到这里忽然道,“对了,二弟又忙什么呢?怎么不见人影?” 
一直没吭声的大夫人答道:“雪香他又病了,我把他锁在房里好好养着,省得他病还没好就到处乱跑,让家里人担心。” 
“这几个月二弟他不都挺好的么,怎的突然又病倒了?”苑雪华奇道。 
“还不是那个释然搞的。雪香拿了药和点心好心去看他,一回来却病倒了。”大夫人的语气了带着一丝埋怨。 
苑雪华突然眯起眼睛咬牙道:“是那个姓应的小子害的?事可忍孰不可忍,他们应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人。”他顿了一下狠狠道:“爹,我这就去求奶奶把释然派给我,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苑至臻明白儿子的用意,所谓的管教,大概是要把释然留在身边狠狠折磨,于是出言劝道:“雪华你不要冲动,虽然阿颜那件事是应家做得太绝,你也不要随便迁怒别人。” 
“爹,您不用说了,您不明白的。”苑雪华的眼神有些狂乱,好像陈年的伤疤突然被人揭起,才发现那里从来就没有愈合早已腐朽到深处,无边的痛苦涌上心头,“应秀颜伤我多深,我就要双倍奉还到他们姓应的人头上。” 
“娘以为两年过去了,你早该忘了那个女人。”大夫人幽幽道。 
“让我怎么忘了她?”苑雪华冷笑,再无心思吃饭,起身离去。只丢下一句话:“这次你们谁也不要再拦着我。” 

六 
苑雪华怀着浓重的恨意跨进那衰草寥落的小院,院子里枯叶堆叠,满目荒凉。听苑忠说那个姓应的小子就住在这里。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脑中早已想过上千遍各种恶毒的折磨人的法子,在见到释然的瞬间竟然变得有些模糊。 
屋中没有炭火,简陋阴冷,寒风从敞开的房门灌入,床上趴着的少年被冻得瑟瑟发抖。释然昨天刚埃过五鞭,在院子里跪到早上才起来,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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